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讲讲鲁迅的孩子的故事。
在周海婴京西公寓客厅的窗户下,竖立着一座深棕色的鲁迅半身像:庄严而威严。左边墙上挂着鲁迅的半幅静心素描,旁边是鲁迅的手迹,镶了一个框。
周先生热情地给我端上了他亲手冲泡的咖啡。“喝,不喝,我不说话。”他幽默地说。
为了永恒的向往
几天前,周海婴带着他亲自撰写和解说的《鲁迅家族图册》在北京地坛书展上与读者见面。这是继《与鲁迅在一起七十年》之后,周海婴展示鲁迅家世的又一照片记录。
“我用我的家庭相册纪念我的父亲,留给我的后代……”周海婴说。这本相册收录了353张周海婴一家的珍贵照片,包含了照片背后当事人讲述的多达4万字的故事。
“这些照片来自我的十几本家庭相册,里面记录着父母的亲情、友情和爱情。相册里除了我父亲,还有一些我母亲、我和我家人与我父亲有关的照片,以及他去世后的照片。这是我的选择,我的担忧,我的感受,我对父母的感情。这些都是别人看不懂的东西,所以各有我的评论。我想这样说,让人们看到鲁迅对妻子、家庭、朋友、孩子的爱,延伸到对人民的爱。周海婴指着其中一张他6个月大时的照片说:“这张照片上,抱着我的人是我父亲。””他的语气低沉,特别多愁善感。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许广平和周海婴冒着生命危险,把几乎所有受到保护的鲁迅遗物和手稿都捐给了国家。“我母亲的初衷是保留父亲的文物,用于展览、研究和纪念父亲。所以,这几百张照片,原本散落在母亲和我的相册里,也是父母留下的最珍贵、唯一的遗物。”周海婴说:“三年来,我一直在考虑出版这张大专辑。我常常含泪把家人对父亲的感情投入到这本大画册的编撰中。这可能是我的使命。”
为后人留下史料。
周海婴的母亲许广平曾经写过一些文章供大家参考,周海婴也写过《我和鲁迅还有我七十年》这本书。说到这里,周先生谦虚地说:“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才7岁。我自己也是学技术的,所以觉得自己没资格写这些东西。”
“我父亲曾经说过——‘不要做任何关于纪念的事情。别管我,管好你自己的生活。所以从母亲和家庭的初衷出发,把鲁迅交给世人去研究学习。父亲写下这些话,是对整个社会的一种期待。所以对于一些纪念活动和文章,我们一直保持低调,因为我们觉得没有必要用太正式太刻板的方式来纪念鲁迅。"
周海婴说,他写下的都是自己亲眼所见,亲耳从母亲、亲友那里听到的关于鲁迅和他真实的家庭生活,包括一些琐事。“鲁迅也是个普通人,有自己的生活。我现在就把这个客观的记录下来,这样以后很多东西就查不到了。”周海婴说,“我现在已经70多岁了。10年20年后,有些问题就没人能证明了,也很难解释清楚。”说到鲁迅,周海婴不能不提到,在父亲的一些对敌论述中,经常有鲁迅拍桌子骂人的描述。“这个描述让一些人误解了他们的父亲。其实熟悉鲁迅的家人朋友都知道,鲁迅是和蔼可亲的。遇到不讲道理的事情,父亲也不会拍桌子瞪眼。不说话是常事,因为他觉得不值得争论。”
“我写这个是想让大家知道,我的父亲不仅是一个作家,也是学者、教授和年轻人的朋友。”周海婴说:“像这本相册,收入的大部分都是历史照片,所以要尽可能地保持原貌,甚至照片的底本和字体大小也要尽可能地保留下来,为后人提供一个真正有历史价值的收藏,以免混淆视听。如果我的信息能为爱我父亲的朋友提供一个新的视角,一点新的信息,我的愿望就足够了……”
靠自己赢得社会认可
作为一个名人,周海婴不得不长期与他的父亲鲁迅联系在一起。在交谈中,周海婴多次提到他不想生活在父亲的光环下。
他的妻子马新运说,1945,她家搬到了下肥坊62号,和住在64号的周海婴家是邻居..巷子里的孩子们经常在一起玩。人们不在乎周海婴是鲁迅的儿子,周海婴从不摆架子。孩子彼此平等,感情和谐。如今,77岁的周海婴仍然喜欢默默无闻地工作和生活,淡泊名利。
