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明心学第三论2019-01-12

知行四个字，我想大家都不陌生。知与行，谁重要，一直是中国哲学家争论的重要问题，其争论在中国哲学史上仅次于义利之争。

知与行哪个更重要，众说纷纭。孔子认为知比行更重要。不仅孔子，先秦思想家都认为知重于行。宋明理学也认为知重于行，而灭太平天国的曾国藩认为行重于知。

哪个更重要？我们的许多经验告诉我们，知识比行动更重要。比如我们从幼儿园到大学学习知识，学习知识的过程就是知识。只有“知道”之后，你才能去。没有这些知识，是不可能找到工作的。比如我们要挖一口井，首先要知道怎么挖，否则挖井是不可能的。

要想开车，首先要知道怎么开车。这不仅说明了知识比行动更重要，也说明了先知是后行动的，只有先知才能后行动。

主张行重于识的人，比如曾国藩，说要想知道一件事，就要去实践。这种做法是行的。没有这条线，你无法知道。比如你想知道怎么挖井，你就要去挖才能知道怎么挖井。学会了挖井，就真的挖不到井。如果你想知道如何开车，你必须开车。只有在开车的过程中，你才能学会开车。

曾国藩的意思是，先知道，做了才知道。

两种理论听起来都没错。对于知识重于实践的理论，我们听过“理论指导实践”的说法，对于实践重于知识的理论，我们听过“实践出真知”的说法。你无法证明哪个是错的，但真理是绝对的，永远不可能有两个截然相反的真理。所以有些人在知行问题上采取了妥协和解的方式，或者得过且过。这个人就是朱的弟子陈诚。

他说知行同等重要，不分先后，所以知行合一。比如你要有开车的行为，你要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要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才能去做。知与行是齐头并进的。

那么，问题来了。陈诚提出知行合一，王阳明也提出知行合一。两者有什么区别？或者根本没有区别。

现在，我们将进入王阳明式的知行合一。

1517年，王阳明赴江西剿匪，后平定南昌朱叛乱，后于1527年赴广西剿匪。这三场战争的完美胜利，将王阳明推上了圣人的神坛。王阳明在这三个战场上的胜利，都是因为他知行合一。

知行合一就是实践和理论的结合，这是大多数人理解的。如果你知道，你必须行动。不争的事实是，如果知行合一是真的，那么王阳明不可能靠它创造出如此伟大的成就，王阳明的粉丝在过去的五百年里也不可能多如牛毛。所以王阳明的知行合一不是那么简单的。

1508年，王阳明在贵州创立心学，提出“心即理”的概念。第二年，他去贵阳讲课，但他说的是“知行合一”。

阳明心学始终如一，王阳明不可能犯如此浅薄的错误。在心理学创立的第二年，又提出了另一个概念

所以知行合一要发自内心。

心是理，坦白说是心理统一。我们心中有正义，我们必须发自内心地去表现自己，这样正义才能呈现。思想和行动不能分道扬镳，是为了心理统一。知行合一是心理合一的另一种表现:我们心中有良知，有良知的人才会行动，表现出正义。所以，知行合一就是心理的合一。

由此可知，除了王阳明之外的任何人谈知行，即使是陈诚的知行合一，都是关于知行的，都是艺术的方面，王阳明谈知行合一，他谈“道”，因为它来自于王阳明在隆昌悟道的心性，即心理合一。

现在，我们来看看王阳明是如何解释“知行合一”的。

第一:好色就会臭。

意思是知行合一就像看到美就喜欢，闻到美就讨厌。当你看到美时，你会立刻喜欢上它。你不用去想你看了之后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看到美属于知道，喜欢美属于做。看到美和喜欢美是没有差距的，所以不需要思考。换句话说，知识和线没有差距，这是其一。所以，知行合一。闻恶臭属于知，恶恶臭属于行，闻恶臭和恶恶臭之间没有差距，不需要思考。没有人会闻到恶臭而去想它。我是喜欢还是讨厌？知行之间没有差距，这是其一。从这个角度来说，知行合一。什么是一，不是二和三，而是同一个东西。

