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历史上的孔四贞和孙延龄。
今年春节期间,我去了阳朔,参观了位于桂林市中心的靖江王宓。600年前的城墙和宫门台阶依旧,南门有两棵巨大的香樟树肆意生长。他们见证了14年居住在这里的明朝靖江王、清初定南王孔有德及其女儿孔思贞的兴衰。
孔斯贞的父亲孔有德是一位恭顺的国王,是清朝开国三顺国王中的第一位。他们都是明朝第一批率军投降清朝的将领。因此,他们深得清朝皇帝的信任,拥有自己的私人军队,入关后充当镇压明朝反抗和农民军的深水炸弹,为清朝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们与后来被派往清朝的平西王吴三桂一起,在清初组成辽东汉人军事集团,分别镇守广东、广西、福建、云南、贵州、四川等省,在中国南方形成半独立政权,最终导致与清廷的全面内战,即持续八年的“三藩之乱”。
顺治元年(1644),孔有德随摄政王多尔衮入关,一路追击李自成至杜青(今河北王度)。后跟随豫亲王多多继续攻打李自成,攻下潼关和安,再攻南明,攻克扬州、南京、江阴,建功立业,获得清廷嘉奖。清廷于是任命孔有德为平南将军,顺治四年率领耿和尚可喜,对南明鬼王、李自成和左良玉余部的政权发动了全面进攻,占领了整个湖南。顺治六年,孔有德改称定南王,进军广西,继续打击南明鬼王政权,次年攻克桂林,并杀死明成祖靖江王和大学者瞿士祯。从此,他占领了王宓靖江,定居桂林,达到了个人事业的巅峰。然而好景不长。仅两年后,反清英雄李定国率军从小路攻破清军在泉州的奇袭,“昼夜兼程”攻下桂林。孔有德亲自参加守城,被射中额头,仍指挥守城。眼看大势已去,他和两位夫人一起自焚,靖江王宓就这样毁了。
孔有德的独子孔廷勋在城破后被李定国俘虏,六年后被杀。只有他11岁的女儿孔思贞被奶妈藏在民间,第二年清军攻克桂林后才得以回京。因孔有德功勋卓著,壮烈牺牲,朝廷不仅给他重葬,还赐他唯一幸存的女儿“孝庄太后育宫,赐白金百万,视君五岁”;“食者望与主和,守仪依旧。”不仅如此,顺治十三年,按照孝庄皇后的命令,将15岁的孔思贞“任命为东宫贵妃,我部照常准备文书,等待改日册封大典”。奇怪的是,她没有嫁给顺治皇帝,而是嫁给了和孔有德一起死在桂林的孙隆之的儿子。据说这是孔有德生前许下的婚约。是因为发现了孔有德的遗嘱,孔四贞才没有成为贵妃吗?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可信的历史记录来解释这一奇怪的事件。更令人惊讶的是,顺治皇帝的嫂子董鄂氏成了皇妃,成了他一生的挚爱。
康熙六年(1667),康熙皇帝,因为孙延龄是孔有德的女婿,而孔思贞从小“在军中长大,学过骑射,学过武功”,所以破例授予孙延龄镇守广西将军的称号,还授予孔思贞君主的荣誉。他们去桂林指挥孔有德的老员工,仍然住在靖江王宓。孙延龄,一个年轻的男人,很成功,他“重视他的妻子,但他没有很大的天赋”。他整天游手好闲,钓鱼捉鸟,下棋书画,各部都很看不起他,而他自己却越来越嚣张。
康熙十三年,吴三桂揭竿而起造反后,孙延龄杀了平时与他不和的各部地方官,揭竿而起,自称安远王,并“铸印设官,改州县,视贿额,设好地方”,公开卖官。他还拖欠兵饷,“军士不服”,于是发动兵变,支持孔有德已故的国安部公子为首领,但行子治军太严,兵变,重新建立了孙延龄。当时,孙延龄和孔思贞逃到普通居民家中,士兵们发现了他们。孙延龄不敢出来。孔思贞对他说:“你出去,你就死定了。”她把孙延龄藏在别的地方,出来对士兵们说:“你们杀我和我的妻子很容易,但你们不记得已故的定南王了吗?”士兵们“围成一圈磕头”,可见立正之意。孔思贞知道没有危险,就把孙延龄叫了出来。孙延龄没敢坐车回屋,只让孔思贞坐,自己跟车走了。孙延龄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无能,于是他对孔思贞说:“我能复活是因为你。士兵们尊敬你只是因为他们同情南方的国王韦德。从此你掌握了管理一切事务的权力,而我自己只想做个闲人。”孔斯贞,“隋容带绣帕寿蟒衣,天天敲锣打鼓,掌管军务。中士印象颇深。”。
孔四贞掌管兵权后,力劝孙延龄归顺朝廷,清廷也有上告之意:“孔四贞,孔子之女,总想着孝庄太后。若降恩,赦孙延龄之罪,立孔斯贞为君,可有所成也。”。康熙十六年,孙延龄派人到江西迎击清军。吴三桂得知这一消息后,派孙子吴世聪攻打桂林,引诱俘虏,杀死了孙延龄。孔斯桢率部守城,终于打败了吴军,投降了清朝,我又一次回到了北京。
第一次回北京,家破人亡,第二次回北京,家还是家破人亡。孤身一人的孔四贞,在西华门附近的南北长街上住了三十多年。直到康熙五十二年(1713),72岁的孔思贞结束了她传奇却又悲壮的一生——她经历了清军入关、南征、封藩、三藩之乱,以及两次家破人亡,她的人生经历也成为清初辽东汉人军事集团。她死后,据说被埋在西三环与复兴路交叉口的公主墓里。但历史事实是,葬在这里的两位公主是嘉庆皇帝的两个女儿,她更有可能葬在府城门外(今天的外交学院所在地)的孔庙墓——她父亲孔有德旁边。她不是清朝唯一一个不同姓的汉族公主,而是公主和公主的女儿的通常称谓——太子。拂去这些历史传说的色彩,留下她现实生活的悲壮光芒。作者是复旦大学历史地理研究中心副教授。
作者:侯杨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