“我们应该依靠自己的成就来赢得社会的认可,”周海婴说。
鲁迅在遗嘱中“希望后人永远不做空头作家”,这一教导贯穿了周海婴的一生。他的启蒙教育从来都是顺其自然,不强求。小时候喜欢一种叫品铁影像(也叫小设计师)的玩具。这是一盒由各种金属零件制成的玩具。他用这些零件学习如何组装小火车和起重机,然后在安装时将其拆卸。鲁迅总是鼓励他。鲁迅死后,周海婴用多年积蓄的压岁钱交了学费,进了南洋广播夜校。1952考入北京大学物理系后,开始从事科研工作,最终成为无线电专家。曾任中国电子学会理事,一直从事广播电视策划工作。
说到收音机,老人兴致勃勃,滔滔不绝。说完,他起身让记者一起看他的无线电设备。周海婴的广播事业已经持续了超过55年,广播电台充斥着各种荣誉证书。
作为一名政协委员,退休后的周海婴仍在研究一些社会问题,尤其是身边人普遍关心的生活问题。
谈到上海鲁迅文化发展中心,周先生高兴地告诉记者,这家文化机构是由他和儿子先生创办的非营利性机构。成立三年来,亲戚投资近50万。该中心主要致力于维护鲁迅权利,保护鲁迅文化遗产,宣传和普及鲁迅。“因为我们觉得现在有些人太功利了,没人管这个也没人扎扎实实去做,我们很担心……”
周海婴传
周海婴出生于上海,1929。1952考入北京大学物理系,原国家广播电视局干部,无线电专家。曾连任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第三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委员,现为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委员。代表作有《我和鲁迅七十年》、《鲁迅家庭画册》等。
七十年前,同一个秋天的下午,同一个房子,同一个房间,有着相似的场景,老照片里的人和现在的人依稀相似。重现70年前的那一瞬间,阳光下的晚辈们从他们熟悉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似曾相识。
70年前的10年6月8日,鲁迅先生参加了第二届全国木刻展。中午,12,他和木刻青年侃侃在今天的基督教青年会酒店九楼的房间里交谈。这是鲁迅先生生前在公开场合的最后一次活动。11天后,鲁迅先生突然去世。喜欢木刻的摄影家沙飞为此拍摄了一组照片,成为鲁迅先生生前拍摄的最后一张照片,也是沙飞的成名作。为了发表有关鲁迅的照片,司徒川(原名)给自己起了笔名“沙飞”。
昨日,在沙飞皇后严(现居深)的姐妹们的主持下,当年照片中的人的后代分别是、(鲁迅先生的后代)、刘安(——合影中唯一健在者的儿子)、陈超男、(陈彦乔的儿子)、(白薇的女儿)、黄源(黄新波的女儿,现居深)。除了王艳和黄源,其他人目前都住在上海。
还原鲁迅的本来面目
沙飞老照片中的鲁迅先生,精神矍铄硬朗,神采奕奕,鲁迅先生一生共印制木刻版画10余幅。77岁的周海婴先生回忆说,鲁迅先生为他的学生倾注了很多心血。60年代左翼文坛领袖鲁迅先生也是新木刻运动的倡导者。他在支持文艺青年的同时,也关心和引导木刻青年。“还原鲁迅先生的本来面目,他作为工具的历史时代已经成为过去。照片中鲁迅对待他人的态度,足以见证他是一个有说服力的老师。因为木刻简单易学,更容易成为革命宣传武器。他以极大的热情倡导和推动现代木刻艺术运动的发展周海婴开玩笑说,十年前这样的重聚会更好。“现在,大家都老了。”。
鲁迅后代周令飞告诉记者,今年是鲁迅逝世70周年,也是他诞生125周年。香港和深圳的鲁迅纪念展被安排在大型商场展出,吸引了数以万计的参观者。“让鲁迅更贴近大众,还原鲁迅作为文化人的真实面目,也让鲁迅活在21世纪。让鲁迅精神在肉体生命消失后长久传承下去。”
被扫了一眼的摄影师。
