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张要杀死自己政权下的所有人?最后杀了自己的士兵?
张钟弦,明万历三十四年九月1606,陕西省定边县郝滩乡六曲村人。虽然他小时候读过一点书,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恶棍和流氓。他曾在军中犯法,理应斩首。只是因为他凶神恶煞的样子才被求情,这才让他免于一死。
明崇祯三年(1630),张在米脂起义中积极响应反明号召。不久,他和李自成加入了,被称为闯王,而张和李自成是先锋。崇祯八年(1635),张和李自成因为鸡毛蒜皮的原因开始分裂。张领兵攻长江流域,李自成攻黄河流域。从此中国出现了两次农民起义军,一次在北方横扫天下,一次在南方横扫千军万马。
张起义军南下后,先后在两湖地区与明朝军队作战。因为他的“敌进我退,敌退我打”和“避实就虚”的战术,所以打得多,输得少。这样一来,张的势力越来越强大。这期间还玩了政治欺骗的把戏,后来提出归顺明朝。在朝廷刚刚同意并委以重任的时候,他突然改变立场,突然袭击帝国军,将其打得落花流水。一会儿又想和李自成紧密合作,说* * *是反清复明。在李自成积极配合他的时候,他突然变卦,利用李自成放松警惕,扩大地盘和兵力。正是用这种奸诈卑鄙无耻的伎俩,张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军事胜利。张因此控制了整个湖南,以及湖北南部、广东和广西北部的广大地区。
崇祯十七年(1644),张率兵入川。张入川后,虽然遭到许多地方武装的抵抗,但对他的强大军队来说,就像进入了无人区。八月初九,张的农民军攻克了四川省会成都。
攻克成都后,张立即铲除了各路诸侯势力,至此,他完全控制了四川局势。
局势一稳定,张就迫不及待地当上了成都皇帝。开国号“大西”改名为“大顺”,成都为西京。张的大西政权完全照搬了历代封建王朝的机构设置和专制机制,却看不出有任何改变封建专制生活的意图,公然称帝。为了巩固政权,他亲自任命自己的四个养子为王:孙可望为屏东王,刘文秀为阜南王,李定国为安西王,艾能奇为定北王。就这样,四川的东南西北由他的养子和亲信把守。
张之所以要建都成都,是因为他非常看好成都。因为,成都平原不仅物产丰富,而且易守难攻,成都平原周围的群山成为了他的天然屏障。在这样的地方做皇帝,张似乎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打惯了仗、杀惯了人的张,在建立西方政权、自立为帝时,感到异常的空虚和孤独。这时,他想到了佛教。一天,他去成都大慈寺烧香,却被一个高高的门槛绊倒,差点摔倒。被扶起来后,他立刻大怒,下令把庙里的和尚都杀了。于是,他的手下马上拔出剑,把庙里的和尚都杀了。杀了大慈寺的和尚后,张还没有完全解脱,就下令把成都周边寺庙的和尚全部杀了。结果他的军队进了成都周边所有的寺庙,把他们都杀了。一时间,这些寺庙的鲜血流入了笔记,杀人如麻,很多寺庙化为灰烬。在这场大屠杀中,* * *屠杀了2000多名僧人,几乎无一幸免。张一怒之下,成都人多年的佛教信仰化为乌有。
当张屠杀僧侣时,两个在成都传教的西方传教士劝他不要如此惨无人道。张听了的话,顿时大怒,把这两个传教士拖到前面,要砍头。考虑到他们是西方人,他们被放了。但是,张没有放他们出来,一直把他们软禁着。
