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西游记》和《西游记》的画面不一样?西游记说的那么模糊,甚至摇摇晃晃,但为什么西游记说的那么清楚?
毕竟那是一个没有数字特效的时代。怎么才能拍出小妖精在天上打架的镜头?让我们回顾一下那段历史。
1,蓝屏键控
当时国内很少有人听说过蓝屏,更别说见过了。央视从美国进口了一台ADO特技机,《西游记》剧组用它来展示拍摄《消魔乌鸡之国》中孙悟空变身小猴子跳上桌子与王子密谈的场景。把六岁小孩在蓝屏前跳跃的画面拍下来,然后和事先拍好的背景结合起来。就是用ADO机还原孙悟空,顺着动作节奏,上桌,真的不难。
但是后来剧组发现所有人都像纸片一样,没有立体,根本不敢转。这是什么?《数猪八戒》和《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中有几个场景特别明显。经过反复尝试,剧组找不到解决办法。后来才知道,因为有一个软件没买,这个软件花了5万美金,所以无法达到立体效果。没有时间和金钱去补救,所以西游记里很多场景都是纸人。
蓝屏键控是最忌讳颜色冲突的,这个道理只有拍了才知道。但西游记里的人穿的都是花花绿绿的衣服,背景幕布只能做各种颜色,供替换和选择。有时候颜色太混,需要多次合成。比如上一集,四个老龟和徒弟过通天河,分别是四个人合成的。合成工作得在舞台上完成,在现场是看不见的。这样效率极低,也不知道拍摄效果如何,所以很多特效镜头都没用,就算勉强能用也有各种缺陷。
2.吊威亚
吊威亚并不是什么新技术。其实是三四十年代中国电影里拍的。但由于大陆很长时间不拍动作片,这项技术逐渐被抛弃。反而是香港人把刁唯雅发挥到了极致。《西游记》剧组派了几个人去香港学吊威亚。当时正在拍摄永剧,导演杨杰和摄像师王崇秋去看了,并和导演商量。但时间有限,他们干脆看了几天,也没学会一个“过河”的关键技术,就回来画虎成猫。一开始没有专用钢丝,我就找了一根军用空中跳伞用的钢丝。“龙过江”的手法是边猜边练,用滑轮原理模仿。
因为没有研究钢丝的承载能力,拍摄中断了无数次。猪八戒和沙僧都摔了一跤,尤其是孙悟空,一度摔得不省人事。
3.拍摄背景
机组没有专门的航拍设备,飞行时天空和云背景都是和机长商量好的,让摄像师在驾驶舱里拍摄。另外,乘坐汽车、火车、缆车等交通工具时,要注意拍摄各种背景。
4、烟花特效
西游记的烟花特效是八一厂的一个烟工做的。但是八一厂有拍战争片的经验,但是童话不一样。神话场景的要求比现实战争片更复杂、华丽、花哨,需要更高的想象力。
天宫戏里造雾需要大量干冰,人在干冰里待久了会不舒服。光着脚的大仙去了潘陶慧歌剧院,拍完戏后在现场久久不见人,后来才发现晕倒在地,赶紧抢救。
5、拍摄设备
在西方和日本电视台都实现多镜头拍摄电视剧的时候,央视只给西游记提供了一台老式的300P摄像机,对焦往往很弱。三脚架只有一个,角度只能平视。
整个电视台只有一个长焦镜头,所有电视剧都要报道,排队使用。火焰山那集,上次终于用上了。
没有电梯,没有移动轨道,没有高台,没有摄影机稳定器,什么都没有。
有一个镇远大仙升天的镜头,需要从俯视改为仰视。摄像师被放在椅子上,吊到二楼,然后滑下来拍摄,用了七八个人拉摄像师,但是很难配合镇远大仙走路的节奏,拍了很久。
《孙悟空三打白骨精》那一集,孙悟空被唐僧念了,抱着头,原地打转。拍摄时让孙悟空顺时针转,让某人逆时针抬摄像师,有强烈的眩晕效果。
6.失败的航拍
《失落的莲花洞》这一集是在云南石林拍摄的。机组人员和昆明空军结下了不解之缘,开了个联欢会,送了些彩色胶卷,以换取摄像师在飞机练习时登机航拍的机会。
到了拍摄的时候,大家都穿上了戏服,看到飞机来了,在山里跑啊跑,浑身是汗。当摄影师王崇秋从机场回来时,他意识到他没有拍摄。
因为空军只有一架带农药的小飞机,根本不能用于航拍。他们把摄影师绑在舱门边,出去拍摄。结果拍摄的时候下起了雨,雾下什么也看不见。而且飞机不敢低飞也不敢减速,摄像师最后什么也没看到,也没拍到。
7.一台坏了的摄像机
西游记真的很难拍。剧组拍了好几年,也引起了央视内部的质疑。有人怀疑杨杰是带人到处旅游,应该立即停止拍摄。
上面领导听到风声,派调查人员到剧组。调查人员发现剧组条件太差,深受感动。他们没有报告,而是决定帮助向上级申请一台额外的摄像机。只是因为手续繁琐,剧组一直到拍完都没用。
剧组用的相机又旧又破,没法准确对焦。杨杰曾经和日本NHK电视台交流,被同行先进的演播室震惊了。日本同事问,西游记的飞行角度变化很大。你用了多少台机器?杨洁回答“一个”,日本人几乎不敢相信。
这个相机焦距有限,很多镜头拍不出来。比如拍《黄袍怪》第11集的时候,有一场戏是公主骑马追兔子,兔子一放就跑了。摄像师只好拿着机器在后面追,后面跟着一群扛着监视器的助手,杨杰跟着监视器,就是为了这个追兔子的镜头。
宝象公主追逐黄袍怪化身的兔子。
如今《西游记》已经成为影视行业最大的“IP”,每年都能拍个没完没了。但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能代替老电视剧1986吗?
永远不会有!
为什么?
因为是特定时代特定人群拍摄的。技术可以被超越,连创始人都可以复制(西游记续作),但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西游记》之所以经典,很大程度上在于它是文艺复兴时代。只要八十年代在人们心中是崇高的,这部电视剧就永远是崇高的。
它被历史封存,成为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