鲁迅先生去世前,沙飞只是在上海八仙桥基督教青年会第二届全国木刻展的会场上见到了王先生。他遇到了鲁迅,拍了下来。鲁迅以前不认识沙飞,也没听说过他。就在鲁迅兴致勃勃地讲着,木刻青年们聚精会神地听着的时候,座位边上出现了一个人,拿着相机“咔嚓”一声拍下了这一瞬间。鲁迅警惕地看了那人一眼,表示怀疑和厌恶,话被打断了。但后来他继续说,没有任何担心。被扫了一眼的摄影师是沙飞。
沙飞第二次和鲁迅见面是11天后。在丈夫公寓卧室的床上,去世的鲁迅拍下了他的尸体。
王艳说:“1950年3月4日,父亲沙飞告别石家庄生活时,唯一带走的是鲁迅最后一张照片的十几张底片,以及他的遗体和他的葬礼,拍摄于1936+00年6月。沙飞视鲁迅为精神导师,对丈夫始终怀有一颗热爱和敬仰之心。”
刘安、黄源都说过,鲁迅先生影响了父母的一生。老照片中的黄新博,直到1980年去世,才20岁。他一生从事木刻创作。6月10,12日,纪念黄心伯90寿辰的展览也将在广州举行。黄源这次也带了黄心伯来参演鲁迅。历经70多年的风雨,当年的木刻早已开裂,但拓片中流淌出来的哀思依然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很多不平凡的历史瞬间总是留给后人作为记忆的基础,沙飞的照片就是时间的注脚。
左起:鲁迅、黄心伯、白草、陈堰桥、白薇莎菲摄于1936 10.08上海八仙桥基督教青年会(周海婴保管)。
左起:(鲁迅后代)、黄源(黄心伯之女)、之子刘安、(沙飞之女)、陈朝南(陈彦桥之子)早报记者许海峰涂。
王艳模仿父亲的拍摄角度,记录了这场“七十年聚会”
上海东方早报记者徐海峰
黄新波木刻《怒刀寻短诗》
过去
◆第二届全国木刻联合流动展于10月2日至8日在上海八仙桥基督教青年会9楼举行,1936 10。除了新雅中学的老师白草,其他人都没有固定收入。这么穷的年轻人组织展览很难。租场地,装裱纸张,印刷要花很多钱。除了向文化界筹钱,没有别的办法。当时文化界名人,如邹韬奋、叶圣陶、郑振铎等。,都捐钱互助。其中鲁迅捐的最多,一次性捐了20元。展览的布置很简单。由于经济条件所限,近300件展品没有经过理想的艺术处理。它们只是木板拓片,略加装裱,用几根绳子吊着。好像挺难的。
◆在沙飞的战友石曾回忆说:“我拍鲁迅与青年木刻艺术家谈话的照片,先把谈话内容拍下来,再从各个角度给鲁迅先生拍特写。根据我的感受,我老公的风度和对年轻人的关心都是通过摄影表现出来的。作为新闻照片,第一张就够了,但是这个机会很难得。我拍了第一张后,没有错过这珍贵的历史时刻,继续仔细观察,拍了一个鲁迅的特写。这是王先生生病时最后一次参加活动。如果我拍得不那么认真,我会后悔一辈子,输给历史。”
◆沙飞在《全国木刻展中的鲁迅先生》一文中写道:12: 30,我吃完饭赶回会场,却发现鲁迅先生已经到了。这个夏天他还没痊愈,还挺瘦的,但是批评作品质量,他很激动,也很开心。他看起来像个母亲。年轻的木刻作家围着他,认真听他讲。我也很开心。我趁机偷偷拍了一张照片。不久前,昨天来的女记者带着两个美国人来选画。她已经认识鲁迅,一见面就亲切地握手,然后坐下来谈。这个时候,我又着急了。我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又偷了这一幕,因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鲁迅先生在离开前徘徊了很久,给人一种很亲近的印象。
链接:沙飞
沙飞,1912年5月5日出生于广州。他原名司徒川,祖籍广东开平。高中毕业后考入广东广播学校和广州育才英语学校。1936、65438+2月、1937年,沙飞在广州、桂林举办个人摄影展,分别展出鲁迅照片20张、19张。桂林电影节特刊《鲁迅先生最后一张照片》的照片下,有沙飞的字迹:“我们将继续以鲁迅先生对黑恶势力不妥协的伟大精神战斗到底。沙飞1937大年初一”。他在1942《我的简历》中写道:“展览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扩大了鲁迅先生的政治影响”。1937年底,沙飞正式加入河北八路军。他用相机记录了一段中华民族的历史。
