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和萝卜
我们中国人常说,民以食为天,一天吃不饱,就饿惨了。这个词真的很奇妙,因为,对于我们这种过早出走的一群人来说,谁没有享受过白菜萝卜带来的最温暖最贴心的肚皮呢?
白菜和萝卜对我们来说不仅仅是食物那么简单,更像是一个长久的朋友,陪伴我们走过了童年、青春期和青年时代。在我们人生的每个阶段,它都离不开我们,不是它离不开我们,而是我们离不开它。
所以民间有一句非常形象贴切的话,百菜不如白菜。
关于白菜的记忆有很多,想到白菜就会想起很多你能听到的,听得很详细的旧事。它是一种情结,与家和温暖有关。
小时候冬天吃的最多的就是白菜,白菜炒木耳,醋醋白菜,白菜炖土豆。如果再配上黄瓜和豆腐干、香油、醋、盐、蒜沫,那就是一道味道极佳,可以招待客人的家常菜了。
在菜谱中,大白菜的吃法有很多种,但一般人只做这几种。平头吃素的人生活简单,就是能暖胃,能填饱肚子,就是最好吃的食物。
和白菜有关的,还有一道菜,是东北特色菜,耳目一新。当然是酸菜炖猪肉和粉条。
酸菜是用白菜腌制的。以前我小的时候,一到冬天,家家户户都会打理砍好的白菜,收拾干净。然后他们会烧一大锅开水,开始炒卷心菜。每一个都会放在一个大陶罐里炸,一层白菜一层盐,外屋地板的一个角落里放满一大缸,不到一个月就能吃完。
酸菜炖粉丝,或粉丝炖猪肉,在东北很受欢迎。雪村在《东北人是活雷锋》里深情地唱到:我们那加都是东北人,我们那加盛产高丽参,我们那加猪肉炖粉条,我们那加都是活雷锋,然后我们会说,翠花,酸菜端上来。
酸菜和粉条在正宗的大铁锅里和白肉一起炖,几个人围着。那种感觉来了,就像过去生产队的时候一样。总之是很原始很朴素的感觉,像萧红的《呼兰河传》,像那些满满的泥土气息的文字。
这样的做法和食材,看起来有点粗糙,不精致,没有明确的轻重缓急,但是温度熟了,吃起来就很好吃!
这种东北地方美食,就跟东北人一样。它是大胆的,广泛的和非正式的。说到说话,粗鲁又大声,三句话离不开兄弟之谊。这样的人是江湖中不屈不挠的英雄,是人群中以诚相待的朋友。
杀猪菜也是酸菜做的。在过去,杀年猪在农村是很常见的。辛辛苦苦干了一年的人,到了年底就想奖励自己点腥的。所以,杀年猪也是一件很隆重的事情。
村里的一些朋友会互相帮助。今天去你家拜访,明天就轮到他了,总是忙半个冬天,忙半个冬天。男人每天喝便宜的白酒,吃杀猪菜,猪内脏,来一盘血肠。那是一件令人耳目一新的事情!我喝到月上柳梢红,然后歪歪斜斜地走回家。
这头猪一杀,杀猪菜一吃,过年的味道就来了。
所以我一直觉得白菜和我们很多人过去的记忆有关,记忆最深刻的是那些邻里温暖,父母短暂的回忆。
至于萝卜,人们喜欢用它来包饺子和牛肉,但在那个时候,这是一种非常小的吃法。牛肉又少又贵,许多人都害怕它。
我妈做的最长的一件事就是把萝卜切成丝,拌上糖。妈妈说,萝卜是很健康的东西,适合吃,有助于消化,尤其是小孩和老人。所以她一直在做这道菜,我从小吃到大的都吃到了丰富的感受。
结婚后,我也跟妈妈学着给老公和孩子做饭。它又脆又甜又好吃。他们吃的很好,但只是吃,完全没有我对萝卜的深厚感情和思考。
我的味蕾是我妈培养了很多年的,有我一辈子都无法割舍的对我妈的温情!
昨天下午,单位里负责照明的大爷和老伴王毅正在囤积白菜和萝卜。
深秋,天气开始变冷。早上起来,推开门,地上挂满了霜露,花儿闪闪发光。没几天,就被砸成了碎片。该把萝卜白菜运回家了。
志叔和王毅坚持要我带些蔬菜和萝卜回去。他们知道我初来乍到,孤身一人,一小片临时借用的地方除了可呼吸的空气什么都没有。
多可爱的一对老人啊,这么善解人意,让这个秋寒时刻少了一点。
我一直羞于接受这种没有功德的奖励,但我的心却像一座春暖花开的山。
我拿了两棵白菜,很大,白菜心一团一团的抱在一起。有的洁白如绿,鲜嫩无比,咬一口就能掉到水里。
这一点点温暖,在我的新单位无处不在。感觉他们对我很亲切,和蔼可亲,很可爱,就像相伴的萝卜白菜,暖彻心肺。
吃实际上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尤其是在中国,因为我们吃的食物有很多种和流派。四川菜比较辣,鲁菜比较温和,广东菜是素汤,各有利弊。不过我还是喜欢正宗的东北菜,真的很咸很辣。就是那种好像用河水随便炖的开江鱼宴。味道清新可口。看它的吃法,就是大胆好吃。
当然,东北菜里最恒温的是萝卜白菜,好吃,能养人一辈子。
生活就是这样,最后生活中的细节也不过是一粥一菜,温暖适宜,就像这萝卜白菜。那些奢华的饭菜和生猛的海鲜,哪里是生活的常态,远离真实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