再举一个不恰当的例子:被雷劈是知道的，但是倒地是可以的。被雷劈了会马上倒地，来不及思考会马上倒地。从来没有人被闪电击中，想知道我是不是应该摔倒，或者翻个筋斗，然后带着彩弹摔倒。这是王阳明对知行合一的第一次阐释。

第二个解释是水的例子。水在自然状态下总是往下流。水“知道”自己往下流是“知”，水一直往下流是“行”。它从不停止，就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众所周知，水并不自觉地知道为什么又下去了。

第三种解释，王阳明说，就是从一念开始，读书就是知，做就是行，知就是行。

从以上三个方面可以看出，知行合一的知识既不是知识，也不是理论。这是我们的本能。当我们看到美时，我们会立刻喜欢上它，这表明爱美是我们的本能。当我们闻到恶臭的时候，我们会立刻厌恶它，这说明我们人类天生就对丑陋的食物有厌恶感。而水的不断向下流动是水的一种本能。那么，这种本能是什么？这是我们的良心。它知道美就是美，知道屎就是臭，知道紧急情况下如何快速决策。

本能的力量是无与伦比的，是人类最强大的力量。吃饭的时候，大家都自动吃饭爱美，大家都真心爱美。这是本能的力量，不需要外力。阳明心学其实是一种让我们恢复被遮蔽的良知本能，创造伟大成就的行动哲学。

而“知行合一”是解决这一问题的必由之路。生命是活着的，如果你的每一个想法和每一件事都受你的良心支配。最终，我们可以成为无所不能的圣人。最后，我们想说的是，王阳明的知行合一是根据良知的判断行事。

良心:良心和良心不一样

良知是王阳明心学的灵魂，王阳明一直在讲。那么，王阳明对良知的解释是什么？

王阳明对良知的解释如下。

第一，王阳明说良心是一颗好恶之心。

这句话太重要了。能否理解这句话，是理解阳明心学的关键。良心是一颗好恶之心。简单来说，我们的好恶就是良心，所以良心就是一颗好恶之心。比如我们喜欢生，讨厌死，我们喜欢美，讨厌丑，这就是良心。你夺走别人的生命，让人死去，这不是良心。

然后，从字面上看，我们发现良心是特别感性的，几乎是非理性的。良心是这样的东西吗？按照我们的好恶行事是良心问题？我们喜欢钱，我们喜欢美女，追求这些就是对自己的良心吗？我们讨厌工作，我们讨厌承担社会责任，我们逃避到深山老林中。这是对我们的良心吗？

绝对不行！

要想明白良心是一颗好恶之心，首先要明白王阳明对良心的其他解释。只有结合王阳明对良知的所有其他解释，才能真正理解“良知是一颗好恶之心”这句话。

王阳明对良知的第二种理解是，良知可以分为对与错、善与恶。也就是说，良心知道是非善恶。听到这里，良心惊奇。它能区分真、善、美与假、丑。而且，这个决议是瞬间完成的。

这也是王阳明对良知的第三种解释:良知反应快，没有等待。这么快的速度有几块？情况一出现，你的大脑根本来不及反应，你的良心给出了判断。从这个角度来看，良心似乎非常像我们人类的一种本能。其实是我们的本能和直觉。良心需要我们后天学习吗？不需要。

因为王阳明对良知的第四种解释是，每个人都有良知。它是与生俱来的，只要你是人，你就有这个东西，良心是衡量人的尺度。

最后一种解释是良心容易。易是《周易》中易、易的意思。总之，同样的行为，不同的情况，良心给出的判断是不一样的。

现在，我们大致总结一下，王阳明所谓的良知是什么？

良知是我们与生俱来的。它能判断是非善恶，反应迅速，对外界的判断多变。然后，我们回到良心是一颗好恶之心的概念。

从上面的讨论可以看出，王阳明所谓的“好恶”是人的本性，是与生俱来的好恶，而不是我们后天对名利的好恶。比如人天生喜欢美，所以爱美是良心的判断；人天生讨厌恶臭，所以讨厌恶臭是良心的审判。再比如，人是喜欢生命的，所以关爱生命是良心的审判，人不喜欢死亡，所以夺取别人的生命就是罪恶，这是良心的审判。

