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大榭岛历史
岛上的当地风俗
——大榭的道头,古老的海道和萝卜干的历史
大榭,位于船山半岛北部,是东海之滨的一个小岛。古时候岛上郁郁葱葱,远远望去像个水榭,所以叫大榭。
上世纪80年代这里发现了新石器时代遗址,将大榭岛的历史向前推进了两三千年。
从上世纪初开始,生活在这个岛上的居民为了生存,修建了与外界进行人物交换的道路,开辟了与舟山等地进行贸易的“茶马古道”,创造了大榭萝卜干等名优土特产,孕育了具有海岛特色的风土人情。这个岛早已是开发热土的现代化岛屿,也因为这些文物而更具吸引力。
海岛道头
大榭是一个岛。在过去,道头是岛上居民与岛外沟通的最重要平台。据不完全统计,大榭周边海岸线上有东澳道头、关外道头、北渡道头等近20个道头。
路头,顾名思义,就是路的起点或者终点。
其实大榭所说的道头,是quay或者码头的代名词。
大榭路的头一般建在一个又窄又短的沙滩上,旁边有一个水闸。它的优点是人可以轻松进出,方便船只航行,不容易存放。
修筑路头时,先在选定的泥层上挖一条深约3m的河,称为浦。然后将挖好的泥衣堆在一边,形成一条低泥路,再在临浦和图海交界处,每隔30-40厘米铺设一个松木桩。最后在泥路上铺一块长2m,宽40cm,厚30cm左右的石头。
在大榭,长的有100多米,短的有几十米。
随着潮起潮落,单篷手摇船驶入蒲忠,停靠在路头合适的位置。
有时,当我们遇到农历八月和二十三日的小汛期时,我们不得不把车停在路的尽头,即图海的交界处。
那时候上下船很不方便,有时候甚至很危险。
另一方面,在农历初一和十五的汛期,船只可以很容易地上下船,直到到达海堤附近的道头石。
过去柴桥每逢农历十月初一、初六,霞浦初二、初四,大榭初三、初八城日,初五前的轮渡车道上就排起了长龙,载着载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夹杂着鸡、鹅、猪、羊的叫声,空气中不时飘来一阵阵萝卜干和茶香。
每年4月底,大榭岛上的关外、田湾、川别等地的农民,依靠独特的无霜期较长的小气候,早早地把春芋种到市场上,全家人突击,填好箩筐,用麻袋装好,抬上去,挑起来,再放在路边的石头上运到柴桥、霞浦、大沽。
道头也是一个交流各种信息的地方。
夏天,家家户户的洋葱都储存在家里,冬瓜在地里等着收割。
男人数着汛期,判断着一天中货船到达道头的时间。他们有事总喜欢去道头溜达,问沈家门多少葱,岱山多少冬瓜。
和丈夫外出的妇女抱着孩子到街上迎接丈夫回来。她们要在第一时间接受丈夫从市场带回来的布匹、朋友、糖果等物品,然后一起回家,有说有笑。
道头还是生鲜产品的集散地。
大榭周边的海上有很多新鲜的网货,一天两次装在路上。
这个时候村里的人会不约而同的来这里,整理会游泳的小虾,活泼的大虾,银白色的枫叶(小叉鱼),明黄色的小梅鱼,形似凤尾的鳍鱼,大如铜板的水母,偶尔还有鲈鱼,鱿鱼,鲭鱼,小黄鱼。张旺的主人马上把它给了他。
然后小贩不停地搅起一件件网货,摆渡到柴桥和霞浦。
也有一些摊贩挑着夜潮,赶到宁波的早市去卖。
当然,村里的人也会在路边分享这种新鲜的食物。
秋天,满是腥味的虾糜堆在路头,这是大榭人为了提高萝卜产量而购买的有机肥;冬天,卖到舟山的芋头籽和大白菜在街上一筐筐地排着队,换来的是海鲜饭和过年的“年终奖”。
大禹人最难忘的是专员。
是1940年大榭大旱。从清明到中秋,没有泡过雨,米粒没有收割,红薯也没种多少。
当时抗战时期,上海、舟山已经沦陷,北仑、大榭是抗日游击区。
侵华日军在枝头洋和大茂河设置了“红白线”,小摩托艇日夜在这条线上巡逻。那时候上海和宁波几乎是隔绝的,舟山和上海还是通畅的。
