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姑屯名称的由来

“皇姑屯”是中国近代史上一个很有影响的地名。

皇姑屯位于沈阳老城以西10英里处。

清初,只有几户守王陵的人家散居于此,康干年间形成聚落,原名“皇贵窝铺”;同治十二年(1873)出版《京师略》,名曰《皇姑屯》。这大概是目前所见的皇姑屯最早的记载。此后,随着户数的增加,形成了大小两个皇姑屯;在二年(1910)出版的《承德县志》及其附录《承德县地图》中,将“皇姑屯”写成“大皇贵屯、小皇贵屯”,但未查到“皇姑屯”地名,而在出版的《承德县警校穆捐赠收支信用信息记录》中仅有”。民国六年(1917)《沈阳县志》和《承德县志》一样编。说明“皇贵屯”只是“皇姑屯”的别称,两者有时会混用。光绪二十六年(1900),京奉铁路修至新民屯,光绪三十年,修至奉天。这条铁路经过皇姑屯,在皇姑屯设站。据第二年宣彤出版的《京奉铁路旅行指南》记载,其站名为沈阳站,民国元年(1912)改称皇姑屯站。民国初年,沈阳县建立区、镇两级行政组织,将皇姑屯周边村落划为“皇姑屯镇”,属第九区管辖。

1928年6月4日,日本军国主义者在皇姑屯京奉铁路与南满铁路交汇处的“三孔桥”杀害了军阀首领张,造成了震惊中外的“皇姑屯事件”。从此,这个常见的地名被载入史册。

随着1938年沈阳市的发展和扩大,全市划分为“沈河、大河、铁西、大东、浑河、永新、于洪、皇姑、北陵、沈海、东陵”十一个行政区,皇姑屯从此列为区级地名,1948 16544。皇姑区现在是沈阳五大城区之一。

关于“皇姑屯”这个地名的由来,没有任何官方记载,但民间有很多传说。这些传说大多说皇姑屯起源于“皇姑坟”。但经过相关人员反复研究,尚无定论。所以地方志和各种宣传资料还是以民间传说作为其地名依据。近年来,笔者对盛京八旗方位的研究,涉及皇姑屯地名的由来。为此,我做了一点资料积累和考察工作。在我看来,“皇姑坟”并不是真正的“皇姑”,而是清初一个名叫“凤姑”的宗室首领。所谓“皇姑坟”是“凤姑墓”的谐音错误。

一、“皇姑坟”的传说

在沈阳的地名传说中,“皇姑坟”的传说最为丰富多彩。仅《沈阳皇姑资料书》一书就有七篇。比如汉王收女儿,大小皇姑屯,皇姑坟,皇帝和他的女儿,皇贵屯和太子墓,乾隆和皇姑屯,乾隆招女。至于散落在其他报刊上的传说,就很难统计了,至少比这个数字多。现仅以沈阳皇姑资料馆发表的七篇文章为例,作简要分析。

1.“难得接待一个女人”

这篇文章的大意是,皇姑屯过去叫“桂花屯”。有一次老国王韩(努尔哈赤)来这里打猎,向一个农妇要水喝。那个农妇对汉王非常热情,给她水和食物。汉王见她“心地善良,谈吐干净”,收她为“义女”。后来“桂花屯”被称为“皇姑屯”。

2.“大黄古屯和小黄古屯”

这篇文章的大意是一个皇帝去这里春游,认了一个平民做养女,带回宫中抚养。不久,姑姑去世了,皇帝按照她的嘱托,把她葬在了原来的地方。后来皇后生了一个小姑姑,她要求死后葬在干姐姐的坟旁。于是出现了大大小小两座“皇姑坟”。这就演变成了两个大大小小的皇姑屯。

3.皇姑墓

皇姑区西郊曾经有一座皇姑坟,占地五亩,树木遍布。墓室很高,土堆穹顶前有石桌,没有石碑,也没有围栏。相传努尔哈赤早年曾兵败,只身逃到此地。为了躲避追兵,他躲在产房里。于是我认了母亲为“干姐姐”。皇姑坟是曾经救过努尔哈赤一命的母坟。

4.皇帝和干女儿

传说:一个皇帝微服来到这里,向一户人家乞讨食物。这户人家的父女用煎饼招待皇帝。皇帝见女孩容貌出众,便收她为义女。后来“黄姑”被当地一个花花公子看中,想嫁给他。他的父亲去皇宫寻找皇帝。但是当帝国士兵赶到时,这位阿姨已经死了。从此皇姑坟附近的村子就叫皇姑屯了。