我们不需要从外界学习来判断这种是非善恶，因为良知是与生俱来的。

因此，良知是我们与生俱来的道德感和判断力。所谓道德感是我应该做的，救别人的命是我应该做的。但是，我们还是要能够做到，这就是判断。所谓的判断就是我有能力做任何事情。道德感很重要，但判断力更重要。

很多人一说良心，就认为良心等同于良心，良心包括良心，但绝对不只是良心。否则，王阳明和他的粉丝不可能凭良心建立自己的成就。

比如你走下十楼，看到一个婴儿掉下来，你会去捡吗？大部分人都会回答。因为关爱生命是正义的事，是良心的审判。但是如果一个250斤的胖子从上面掉下来，你还会捡起来吗？你不会的。同样是生活，为什么挑的是宝宝而不是胖的？因为胖子，你没能力做。虽然我们应该做，但是当我们没有能力做的时候，我们不会去做。瞬间，宝宝和胖子倒下了，你来不及思考，你要做出决定，要不要接。在这种情况下，唯一能帮你做决定的就是良心，因为快速反应做出正确决定是我们的本能。

知行合一就是凭良心办事。凡是按良心办事的，就叫知行合一。任何不按良心办事的人，即使事情做得很完美，也不叫知行合一。

所以，知行合一是你自己的事，不用管外界的规则、规矩、评价标准。一切都是以我自己的良心作为规则、规矩和评价标准，一切都凭自己的良心去处理。如果能做到这一点，一切都将名正言顺，内外统一。

有人问王阳明，良知光明的人呢？

王阳明说，有良知的人就一定能做到。

换句话说，光明的良心本身就是知行合一，知行合一本身就是光明的良心。

王阳明心学，贯穿王阳明一生，都是围绕着良知，让人知行合一。那么，他为什么提到知行合一呢？

换句话说，知行合一的目的是什么？

知行合一的目的:根除邪念。

王阳明所陈述的知行合一的宗旨被提到了两次。

他在《传》中第一次这样说:你必须明白我的目的。所以我才提到知行合一。因为现代人的知识把知行分成了两个东西，有一个想法，即使不好，只是因为没有实施，也不会被禁止。我说知行合一，是想让人一想就知道已经落实了。如果想法有问题，就要改掉，需要彻底根除，让不好的想法无法潜伏在心里。这就是我所说的知行合一的目的。

我想大家都已经明白了，他发表声明的目的是他对知行合一的第三种解释，他一想就能做到。

让我们听一个故事。战国后期，秦国侵占东方六国，尤其是魏国和韩国，受害最深。公元前261年，在秦国的重压下，韩国屈服，把上党郡割让给秦国，希望能生存一段时间。

上党郡地处韩、赵、魏三国交界处，居高临下，战略地位重要。韩国分为两派。一派全力支持韩国国王的决定，一派不给死。上党郡长属于后者，很快派大将冯异到上党郡，要求他完成与秦的交接。

冯异一到上党郡，立即与赵取得联系，声称要把上党郡献给赵。赵国的大臣们非常高兴，决定接受上党郡。

赵的将军廉颇强烈反对。他说上党县是个烫手山芋，我们躲都来不及。为什么要承担呢？大臣们纷纷鄙视廉颇，说，你又老又胆小。

后来的历史你也知道，赵接党，秦攻党。先是廉颇闭门不出。秦国派奸细到赵国宣扬“只有赵括才能打败秦人”，赵王听了。最后长平之战，赵国主力全军覆没，根本没有能力与秦国抗衡。

赵为入党的想法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从此无力与秦国抗衡，最终沉沦灭亡。赵国君及其臣民之所以能够入党，与他们平时的思想有很大关系。