1949 12 15沙飞枪杀了为他治疗的日本医生津泽。
1950年3月4日,沙飞在石家庄被华北军区军法部执行死刑。他不到38岁。
周海婴的父亲鲁迅影响了我的一生。
1929出生于上海。1952考入北京大学物理系,原国家广播电视局干部,无线电专家。连任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第三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委员,现为政协委员。代表作有《我和鲁迅七十年》、《鲁迅家庭画册》等。
为了纪念遗忘。
瘦高个儿,虽然头发有点花白,但标志性的“周氏”眉还是又黑又浓。也许每一个知道周海婴身份的人,第一眼看到这张脸时,几乎都会本能地将这张脸与深深印在他脑海中的“鲁迅”形象进行审视和比较。而这种凝视,其实是77岁的周海婴一直抗拒甚至厌恶的;但作为鲁迅的儿子,从他出生的第一天起,就注定要和他相伴一生。
也许是因为理工科出身的缘故,周海婴总是用词冷静,用词谨慎。提到母亲许广平时,周海婴仍然亲切地叫“妈妈”,但提到父亲时,他更多地用“鲁迅”而不是“爸爸”。也许潜意识里,他已经意识到,他和父亲的私人空间早已被“鲁迅”占据。
不久前,周海婴撰写并出版了一本鲁迅家庭相册,并发表了许多个人照片。“不修饰、不删减、不涂抹”是周海婴编辑这张专辑的原则之一。“我的想法是全面展示鲁迅,让大家认识生活中的鲁迅,真正的鲁迅,完整的鲁迅。”
“我用我的家庭相册纪念我的父亲,留给我的后代……”周海婴说。这本相册收录了353张周海婴一家的珍贵照片,包含了照片背后当事人讲述的多达4万字的故事。
“这些照片来自我的十几本家庭相册,里面记录着父母的亲情、友情和爱情。相册里除了我父亲,还有一些我母亲、我和我家人与我父亲有关的照片,以及他去世后的照片。这是我的选择,我的担忧,我的感受,我对父母的感情。这些都是别人看不懂的东西,所以各有我的评论。我想这样说,让人们看到鲁迅对妻子、家庭、朋友、孩子的爱,延伸到对人民的爱。周海婴指着其中一张他6个月大时的照片说:“这张照片上,抱着我的人是我父亲。””他的语气低沉,特别多愁善感。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许广平和周海婴冒着生命危险,把几乎所有受到保护的鲁迅遗物和手稿都捐给了国家。“我母亲的初衷是保留父亲的文物,用于展览、研究和纪念父亲。所以,这几百张照片,原本散落在母亲和我的相册里,也是父母留下的最珍贵、唯一的遗物。”周海婴说,“我思考这张大专辑已经三年了,我经常含着泪把家人对父亲的感情投入到这张大专辑的编撰中。这可能是我的使命。”
为后人留下史料。
周海婴的母亲许广平曾经写过一些文章供大家参考,周海婴也写过《我和鲁迅七十年》这本书。说到这里,周先生谦虚地说:“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才7岁。我自己也是学技术的,所以觉得自己没资格写这些东西。”
“我父亲曾经说过——‘不要做任何关于纪念的事情。别管我,管好你自己的生活。所以从母亲和家庭的初衷出发,把鲁迅交给世人去研究学习。父亲写下这些话,是对整个社会的一种期待。所以对于一些纪念活动和文章,我们一直保持低调,因为我们觉得没有必要用太正式太刻板的方式来纪念鲁迅。"