张当了皇帝,自然要广纳贤才,开创事业,以巩固政权。于是,他到处张贴,在四川做广告,选拔人才。四川一直是人才聚集的地方。有了这样的好事,回答者自然趋之若鹜。参加考试的人才为了被录取,为了得到一个官职,日夜从四面八方赶到成都。考试那天,一个参加考试的学生得罪了张,这让他感到很不高兴。他立即对着考场怒吼,下令把前来应试的一万七千多名才子全部杀掉。接着,在成都青羊宫的空坝上,发生了史无前例的大规模屠杀士人的悲剧。这些学生,哪里有还手之力?屠刀一闪,他们的头立刻掉在地上,血光四溅。有同学试着跑,没跑十米,然后腿被砍断,然后被剖开,五脏混合的血浆流了一地,被活活打死。一些学生开始咒骂,并立即被割掉舌头,剥去头皮,然后被杀害。有同学吓得屁滚尿流,跪下求饶,他还没求饶完就被活活捅死了。一些学生为了自己的生存,帮助屠杀自己的同类。结果他还是没逃过劫难,被杀了。这次屠杀学生事件持续了很长时间。青羊宫里到处都是血,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被屠杀的尸体堆积成一座巨大的山。后来屠杀现场被清理,毛笔砚台堆得像个巨大的帐篷。由于张屠杀学生,四川知识界在几年后一度消沉,几近荒芜。两个西方传教士在回忆这一幕时说:“血肉横飞,痛得死去活来。”
张把两个西方传教士软禁起来,并经常听他们的话。然而,张不仅没有得到天主教的爱,反而更加残忍。他说:“欧洲各国的风俗纯洁美好,实际上就是来源于这种神圣的法律。然而这些神圣的法律对四川人民毫无用处,我们固执于恶,不服从神圣的命令,宁愿在我的剑下。所以我奉上帝之命,要消灭这种僧党,消灭世间的恶人。”在张看来,他屠戮僧党和恶人,只不过是奉上帝之命杀人而已。这是一个农民起义者在得天下后仍然被士兵包围,心存恐惧的心态,而在这种心态的驱使下,他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封建皇帝的镇压。
每当他抓到所谓的乱党,张一般都不急于杀之,而是叫部下剥了他的皮。在剥人皮的过程中,张有许多规定。这些规则如下:1 .你不应该把一个人剥皮致死,而应该痛宰他。第二,不能手软,谁手软谁就皮。第三,开展一次剥皮比赛,剥多了奖励,剥少了死。因为这些规定,所有参与剥皮的人都是残忍、快速、谨慎的。在剥了很多人的皮之后,一些心软的、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或者因精神崩溃而精神错乱的人,本能地放下屠刀,不敢再剥人的皮。这时张大怒,以为他们勾结叛军,下令把放下屠刀的人一个个吊起来,剥皮。这些和张一起造反,一起种地的人,都被他剥了皮,痛死了。张不仅剥了心软的皮,还抓了他所有的家人,不分老幼妇孺,全部被剥了皮,最后痛苦而死。张把剥下的人皮用竹竿撑起来,沿街摆满。当时成都的一些街道上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人皮,风一吹就大声尖叫。看着街上的皮张,大摇大摆,前呼后拥,谈笑风生。
最残忍的是杀害婴儿。一天,抓到了张的老婆乱党。这个女人怀着一个大肚子。一时兴起,张把她的肚子剖开来看看里面的婴儿是什么样子。所以,女人的肚子被剖开了。婴儿被抱了出来。一看到婴儿,张很不高兴,说如果他不杀了婴儿,二十年后就是死敌,于是叫手下想办法把婴儿杀死。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这么一招:把一把大刀长矛放在地上,然后把孩子扔到空中。孩子摔倒后,被刀尖捅死了。看到这一幕,张觉得很有意思,又打电话叫了过来。于是,他的手下跑遍全城寻找孕妇,找到了孕妇,也是这样。据说,在这一天,张杀死了许多妇女和未出生的婴儿。
同样是剖开肚子,还有一点,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可笑。有一天,他的一个手下告诉了他治国平天下的道理。他听了之后觉得很好,觉得手下人特别聪明,特别有想法。他突发奇想,问道:“你肚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知识?”手下得到他的夸奖,正得意呢,没想到张却大吼一声:“来人啊!剖开他的肚子,我要看看里面的知识是什么样的!”就这样,男人的肚子被剖开了。张在肚子里翻来覆去,最后说:“只有一堆臭肠子,却没有学问!”