当时面对秦国的强盛，赵国既恐惧又嫉妒，总想置秦国于死地。这种想法越积越多，突然战略要地的上党郡送给了他，无法拒绝。

用王阳明所说的“知行合一”的宗旨来解释这件事，其实就是:只要从一个念头开始。就算你现在做不到，如果你不坚持这些想法，总有一天会的。

所以，它不仅是一种理论，更是一种“从一念开始”的警示。

他告诫那些总有恶念的人:不要以为没有把恶念付诸实践，你就不觉得这没什么。如果你不阻止普通的坏想法，你就会真的付诸行动。

大恶在E来都是从小，小恶都是从小。

要想知行合一，就要扼杀那些邪念，斩草除根，毫不留情，让它们不潜伏在我们心中。

王阳明关于知行合一的说法，目的在于知即行。你觉得知道不好就可以了。不是这样的。

王阳明的第二个知行合一的命题是在他的文章《书林思荀卷》中。在这篇文章中，他说:当今时代，功利主义理论泛滥，没有人知道有“明德亲民”的说法，更不知道“明德亲民”的现实。读书人巧写文词装饰欺诈虚伪贪婪，披着人的衣服，却是禽兽之心，却还自以为从事圣贤之学。看到这里，我特别害怕，于是提出了“知行合一”的理论，希望能理解圣贤的知识。

这段话的意思其实是告诉我们，当时的人都是伪君子，心理不同，内外有别，知行不同。就像我们经常看到的一些人，穿着居士服，穿着唐装，吹嘘修行的人，张口感恩慈悲，闭口良心，知行合一。但涉及到利润，就像狗见了骨头。这就是王阳明口中的女魔头。麻烦的是，他们不知道自己是穿普拉达的女魔头，还以为自己在搞圣贤之学。

这个真的很可怕，就像王阳明说的，所以提到了知行合一的理论。

从陈述的两个目的可以发现，知行合一是心理上的统一。在西方心理学的语境中，就是把意识和潜意识合二为一，意识和潜意识不可能各行其是。在中国传统哲学的背景下，每个人都应该内外一体，心理上，知行合一。把心和外物勾起来，把外物的成长赋予本心。长此以往，可以培养一颗明亮的心，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这样才能在复杂多变的世界里，快速准确的判断那些复杂的人和事。

但遗憾的是，很多人很难做到知行合一。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这么简单的行动指南，这么简单的方法论，很多人都做不到？

知行合一很难:看到井边有小孩，需要帮忙吗？

王阳明曾说:“只要一个人像喜欢美一样喜欢善，像讨厌恶一样讨厌恶，他就是圣人。”

一个弟子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问，为什么说自己是圣人就能做到这一点？

王阳明回答说，能做到的是知行合一。弟子说，这个不容易，太简单了。

但是过了一会儿，这个弟子沮丧地来见王阳明，说，你说的真难。

王阳明问，难在哪里？

弟子答:比如我心中的念头，虽然知道好恶，喜恶，但不知不觉间会掺杂其他念头。一旦与其他思想混合，它就不像喜欢美那样喜欢美德，不像讨厌恶臭那样讨厌邪恶的心。

王阳明说，你的感情很感人。世界上很多人做不到知行合一，是因为真的很难。

为什么连王阳明都说知行合一很难？

我们来看看王阳明对“知行合一”的表述，是这样的:如果你好色。看到美属于知道，喜欢美属于做，马上喜欢。看和喜欢没有差距，是知行合一。

坦白说，其实喜欢美是真诚的，没有外力，是自发的，无意识的。王阳明希望的是，每个人在看到美的时候都要这样，在生活中行善除恶也要这样，真心实意，全力以赴，不知不觉。

如你所知，这是不现实的。我们喜欢美，饿了就吃是本能。本能之所以如此强大，是因为它不需要外界的加持。你可以自己做。但如果我们像喜欢美一样喜欢美德，像讨厌恶臭一样讨厌邪恶，那就难多了。