周海婴说,他写下的是他亲眼所见,亲耳从母亲、亲友那里听到的关于鲁迅和他的真实家庭生活,包括一些琐事。“鲁迅也是个普通人,有自己的生活。我现在就把这个客观的记录下来,这样以后很多东西就查不到了。”周海婴说,“我现在已经70多岁了。10年20年后,有些问题就没人能证明了,也很难解释清楚。”说到鲁迅,周海婴不能不提到,在父亲的一些对敌论述中,经常有鲁迅拍桌子骂人的描述。“这个描述让一些人误解了他们的父亲。其实熟悉鲁迅的家人朋友都知道,鲁迅是和蔼可亲的。遇到不讲道理的事情,父亲也不会拍桌子瞪眼。不说话是常事,因为他觉得不值得争论。”
“我写这个是想让大家知道,我的父亲不仅是一个作家,也是学者、教授和年轻人的朋友。”周海婴说,“像这本相册,大部分收入是历史照片。所以要尽可能保持原貌,连照片的底本、字号都尽量保留,给后人提供真正有历史价值的藏品,以免与真品混淆。如果我的信息能为爱我父亲的朋友提供一个新的视角,一点新的信息,我的愿望就足够了……”
父亲鲁迅
周海婴说,他的母亲告诉他,他是她和父亲避孕失败的产物——她母亲觉得当时的环境非常危险和不稳定,他们自己的生活还很没有安全感,将来可能会流离失所,所以一直没有要孩子。母亲在1929生下他的时候,已经是高龄产妇了,但是很久没有生了。医生问她父亲是保护大人还是孩子。父亲回答说是大人,没想到大人小孩都留下来了。
周海婴还说他的名字是他父亲给他起的。“先取个名字‘迎海’!‘迎海’,生在上海的孩子,长大了可以用,不想用可以换。“从这一点来看,我父亲是非常民主的。作为这样的宝贝,他也尊重周海婴对未来的自主选择。
很多人对鲁迅在家庭中作为一个父亲是什么样的形象感兴趣。事实上,周海婴小时候并没有觉得自己的父亲和别人的父亲有什么不同。我只记得父亲一旦工作,家里必须保持安静。
也许是出于政治需要,长期以来,鲁迅的形象被刻画成“冷眉冷对”,仿佛他不是真正的鲁迅,不是社会需要的鲁迅。诚然,鲁迅爱恨分明,但不代表鲁迅没有常人的情怀,没有他温柔慈爱的一面。后来多次问他的叔叔周,“你见过我爸爸发脾气吗?”他说永远不会。周海婴又问,他是不是很兴奋与别人争论?周说,他跟人讲道理总是很和蔼,就像学校老师一样,讲不通就不讲了。人们说鲁迅的文章犀利,嬉笑怒骂,但这是一场笔战,是与旧社会旧思想的对抗,必然是激烈的。鲁迅过去被误导了,应该还他本来面目。
靠自己赢得社会认可
作为一个名人,周海婴不得不长期与他的父亲鲁迅联系在一起。在交谈中,周海婴多次提到他不想生活在父亲的光环下。
他的妻子马新运说,1945,她家搬到了下肥坊62号,和住在64号的周海婴家是邻居..巷子里的孩子们经常在一起玩。人们不在乎周海婴是鲁迅的儿子,周海婴从不摆架子。孩子彼此平等,感情和谐。如今,77岁的周海婴仍然喜欢默默无闻地工作和生活,淡泊名利。“我们应该依靠自己的成就来赢得社会的认可,”周海婴说。
鲁迅在遗嘱中“希望后人永远不做空头作家”,这一教导贯穿了周海婴的一生。他的启蒙教育从来都是顺其自然,不强求。小时候喜欢一种叫品铁影像(也叫小设计师)的玩具。这是一盒由各种金属零件制成的玩具。他用这些零件学习如何组装小火车和起重机,然后在安装时将其拆卸。鲁迅总是鼓励他。鲁迅死后,周海婴用多年积蓄的压岁钱交了学费,进了南洋广播夜校。1952考入北京大学物理系后,开始从事科研工作,最终成为无线电专家。曾任中国电子学会理事,一直从事广播电视策划工作。
一提到收音机,老人就兴致勃勃,滔滔不绝。说完,他起身让记者一起看他的无线电设备。周海婴的广播事业已经持续了超过55年,广播电台充斥着各种荣誉证书。
作为一名政协委员,退休后的周海婴仍在研究一些社会问题,尤其是身边人普遍关心的生活问题。
谈到上海鲁迅文化发展中心,周先生高兴地说,上海鲁迅文化发展中心是由他和儿子创办的非营利性文化机构。成立三年来,亲戚投资近50万。该中心主要致力于维护鲁迅权利,保护鲁迅文化遗产,宣传和普及鲁迅。“因为我们觉得现在有些人太功利了,没人管这个也没人扎扎实实去做,我们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