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文化介绍

汉魏六朝书法美学的发展受到时代精神和哲学风尚的影响,呈现出自己的时代特征。儒家的“中庸”观,道家的“自然”观,佛家的“意境”观,玄学的“言意之辨”观,都对当时书法家的书法思想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可以说,正是这些因素的影响,使得汉魏六朝的书法美学思想达到了自觉和成熟的高度。关键词:汉魏六朝;儒释道玄妙;书法;美学思想法国19世纪的批评家丹纳说:“要理解一件艺术作品和一个艺术家,就必须正确想象它们所属的时代的精神和风格。”[1]“要理解作品,在这里比在其他场合更需要研究制作作品的人,启发作品的风俗习惯,产生作品的环境。”[2]汉魏六朝以前,中国没有专门系统的文学理论和美学。先秦诸子的著作中,主要是儒道两家的哲学著作中,只有零星的几篇美学思想。到了汉魏六朝,出现了大量专门的艺术理论著作,这与艺术和美学本身的发展有关,但与当时的时代背景、哲学风尚和文化审美有着密切的关系。“总的来说,盖房是有地基的,没有地址的我也没听说过成岑”(陆象山),西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文化政策,东汉道教的兴起,佛教的传入和兴盛,魏晋玄学的盛行,都对当时的艺术和审美产生了重要影响。也可以说汉魏六朝的文学、音乐、绘画、书法、雕塑。正如宗白华先生在其著名论文《论《世说新语·晋人之美》中所指出的:“汉末魏晋六朝是中国政治最混乱、社会最痛苦的时代,但却是一个精神自由、解放、智慧、热情的时代。所以,也是最艺术的时代。”[3]但汉魏六朝的审美繁荣受到社会动荡、人生阅历、儒释道思想的影响。正是这种紧密的因果关系,为后世形成了一系列服装、被子的美学范畴,如思考、静观、隐匿、顿悟、神韵、人物、意象等等。就书法美学而言,一系列书法美学范畴和书法美学思想也与这一时期的儒、释、道、玄学、人、物密切相关,如“骨”、“势”、“古质美”、“意在动笔”、“自然功夫”、“形神”、“自然与中庸”等。可以说,离开了汉魏六朝的时代背景和哲学风尚,很难对当时各种艺术美学思想的全貌和内涵做出正确的评价。汉魏六朝士人将生活经验和各种哲学思潮影响下形成的世界观与自己的审美理想相结合,创造了博大精深的审美文化。其中,书法作为当时显著的艺术形式,更能体现这种影响。正如金凯诚先生所说:“通过书法艺术,我们可以看到传统文化的精神和精髓。”[4]然而,影响包括书法在内的美学思想逻辑发展的因素并不是独立的,而是相互渗透、相互交融的。某一时期的书法美学思想总是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一个“胖瘦相称,骨力相称”——儒家思想的影响儒家思想是中国封建社会的主导意识形态,从上到下灌输渗透到社会意识形态的各个领域。尽管魏晋六朝时期,由于政治、经济、文化等多种原因,儒家思想的独尊地位曾一度动摇,但儒家艺术精神作为中国书法艺术创作和欣赏的重要美学原则,仍然对当时的艺术美学包括书法美学思想的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历史上,儒家的社会地位和影响是随着朝代的更替而不断变化的。儒家思想的盛衰和民族意识形态的变化,使得书法的发展呈现出相应的趋势。汉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社会安定,国家昌盛,汉代的艺术也是轰轰烈烈,体现出了轰轰烈烈的大一统风气。另一方面,书法的风格是法度的加强,追求沉浮之势,隶书在汉代达到顶峰。以董仲舒为代表的儒家美学思想,崇尚儒家的“中庸”和“中和”学说,认为:“谁在中,谁就永远在天下;和者,天地之造也”,“和者,天地之美也,合理也,圣人之保守也”,“和者,天地之义,阴阳之衡”,“和者,天地之用也。天地之道,比和谐更美。”[5]指出天地之美在于阴阳的融合、和谐、协调。这种“中庸”思想作为儒家艺术精神的精髓,也成为书法美学的指导原则。作为“天下之本”“天下之道”(《论语?中庸思想渗透在书法美学中,表现为矢志不渝的创作个性、平和志向的创作心态和冷静规矩的创作手段。书法美学的发展以儒家中庸思想为主导,强调政治功利,注重形式规约、气势和组织和谐。汉代赵翼的《非草书》一文,反映了儒家中庸思想对书法的干预和渗透。在这篇文章中,赵翼站在正统儒学的立场,对“离经叛道”的草书进行了批判。认为书法是“王政之始,经学之基”,是圣人载道之器,直接关系到王政礼乐的兴衰,而对草书的执念只能是抛弃和误入歧途。他的《非草书》旨在使“士为道,诚为道”符合中庸之道,平息社会热衷草书的狂热,从而倡导和发扬一种既不刺激又不执着的创作个性。