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莎士比亚的历史。

莎士比亚(1564—1616)是文艺复兴时期英国和欧洲最重要的作家。他出生在英格兰中部斯特拉特福德的一个商人家庭。少年时在当地文法学校接受基础教育,学习拉丁语、哲学和历史,接触古罗马剧作家的作品。后来因为家道中落,辍学谋生。莎士比亚年轻时,著名的剧团经常到乡下巡回演出,这培养了他对戏剧的兴趣。1585左右,他离开家乡,去了伦敦。他先是在剧院打杂,后来当了演员,再后来改编写剧本。莎士比亚不仅参与演出和编剧,还广泛接触社会,经常随剧团上法庭或下乡。这些经历开阔了他的眼界,为他的创作奠定了基础。

1590至1600这一时期是莎士比亚创作的早期,也称历史剧和喜剧时期。这一时期,莎士比亚的人文思想和艺术风格逐渐形成。当时英国处于伊丽莎白女王统治的鼎盛时期,王权稳定统一,经济繁荣。莎士比亚对在现实社会中实现人文主义理想充满信心,他的作品充满乐观和明朗。在此期间,他写了9部历史剧,包括《理查三世》(1592)、《亨利四世》(第一部和第二部)(1597-1598)、《亨利五世》(1599)。剧本的基本主题是拥护中央王权,谴责封建暴君,歌颂开明君主。比如《亨利四世》就展现了国内局势动荡的画面。贵族们联合起来反抗国王,但叛乱最终被平息了;太子早先生活放荡,后来却犯了错误,在平定内乱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剧中,史实与艺术虚构高度统一。福斯塔夫是其中最生动的角色。他自私、懒惰、胆小,却机警、聪明、乐观,让人忍俊不禁。

这一时期创作的喜剧有富有诗意的《仲夏夜之梦》(1596)、《威尼斯商人》(1597)、反映市民生活习俗的《温莎的风流娘儿们》(1598)、宣扬贞洁和爱情的《无事生非》(1598)。这些戏剧的基本主题是爱情、婚姻和友谊,充满了抒情色彩,表现了莎士比亚的人文主义生活理想。同时,他还写了《罗密欧与朱丽叶》(1595)等三部悲剧。作品虽然有悲情的一面,但基本精神和喜剧是一样的。莎士比亚还写过长诗《维纳斯和阿多尼斯》(1592-1593)、《卢克莱修的耻辱》(1593-1594)和154首十四行诗。

17世纪初,伊丽莎白女王和詹姆斯一世政权交替,英国社会矛盾激化,社会丑恶现象日益暴露。这一时期,莎士比亚的思想和艺术走向成熟,人文理想与社会现实发生激烈碰撞。他感到自己的理想难以实现,创作由早期的歌颂人文主义理想转向对社会黑暗的揭露和批判。莎士比亚创作的第二个时期(1601—1607)也被称为悲剧时期。他写过《哈姆雷特》(1601)、《奥赛罗》(1604)、《李尔王》(1606)、《麦克白》(1606)、《雅典的泰门》(65438)。《奥赛罗》中,出身贵族家庭的苔丝狄蒙娜不顾父亲和社会的反对,私自与摩尔人奥赛罗结婚,表现了反对种族偏见的主题。他们悲剧的原因不仅仅是奥赛罗的嫉妒,还有以伊阿古为代表的强大邪恶势力。奥赛罗生前的清醒,蕴含着人类理性的胜利。《李尔王》展现了一个分崩离析的社会。李尔王因为固执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给国家和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主人公从一个拥有绝对权威的封建君主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无家可归的老人,人物的命运和性格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在莎士比亚的作品中是最有特色的。在《麦克白》中,一个英雄因为内心的野心和外在的教唆,成为了个人的野心家和暴君。它的悲剧意义在于,个人野心和利己主义可以摧毁一个并不邪恶的人物。总的来说,这些悲剧深刻揭露了封建贵族的腐朽,骇人听闻的利己主义,金钱关系的罪恶,劳动人民的苦难;文体上减少了浪漫欢乐的气氛,增加了忧郁悲愤的情绪,形象更加丰满,语言更加精通。

1608之后,莎士比亚进入创作的最后时期。此时的莎士比亚看到了人文主义的理想在现实社会中无法实现,于是从写悲剧转向写传奇剧,从揭露和批判现实社会的黑暗转向写梦幻世界。因此,这一时期也被称为莎士比亚的传奇戏剧时期。这一时期,他的作品往往通过神话幻想和超自然力量来解决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作品中洋溢着宽恕与和解的精神。没有前期的欢乐,也没有中期的阴郁。而是充满了美好的生活幻想和浓郁的浪漫情怀。《暴风雨》(1611)最能代表这一时期的风格,被称为“用诗歌写成的遗嘱”。此外,他还写了《辛白林》、《冬天的故事》等三部传奇剧,以及历史剧《亨利八世》。

莎士比亚的作品从生活的真实出发,深刻地反映了时代特征和社会本质。在他看来,戏剧“似乎给了自然一面镜子:向美德展示自己的面孔,向荒谬展示自己的姿态,向时代和社会展示自己的形象和印记”。马克思、恩格斯称赞莎士比亚是现实主义的经典作家,提出戏剧创作要更“莎士比亚化”。这是针对戏剧创作中“把个人变成时代精神的单纯传声筒”的弊端而提出的创作原则。所谓“莎士比亚化”,就是作家像莎士比亚一样,善于从生活的真实出发,展现广阔的社会背景,为作品中的人物和事件提供具有时代特征的典型环境;作品情节要生动丰富,人物要个性鲜明,具有典型意义;作品中的现实主义刻画和浪漫主义氛围要巧妙结合;语言要丰富,要有表现力;作家的倾向应该隐藏起来,在情节和人物描写中自然流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