5.黄贵屯和王子墓

图注:皇姑屯以前叫皇贵屯。顺治年间,一位建义亲王在这里建了一座坟墓,因为这里住着一个叫黄贵的家族,所以他把建义亲王坟墓周围的区域叫做“皇贵屯”。建义王子属于镶蓝旗,是杜畿王子的后代。他们的爷爷是大清皇帝努尔哈赤的弟弟舒尔哈齐。建义亲王墓尚在清末民初,“文革”被毁。

6.乾隆与皇姑屯

图注:乾隆皇帝有一次去北陵祭祖,去城西看风景。因为暴风骤雨,他投靠了一户人家,母女俩用饭菜招待。乾隆于是收女儿为“养女”。后来,在为母亲守孝三年后,“养女”因焦虑而死。乾隆皇帝听了,吟诗道:“昔日大雨滂沱,故来蓬格门。浮母求一信米,一顿饭值一千。生死已知己,两个女人生死相许。清史显忠义豪气,八德皇姑坟。”

7.“甘龙招募妇女”

传承大概思路:乾隆皇帝东游,有一次来到城西的一个小茶馆,微服喝茶。开茶馆的父女有福了,拿出好茶。乾隆皇帝认这个女儿为养女。后来这个女人嫁给了一个姓李的人家,是李鸿章的祖宗。女老公升职后,穷得不爱有钱人,想和老婆离婚。于是,这个女人和她的父亲去北京找到了甘龙,他把这个女孩命名为姑姑,把她的村子命名为姑姑,并在姑姑的村子里建了福妈屋。

以上七则民间传说,对皇姑屯地名的由来、皇帝、皇帝的姑姑、世代关系等说法不一。七种传说形成四种互释:一、“皇姑坟论”以皇姑屯“皇姑坟”命名。二、“桂花屯说”以桂花屯的“皇姑”命名,与皇姑坟说接近。三、《黄桂屯说》,与黄桂屯、皇姑屯,谐音。第四,皇帝下令封皇姑屯,以其“皇姑”封号。再比如,传说中的皇帝和他的姑姑,人和辈都不一样。有的传说视皇帝为“汉王”努尔哈赤,有的说是“乾隆”,有的不详;关于“御姑”和皇帝的世代,有人说“教女”,有人说“教妹”,等等,自相矛盾,难以视为忠实的历史。

当然,历史研究并不完全排斥民俗。相反,一些民间传说中包含了一些真实历史的“影子”,尤其是一些口头作家听说过、听过、再创造过的“回忆录”口口相传的资料,历来为史家所珍视,因为这些民间史料有的远远落后于正史。而皇姑屯地名传说也确实有这样的史料,在实际研究中起到辅助作用。

二、“皇姑坟”的位置

关于“皇姑坟”的具体位置,有两种说法:寿泉地区和光明街。寿泉地区位于京沈铁路以北,光明街位于京沈铁路以南。寿全的理论来源于民国十六年(1927)东北大学地理学教授王化龙编的《辽宁省城市街道全图》,有老龙的回忆。根据《辽宁省城市街道全图》,“皇姑坟”在京奉铁路线以北,其西与皇姑屯相邻。据地图记载,墓地呈长方形,东西长约200米,南北宽约100米,被一棵树覆盖。据住在红渠的龙宇老人说,小时候在东北大学人民小学读书时,一位姓王的地理老师给他们讲过皇姑坟的故事。于是,放学后,龙宇和一些同学去皇姑坟前观看,只见坟前围着脸盆口粗细的大树,树与树交错,树枝交叉。如果要进入墓地,只能走坟前的神道,神道是旋转的,坟前有一个石坛,没有石碑。老龙的说法与王化龙教授的《辽宁省城市街道全图》一致。但据第二年宣彤出版的《承德县附志》记载,承德所属的土瓦大黄贵屯(大黄古屯)在京奉铁路以南,小黄贵屯(小黄古屯)在铁路以北。根据古代地名的生成规律,所有相同的地名,无论大小,都有一个“大XX屯”在一个“小XX屯”之前,两者是派生的。皇姑屯(皇贵屯)因“皇姑坟”而得名,而这个坟肯定在京奉铁路以南的大黄姑屯(大黄贵屯),所以王化龙教授和老人对龙宇所说的有所怀疑。近年来出版的地方史料在这里提供了新的证据。如92岁的赵(1988)老人回忆:“皇姑坟在今铁西区光明街”,是“他家的祖坟”,原为清代建义太子墓。那么,如何解释寿泉地区的“皇姑坟”?为此,笔者走访了皇姑区地方志办公室邵炳权先生。经地名办工作人员深入调查,寿泉“皇姑坟”系“薛家坟”之误。相传薛家以前很穷。老薛家在这里挖野菜时发现八罐银子,大约是乾隆年间的事。此后,薛家坟和积善寺相继建成。积善寺也叫薛佳寺。薛佳芬几十年前搬到了马三家子。兹证明王化龙先生的《辽宁省城市街道全图》误将“薛家粉”视为“皇帝在坟”。皇姑坟的位置应该在光明街。

