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为什么这么讨厌犹太人?

在过去的50年里,人们对希特勒为什么要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屠杀600万犹太人这个历史悬念做了大量的研究和分析。现在欧洲流行两种观点:一种是“目的论”;第二个是“功能理论”。但从这两种观点的本质来看,在历史逻辑上看似合理,但与历史事实存在明显矛盾。一个目的论者认为,希特勒为了世界霸权而杀害犹太人,这是一个常规的逻辑推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希特勒为什么不反对对世界上反抗他霸权的其他民族,比如犹太人的灭绝政策呢?稍有历史知识的人都知道,在第二次占领时期,包括德国人民在内的欧洲各国人民,为反对希特勒称霸世界的企图及其法西斯暴行,进行了英勇不屈的斗争。欧洲各国人民的反法西斯斗争,构成了希特勒横行的严重障碍。但是,纳粹自始至终没有像对待犹太人一样对待这些欧洲当地民族,也就是说,希特勒自始至终没有对这些当地民族采取种族灭绝政策和暴行。人们不禁要问,希特勒为了达到他邪恶的目的,为什么只对犹太人采取这种可怕的暴行,而对阻碍他目的实现的其他民族却“网开一面”?显然,目的论的推论忽略了这一历史事实的具体逻辑。“功能主义者”认为,屠杀数百万犹太人是法西斯主义的报复心态,是战争战败时心理补偿驱动的行为。这个推论就更站不住脚了。二战史实表明,纳粹德国在战争中的真正失败,应以1943年2月2日结束的斯大林格勒战役为标志。客观地说,在此之前,德军在军事上一直处于进攻地位,即使在纳粹德国领导集团内部的战略思维中,也没有失去连战的预感。然而,在战争失败之前,法西斯就已经开始了屠杀犹太人的罪行。1939年9月,二战爆发后不久,德国法西斯占领波兰,残暴杀害无数手无寸铁的无辜平民,其中大部分是波兰犹太人。1941 6月23日,当王虎会议通过“最终解决犹太人问题”的决议时,纳粹德国在欧洲战场上仍处于优势地位。这一历史事实无可辩驳地告诉人们,希特勒屠杀百万犹太人是一场蓄谋已久、愈演愈烈的暴行。实事求是地说,无论是目的论还是功能主义都没有摆脱人们通常在社会历史领域讨论历史事件的一般思维框架的束缚。人们在考察人类行为或历史事件,探究其原因时,往往首先考察其动机。至于为什么有这样的动机而没有这样的动机,就不足为探究了。“目的论”或“功能主义理论”,虽然具体内容不同,但本质上都可以归为“动机论”。事实上,寻找动机只是理解人类行为或历史事件的入门。如果能以此为契机深入研究,不仅能找出真正的原因,甚至可能确认自己当初的动机是否准确,从而不断丰富和完善自己的观点。实践告诉我们,人的动机很大程度上不是行为的原因,而是原因和行为的中介,原因是复杂的。任何事物的产生、发展和消亡都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都有其深刻的背景和现实的原因。人类的行为和历史事件也是如此。人的行为是有目的的,但这并不意味着目的就一定是行为的原因,最多只能算是原因的一个要素,甚至在某些情况下目的就是行为本身。就其全部内容而言,原因都是深刻的。希特勒杀了600多万犹太人,目的很明显,就是灭绝犹太民族。原因是他必须回答为什么要灭绝犹太人。第二,从历史分析,纳粹德国迫害犹太人的暴行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这三个阶段相互关联,逐步升级。第一阶段:从1933,65438+10月30日希特勒上台到10月9日“碎玻璃之夜”前夕。在这一阶段,纳粹德国反犹主义的核心是从限制到剥夺犹太人的公民权。形式上基本保持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温和”状态,实质却是为他们最终消灭犹太人扫清经济和政治障碍。1933 65438+10月30日,希特勒当选德国总理,从此开始了他对犹太人的疯狂迫害。从那以后,灾难降临到犹太人身上。最初,纳粹德国采取措施镇压犹太人。主要禁止犹太人当公务员、法官、律师、医生等。犹太人不得进入公共娱乐场所;不要从犹太商店买东西。这一政策的实施限制了犹太人在经济、政治、社会生活等诸多方面的权利,将德国犹太人的社会地位降为“二等公民”。