马克思从人的发展角度划分的三个发展阶段是什么?

这三个阶段是:

第一阶段是人的依赖性占主导地位的阶段;

第二阶段是建立在对物的依赖基础上的人的独立阶段;

第三阶段是人的自由全面发展阶段——也就是* * *产品主义阶段。

如何理解:

一、什么是马克思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

有些学者在论述今天人的活动是为了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时,似乎是基于马克思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理论。但他们往往对马克思的理论采取务实的态度,只抓住“自由发展”、“全面发展”、“自由全面发展”这几个词,而没有全面准确地理解马克思的理论,甚至没有理解马克思“自由发展”、“全面发展”、“自由全面发展”的真正含义。

事实上,“自由”一词可以有三种不同的含义,可以是三种不同的概念。

一个是认识论意义上的“自由”,其相对概念是“必然”。在认识论中,“必然”是指客观世界本身的运动规律,“自由”是指人们对必然的认识以及利用这种认识来改造客观世界。恩格斯在《反都灵》中说:“黑格尔第一个正确地描述了自由和必然的关系。在他看来,自由是对必然的理解。只有在不被理解的时候,它才一定是盲目的。自由不在于摆脱自然规律,在幻想中独立,而在于知道这些规律,从而有计划地使自然规律为某种目的服务。”[1]455恩格斯这里的“自由”是认识论意义上的自由概念。人们还把人们不能理解必然、在实践中盲目的状态称为处于“必然王国”,把人们认识必然并利用这种认识改造世界的状态称为处于“自由王国”。从认识论的角度看,人类在任何阶段都获得了某种自由,生活在自由的王国里,但这种自由的王国是相对的。我们不能把人类实践和认识的历史分为两个不同的时期:必然王国时期和自由王国时期。在历史发展的各个阶段,人类总是自由和不自由的,同时生活在自由和必然的王国里。人类实践和认识的进步,只表现在自由王国的境界不断扩大,即从必然的境界到自由的境界。

二是政治学意义上的“自由”。它的相对概念是“规训”、“统治”、“奴役”、“压迫”、“专制”、“独裁”,相近的概念是“民主”。当人们说“为民主自由而战”时,这里的“自由”是政治意义上的自由。“自由”是指一定的社会赋予人们从事一定活动的权利,这是具体的、历史的。在阶级社会,自由主要是由统治阶级以法律的形式规定的,所以统治阶级本身拥有最大的自由。社会革命意味着新阶级通过革命打破旧阶级的统治和压迫,获得自己的自由。从政治学的角度来看,我们不能把人类历史的发展分为“不自由”和“自由”两个时期,也不能简单地把人类历史看作是一个从“自由”到“不自由”再到“自由”的否定的发展过程,因为在任何一个历史发展阶段,人总是有一些特定的自由和一些特定的不自由。

需要指出的是,马克思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理论中的“自由”概念,既不是认识论意义上的自由,也不是政治学意义上的自由,而是“存在主义”意义上的自由,与之相对的概念是“异化”。在马克思的思想发展中,存在着自由和异化两种不同的理论(后面会讲到)。“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这个概念总是相对于“异化”这个概念而言的。人得不到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这就是异化;只有消除异化,人才能真正实现自由而全面的发展。

马克思创立唯物史观时,用“异化”和“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这两个词来指代人类两种不同的生存状态。“异化”是指人的生存状态:人的活动目的不是自由全面地发展自己的本质能力,而是获取物质利益;劳动不是第一需要,不是目的,而是谋生的手段;人的活动被限制在某些区域;人不能自由地控制自己的活动及其结果,而是被自己的活动及其结果所控制。“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指的是人的其他生存状态:人的活动的最高目的是发展自己的本质能力,劳动成为第一需要。人们的活动不再局限于一个特殊的领域,没有社会分工和职业。人不再被自己的活动及其结果所控制,而是能够控制自己的活动及其结果,人的能力也因此得到充分发展。在谈到这两种不同的生活状态时,马克思和恩格斯指出:“当分工出现时,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殊的活动范围,这种活动范围是强加于他的,他不能超越这一范围:他是猎人、渔夫或牧羊人,或者是批判的批评家。只要他不想失去生活资料,就应该一直是这样的人。在* * *资本主义社会,没有人有特别的活动范围,而是可以在任何部门发展。社会调节整个生产,使我有可能根据自己的兴趣,今天做这个事,明天做那个事,上午打猎,下午钓鱼,晚上搞畜牧,晚饭后批评,这样我就不会永远是猎人、渔夫、牧羊人或批评家。”[2]85

