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村庄的历史散文

首先,在枣林中漫步

如果说一棵枣树是一页经年累月堆积的纸,上面散落着灵动的文字,那么当成千上万棵枣树连成一片,形成这片巨大的枣林,就写下了一部波澜壮阔的史诗巨作。我无法想象这些枣树在这几千年里是如何安静平和地成长的。他们与世无争,默默无闻,静静地感受着渐行渐远的时光。他们身上已经有了灵气,大地特有的淳朴,沉稳,厚重,肃穆,让人感到亲切。

漫步在枣林中,感受到了大地的温暖。

码头镇邵家村的这片枣林,静静的分布在村子的四周。这个村子很小,只有几百户人家。邵家村隐藏在这些高大健壮的枣树中,有一种仙气。清晨或黄昏,万籁俱寂,硝烟弥漫之时,村里偶尔的鸡鸣狗吠,就变成了美妙的音乐。我一直很喜欢这种安静,它能净化疲惫的心灵,所有的苦闷都会消失。生活在城市,行走在车水马龙中,我们缺少的是一种心灵的宁静。我们面对的是枯燥的数字,生硬的文字,坚硬冰冷的水泥墙。那些漂浮在我们心中的蓝天白云,乡村田野,只能在梦中徘徊,不过是幽暗中一个模糊的影子。我一直在想,漂泊在城市的高楼大厦里是不是与地球隔绝了,是不是失去了地球特有的温度和运动?那些来自大地深处的呐喊,已经变得渺小而遥远。

枣林里充满了泥土的芬芳,当然也夹杂着万物生长的芬芳。田埂上不知名的野花正在盛开,枣树下种的花生正在茁壮成长,小草在田里爬着,绿绿的,小巧玲珑。有了这些,整个枣林都会有烟火。这种韵味是流动的,像天边的云,空灵灵动。在地球上,在邵家村,在这片广袤的枣林里,这种气息在流动,有农村农民男人粗犷高亢的歌声在其中飘荡。它们唤醒沉睡的大地,吸引春风温暖枣花的芬芳;有汹涌澎湃的黄河豪迈激昂的波涛向东流去,滚滚波涛如岁月的脚步,催枣催花生熟。我来的时候,正值盛夏,枣青涩涩,就像一个即将出嫁的女子,羞惭满面。但透过枣林,我看到了秋天的火红。隐藏在城市环抱的枣林里,俯瞰着滚滚黄河和四周的荷塘,她的繁华和羞涩化作一团温暖的火焰,温暖了我们冰冷的心。

如何了解村子的历史,不如问一棵树。

树是无声的,却见证了逝去岁月里几代人的生存繁衍。大地无声,枣林无声,但它们生在心里,却无时无刻不有滚滚的喊声。人生也是一场哭。那个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女人在枣树的怀抱里徘徊,仿佛找到了一生的挚爱。爱情的信任,家人的支持,有时候靠的是一只坚实温暖的手臂。这些枣树是村庄的支撑,是村庄生活延续的见证。它们在村庄的又一次变迁中得到了升华。我想,枣林环绕的村子,在村子里长大的人,一定是幸福的。这是一种纯粹,一种安全感,一种无忧无虑,一种寄托。他们在枣林激荡的微风中安然入睡,在枣林的呐喊中缓缓醒来,生命的时光如水般流逝。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种流水,或快或稳,在岁月的沉淀中无声无息地消失。这不是一种浪费,而是一种解脱,同时也是一种境界。过平静的生活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生活冥想。

早上起来,邵家村硝烟弥漫,枣林里飘着浓浓的乡下菜香味。它们接受了农民最简单的食物,在第一缕朝阳中,静静地伸展着枝叶。旧时光远去,新时代来临,四季交替更迭。老枣树变得丢脸了。

微风吹过,醉了邵家村,醉了枣树林,醉了四面八方的游客。如果你经常来这里住几天,你也会沉醉于你久违的乡土梦。

第二,荷兰风传播十英里

前几天在杭州参加笔会,晚上喝完酒一个人逛西湖。天气湿热,有些压抑的气氛,欣赏风景的心情会消失三分。到了断桥,开始下起了雨,不是很密,但是雨滴大如豆,雨水滚烫。断桥边长满了荷花,在雨中自然别有一番风情。天上没有月亮,水面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所以荷花五颜六色。月夜荷花自古有之,古人的意境是追求一种高贵洒脱的格调。如今,人们少了从容赏莲,花落镜中月。匆匆一瞥只会留下痕迹。西湖的荷花娇嫩湿润,占了南方的水汽。都像闺房里的羞涩女子,风格独特。

码头镇的这朵莲花,十里之外,气势自然不逊于南方。我一直以为南北方的荷花不一样。南方的荷花温润,水嫩,第二天的荷叶无限蓝。阳光下映出的荷花也流露出羞涩之感,让人觉得有些可惜。北方的荷花是瘦的,叶子大而优美,茎直立,花豪放。北方的水柔正好处于带中,带着骄傲,而生于其中的荷花也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孤傲。但这种超然物外对人是善意的,在炎炎夏日里能激起一股清风,让人感到不安。

我看过大千居士画的荷花,或泼墨,或泼色,都很别致润泽。大千笔下的莲花是南方的,是戴盖头的女子。风格之间有一种少女的丰腴。还没等看近,水汽已经冲到眼睛里了。大千先生一生爱莲,画过无数荷花。他称赞它“君子之风清如沐”,称赞它的高贵。

白石先生北上后,画风大变,画的荷花多是乐观健康的。无论王先生画的是、残莲,还是花鸟虫鱼的趣味荷花,荷花的形象挺拔、厚重、苍劲、健康。白石作品中的荷花是北方的,庄重而质朴,像一个少年在坦诚相见,风格清秀。他的荷花有生命的味道,是一种漫长的体验,是一种纯粹的生命升华。

