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晋商能在明清辉煌数百年?
早年晋商的辉煌,客观上得益于明清政策的变化。明朝初年,设立“九边”(九大军区),镇守北方边防。80多万大军,30多万战马,给政府造成了很大的压力。洪武三年,实行“粮换盐”制度,山西位于中原与蒙古的交通要道上。自古就有经商传统的山西人,自然适应了这种需要,前往边疆城镇发展贸易。明代中期,辽东和张家口分别开设了东西马市场,对晋商从盐业向多元化经营转变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因此,晋商的活动到明代已在全国享有很高的声誉,历史文献中也有不少记载。阿明王朝王士行曾指出:“平阳、泽、商贾天下第一,非富至数十万”(《广志义》卷三)——指十六世纪末的情况。从这里可以看出,周先生说他在李自成那里捡到了几个败军留下的宝贝,使得“山西银行”发扬光大,是很可笑的。就算真的丢了,难道只是创立“山西银行”的晋商捡到的?视金钱为生命的人,即使捡了也很难有所成就。
1690年,康熙平定噶尔丹叛乱时,晋商范玉斌为运粮作出贡献,被授予二等官衔,获得与蒙古、俄罗斯贸易的特权,进一步为晋商打开了西北市场。这个时候,晋商的财富不言而喻大大增加了。可以说,清代前期,晋商的理财资本逐渐形成,不仅垄断了中国北方的贸易和资金调度,还跨越了大陆,晋商被称为“西帮”。清代晋商开辟了以山西、河北为枢纽,北至长城,蒙古戈壁,俄罗斯库伦、恰克图、西伯利亚,欧洲腹地彼得堡、莫斯科的国际贸易路线。这是中国古“丝绸之路”衰落后的又一条陆上国际贸易路线。(《两岸关系》2006年第4期)就这样,晋商凭借自己的诚信、智慧和毅力,很早就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为“山西票号”未来的辉煌奠定了坚实的资金基础。
在汇票号码出现之前,商人外出交易要用现金支付,在外地赚钱要靠押运机构把现金运回家,不仅费用高,而且不安全。清朝乾隆、嘉庆年间,山西商人雷履泰经营“西玉成颜料村”,在北京、天津、四川等地设有分店,于是有人把钱交给北京的西玉组件,经理写信给将军号,再从平遥将军号取钱实现对外兑换。起初,这种异地交流仅限于朋友和亲戚。后来雷履泰认为这是一种赚钱的方式,于是创办了日升昌,业务从简单的汇兑发展到吸收存款放贷,生意蒸蒸日上。有了“日升昌”的经验,晋商纷纷投资银行,从而在山西形成了覆盖全国、融合全球的金融业。100多年前,晋商创造了如此辉煌的业绩。比起那些只知道出卖祖上资源,极力炫耀的煤老板们,不禁为“君子之恩被伐于五世”感到惋惜。从1823第一家银行日升昌的诞生,到辛亥革命后银行的衰落,银行换来的白银超过十亿两。令人称奇的是,从未发生过内部人员逃匿、贪污、诈骗的事件。现代中国,各大银行都在实行现代企业管理制度,蛀虫大量存在,员工转账逃跑时有发生。我们的祖先怎么能在那个黑暗腐朽落后的封建社会创造出如此伟大的奇迹?除了山西人的诚实守信,当然还有赖于严格的内部管理,但这种管理之所以有效,是因为晋商创造性地实行了一种有效的激励机制——体股制形式的分享制。分享制意味着所有员工分享公司红利。
售票处工作人员的待遇很优厚。这种治疗分为两部分。一是实行供应制,所有员工吃住都在票号,本地员工放假可以回家,海外员工根据距离远近有不同的假期。票号期间的吃、穿、用、住、海外员工的差旅费都由票号承担,当时的供应标准相当高。第二是收入,分为两项。一、养家糊口的年薪(票号里叫“金鑫”),70%的员工在70两左右,最高的是100两。另外,就是股票制度——分红。股份只分盈亏,也就是只有权利没有风险,分红非常可观。每家银行的大掌柜每四年可以分到1,000两白银,各地的掌柜和中层管理人员每四年也可以分到56000两白银。当时一个七品县官,包括杨连银在内,每年的总收入是1.050两,四年下来只有4200两,而票库中层职员仅在分红上超过县官,还不包括每年的免费供应和金鑫。这种有效的激励机制不仅使严格的管理制度得以实施,而且使员工愿意为银行付出一切。即使在太平天国和八国联军入侵,总经理要求他们尽快撤离时,他们仍然坚守岗位,减少了银行的损失。更重要的是,票号吸引了当时山西最优秀的人才,营造了一种“万般皆下品,唯商为高”的社会氛围。当时山西人的选职顺序是“一次在银行,两次在衙门做官,只有三个人读书,参加科举”。人们不是通过拥有什么样的名声来表达他们的社会身份和地位,而是通过他们在银行拥有多少股份来表达。(《中外文摘》2006年第5期)
由此看来,100多年前的晋商似乎就明白了现代企业管理的精髓,“山西票号”能辉煌一时也就不足为奇了。然而,周智思先生在这篇文章中描述晋商的辉煌,不仅有失公允和偏颇,而且侮辱和玷污了我们的祖先。如果他们知道这件事,他们肯定会大声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