“自由”与“自愿”、“自主”是同一个概念,自由发展也可以看作是自愿发展、自主发展,与人的“依赖”和“强迫”相对。但这里的“自愿”和“自主”不能从法律意义上理解,而必须从“存在主义”的意义上理解。雇佣劳动者受雇于资本家,他们从事某种职业。从法律角度来说,是完全自愿、自主的行为,没有人强迫他们这样做。但在“存在主义”的意义上,这种行为是被逼的,是被自己的生存条件逼的。马克思指出,在资本主义社会,工人可以自由地出卖自己的劳动,但是“这种个人自由也是对任何个人自由的最彻底的废除,并且使人格完全从属于这样的社会条件,这种社会条件以物质力量的形式出现,是极其强大的东西,独立于彼此发生关系的个人。”[3] 160-161同样,资本家的行为从法律的角度来看是自愿的、自主的、自由的,但在“存在主义”的意义上,他的行为并非如此,因为他只是资本的人格化,受资本的驱使,是资本的奴隶。在“存在主义”的意义上,只有不是为了某种外在需要而是为了发展自身本质能力的内在需要的行为才是自愿的、独立的、自由的。

“自由发展”和“全面发展”也是同一个概念。自由发展就是全面发展,全面发展必须是自由发展。“自由发展”侧重于人的活动的目的和意志来解释人的存在,“全面发展”侧重于人的能力发展的结果来解释人的存在。在“存在主义”意义上,“全面发展”只能是“自由发展”的结果,没有自由就不可能有全面发展;自由发展必须表现为全面发展,没有全面发展就没有自由发展。“全面发展”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切都起作用,而只是自由发展的结果。

需要指出的是,“存在主义”意义上的“全面发展”和我国教育政策所倡导的“全面发展”有着不同的含义,不能混为一谈。为了培养有用的人才,我们的教育应该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等方面得到全面发展,但这种“全面发展”并不是“存在主义”意义上的“全面发展”。教育方针是某个阶级、政党、国家为了培养有用的人才而制定的。在这里,能力的发展不是表现为目的,而是表现为手段。培养学生的活动也局限在有限的范围内。从“存在主义”的角度看,无论是培养者还是受训者,都不是在从事真正的自由活动,他们的能力发展是片面的而不是全面的,不是真正自由发展的结果。

在存在主义看来,“异化”和“自由全面发展”是人类历史发展中两种根本不同的状态。从前者到后者,是人类生存质的飞跃,是从“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飞跃。“存在主义”意义上的“必然王国”是人的存在的异化状态,“自由王国”是人的存在的高级状态,是自觉自由地创造自己历史的状态。马克思说:“自由的王国只有在必要的和外在的目的规定要做的劳动结束的地方才开始;所以按照事物的本质,它存在于现实物质生产领域的另一边。”[4]926必然王国的结束和自由王国的开始,是人类告别“史前时期”,进入人类有意识地创造历史的时期。马克思指出:“人类社会的史前时期就以这种社会形态结束了(指‘资产阶级社会’——引者注)。”[5]33恩格斯还指出:“一旦社会占有了生产资料,商品生产就会消灭,产品对生产者的统治也会消灭。社会生产中的无政府主义将被有计划有意识的组织所取代。个人生存斗争停止了。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人终于脱离了动物界,从动物的生存状态进入了现实人的生存状态。迄今为止统治人的人周围的生活条件,现在是由人支配和控制的,人第一次成为自觉的、真正的自然的主人,因为他们成为自己社会组合的主人。人自身社会行动的规律,这些一直与人对立,被人视为是异己的、支配人的自然规律,在当时会被人巧妙地运用,因而会受到人的支配。人自身的社会组合,作为自然和历史强加给他们的东西,一直与他们对立,现在却变成了自己的自由。迄今为止统治历史的客观异己力量,现在都在人们自己的控制之下。只有这时,人们才完全有意识地创造自己的历史;只是从那时起,人们使它发挥作用的社会原因大部分并越来越达到他们预期的结果。这是人类从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一次飞跃。" [1]633-634

如果我们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角度正确理解“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理论,我们就可以理解,把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作为今天人们活动的目的是不恰当的。

第二,马克思是否有两种不同的“自由全面发展”理论?

