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看了一本历史书——《春秋战国真有意思》,觉得有点遗憾。
书中的观点1缺乏原创性。
《春秋战国真有意思》用传记式的写作手法,把一段历史和一个人的故事连接起来。看似有趣,实则是一种“拿来主义”。作者只是用白话文“叙述”历史事件,而缺乏对事物的看法和见解,或者给出的观点过于笼统,没有新意。
有人说历史书要客观。在我看来,历史书应该是客观的,但是中国的历史书一直写到现在,也不缺客观的历史书。作为新时代需要被读者接受的书,应该有一些个性,否则就会变成一种没有任何特色的“拿来主义”。书中的故事我都在其他书上看过,书中的观点和评论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让我感叹:“天下文章多。看看你能不能复制它们?”。
另外,中国人在写历史的时候一直没有跳出一个怪圈,就是能把历史上的某个桥段形象地解读出来,但是缺乏对历史发展的评价和分析。比如大臣和皇帝的对话,中国可以想象对话的语气、潜台词甚至面部表情。相对于国外的史籍,这些因素会被弱化,国外的作者更注重历史发展的因果关系。
在看《春秋战国真有意思》之前,我还看了一本叫《哈佛中国史》的书。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换个角度看历史,会有一种看“新”历史的感觉。
《哈佛与中国史》全书论述了中国朝代建立与灭亡的因果关系和必然联系,与中国传统的史书有很大不同。接下来我们来探讨一个简单的问题:秦朝为什么要统一中国?传统史书中会指出,秦朝之所以能够一统天下,有赖于商鞅的变法维新,嬴政的大才大业,李斯的法家思想等。然后商鞅、嬴政、李斯是主角,他们写了一个推演。乍一看,作者的表述似乎没什么问题,但仔细想想,不难发现,作者给出的答案似乎都归结于“运气”。那我们换个思路吧。如果没有商鞅,秦朝能统一吗?没有嬴政,秦朝能统一吗?没有李斯,秦朝能统一吗?面对这样一个问题,很多作者似乎都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但是哈佛中国的历史给出了答案。
要知道,历史潮流是必然的,就像没有孙中山,清朝就一定会被推翻一样。同理,如果没有嬴政、商鞅、李四,秦朝肯定是统一的。为什么?哈佛中国史指出,秦朝地处陕北,气候恶劣,山川多,农耕少,民风彪悍,勇武善战。所以在冷兵器时代,这样一群人有着强大的武力,有着拼命战斗的民俗,这是统一天下的前提。且不说这个观点的对错,总之我看到了这个观点,真的让我眼前一亮。
这是思想和历史的深度。而《春秋战国真有意思》缺少这些深度,作者龙镇似乎更愿意讲春秋战国的故事。
2.缺乏刻画。
描述历史有三种方式,即传记式、编年体和编年体背景。纪传体以描写人物为主,以《史记》为代表,编年体以按时间轴描写为主,以《春秋》为代表,编年体以描写事件为主,以《资同治简》为代表。
我国目前的历史作家大多受史记影响,习惯用历史人物的生活来贯穿历史。我只能说这样写出来的历史书会更有意思。但是问题又来了。描写人物绝对不是描写人物的外貌,而是赋予人物灵魂,让读者从这些人物身上找到共鸣。这是一本好书。
近年来,随着《明月里的明朝那些事》的火,类似的史书层出不穷。其中龙镇的《春秋战国》真的很有意思,王觉仁的《唐朝兴亡三百年》,别笑,这是清朝和民国的正史这么凶。然而,这些书不仅在销售。有人可能会说你不懂历史,不懂写作。要知道,王觉仁和吴曼兰江都是教授学者,他们的书更有深度。那我想说,学者教授就一定是畅销书作者吗?
历史反复证明了“俗即是雅”的道理。你写的东西,谁都看不懂,或者说不能引起共鸣。就一定好吗?有一次和一位知名记者聊天,他说最近采访了一位老兵,准备写一篇文章,题目是《老兵不忘你的主动心》。我说:这个标题有点俗。记者告诉我,低俗就是高雅。媒体是用来面对群众的。如果你写的太深奥,大家都看不懂,不能产生共鸣,那你的文章就没有意义。多么令人警醒啊。
明朝岳明写这些东西的时候还不到30岁,同时他还是一名公务员。正因为他没有受过训练,所以他不受传统教条的束缚。他的《明史》生动有趣,很容易让读者塑造出朱元璋、勇猛无情的朱迪、勤政敬业的朱瞻基等形象。我特别喜欢岳明当年写的那句话:朱瞻基是个好同志。让我立刻定格朱瞻基的形象,让我想起我家对门那个老实巴交的小学老师。小学老师可能看起来不完全像朱瞻基,但他们的气质应该是一样的。这就是共鸣的力量。
我个人认为《明史》之所以能大获成功,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把历史人物都写得惟妙惟肖,引起了读者的共鸣,引起了读者的兴趣,让人流连忘返。相比之下,《春秋战国真有意思》之类的书就几乎没意思了。
历史的核心是喜剧。
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信息开始爆炸。小时候一个春晚小品就能让人笑一年。现在吗?随处可见的段子与时俱进,挑逗着人们的微笑神经。不得不说,在信息爆炸的时代,人们越来越焦虑,越来越需要快乐。
曾几何时,喜剧电影和段子app占据了主流市场,可以充分说明人类越来越需要放松和快乐。因此,对喜剧的研究开始上升到哲学层面。有人说喜剧的核心是悲剧,有人说喜剧的核心是讽刺。但这些似乎都不重要,因为我们今天讨论的话题不是喜剧的核心,而是历史的核心。
短平快的阅读和信息接收是目前的主流模式,越来越多的人无法认真看书。通过一个短视频,就可以知道目前流行的发展趋势。因此对当代作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你写的东西不仅要有内涵,还要能引起人们的阅读兴趣。如果你能在书中加入一些幽默元素,你的书一定会卖得很好。
历史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易中天不是历史学教授,却因为幽默的历史解说,一度站在了潮流的风口浪尖。岳明不是一个喜剧演员,但她幽默的语言使明朝的那些事情经久不衰。
现在想起小时候看《明朝那些事》的场景。我几乎不眠不休地读着这本书。越看越想笑,越觉得有趣。现在想来,可能是因为明月的幽默风格,才能支撑我在短时间内看完《明朝那些事》。
现在笑过之后,回想起明朝那些事里的段子,不禁“不寒而栗”。为什么?因为,我发现明月几乎抓住了所有人的幽默细胞,他掌握的技巧其实并不难,就是用现代人的眼光看待古人的行为。就这么简单。
我觉得这应该是历史的喜剧内核,也就是说历史上的喜剧内核不是讽刺或者悲剧,而是现代思维和古代思维的碰撞。
相比之下,有很多史书追随当年月明的脚步,只是为了幽默和诙谐,但其好评度和销量始终达不到明朝那些东西的高度。我想应该是这个原因。当然,龙镇的《春秋战国真有意思》,虽然题目是《有意思》,却没有让我会心一笑。所以个人觉得《春秋战国真有意思》比《明朝那些事》略逊一筹。
以现代人的视角看历史,看似简单,却是一个发人深省的话题。古人为什么要这么做?除了讽刺,还在影射当下社会,启发心理学、社会学、行为学等多种思考。你不能老想着它。越想越觉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