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鹗《老残游记》跋
今天看了老残的游记,发现不光标题有趣。作者也很有意思。刘鹗,字铁云,人称洪都白莲生。听这个名字就意味着很多艰辛。书中的主人公名叫铁英,是对残疾人的补充,意为“补救残疾人”。刘鹗博览群书,医学、数学、军事学、水利,无所不知。在和平时期,他一定是国家的栋梁。但他出身于腐朽的晚清,出身于官宦之家。他的人生理想是“以出世之心做入世事业,救民于水火”。想凭一己之力救国,于是主张西学,实业救国,却遭到保守官僚的拒绝。八国联军侵华后,他去北京赈灾,却被扣上勾结洋人的帽子,流放新疆而死,令人惋惜。
在《老残游记》中,作者以一个梦在第一本书中表现了他的救国之心和不被承认的无奈。在梦中,他把中国比作一艘正在下沉的旧船,把统治者比作船主。水手是官员,船上的男男女女是中国成千上万的人。船正在下沉,官员们没有团结起来讨论生存的方法。相反,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利益,甚至不惜牺牲人民,漠视人命。当然,也有意气风发的“英雄”。他们只是慷慨陈词,却煽动人们白白送死。这应该是当时革命者的一种反映。还有一些老人,年纪大了,稳重了,却又无可奈何。老残给他们发了代表科学的方向,却被认为是“卖船的汉奸”。一个简单的梦描绘了当时中国的政治局势。晚清腐朽落后的统治者,西方国家的入侵,新旧思想的冲突,民众的冷漠,作者对国家命运的哀叹。虽然当时有一些幻灭的先进人士,但似乎作者并不认同甚至反对他们。这本书的第十一章题为“瘟疫从老鼠传播到马?”很有意思。前半句对应义和团运动,后半句对应资产阶级革命派。从用词上可以看出作者对它的态度是相当轻蔑的。这次作者用了很大的篇幅来批判这两种人,说他们都是祸国殃民的乱党。这部分作者还提到了一些“占星术”和“玄学”的理论,我不太懂。但是历史书一直告诉我们,资产阶级革命家在历史进程中是具有进步意义的。所以到底是作者的思想有限,还是我受到了教材的影响,我不是很懂,很难做出评价。
书中还有一个值得深思的地方。作者分别描述了两类官员。一类是“玉贤”“岗弼”的事迹,他们被称为“清官”,其实是“酷官”,讽刺当时的一些官员,发表“清官可恨”的言论。他们认为所谓的清官,自以为不贪不贿,刚愎自用,小的害人,大的误国。在玉贤故事的这一部分,提到了晚清三大酷刑之一的“站在笼子里”。把人关进笼子里,卡住脖子,脚下垫砖头。砖块的数量取决于罪行的严重程度,囚犯的寿命取决于移走的砖块数量,所以很多囚犯被活活吊死。而且笼子站在公共场合起到警示作用。犯人不仅要忍受肉体上的惩罚,还要承受心理上的侮辱。可以说是极不人道。在这本书里,站在笼子里的犯人,大部分都被打得招供,有的甚至未经审讯就死在了笼子里。百姓深受其害,又经常亲眼目睹犯人的惨状,所以都沉默不语,不敢有所期待,于是就有了“路不拾遗”的错觉。
?图为?“站在笼子里”酷刑
作者提到的第二种官员是“好官”张,他被称为好官,但实际上他是昏庸的。他虽然求贤若渴,但却不顾人之用,纵容他所谓的“清官”害民,为了个人政绩听从士人的劝告,治河不力,导致黄河决口,几十万百姓的生活。读到这部分,让我想起了《明朝1566》里的情节。严嵩游击队为了贯彻“改稻为桑”的政策,急功近利,乘虚而入,致使数十万人的生命被置之不理,故意破黄河,毁坏农田,以达到低价收购的目的。我不禁感慨,我们王,我们的生命多么的轻,被别人践踏,而那些官员,为了政绩,不择手段的治国,实则是祸国殃民。难道不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吗?
书中还描绘了一个名叫“易云”的尼姑形象,我觉得更有意思。他虽然年轻,却得了佛法,从自己的感情变化中,透露出“无人如我”的佛家思想。我不是读佛学的,所以对她的解释略知一二,但感觉很超脱。我不能详细说。想了很久,大概是对自己和周围的一种认知吧。我存在是因为我认为我存在,一切和我有关的东西也存在。如果我不承认自己的存在,其他的一切都是虚幻的。换句话说,世界存在是因为我认为它存在。这是唯心主义吗?这种认知的好处是,你不必太纠结于一切的得失。有了无忧无虑的的态度,生活就容易多了。不知道我的理解对不对?我想起了“谁杀了我,我杀了谁?”在《武林外传》中吕秀才杀死季武鸣之前。著名的论文也有同样的效果。
作者还写了一个叫“赤龙子”的人。说他俗如俗人,雅如雅人。我很欣赏他的人生观。我来引用原文如下:“我精神上有纪律,身体上没有纪律。都是为了人。比如你对我很清楚,你对我很清楚,或者你对我很浑浊,或者你对别人或自己有害。这是一种精神训练。如果没有障碍,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所谓骷髅无诫。”我觉得这就是在不伤害他人,不违背道德规律的情况下,做最好的自己,过最知足的生活。
还有一些细节,改天再写。全书20章,外加9个续集。作者好像写了60遍,可惜没发表的都被包在药里当碎纸了,只剩下一些残片。可见受过教育的人是很超脱的,作品在他们眼里只是包着药的废纸。他不觉得遗憾,读者却很遗憾。毕竟看了没写完的地方没有下文,很不愉快。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却被激起了兴趣,所以这本书很可能不适合强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