许多人之所以把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作为今天人们活动的目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没有区分马克思思想发展中两种不同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理论,错误地把马克思早期的人本主义理论当作马克思主义理论。在马克思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人学理论的指导下,人们当然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说,今天人们活动的目的是实现人的“类本质”,即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有些人在对待马克思的思想时往往缺乏历史的观点,以为马克思就是马克思,马克思一直是马克思主义者。事实是,马克思思想的发展从非马克思主义思想转变为马克思主义思想。在马克思的思想发展中,曾经有过“唯心主义”阶段、“黑格尔主义”阶段和“费尔巴哈”阶段。在这些阶段,马克思都不是马克思主义者。从1843到1844,马克思的思想处于“费尔巴哈学派”阶段,从人本主义的角度考察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这一理论集中体现在1844的《经济学哲学手稿》中。

马克思和费尔巴哈一样,此时设定了人的“类本质”。与费尔巴哈不同的是,他把“自由自觉的劳动”视为人的“类本质”。马克思在设定人的“类本质”时,也设定了人的“存在”与“类本质”之间的矛盾,并将这种矛盾视为“人自身”的内在矛盾。在一定阶段,这种矛盾的发展表现为人的“存在”与人的“类本质”的分离,此时人的“存在”是一种异化的存在;在另一个阶段,则表现为人的“存在”向人的“类本质”的回归,人的异化被克服,人成为人,达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状态。* * *生产主义是克服人的异化,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阶段。

事实上,马克思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包含了一定的黑格尔的历史观。人的异化是人类发展不可避免的历史阶段。只有通过人的存在与人的“类本质”的矛盾的自我发展,才能实现否定之否定,即人的“类本质”的回归。马克思指出,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阶段是* * *生产主义阶段(指* * *生产主义的高级阶段)。在这个阶段,私有制、阶级和国家已经消灭,人与自然、个人与“阶级”的冲突已经消灭。所以,按照马克思的这个历史观点,我们不能说今天就能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只有通过“人自身”的矛盾发展,才能实现人向人的“类本质”的回归,同时消灭作为异化结果的私有制,进入一个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社会,一个* * *资本主义社会。

从65438年到0845年,马克思超越了人本主义,创立了历史唯物主义。马克思恩格斯在《生产党宣言》中批判了以人本主义为基础的“真正的社会主义”理论,认为:“它必然表现为对现实社会和人的本质的实现的无意义的思辨。”[2]298“真正的”社会主义者,“他们不代表真正的要求,而是真理的要求,不是无产者的利益,而是人性的利益,即普通人的利益。这样的人不属于任何阶层,根本不存在于现实世界,只存在于哲学幻想的迷雾空间。”[2]299这种对“真正的”社会主义者的批判,实际上是对马克思和恩格斯的一种自我批判,是对他们“以前的哲学信仰”的一种“清算”[5]34。

从人本主义到历史唯物主义最根本的变化是研究立场或研究出发点的变化。人本主义从头脑出发,从想象的人出发,从想象的原理出发,而历史唯物主义从人的现实生活出发。创立唯物史观的马克思,抛弃了人的“类本质”与人的“存在”和“类本质”之间矛盾的设定,从历史事实本身去观察历史和人的发展,不再把人的“存在”与人的“类本质”之间想象的矛盾作为人类历史发展的根本动力,而是把人类生产中包含的现实矛盾,即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矛盾,作为历史发展的根本动力。

创立唯物史观的马克思从现实生活出发,思考人的本质和人的存在。

为了生活,人们必须拥有物质生活资料,为了拥有物质生活资料,人们必须进行生产。生产是人类存在的基本方式,一个人是什么是由他的生产决定的,没有生产就无法解释一个人是什么。生产的基本矛盾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人,不仅要看他产生什么,更重要的是他产生什么样的关系。生产关系是一切社会关系中最基本的关系。在历史唯物主义看来,没有人和非人的区别,只有这种人和那种人的区别,这个阶段的人和那个阶段的人的区别。离开了特定的历史条件和社会关系,就不存在人应该是什么或者怎样的问题。

马克思从人的生活的历史条件出发,指出在生产力相对不发达的条件下,在私有制和分工合作的条件下,人的生活条件是异化的。异化不再被理解为人的“存在”与人的“类本质”的分离,而是被理解为人的存在的历史条件所决定的一种存在状态。异化不再被抽象地视为“坏的”和应该被消除的东西,而是被视为人类历史发展过程中由一定的生存条件所决定的人的生存状态,是“迄今为止历史发展的主要因素之一”。[2]85

异化当然是要消除的,但不能靠头脑消除,而要靠人的现实生活状态的改变。发展生产力,消灭私有制和分工,消除个人利益和社会公共利益的矛盾,是消灭异化的基本历史条件。这个历史条件是社会自身发展提供的。马克思曾把人的存在发展分为三个阶段(“人的依赖”阶段、“基于物质依赖的人的独立”阶段和“基于个人的全面发展及其社会生产能力成为其社会财富的自由人格”阶段),并说:“第二阶段为第三阶段创造了条件。”[3]104某种意义上我们也可以说,异化的发展为异化的消除创造了条件,即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

由此可见,在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理论中存在着“两个马克思的对立”以及人本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对立。我们只能让历史唯物主义的马克思“回到当下”,也就是用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去观察当代人的生活状态和生活状态。

第三,当代中国人的生活状况能否使人自由全面发展?