正如陈振濂所说:“赵翼非草书在书法批评史上的理论价值,不在于他对书法符合艺术规律的审美接受,而在于其站在儒家立场上的反书法倾向,从反面强调书法的文化价值,直接将书法纳入儒家的价值体系”。[6]赵翼站在了儒家思想的守护者的位置上。在东汉草书艺术浪潮冲击儒家审美理想的情况下,他倡导书法对儒家的尊崇和中庸的审美理想,开启了书法艺术与儒家思想融合的历史渊源。从本质上讲,书法美学思想不仅由书法审美主体和形式自律构成,而且是儒家文化的长期积淀。魏晋南北朝时期,战乱频繁,社会动荡,佛道兴起,儒学逐渐衰落。许多书法家得益于佛道,但也融合了儒家思想,正如黄庭坚在《山谷碑记·跋》中所评论的:“右军笔法如孟子之言自然,庄周探自然,万物皆圆满,可以常理看待。“可见,书法家的美学思想和他们的艺术风格一样,也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这也体现了儒家思想的博大精深。金,其韵崇尚神韵,体现了包容、宽容、中庸之美。闪耀着韵致的是度,是具体的技巧和法度。只有押韵没有度,意境是空的,只有度没有韵,是低劣的。所谓“主动无性,无生命;没有性活动,眼神也不真实。“[7]二王书法,既有韵又有韵,体现了儒家的中庸理想。”在书法艺术领域,它完美地体现了魏晋风度,也是一种散漫狂放,符合儒家所要求的‘温柔’和‘中和’的审美理想。”[8]所以,“右军父子出类拔萃。”[9]王羲之在他的美学思想中强调中庸。他把自己的创作心态总结为:“重在静,意在笔前”,认为在技法上,书法要“贵、平、稳”(《书论》),“白布要分,上下要平齐,……大字要小,小字要宽。"(《手势论》),只有强调适度,才能达到理想的效果。萧炎,南朝阿良武帝时,主张中庸。他在《答陶隐居书》中认为“精骨不美,精肉弱,少墨钝,多墨拙”。书法创作只有遵循中庸之道,才能做到“曲折推进,规则与瞬间平衡,分别下注,精细均衡,肥瘦相称,骨力相称”。这些观点也影响了对书法理论的看法。从以上可以看出儒家思想对汉魏六朝书法美学思想的影响。2“自然”、“妙意”、“书道”——道家思想的影响道家作为一个哲学体系,在中国思想史上不如儒家,但作为一种思维方式,在文化艺术上的地位却比儒家更重要。尤其是老庄所向往的人生境界所蕴含的艺术精神,对中国文化艺术精神的发展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从书法的风格来看,自西汉以来,隶书得到了很好的发展,最终在儒家思想的保护下达到完全成熟。隶书的规整、公正、开放、雍容、整体风格,代表了儒家的典型风格,理性、严谨、平实、中性。书法的形象开始成为明确的“有意味的形式”,主客体的对象化逐渐形成意识,但艺术主体意识的过程也是主体接受儒家约束的过程。艺术家逐渐陷入无法安顿自己丰富情感生活的过程。在这里,我们看到了道家思想在艺术发展中的重要作用,西汉简牍在笔法和结构上的轻与夸张,可以说是在道家自然适应性的控制下不自觉地显露出来的,而这种不自觉地显露出来的艺术本性,不断地激发着道家思想的意识。于是,草书(崔元草书势)逐渐获得青睐,迅速发展为现代书体,儒道之争逐渐明朗。赵翼的非草书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魏晋南北朝时期,包括书法在内的各种艺术在这个灾难性的时期奇迹般地取得了巨大的成功。魏晋的书法风格和美学思想,千百年来一直为我们所推崇。在艺术精神的自觉性和自由性上深受老庄道家思想的影响,特别是在表现主体的生命体验上,儒家思想在艺术思维上的束缚相对减少,使得这一时期完全成熟的书法艺术朝着表现主体真情实感的方向迅速发展。所以钟繇书不雕,是自然;雕像、墓碑、悬崖自然随时、因地、因事而变,整个书法旨在体现“道”的境界和主体的生命意识。钟繇说:“作者的天道也是好的,人间的美也是好的。“从天地的角度来看,书法艺术的创作包含了强调‘自然’的含义。南朝于建武《书品》从功夫和自然两个方面评论书法,其功夫的最高境界是“不讲究好射,不铺张妙轮”,鲜明地反映了这个时代老庄一步步实现艺术自由和解放的典型思维方式。所以魏晋南北朝的书法是道家书法,是儒道互补的思想史上体现书法艺术性最完整的时期,也是书法最受喜爱、最能表达主体精神的时期。道家的艺术精神注入其中,使得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书法美学思想也呈现出鲜明的特点。比如魏夫人的笔图,说明了道与技术的关系。她说:“三件最好的事,就是先用笔”,“凡学书法者,必先学写笔”,“当你写笔时,一定要尽力送人”,强调用笔的重要性、写笔的方法和提笔的力度,说明“技”的重要性。同时,掌握了这个“技巧”,就能成就一个奇妙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