1935年9月5日,纳粹党在纽伦堡召开代表大会,进一步升级了镇压犹太人的政策。希特勒在会上宣布了剥夺犹太人公民权的新法律,将犹太人从“二等公民”降为没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国家居民”,从此失去了作为公民的权利和一切法律保障。然后纳粹德国根据这一新法律,强行驱逐这些“本国居民”,移民到其他国家和地区,从而完成了从限制到剥夺犹太人权利的升级。第二阶段:从1938+01.9的“碎玻璃之夜”到1942+0.20的“王虎会议”。在这一阶段,纳粹德国反犹主义的核心是从基本人权上剥夺犹太人作为人存在的权利,正式完成了犹太人从财富到生命、从精神到肉体的大灾难的一切准备,即维持了从“文”到“武”的过渡,最后剩下的只是犹太人从肉体到肉体的最终消灭。1938 165438+10月9日,经过希特勒和戈培尔的精心策划,在纳粹领导集团的导演和鼓动下,爆发了被称为“玻璃破碎之夜”(又译“水晶之夜”)的反犹悲剧。当晚,德国和奥地利各地的法西斯分子走上街头,挥舞着棍棒,疯狂殴打、打砸抢烧犹太人的房屋、商店和教堂,公然迫害和羞辱犹太人。在这场悲剧中,据统计有36名犹太人被杀,36人受重伤,267座教堂被烧,7500多家犹太商店被砸,3万多名犹太男子在家中被捕,被带到达豪、布痕瓦尔德和萨克森豪森集中营,全部被杀害或折磨致死。仅打碎玻璃一项,经济损失就高达600万马克。丑剧上演后的第三天,德国多位部长由戈林召集,召开犹太人专题会议,计划剥夺犹太人作为人的尊严和权利。强迫犹太人清理烧毁的教堂,将其建成停车场供德国使用;强迫每个犹太人佩戴侮辱标志;强迫被迫害的犹太人赔偿纳粹6543.8+0亿马克。正如一些历史学家所说,“这种暴行以及根据其目标所采取的措施,使没有任何组织的犹太人的生活陷入了绝境。”1939年9月,纳粹德国入侵波兰,屠杀犹太人。此后,一个大规模的屠杀犹太民族的行动计划开始实施。第二年春天,当纳粹德国领导集团正在积极策划对犹太民族的种族灭绝时,它把这个邪恶的任务委托给了党卫军的安全部门和秘密警察的特别行动小组。1943年6月23日,苏德战争爆发。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进入了最艰难的岁月,与此同时,希特勒抓捕和杀害犹太人的罪行进一步加剧。跟随进攻部队的党卫军和特别行动队用世界上最野蛮、最残忍的手段消灭犹太人。这些被谋杀的犹太人都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杀害的。据俄罗斯中部党卫军高级军官兼警察指挥官莱斯基(Laiszky)后来证实:“令人惊讶的事实是,他们毫无准备,完全措手不及。以前都说犹太人图谋称霸世界,组织性很强。这证明了这一切都是谎言。没有哪个国家对自己的灾难如此措手不及。什么都没准备,绝对没有。”灭绝是按计划以常规和从容的方式进行的。到了一个地方,他们“立即从当地居民那里得到拉比和知识分子的名字,召集他们,命令他们召集当地所有犹太人登记造册,以便安置。犹太居民对纳粹的计划一无所知,而且经常相信。”证词中所说的“迁走”是指杀人、活埋、押送集中营。指挥官也描述了悲惨的一幕。当时苏联的大众媒体未能根据苏德互不侵犯条约的规定报道纳粹的反犹罪行,使得大多数苏联犹太人根本没有意识到死亡迫在眉睫,也没有采取任何预防措施。在整个欧洲战区,一场对犹太人的大屠杀已经全面拉开。第三阶段:1942到65438+10月20日,臭名昭著的“王虎会议”开始,直到二战反法西斯战争打倒纳粹德国。在这一阶段,纳粹德国反犹主义的核心是“最终解决”犹太人,形式是彻底野蛮、骇人听闻的屠杀,实质是最终实现对犹太人的灭绝。1942 1.2在纳粹秘密警察头子海德里希的主持下,包括盖世太保头子缪勒在内的14部门的高级官员在王虎(又译万虎)旁边的一座别墅里开会,研究大规模系统屠杀犹太人的计划。会议通过了运送犹太人到东方劳动的“最终解决”方法。说白了,“最终解决”就是毒死或者折磨死犹太人,折磨死他们。总之,最后是淘汰。“王虎会议”后,纳粹德国全面实施了大规模灭绝犹太人的措施。根据当时负责搜捕和消灭犹太人的党卫队一级突击队长艾希曼1944年8月的一段谈话,证实当时有400多万人死于灭绝营,200万人被其他手段杀害。除了少数反法西斯的其他民族,大部分都是犹太人。追溯历史就是为了说明问题。以上史实表明:①在希特勒独裁统治的12年间,他推行了一系列反犹、反犹政策,目的都是剥夺犹太人的生存权和发展权,直至从肉体上消灭他们。