张的荒谬和变态已经到了极限。有一天,他突然想看看女人的脚,于是下令把城里女人的脚都砍掉,带回宫里慢慢欣赏。第二天,在他的花园里,女人的小脚堆成了一座山。这个时候他带着小妾去欣赏女人的小脚。欣赏了一会儿,他忽然觉得山缺了一个高峰,就拔出刀来,把妃子的脚砍了下来,放在上面。这山麓是尖的,张乐得哈哈大笑。
张的种种行为,应该说,都是权力无限膨胀后的心理变态,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不信者的嘴脸。一个曾经是仆人的人,一个吃了各种苦,受了各种罪,受了各种辱的人,一旦翻身做了主,他的疯狂、残忍、暴力、恶毒就会以数万倍的能量释放出来,得到他所谓的平衡和补偿。张无疑就是这样一个人。毫无疑问,中国历史上很多农民起义军都是这样的人。他们对文明的绞杀,对人性的摧残,一个比一个凶残。中国几千年的历史就在这样的绞杀和破坏中进入了恶性循环,始终没有走出这个怪圈。
张虽然夷平了四川,却始终没有收复汉中。汉中自三国以来就属于四川的版图。为此,张决定收复汉中,夺取完整的四川。然而,张几次去收复它,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此时他怀疑成都有人通风报信,使他在收复汉中时屡战屡败。所以他决定铲除内奸。然而,他不知道内奸是谁,更不知道他藏在哪里。为了不漏掉内奸,张开始了对的大规模屠杀。
两位来自西方的传教士目睹了这场大规模的屠杀。其中一位传教士安士多是这样描述的:“1645,165438+10月22日的冬天,有一个人被暗中指控说脏话混淆视听。据说某路敌旅来了,要练兵防敌。第二天,如果你要上战场,你就集合你的部队。钟弦秘密地把这个阴谋通知了每个营的军官,命令他们把整个城市夷为平地,不留一个人。'世故之言:‘民等与敌密通,诱旅入川,企图大动干戈,故本城居民,当斩之。你要秘密准备,一定不能错过军情。官员们听说了这件事,回到营地准备明天的大屠杀。压制结束后,渡河迎敌。"
第二天,大屠杀开始了。两位西方传教士安世铎被安排在东门的城楼上观战,李世铎被安排在城南的城楼上观战。当时,张开始分别在城东和城南的空地上屠杀近20万无辜市民。安世铎回忆说:“看到无辜的男女被杀,哭声很可怕,血流如刀,我也控制不住。”当时,两位传教士含泪恳切地要求张不要再滥杀无辜,但他们的要求从未被张置之不理。安世铎在回忆中说:“此时,无数被扣押的人聚集在南门沙坝桥。当他们看到忠诚的到来时,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齐声哭着请求宽恕。云说:‘国王万岁!陛下是我们的国王,我们是你们的人民,我们没有触犯国法,何必滥杀无辜?为什么会怕人?我们没有武器,没有士兵,没有敌人,只有守法的公民,乞求国王的帮助,宽恕我们所有无辜的人。给贼心肝,禽兽不如。听到这样的话,你不仅毫无怜悯之心,反而厉声斥责人民与敌人通奸。随即,他骑到人群中,让马又蹦又踢,大声吼道:‘该死的该杀的叛乱!中士被命令迅速执行处罚。多痛苦啊!无辜的人被残忍地杀害,但最终他们沉默了。尸山遍野,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河道不通,无法航行。“安思多目睹了整个屠杀过程后,已是黄昏,夕阳西下。他不禁心酸到几乎崩溃,迷迷糊糊地踱了回来。一路上,他看到路边的尸体,满身是血,还有没被打死的孩子在呻吟。所以西方传教士给孩子洗礼,希望他的灵魂能进入天国。回家的路上,Andorr洗了12个孩子。
这两位西方传教士来到四川传授天主教。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农民起义领袖在他们面前进行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这是多么对立的世界观啊!在成都,这两种对立的世界观最终导致了文明对野蛮、善良对残忍、信仰对无赖、上帝对张的屈从。这是中国特色的人治,这是西方人无法理解的东方暴力,这是儒家文化渗透的中国流氓政权和痞子革命。
张在成都的肆意屠杀还没有解他的仇恨,接着他又开始在四川各市县进行种族灭绝。“所到之处,无论男女老幼牲畜,一律消灭。”由于血腥屠杀的恐怖笼罩着整个四川,难民们向四面八方奔逃,土地贫瘠,谷仓里没有粮食,锅里也没有粮食。当没有东西吃的时候,人们开始吃人。强者吃弱者,老年人吃得少,更少的人吃病人。一时间,在四川这片土地上,到处都有人吃人。张把四川人逼成了饿狼和一群互相吞食的动物。当土地被遗弃,张无法获得口粮,所以他下令将杀死的人腌制成腊肉给军队吃。这期间,成都尸横遍野,瘟疫四起。美丽的天府之国,富饶的成都平原,成了“家家唱歌”的地方。在成都,一些尸体在下葬前被扔进了河里和井里。成都的两河都塞满了尸体,根本无法航行。成都一万多口井全部被尸体填满,让成都人无处获得饮用水。