码头镇十里荷塘,风卷荷叶,气势磅礴。能被画家画出来吗?同行的一位摄影师说,荷花盛开的时候,一般是早上6点到10点左右。水汽升腾,花瓣渐开,天气凉爽,是赏荷的最佳时机。我早起就是为了这个,就为了这个十里荷塘。水是黄河之水,莲是北方之莲。微风初起,十里荷塘里飘荡着静谧的空气,真是令人欣慰。

莲风十里,烟茫茫,视野满绿叶红花。偶尔有鸟儿跳跃,都是绿色的,清脆的一声消失在远方。还有小鱼在水中跳跃,起伏,荡漾。这时候这种运动就像画面中的平静,一切都是那么和谐。生态是一种平衡,平衡就是自然。这个隐藏在城市中的码头小镇带给人们的不仅仅是十里荷塘的惊喜,更是对自然生态的维护和延续。身在十里荷塘,仿佛成了一朵莲花。那些藏在心底深处的怨天尤人、悲欢离合、爱恨情仇,都在浩荡的微风中烟消云散了。在闹市深处,我们用一把无形的锁封闭了自己的心灵,将自己与自然隔绝。我们所面对的只是一段逝去的时光。生活,已经开始变得僵硬和不可理解。在十里荷塘这个地方,我们打开的不仅仅是一把锁,我们的整个身心都融入到了高贵的荷花和和谐的自然环境中,从而得到了彻底的洗礼。

一个中年人划着船进来,船很平,网很薄,身后是一个旧陶桶。奇怪的是,桶里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谁说北方男人不懂浪漫?这朵莲花是最动人的一幕。在荷花的缝隙中,那人稳稳地把船托住,扁平的渔网也显出了荷叶优雅的形状。十里荷塘缺的就是这种场面。一静一动,动静相宜。整个荷塘都充满了生机。

我觉得有水,有莲花,有无尽的欢乐,世界上没有这样的。所有的名利,喜怒哀乐,最终都会随风而散,只是这风十里长,却年复一年,久久不散。深陷其中,感受其中,久久不愿离去。

码头镇因荷花而生动。

第三,遥远的村庄

从我记事起,每次离开村子,我都觉得自己在慢慢地走远,好像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无论是去离村子三里外的学校上学,还是带着孩子去附近的集市,我总是一步一步回头看这个小村庄,生怕它从我的记忆中抹去。当时村头有一棵很老的枣树,歪着头看着所有来村子的人。我想,我必须记下这棵树。再漂亮再大的村子等我回来,没有那棵老枣树就不是我的村子了。然而,我还是越来越远,我对村庄的印象只能在梦里记起...

住在码头镇邵家村的时候,我感受到了村里久违的亲切。

在邵家村,人们以务农为生,这种方式已经悄悄地延续了几代人。村子是鲁北平原常见的那种村子。它小巧玲珑。错落有致的房屋,嫩嫩的炊烟,枝头叽叽喳喳的麻雀,构成了这个村庄独特的风景。当然也有驼背的老人聚在一起享受剩下的时光。炎热的夏天,他们会在村里一棵茂盛的老枣树下乘凉;在寒冷的冬天,他们会靠在角落里晒太阳。老人们在墙角下围成一圈或倚成一排,然后开始讲述他们老一辈的故事和自己的人生经历。他们不会说村里其他人的闲话。同样的故事,在他们嘴里嚼了无数遍之后,会变得越来越有趣。村里是老酒,时间久了会散发迷人的香味。

村子里有说不完的故事,甚至屋檐下的麻雀也会探出头来听村里传来的语言。他们不能信守诺言,会飞到邻村、田野、蓝天,再把这些故事讲给邻村的麻雀、田野里的玉米、悠闲的白云听,他们就开心了。它们在春天鲜艳的花朵里或秋天金黄的谷穗里上下飞舞,跳舞,唱歌,狂欢,然后一起回来。它们是村子里最快乐的鸟。那时候,鸟类是传递信息最快的信使。春天,当花儿开放,蜜蜂起舞时,燕子会从南方飞回来寻找往年的巢穴。它们充满了关于南方的故事。它们累了就会站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用唱歌的形式讲故事,经常会吸引很多鸟儿停下来听,还有正在院子里收拾农具的农民。当然,深秋的时候,燕子远赴南方,也会带走北方村庄的故事。我想。他们会把这个村庄的故事告诉南方某个角落里的其他鸟儿。

我想,如果我不离开村子,我会一辈子住在村子里,就像我的父亲一样,抚育着那片芬芳的土地,听着麻雀和燕子的故事,然后睡在村子安静的夜晚,在露水落下的清晨醒来。然而,我还是离开了村子,像一只燕子,带走了村子的故事。

有时候,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我会看到几只麻雀,它们带着乡村的古香,然后带走我长长的思绪。他们回到了村子里。

所以,每次离开村子,我总会想,就这样渐渐远离村子了吗?爸爸妈妈会拿着锄头把我带到村口的老枣树下,然后我会一步一步往村子的另一个方向走,爸爸妈妈会拿着锄头走到他们的地里。我把自己当成一只燕子。然而,我的燕子会回来吗?我想我的灵魂一定留在了村子里。不然你为什么执着?我的灵魂会像燕子一样在村庄上空盘旋,或者像树一样在村庄宁静的土地上扎根。

在邵家村,我感受到了她心跳的节奏,感受到了她的温暖和温暖。走在她温暖的怀抱里,遥远的时间又被慢慢拉近,生命获得了新生。

这个村庄正在消失,但它将永远在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