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儿研究的批判对象
在20世纪60年代和90年代初的本质主义和解构主义的争论中,形成了一种新的意识,即身份政治已经过时,自然科学也支持解构主义的观点,于是身份政治被扩展:如果一个人没有本质,那么一个典型的同性恋就不存在。这个原本被视为统一的同性恋群体的新发展,认为国籍、社会阶层或宗教等因素也是一个人身份的一部分,并扩展了一个人的身份。在一个友好的环境下(社会包容,法律平等),这些不同的群体不一定要组成一个统一的群体,但每个人都可以发挥自己的意志和爱好。在这种情况下,同性恋人群内部不同的意识形态和间接性明显暴露出来,所以过去的身份定义已经不适应新的需要,必须更换新的定义。
福柯和林通过对性别、性别角色和性行为的历史化,为批判传统的身份政治提供了另一个理由。在历史上,同性恋并不总是像今天人们想象的那样,人们对这个概念的看法随着社会条件和观念的不同而不同。在卡尔·海因里希·乌尔里希斯(karl heinrich ulrichs)提出性取向压迫理论之前,同性恋者可能会感到不正常、犯罪、不自然或不舒服,但他们不会感到被压迫。从历史的角度来看,现代欧洲的性别二分法和爱情的概念只是许多平等的、同样原始的概念,而不是自然的、自然的,也就是说,现代欧洲的这些理论并不完善。朱迪斯·巴特勒是第一个意识到这一点并开始探索的作家。她将传统的性别角色描述为主观意识。她认为,虽然身份是社会形成的,但并不是任意的,一个人不能像换衣服一样每天穿另一个身份。
对非酷儿同性恋组织身份政治的批评不仅仅来自理论。受到多重歧视的边缘人(比如黑人女同性恋者因为肤色、性别、性取向而受到三重歧视)也在这些组织中批判这种政治。这些组织往往都是没有缺陷的白人,现在这些受到多重歧视的人开始进入组织的中心。女权运动也有类似的趋势,富裕白人女性的领导地位受到挑战,女权运动和酷儿运动内部的角色分配开始扩大。从酷儿和非身份政治的角度来看,清洁工和妓女在女权运动中也占有一席之地,尽管她们的形象并不符合被解放的现代女性的形象。对酷儿理论的一个常见批评是酷儿理论忽略了两性的事实,或者性别二分法的实质性。酷儿理论回避了这个问题。但是为什么酷儿理论要以科学为基础呢?巴特勒认为,这一理论的优势在于把“科学理解”(包括对自然科学的理解)作为一种社会理解。物质身体只有在社会中才有意义。根据性别对人体进行分类是一种社会惯例。酷儿理论就是为了突出这一点,而不是陷入生物理论。
尽管如此,生物学的发展和成就也可以用来支持酷儿理论:因为许多因素影响性别特征。比如19不同染色体上的不同基因控制着一个人性器官的形成。也就是说,控制性器官形成的不仅是X和Y染色体,还有染色体1,9,11...也发挥了作用。人类的许多其他特征也是如此,其中一些特征是由雄性激素或雌性激素等激素控制的。男性和女性都有这些基因和激素。
在生物学和医学上,可以用很多不同的特征来区分性别:染色体、基因、性腺、激素、内生殖器、外生殖器、学历。综合以上这些特征,估计没有一个人可以说是典型男性或者典型女性。酷儿理论批评传统科学忽视了现实中的跃迁,而是将现实分解为一个清晰的单体,从而形成了一个统一的、无所不包的、可解释的世界的印象。此外,酷儿理论批判了科学研究的客观性和万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