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角度来看,人的生存状态取决于人的生存状态。只要生产力不发达,只要人们仍然生活在私有制和分工的社会中,只要劳动仍然是生活资料而不是人们的第一需要,只要能力的发展不是目的而是生活资料,只要社会中存在个人利益和公共利益的对立,只要人民的联合是自发的而不是自由人的联合,人们的生活状况就是异化的而不是自由全面的发展。相反,只有当生产力高度发展,并在此基础上彻底消灭私有制和社会分工,彻底消灭个人利益和公共利益的矛盾,彻底消灭作为谋生手段的劳动,人才能摆脱异化的生存状态,达到自由全面发展的状态。

那么,当代中国人的生活状态是怎样的呢?相对不发达的生产力和市场经济是我们今天生活的基本历史条件。

在生产力相对不发达的条件下,“谋生”或“求财”是人们活动的目的,劳动是“谋生”或“求财”的手段。我们党现阶段的基本路线是“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一个中心”就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发展经济的目的是“脱贫致富”,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当人们还在为“谋生”和“求财”而活跃的时候,他们的生存状态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全面发展。

为了发展经济,我们实行改革开放,从计划经济体制转向市场经济体制。市场经济体制最大限度地调动人的“恶”,即追求物质利益,这是它的生命力所在,必然会给社会带来丑恶、腐败等负面现象。市场经济使人获得人身独立,成为物的奴隶。在市场经济中,劳动力进入市场,成为可以自由买卖的商品。作为谋生的手段,人们不得不从事某种职业,要么是农民,要么是工人,要么是企业主,要么是教师,要么是官员,等等。总之,人的活动仍然局限在固定的领域,人的才能只能得到单方面的发展。对每个人来说,市场经济本身就是一种在他之外的力量,独立于他,控制着他的异己。同时,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的对立和冲突,极易导致生态环境恶化、假冒伪劣产品盛行、腐败蔓延等丑恶现象。

我们的一些理论家喜欢生活在幻想中,完全无视社会生活的现实。他们“认同”历史唯物主义,却拒绝从事实出发思考。他们的理论和实践是分离的。他们赞成改革开放,市场经济,资本发展等等,但又说这些都是为了让人得到自由全面的发展!这个逻辑就像说:我们培养足球运动员让他们不是足球运动员,我们招人让他们不是工人,我们提拔干部让他们不是干部,等等。另一方面,他们又陷入了这样一个无法解决的矛盾:我们希望农民自由全面发展,但又希望他们被束缚在土地上,多种土地,多种粮食!我们希望工人自由全面发展,但我们希望他们长期在车间重复机械动作!我们希望学生自由全面发展,却希望他们背上沉重的书包,走上高考的独木桥!前段时间,网上有报道称,台湾省150名教授联名要求富士康总裁郭台铭“停止剥削工人”。虽然他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他的要求是脱离实际的。要求郭台铭“停止剥削工人”就等于要求他不要当老板。我们只能要求人们做好农民、工人、老板、干部、学生、教师、演员、警察,不能要求他们不做农民、工人、学生、老板、干部、教师、演员、警察。什么是“好”?在今天的历史条件下,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遵纪守法,创造更多的财富等等;对于先进分子的要求,个人利益要服从集体、国家、阶级、民族的利益。但在“存在主义”看来,无论他们做得好与不好,只要他们职业化了,工作固定了,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发生了矛盾,还在追求个人利益或为了整体利益牺牲个人利益,他们的发展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全面。在实践中,我们提倡劳动致富和“恭喜发财”。但在“生存论”看来,无论人们是通过劳动致富还是通过剥削致富,只要他们追求致富,他们的生活状态就不会得到自由全面的发展。

没有具体的历史条件,我们无法判断事物的好坏。不能抽象地说奴隶制不好,私有制不好,资本不好,剥削不好,战争不好等等。它们本身是在一定历史条件下存在的。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它们有自己存在的理由,推动历史进步。同样,我们不能脱离具体的历史条件去评价异化和自由全面发展的好与坏,也不能抽象地说异化不好、自由全面发展好。我们只能说,在一定的生存条件下,人的生存状态是异化的;在另一种生存状态下,人的生存状态是自由而全面的发展。从人类的历史发展来看,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人的高级生存状态。人的生活状态是历史运动的客观结果,不能由人随意选择。在生产力相对不发达、私有制和分工存在的历史条件下,人不可能选择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同样,随着生产力的高度发展,私有制和分工的彻底消灭,人必然会进入一种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