所有这些只是形式和程度上的区别,并没有实质性的区别。当一个人被剥夺了作为人存在的所有权利,他被肉体消灭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可以说,希特勒的被害贯穿了他反犹主义逐步升级的三个阶段。如果硬要区分的话,那么第一阶段可谓是为杀人做各种准备;第二阶段是揭露谋杀;第三阶段应定性为全面实施杀戮。“王虎会议后,纳粹屠杀百万犹太人只能算是希特勒‘最终解决’犹太人问题的最后一步。事实上,种族报复和仇杀早已开始。(2)希特勒的谋杀旨在灭绝整个犹太民族,但从未对其他民族开放。这绝不是他的好意。包含了希特勒制造这个历史谜团的具体逻辑,成为我们解决这个历史悬案的契机。希特勒是一个极端的种族主义者和反犹太主义者。在《我的奋斗》中,他写道:“雅利安人最大的对立面是犹太人。“他把犹太人视为世界的敌人,一切邪恶的根源,一切灾难的根源,人类生活秩序的破坏者。这些观点成为希特勒随后屠杀数百万犹太人企图灭绝他们的理论基础。原因可以从以下四个方面来看:1,历史原因。历史上,欧洲人对犹太人有偏见。为了澄清这个问题,有必要对犹太民族的历史作一个简单的制度性回顾。犹太人的远祖是希伯来人,是古代闪米特人的一个分支。在公元前之前,他们的祖先曾经生活在阿拉伯马勒斯坦的土地上。1世纪,罗马帝国攻占巴基斯坦后,犹太人多次举行大规模起义反抗罗马占领者,但都被罗马统治者残酷镇压。直到公元135年犹太人起义惨遭失败,在这1世纪期间,罗马统治者屠杀了数百万犹太人,最后把剩下的全部赶出了马勒斯坦的土地,使他们流散到西欧落后的小规模农牧社会。土地被认为是最宝贵的财富,而商业是人们鄙视的行业。犹太人逃到西欧后,当地封建主非常歧视他们,禁止他们占有土地,只允许他们经营生意。我不知道是历史的断层教育了他们,还是生死的磨难磨砺了他们,还是历史给了他们机会。总之,这一切所构成的历史集合体,铸就了犹太人的特质,让他们聪明而强大。他们不仅在困难中顽强地茁壮成长,而且逐渐富裕起来。13年至15年,欧洲开始进入资本主义社会,当地新兴资产阶级与新兴的通过经商致富的犹太资本家发生利益冲突,厄运再次降临在犹太人身上。现实利益的冲突和宗教信仰的差异迫使大量犹太人流向东欧和美洲国家,开始了历史上的第二次犹太大逃亡。不幸的是,这种反犹太意识实际上已经演变成一种文化沉淀,在一些国家和地区“传承”到了近代。尤其是进入本世纪后的德国和奥地利,反犹主义与日俱增,其中希特勒及其追随者就是典型代表。2.宗教情结。基督教是世界上传播最广、信徒最多的宗教。在欧洲,尤其是西欧,人们普遍信仰基督耶稣。虽然基督教经典之一的《旧约》原本是犹太教经典,但两种宗教之间有着密切的历史联系。但根据基督教教义,耶稣的12门徒之一犹大为了30块银币出卖了上帝之子,犹太人将耶稣钉死在十字架上,引起了基督徒对犹太人的情绪仇恨。所以欧洲的基督徒在宗教感情上很难接受犹太人。这种宗教感情的社会化逐渐演变成一种仇视犹太人的流行社会心态。同样,这种社会心态也是一种文化沉淀。世代“传承”,并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与社会经济、政治结合,使之成为一种随时可用的潜在社会政治力量。当这种潜在的东西被一个(或多个)政治野心家利用时,就会像火山一样爆发,成为一种疯狂的社会驱动力。需要注意的是,当时的德国和奥地利民族主义盛行,原有的宗教情绪在现实的利益冲突下愈演愈烈,使得人们原有的反犹情绪更加强烈,从而加剧了对犹太人的仇恨。在这种社会氛围的影响下,希特勒“仇视犹太教和反犹主义”的观点逐渐形成,并迅速成为这种社会情绪的主导。一方面,当时德奥仇恨犹太教和反犹主义的社会情绪极大地刺激了他的政治野心,使他的民族主义思想恶性膨胀,为他日后仇恨犹太教和反犹主义的政策和措施创造了社会价值取向,培植了政治力量。3.现实需求。20世纪20年代末30年代初,世界经济危机爆发,严重打击了德国,使其工业生产回落到上世纪末的水平,国力逐渐衰退。深刻的经济危机不仅激化了国内的阶级矛盾,也刺激了垄断资产阶级向国外扩张的野心。“德意志民族必须从被掠夺的土地和生产空间中找到出路。”希特勒争取世界的思想得到了德国垄断资产阶级的支持。然而,实施建立德意志民族的日耳曼帝国的邪恶计划需要巨额资金提供财政保障。在国力下降的情况下,他们向富裕的犹太人伸手是很自然的。此外,生活在欧洲各地的犹太人不仅富有,而且素质也高于其他民族。