因为很多善行和恶行，我们的本能都不会接受和拒绝。明知道见义勇为是对的，但是看到不义之事就意味着没有勇气，明知道不义之财是不对的，但是看到不义之财，还是想拿。

至此，真诚失去了力量，败给了私欲。

之所以不能做到知行合一，原因就在这里:在我们的良心做出判断之后，我们思考。而人的思维无非就是两个字:利益和名声。比如看到老太太摔倒在地，我们的良心告诉我们应该上前帮忙，但是我们的大脑会跟上去想一想。救老太太会被敲诈吗？

结果，知行分裂。

知与行的分裂是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决心去行善和作恶。如果我们有足够的决心，我们会像喜欢美女讨厌恶臭一样行善作恶，知与行在世界各地都是一体的。

光有决心是不够的，因为我们掺杂着思考。所以王阳明一直主张:天道禁思，良知不可改。

天理不容思想和良心改变主意，但他们说的其实是一回事。当我们面对一件事情的时候，如果良心给了我们好的想法，我们就应该马上去做，而不是去想，改变主意。还是那句话，人一旦思想转变，难免利益和名声掺杂进去。我做这件事不会得罪别人，不会遭受不幸，我做这件事，不会获得巨额利润，有多少利润？

长期、深入的思考这种兴趣会耽误你的行动，也会让你在过多的思考中失去良知。最后这件事可能就泡汤了。

一旦你思考了，改变了想法，这种严重抹黑的自私欲望就会滑入知行过程，将知行一分为二。

有人问:看到井边有小孩需要帮忙吗？

王阳明回答:当然。但是这里有一个谜。

这是什么玄机？

王阳明回答:在井边看到一个孩子，马上去救，这是知行合一；看到井边的孩子，我就想，帮他一把，会不会有收益。有了这种想法，即使救了孩子，也不是知行合一，因为知(在井边看到孩子)和行(帮忙)都掺杂着私欲(是否能获得利益)。这样你帮助孩子的行为就会产生私欲，于是知行分裂。

人在做事的时候，要按照我们自己的良心行事，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任何利益和名声。知行合一是感动自己，而不是感动别人。所以人都有私欲，这是知行难结合的根源。

除此之外，我们也很难做到知行合一，这就是壁垒。

东汉边塞司令甘延寿、陈汤领兵西征，杀死拒不服从东汉的匈奴首领，然后砍下头颅送回京城，请求中央允许在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悬挂头颅。向世人表明，让我强大的人会受到惩罚，虽然很远。

中央政府讨论过。经过深思熟虑，匡衡总理说:“有必要绞死那个臭脑袋。但有一点要注意。”

皇帝问，什么事？匡衡郑重其事地说:“《月令》(当时的经典著作)说，春天是埋葬尸骨和腐肉的时候，不适合挂烂头。”皇帝笑了，所有的大臣也笑了。只有匡衡认为这一点也不好笑，保持着严肃的表情，暗暗叹了口气。除了皇帝，都是无知的傻子。

匡衡，那个小时候偷过光的人。经过努力学习，终于做官了，而且一直是宰相。我的性格是非凡的，我是一个绅士。这种人就是王阳明所谓的“高人”，不过是披着“学问”的外衣。

所谓“知”，就是被内心之外的权威和经典所创造的真理所绑架，成为外在真理的奴隶。杀匈奴首领，斩首是一件大事，但匡衡对《月令》中的记载斤斤计较。

最重要的是，他很认真，有我就是真理的态度。

大部分人都会被外在的原因所束缚。比如科学家说运动让人健康，大家都去运动；又一天，科学家说静止使人健康，所以每个人都坐着不动。有人说早睡早起好，所以大家都早睡早起。

当我们被外在看似正确的真理绑架时，我们失去了自我，没有了辨别力，就像匡衡一样，我们只是照着剧本走，成为一个悲惨的奴隶。

匡衡显然不是知行合一的人，也不是一个能引导良知的人。一个相信外在权威和所谓真理的人，永远不会听从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声音，那是良心的声音。

所以知行合一难的原因主要有两个。第一，我们的私欲遮蔽了我们的良知；第二，我们的良心已经被我们看的书(权威)绑架了，所以很难把知识和实践结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