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孟子的民本思想
1,民比君贵,民是治国安邦之本。
孟子曰:“诸侯三宝:地、民、政。”(《孟子》)无地无国无民,国无政,民放在重要位置。更有甚者,他提出:“民为重,国为次,君为轻。所以,邱敏是天子,天子是诸侯,诸侯是大夫。诸侯有难,必改之。祭祀完成,既繁华又及时。但若旱涝溢,则改国矣。”(《孟子·尽心》)。在孟子看来,民、国、君三者之中,民为重。田里的人虽然卑微,但赢得他们的支持,就能成为天子;天子地位虽高贵,但要得到其赏识也只是附庸。如果王子和君主的行为危害了社会,就应该换掉他们。如果祭祀不粗暴,土谷神也不行,也可以换个神位。君主和国家可以改变,但人民是永恒不可动摇的。换君换国,都是为了人民安居乐业。显然,孟子突出了君、臣、民三个社会层次底层的“民”在实际政治生活中的最重要地位,这意味着他把“民”视为国家的主体。
2.君主必须得民心,顺从民意,与民同乐。
既然人民是国家的主体,君主要想保证国家稳固和平,就必须得民心,顺民意,享天下,忧天下。孟子用古人对待周文王和夏杰的态度来说明,只有与民同乐,人民才能拥护他。文王借助人民的力量修建了平台和水池,但人民很高兴。国王说不用着急,但是人民更加努力地工作。这是因为:“古人与民同乐,故能自乐。”而夏杰是暴力的,人民诅咒:“时间杀了我,我的女儿也一起死了。”夏杰,你什么时候会死?我宁愿和你一起死。到了“民欲同死”的地步,“池中虽有鸟兽,何以独享?”[1](孟子·梁·王辉)
我们应该和人民在一起。要顺民意,得民心。只有这样,人民才会真正热爱和支持这位君主。孟子曰:“失天下者,失民也。”失去人民就失去了自己的心。世界上有句谚语:“得民心者得天下;有一种方法可以得到心:用它聚集你想要的,不作恶,你也会。民归仁,水就下去了,兽就走了。“把人民想要的东西给他们,而不是把他们讨厌的东西强加给他们,他们就会赢得民心,人民就会像水往下流一样自然地转向仁慈的君主。所以孟子总结说:“享民者,乐己也;人有其忧,人有其忧。乐在人间,忧在人间,但不是王者,什么都没有。”[1](孟子·梁·王辉·夏)
基于上述思想,孟子告诫统治者在思想上要重视和爱护人民,在军事上要避免战争,要拯救人民,在经济上要控制人民的财产,要富民利民。
3.孟子民本思想中的民主因素。
由于孟子所处时代的局限性,他的思想无法超越君主专制的框架,但他的思想中已经有了一定的民主因素,民主思想是民本思想的最高境界。
第一,君主没有办法,所以可以改变立场。
孟子对齐宣王说:“王志臣把妻子托付给他的朋友,但如果他在楚游荡,他会冻结他的妻子。那又怎样?”王曰:“弃之。”他说,“如果一个法官不能统治一个法官,那怎么办?”国王说:“完成了。”他说:“四境之内不治怎么办?”王顾说起过他。(《孟子·惠亮·王霞》)孟子一步一步地推陈出新。朋友不信就嫌弃,法官不称职就不用了。那么,如果君主死了,当然可以废除。还有一个著名的故事,齐宣王问孟子,“原因何在?”孟子对他说:“传中有话。”说:“我怎么能杀死我的国王?”他说:“善良的贼叫贼,正直的贼叫余孽。残贼称为‘夫’。我听说过杀丈夫,但没听说过杀国王。”[1](《孟子·惠亮下》)这里面包含着一个逻辑关系:一个君主只有在他仁政的时候才能被称为君主,如果他不仁政,他就失去了君主的资格。他只是一个“孤夫”,他的统治已经失去了合法性。那么人民讨伐他就是“杀夫”,符合天理。这实际上是孟子将孔子的正名思想应用为革命理论,表现出鲜明的民主色彩。
第二,我们应该在国家事务中征求人民的意见。
民主的理论基础是统治者的权利是人民让渡的,所以统治者的权力必须得到被统治者的同意。孟子在这方面也有相关论述。他认为,在举荐贤人、量刑犯人时,一定要尊重民意:“不可能两边都贤惠;博士皆德,不可为;中国人都是有德的,然后观察。看到好的,然后利用它。两边说不就不听了;所有医生都说不,不听;中国人都说没有,然后考察一下。再见,然后走。双方都可以杀,不要听;所有医生都说可以杀,但不听;中国人都说你能杀,然后审。看怎么杀,再杀。所以,中国人民杀了它。这样,你就可以为人父母了。”[1](《孟子·梁·王辉下》),医生们只代表少数人的意见,所以他们不听。在政治事务中,我们必须听取人民的意见,以人民的意见为标准。这就是“民治”的理念。孟子主张“禅让”制度,但在当时的形势下,禅让已经行不通了,只好退而求其次,强调举荐贤人要征得百姓的同意。所以,挚友宋书说:“儒家的宗旨有二:尊尧舜,为明君所宜;据说唐舞做阿明大臣就能废君。”[3](p51)
第三,对君主权力的限制。