面对这样一个民族,希特勒和他的追随者既感到仇恨,又感到胆怯。在他们的心目中,犹太人这个特殊的社会群体是对他们“第三帝国”梦想的严重威胁。这些无疑加剧了希特勒对犹太人的仇恨和政治嫉妒。此外,当时德国的社会政治生活完全处于一种极度疯狂的症候之中,这使得希特勒的反犹主义观点不仅没有了应有的社会环境,而且迅速变得疯狂起来。4.暴力病态心理。希特勒是奥地利海关一个小官员的私生子。他从小缺乏良好的教育,青年时代整天在维也纳和慕尼黑街头游荡,这让他变得自私自大。正如他小时候的一位班主任后来回忆的那样,“希特勒缺乏自制力,至少他被认为是固执、任性、自以为是、脾气暴躁的。”此外,他患有痉挛性神经质,他会发疯,甚至蹲在地板上啃地毯。从相关史料中可以看出,暴怒是希特勒性格的典型特征。比如1942年的一天,纳粹德国武装部队的一名外科医生扎尔·博尔赫奉命面见希特勒。希特勒的狗扑向医生,把他吓得魂不附体。医生被迫低声和他说话。很快它平静地躺在医生身边,把前腿放在膝盖上,温顺地看着他,和他一起笑。希特勒看到这一幕勃然大怒:“它是唯一对我完全忠诚的生物,你却欺骗了它,我要杀了它。”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到了尖叫的地步。我害怕大喊大叫,威胁要监禁医生。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暴怒就像嫉妒,让他变得恶毒残忍。希特勒是一个政治狂人,有着严重的病态心理。以上四个原因,如果孤立地看其中任何一个,都很难构成对犹太人的灭绝性仇杀。只有这四个原因融合在一起,才能产生一定的使犹太民族走向灭亡的社会效果,而希特勒就是巧妙地融合了这四个原因的领袖。首先,纳粹党打着当时德国流行的民族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旗号,标榜德意志民族是优秀民族,把犹太民族视为劣等民族。为了混淆视听,欺骗德国人民,希特勒从两个方面精心包装了这种种族歧视的理论。第一,他害怕按照自己的社会逻辑,从前人关于人口问题的论述中断章取义地提炼出一些词句,拼凑出一种种族优劣论,从而为把犹太人推向劣等种族制造理论基础。二是利用德国人和奥地利人心中根深蒂固的反犹意识和宗教情结,鼓吹“犹太瘟疫”的谬论。经过希特勒的刻意“嫁接”,这个理论已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种族歧视了。他利用历史和宗教因素为自己灭绝犹太人创造了广泛的社会基础,使这一理论更具普遍性和煽动性。希特勒一上台就能成功推行一套疯狂迫害犹太人的反犹政策,无疑得益于他的荒谬理论。其次,纳粹党还利用了当时德国广大群众痛恨凡尔赛和约的心理来煽动报复,并将这种情绪转移到犹太人身上。在这四个原因中,现实的需要是最直接的因素,另外两个原因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如果没有历史原因和宗教情结作为主导条件,很难想象即使现实再需要,也会达到如此疯狂残酷的程度。只有这四个原因融合在一起,才产生了可怕而恶心的充满热血的驱动力。任何一个历史事件,都是各种社会相关因素共同作用的产物,或者说是时事造就的。二战期间,600万犹太人被杀,希特勒是罪魁祸首。希特勒对犹太人独特的种族仇恨和政治嫉妒,是政治疯子病态心理的特殊反映。导致希特勒严重病态心理的“细菌”来自历史偏见和宗教情结,而这恰好是当时德国社会环境所孕育的。确切地说,希特勒严重的病态心理和当时德国社会政治生活的疯狂病态是相辅相成的。一方面,疯狂的病态心理是历史偏见、宗教情结和现实需要的粘合剂;另一方面,这三个原因的聚合又将希特勒疯狂病态的心理推向了极致,导致了人类历史的大悲剧。二战胜利已经半个世纪了。人们在分析和研究对犹太人的种族灭绝时,应该吸取以下教训:①应该结束民族之间的仇恨。宽容地看待过去,大度地迎接未来。祖先的冤屈,不应该让后人去追。(2)宗教必须与政治分离。宗教不得干预政治生活,政治生活不得利用宗教情绪。宗教活动应当受到法律法规的限制,使宗教信仰成为信教群众的个人事务。(3)国家生活必须民主化和法制化,建立政治运行机制,防止任何形式的独断专行和独裁统治,使人们关心国家大事而不狂热和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