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高寺东厅(一):历史与环境
近年来,研究人员对正殿各部分进行了碳14年代测定,发现了一些更古老的构件(包括木结构、泥塑中的水桶和吸管),将东正殿的重建年代推至8世纪早期,比现在的年代测定早了一百年。当然,最终准确的断代还要靠更多的证据来证实。
相传北魏孝文帝创立了北科济,一直带有官方色彩。最早有记载“皇帝因功名而见佛光”。东厅旁边的祠堂很可能是北魏的遗迹,当时的很多木结构建筑很可能都被北周武帝破坏了。隋唐时期,就有不少禅师进驻北科济的记载。后来,北幸寺在唐代被佛教高僧大规模重建,后被“会昌法难”所毁。在唐玄宗时期,全国各地的寺庙开始重建。至于重建北科吉,据记载,玄宗让僧人放生愿望,并诚心号召僧人“在北科吉包下营寨”。我们看到的东厅就是从这个重建而来的。
建庙的经费来自一位姓王的右翼中尉,也就是东厅北梁棣写的《右翼王》一书。梁思成以为朝野当权的是王守成。根据后来的研究,这个右翼中尉更有可能是王元。同一根梁上的“佛寺法师送与女弟子宁公”很可能是王元的妻子。
“献祭”通常是指给予寺庙金钱和物品,以支持佛教高僧的“三宝”或支持寺庙的建设和佛像的塑绘的行为。也许在王元死后,宁·龚宇用她已故丈夫的钱资助了武科寺的重建。宁也成为了北高寺的佛教寺庙的主人,并留在寺庙里。所谓佛寺主,就是掌管寺内一座佛寺杂务的管理者。根据大中十一年经学楼上的刻字,释元成和宁都是东殿佛寺主人。
这是东厅的开始。
东厅,东西向,位于北高寺的最东端,后面是岩石,前面是高台。站在寺庙前,可以俯瞰整个寺庙。东厅所在的空间其实是山的一部分。这片土地凿通后,将重新修建大厅。原岩离正殿后檐很近,几乎靠近桥台。由于20世纪60年代+50年代初的一场山洪破坏了大殿的后墙,人们将岩石凿退了数米,到了今天看到的位置。
这种独特的环境其实有一种奇妙的时间感。寺后的岩石中有五台山绿岩,已有近30亿年的历史,是最早的陆生岩石之一。与这些岩石的年代相比,边上东厅的历史算不了什么。
还有一个有意思的地方是,东殿的佛坛不是在平坦的地基上用砖块和石头砌成的,而是直接用岩石砌成的,表面上岩石在砖的下面。这种做法可能是为了节省材料,但考虑到东厅的形状,一些研究者认为这是石窟寺的一种变体。初唐时期的石窟,有在岩阵中凿中央佛坛的做法。当时有很多木檐的窑洞。我们看到东厅所处的环境是岩石环绕,后檐与岩石的距离一开始是很近的。再加上唐代前廊的设计(后面会详细描述),东厅的整个空间感觉还蛮像一个石窟寺的。
东殿宽七间,进深八间(四间),单檐带顶。五个前门都是唐朝的原始物件,两个房间安装了直格子窗。房檐温润深远,斗体巨大,气势磅礴。它是中国唯一能呈现唐代原始风貌的木结构建筑(其他唐式建筑都是档次不高的小庙)。梁思成称之:“殿大,屋顶坡缓,檐宽翼出。都是巨大的,豪迈的,很像敦煌壁画净土里的寺庙。一看就是晚唐五代的东西。」
门上有“佛光荣臻寺”的匾额,建于明朝万历年间,琉璃屋顶构件和脊兽也是明清遗物。
东厅的平面空间是金箱斗的底槽,由内外两圈柱子围合而成。佛坛位于内柱围成的内槽空间,后面的内柱之间建有跨越五室的扇形墙。内柱与外柱同高,在法国称为“堂造”。天花板上有小方块(天花板),内槽高于外槽(内外柱之间的空间),营造出更大的中央空间。平面两侧有斜椽,形成梯形的“小穹顶”。
水平面下的梁称为明巴,东殿的明巴被切割成“月亮梁”,两端明显弯曲(即“卷状”),外形美观。水平以上的梁架,观者是看不见的,所以叫草,木质较厚,对外观没有太大的追求。
内槽有四根椽子(实际跨度只有两根椽子多),连接前后内柱,由内柱上的吊斗四跳支撑。在四根椽子的背面中间安装半个驼峰来承载横斗,横斗与两端的横斗相同,平棋斗直接支撑平铲。内柱桶第二跳是连接内外柱的奶桶。胸前有一个隐藏的雕方,向上支撑外槽的平棋方。
平椽上面的草椽也是前后胸椽相连的四椽,四椽上支撑着平梁。扁梁上方有一个大叉手,叉手顶部由一个脊筏支撑。叉手无竖柱(矮柱)是典型的唐代建筑特征。梁思成一看,是建筑学会多年来获得的唯一孤例。
东厅历史上有一个很大的变化,就是前门、窗户、外墙外移。原有的板门窗墙位于内柱,内外柱之间有前廊,类似于同时期奈良唐赵体寺的金堂。这种变化虽然对梁结构没有太大影响,但却让身处其中的人在空间上感觉很不一样。
前廊的空间在内外之间,有屋檐遮挡,但与周围的自然环境相连。就室外空间而言,观者从西台阶上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前廊,有一种纵深感将观者吸引到殿中,营造出纵深的节奏感。从室内空间来看,前廊进门后,与没有前廊的情况(门墙向外移动)相比,佛像与观者的距离近了很多。首先你要仰视,同时因为视野有限,在旅途中需要一个个盯着佛像看,有点类似于石窟里的拜佛方式。这和很多大殿在佛坛前营造巨大空间的设计完全不同。这也与东殿作为石窟变体的造型有关。
可惜今天无法领略前廊的意境。幸运的是,我们可以打开唐朝的大门,体验唐风扑面而来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