第三,“皇姑坟”的规模

关于光明街“皇姑坟”(建义太子墓)的规模,鲜有史料记载。1987期间,民间文学工作者肖玉成先生和地方史官先生深入探访了91岁高龄的清建义亲王后人赵先生。给我们“抢救”了一份关于“皇姑坟”历史面貌的珍贵资料。据赵老先生说:

“建义太子墓(皇姑墓)修建较早,至清末民初。当时里面有寺庙、院落、砖墙,外面有土墙,门外有守墓人居住的东、西两个房间。一条东西向的大道从门前穿过。门前是明堂(即空地),两个石旗杆,两头黑红棍。门前不准有汽车。大门是三座门楼的屋脊,门并排,一排排铜钉钉在门板上,从中间穿过大厅。院子里有三个大厅。正殿有三座小庙,一座在中间,两座在相反的方向。左手间正中有一块石碑,碑首是一条戏珠龙。碑上的文字记录了王子的事迹。门外有东、西厢房六间,但只剩下三间,还有东厢房三间,由看管坟墓的索多福占用。西厢房有三件礼器,大部分是青铜器、器皿、家具、桌椅。祭祀时间为清明节、七月十五、十月初一,每年有三大祭祀。参加祭祀的除客人外,都是附近的亲戚,还有租田庄地的锁、李、何、段、宁、郭、张、田等八人。当时院子里有一个平台,上面放着祭祀用的桌子,上面有干鲜果品,各种菜肴和食物,还有全羊、香烛等祭品。祭祀祖先时,满语有个叫“杜大力”的祭酒官。他在平台上专门负责敬酒,而这个敬酒官通常由王子家族的一个分支家族担任。相传建义太子属于蓝旗人,是顺治年间建都太子的后代。他们的祖先是大清始祖Shirhachi的弟弟舒尔哈齐王子。简亲王既是顺治皇帝宫前的重要官员,又是顺治皇帝的叔侄,地位之显赫可想而知。但民国以来,坟墓逐渐衰落,石碑失传。正殿三座小庙在十年浩劫中被毁,挖出一个骨生长坛子,上面盖着黄色锦缎。“这个罐子叫‘寿子云龙青花瓷罐’(现藏沈阳故宫博物院——原注)。至于原来的建筑,由于年久失修,已经消失了。”

赵先生,年龄(1987) 91,辽宁省中医院退休职工,大学学历。据我自己说,他是清建义亲王的后代。从他对简亲王墓的了解和他的姓氏“赵”(可能是“赵”的别称),他很可能是清朝宗室的后裔。据回忆录中的守墓人“索多福”邵炳权调查,光明街至今仍有守墓人居住在此。关于简亲王墓的发掘,沈阳文物《沈阳古墓葬名录·光明街墓》中有一条记载:“名称:光明街墓:时间:清;地址:皇姑区光明街(实为铁西区——作者注)”;另据报道,文革期间,亲自参加皇姑坟(即赵先生所说的简亲王墓)清理和发掘的沈昌济同志,在十多年前与笔者聊天时说,皇姑坟是一个土台,骨灰盒是在土台里清理出来的。当时,笔者和沈昌济同志都对“皇姑坟”这种特殊的葬式感到惊讶。现在结合赵先生对这座墓原貌的回忆,我们知道所谓“土台”是正殿三座小庙的三个基座之一,骨灰盒就建在基座里。它的庙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小庙,前面有一个半圆形的门,三面墙紧闭。因为小庙周围的砖被拆了,所以里面有一个土封台。这种葬法既是坟墓,也是祭祀的神龛。

第四,“皇姑坟”其实是一个“凤姑墓”的神话

沈阳流传已久的所谓“皇姑墓”,其实是清初一座名为“凤姑”贝勒的墓,“皇姑墓”是“凤姑墓”的谐音和误认。芬古曾被封为“和硕简亲王”,所以称之为“简亲王墓”是有道理的。

金融家(又称“偏古”和“富阳古”)是庄的舒尔哈齐等八个儿子。舒尔哈齐是太祖努尔哈赤的弟弟,名叫达尔罕·巴图鲁。万历三十九年(1611),努尔哈赤因为分裂国家,去对岸“自立门户”,被俘虏杀死。舒二阿奇有九个儿子:阿尔金阿、泽阿敏、三子扎萨克图、四子土伦、五子斋桑古、六子吉尔二郎、七子木岱、八子芬。