孟子虽然没有提出三权分立、制衡等现代民主思想。但他并不认为君主的权力是无限的。孟子思想的一个重要特点是:“以天力抑君权,窃民之所为天。”[3]统治者自称天子,即天子。他的所作所为必须遵守天道的命令,其本质就是天道在人间的代理。但孟子引用《泰誓》中的话:“天视己及人,天听己及人。”[1](《孟子·万章》)也就是说,天意是以民意为基础的,天意代表民意,所以民意就是天意。这样,君主表面上是受天帝制约,实质上是受舆论制约,对人民负责。正如梁启超所说:“这种组织‘皇权之政’的所谓天人,就如同一个宪政国家不负责任的君主一样;所谓天子,就是他负责内阁的领导。天子负责天道,百姓负责实际阶级。”[4]照此推理,如果君主不对人民负责,人民可以罢免他。有一种观点认为,人民在本质上拥有立法权和监督权。
第四,给臣下一定的独立权力。
孟子曰:“今此有糙玉。虽然是万吨,但是会被玉人雕刻。至于治国,为何与教玉人刻玉不同?”[1](《孟子·惠亮·王霞》)孟子通过形象化的比喻论证了他的理论:比如现在有一块价值连城的玉,必须经过专业的玉器师傅雕琢,才能完成。治国也是如此。如果君主的臣子说放弃你的特长只能按照我的意志去做,这和教玉师傅按照君主自己的意志去雕玉有什么区别?这里所揭示的意思是,君主既要选拔任用各种有专业知识的人才,以完成治理国家的各种任务,又要尊重人才,使他们能够独立行使权力,而不应该任意干涉,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他们。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思想包含了去中心化的含义。
第五,强调道德对权力的相对独立性。
一方面,孟子强调君臣之间的双向关系,强调双方应该互相尊重。他说:“你若待我如兄,那我待你如心。”:如果你把我当狗或马,那我就把你当中国人;如果你视我如粪土,那我就视你为懦夫。”[1](孟子·离娄)。
另一方面,道德优于权力。孟子主张君臣在德位关系上是相互依存的。“同一个,子君也;臣,臣也;你怎么敢和君做朋友?有了德行,那么儿子就是我的朋友了。Xi能成为我的朋友吗?”【1】(孟子·万章二世)他所谓的“你怎敢与君为友”,是一种“假惺惺”的自谦,本质上是不屑于与君为友。他所说的“Xi可以成为我的朋友”是他骨子里的一种骄傲,本质上是为国王当老师。[3]
(二)孟子民本思想的局限性
从上面的论述可以看出,孟子的民本思想中包含了许多民主因素,但为什么最终没有发展成为民主或民主政治呢?除了民主政治的物质基础,我认为至少有两个原因:
1,孟子的民本思想只强调君主的义务,不主张人民的权利。用梁启超的话来说:“儒家仁政民本思想最大的缺点,就是为君,不为民。”[4]《孟子》这本书,多是孟子对诸侯的说教,劝诸侯“为民做主”,而不是主张人民“为国做主”。显然,在孟子的民本思想中,君主是代理人,处于主动地位。另一方面,人民是被动的。然后,如果你有幸遇到贤王贤王,你可以安居乐业,但不幸遇到昏君暴君,你就要被虐待被压迫。孟子虽然有民可以废君复立的思想,但那只是孟子对君的警告,而不是他对民的呼吁。而且只是在非正常的社会条件下,以社会动荡和人民流血牺牲为代价的暴力革命手段。大多数情况下,如果君主不是十恶不赦、无可救药,是很难发起变革改朝换代的。在正常的社会条件下,人们没有参与和讨论国家事务的权利,也没有合法和平的渠道来表达他们的利益。所以梁启超说:“夫妻都说,民为国之本,政为养民,政之权在民之外。这种没有政治参与的民主有什么效果?”[4]
2.民本总是打着神权或道德说教的幌子,试图让专制君主与历史上的圣贤平起平坐,却很少或从不考虑法律制度的制约,以避免政治领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天威虽令人恐惧,但毕竟遥远;道德虽然可以“控制自己内心的是非”,但毕竟是软弱的。所以,正如梁漱溟所说,以人为本“理想是自我理想,现实是自我现实,最后是不落实的文化。”[4]没有法制的保障,民主理想只能沦为空想。
当然,我们不能离开我们的时代去苛求古人的思想。古人有他们面临的时代背景,有他们要解决的主要矛盾。我们指出《孟子》的局限性并不是要否定孟子的思想。其实在先秦时代,孟子的大论本身就值得称道。孙中山曾说,“在我看来,中国比欧美先进化,关于民权的讨论几千年前就有了,只是当时的说法,没有形成事实。”我们用今人的眼光看古人,找出他们的局限性,就是为了完成今人的任务——实现民主。以人为本是中国传统思想的重要内容,民主是现代文明社会的灵魂。以人为本和民主既有区别又有联系。现代性不可能通过与传统的彻底决裂来实现,而只能通过对传统的创造性改造来实现。如果把民本和民主的区别夸大为对抗,就会切断民主的传统资源。只有发展二者的关系,才能找到以人为本的现代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