张杀尽成都百姓,正准备收复汉中。临行前,他开始烧成都,甚至烧他的宫殿,这一切都变成了一片火海。这样做的目的是,万一战败,成都不能白白留给敌人。
此时是清朝第三年(1646),汉中已经被清朝统治。就在他出发收复汉中的前几天,又杀了张两人。一是杀军中老弱病残。他认为这些人不仅不会打仗,还会消耗粮食,于是把他们都杀了。第二是杀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他说他不能把老婆孩子留给清兵去杀,就自己杀了。
正如张所料,他这次远征没能取得胜利。在四川西充县凤凰山,清军被乱箭射死。他死时只有四十二岁。
一位成都的老知识分子在描述张被屠杀后的情景时说:“成都被张彻底毁灭了。清朝的官员来成都接手,但城里没有房子充当办公室。四川省政府只好设在保宁(今阆中县),直到顺治十六年(1659),贼死十四年,四川省政府才迁回成都。当时四川人口约八万,十里无人。成都只有几十户人家(不包括零散人口),老街因为没有小巷很难辨认。到处都有兔子行走和飞翔。南门墙上,有人看见一日十三虎过锦江对岸。”四川曾经是一个人口大省,但由于张的屠杀和傲慢,它几乎是一片荒地。
西方传教士安士铎在回忆录中说:“辉煌的荣成已成为一片荒野,无人居住,一片无法形容的荒凉景象...乡镇的房子都被放火烧了,苍冰山林也被毁了。四乡荒无人烟,全部成为荒野。东、西、南尤其遭殃,唯独北方,打算从这里离开四川。”
就是这样一个残忍、暴力、专横、野蛮的张被我们的教科书称为“农民革命的领袖”。这真是可笑又荒唐!
三、李自成“皆田无粮”和洪秀全“处处不平,处处丰衣足食”都是假口号。解决中国问题,还是需要思想启蒙。
中国所有的农民起义都是靠欺骗起家的。比如陈光的口号是“大楚兴,陈”,张角是“天应亡,黄天应立”,李自成的是“天下无粮”,洪秀全的是“处处不平,处处丰衣足食”,宋江等人的是“替天行道”...这些口号真的很有号召力和迷惑性,所以农民起义可以在。但他们揭竿而起之后,尤其是得了天下之后,都变得和张一样,在无限膨胀的权力下失去了方向,失去了自我,于是变得歇斯底里,肆意滥杀无辜,照顾约会,为所欲为。
这是中国农民起义的悲哀,也是中国文化的悲哀。
一个以专制政治为制度的集团,一个以小农经济为关键的集团,一个以儒家文化为神祗的民族,他上台后必然会加倍蹂躏中国,奴役人民,强化人民的权威。中国的历史就是这样来的,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例外。
在这种时候,依靠农民起义的力量解决不了中国的根本问题。只有依靠外来思想文化的冲击,才能彻底改变中国的历史状况。但是,几千年来,我们一直闭关自守,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是世界文明的开创者。因此,我们的祖先总是称外国人为野蛮人。众所周知,我国每一次所谓的起义和革命,都是以国力下降、经济萧条、人口减少为代价的。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张的暴戾,已经成为必然,想躲都躲不了,无数人的脑袋里,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中国的历史就是这样被无数人的鲜血染红的;中国的文明是由无数根骨头支撑的。齐梁先生在《中国文明史》中说:“从历史评价的角度来看,农民起义和中国历史发展的意义是消极大于积极的。因为它并没有引领社会前进,只是让历史在周期性的动荡中旋转。甚至可以说,在中华文明模式中,农民斗争本身就是维护专制统治的手段。”
也正因为如此,中国大地上才出现了血腥的大屠杀。所以鲁迅说:“我觉得革命前我是奴隶,革命后不久我就被奴隶骗了,成了他们的奴隶。”
让人感到些许庆幸和欣慰的是,在张去世近300年后,西方启蒙思想家的平等、自由、民主思想终于走进了中国,唤醒了沉睡了几千年的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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