芬古生于万历三十三年(1605),母亲嫁给福晋瓜尔嘉。天聪五年三月(1631),李香兰旗被授予团山称号。崇德元年(1636),因征讨朝鲜领兵进城有功,升任孤山贝子。同年八月,崇德复为诸侯,六年八月,崇德围嵩山。明军夜逃,丰谷“率军破之”。崇德十月守锦州城,十二月死于锦州前线,时年三十九岁。葬在盛京西,插着一面蓝旗。同治十二年(1873)出版了《都城简史》:“多罗百丽芬古之墓,在城西十里皇姑屯,由粉三、河童、苏看管。”

《风骨子》共有七人,有爵位的有尚善、塔、奴赛。顺治十年(1653),芬古谥号“贝勒”,称“丁敬”。乾隆十五年(1750)十月封为“和硕剑亲王”。简亲王的头衔最初是芬古的兄弟郑亲王·吉哈朗之子的头衔。吉尔哈朗是舒尔哈齐的第六个儿子,也是蓝旗的主人。崇德元年,封他为和硕郑亲王。崇德八年,崇德祖师福临掌管此事。吉拉尔朗与瑞多塞特亲王摄政王,死于顺治十四年。有11个儿子,其中有富尔顿、杜畿、乐都和马尔康。用经济援助攻击王子。因为他在杜畿之前被封为“多罗简郡王”,所以他把郑亲王改成了简亲王。顺治十七年死。杜畿·尤觉的儿子是德赛、拉布和雅布。简王子被德赛袭击了。康熙九年(1670),德赛驾崩,其弟布拉改攻王。康熙二十年,布拉死了,二十二年,布拉的弟弟雅布攻他。雅布死于康熙四十年,他的长子雅尔江攻打简亲王。雍正四年(1726),他被剥夺了爵位,由的十四子取代,继续为太子建。乾隆十三年,神因一直“为所欲为,直到闭眼”而得此称号。简亲王的爵位随着德培的“重鞋”转移到了贝尔维尤的曾孙德培身上,同时德培的曾祖父贝尔维尤、祖父贝兹·波拉特和父亲村夫被授予简亲王的爵位。乾隆十七年,德沛死,日溢:“易”,史称“建义太子”。此后,简王子回到了吉尔哈朗的孩子们身边,他们受到了他的曾孙通奇A的攻击,通奇A的父亲巴尔坎和他的父亲巴塞“追求简王子”;乾隆二十八年,通奇阿祖遭其子冯南亨攻击。乾隆四十年,丰那亨死了,被儿子吉哈那攻击。乾隆四十三年,郑亲王为八世子,封他为大官。他命令殿下世袭,永不降职。简王子将吉哈娜改名为郑亲王。可以看出,简王子是郑亲王的延续,前后有十个人攻击这个骑士,还有五个人追击。贝尔维尤的简王子也是一个死后的封印。见“简亲王继承表”。正因为如此,说盛京古墓是简亲王墓或简亲王家族(祖先)墓才合适。

“凤姑墓”被误传为“皇姑墓”的主要原因是“凤姑”的满语发音与“皇姑”极为相似,导致其在长期流传中产生误解。另一个原因是清朝入关后,八旗官兵及其家属。奴隶多为“从龙”,盛京周边人烟稀少。直到顺治末年到康熙初年,盛京人口开始增加。再加上普通人普遍文化较低,难免扭曲了芬古的痕迹。而且满族口头文学丰富,文学想象力和创造力强,善于根据一些“同音字”来编撰民间故事。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比如沈阳东边的“回山”,因为“回”和“悔”的发音相近,满族民间作家利用他们的联想和想象,编出了一个传说,叫做“悔山”。故事的大意是,老汉王努尔哈赤率兵回浑河渡河。由于天气突变,没有渡船,他派大王子去浑河看看河水是否结冰了。大王子回去如实向父亲可汗报告,浑河没有结冰。老汉王不信,大皇子谎报军情,杀了他。并命人将他葬于两山一沟的宝地。但后来汉王知道大皇子被误杀了,就把埋大皇子的山叫做“悔山”。而且,由于惠山附近的“满堂沟”一词读音与“埋头”相近,所以编出了“埋头沟”的传说。其实惠山山峦叠嶂,奇观可观,是山中之冠。清朝的记录说,这座山出产的白粘土可以“代替灰”,因为它被称为惠惠山或灰山。历史上没有“后悔山”这个名字。而且努尔哈赤的大皇子楚英确实是被父亲杀死的,但时间是万历四十三年,地点在赫图阿拉(今新宾县)。楚英初葬于赫图阿拉,九年葬于辽阳东京陵。时至今日,他的陵墓保护仍然完好无损。可见“悔山”、“埋头沟”等传说与史实无关。“坟谷坟”被称为“皇姑坟”,它就像“后悔山”和“埋在沟里”的情况。

(本文摘自李《盛京八旗之谜》,东北大学出版社1998 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