大榭人冒着生命危险,在黑夜中驾舟渡过大茂河到达定海,购买军用物资和民用物资,在沿线小岛的掩护下到达大茂岛,探索日本小摩托艇的巡航规律,在夜幕的掩护下渡过大茂河到达关头。
随着一次又一次走私的成功,不仅解决了一部分大榭人的燃眉之急,也催生了许多向柴桥、霞浦、宁波等地运送物资的商贩。
那时候宾馆饭店越来越多,搬运工中介也很多。大榭很多人充当挑夫,扛着200斤的货物,过庙岭、安陵,过北渡,过东关或西关,进柴桥或霞浦。
去宁波的货物通常在霞浦进入内河船只。
一些有宁波国籍的上海人,需要急着回宁波,也是通过这条秘道到关外路口头,然后去宁波。
这段话直到抗战胜利才结束。
在历史的天空中,星星在移动。现在,大榭周边的道路已经很难找了,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化的码头。
海上“茶马古道”
上个世纪,大榭与舟山的贸易非常频繁,因为大榭地处大陆边缘,农业相对发达,而舟山地处东海,渔业资源丰富,两地经济互补性特别强。
于是,一条沿东海的水上“茶马古道”应运而生。
上世纪70年代以前,每年7月到9月,舟山的汪洋大海里都是水母,七八十公斤甚至上百公斤的水母涌入上百万张网。那些苎麻做的网兜,本来只适合钓虾的,承受不了这么重的担子,一个个破了。
据大榭汕头村77岁的村长王世康介绍,是汕头村的一位织网工人发明了用草绳编织海蜇的技术,很快就传到了舟山。舟山人最早去大榭买草绳网,后来学会了编织草绳网的技术。
上世纪50年代前后的30年里,每次早稻收割,大榭人都不忍心把秸秆当柴烧。晚上和下雨天,男女老少上阵,把稻草搓成绳。家家户户都充满了“重复”的拧绳声,草绳加工厂遍布家中。每天都有大渔船在汕头、北渡、关外、川别的小码头装草绳,就近的出航。
在“以粮为纲”的计划经济时代,计划划定的蔬菜基地远远不能满足城乡居民的需求。
以鱼为生、远离大陆的海岛渔民更渴望吃到蔬菜。
大禹人看中了这个商机,集体土地无法改变粮棉种植计划,于是在自留地的小块土地上种植冬瓜、土豆、南瓜等适合长途运输的蔬菜。
每年夏秋两季,运送冬瓜到舟山的货船都很繁忙。虽然当时冬瓜只卖3-4毛钱一斤,但当时生产队一个专职工人的日工资还不到1元钱,一个小冬瓜却能卖到1元钱以上。这也让大禹人摸索出了一套冬瓜高产经验,一个重达100多斤的冬瓜之王。
门下村原村长、老年协会会长吴信根说,当时他们一家四口在自留地种冬瓜、南瓜、土豆,在舟山卖,每年能卖300元左右,比生产队两年的现金分配还多。
当时大榭遍布数百艘单桅船,常年穿梭在大榭至舟山的航线上。
在这条水道上,大榭人最大的“舶来品”就是虾仁。
当时化肥供应量很少,舟山地区,尤其是黄龙、四角的鱼虾、咸烤头,磷钾含量丰富,是萝卜等作物的最佳肥料。
大禹人的村落和队伍,都是从那里“进口”几千公斤,几万公斤。
当然,舟山乌黑油亮的鱿鱼蛋、黄澄澄的龙头烧、蟹酱鳝鱼等咸海产品也是数不胜数的“舶来品”
由于通过这条通道两地交流频繁,大榭人与舟山人通婚越来越多。
大榭每个村每个组总有几户人家嫁给舟山人。
双方的信息也很顺畅。上世纪70年代,舟山连年丰收。
旧社会叫“穷桃花,富六横,乞虾抓中”,现在改成了“铜桃花,铁六横,金虾抓中”。
富裕的舟山渔民劈山盖楼。
当时木材匮乏,他们就通过大禹人从大齐、武乡收购旧条。
大榭的木匠、泥水匠、泥瓦匠、苦力也去那里打工挣钱。
当时大榭乡镇领导决定聘请舟山有名的老板等渔业技术人员到大榭定居,教他们技术。到1974,大榭渔业生产在产量、船只、作业项目等方面都处于宁波前列。
20世纪80年代,由于东海渔业资源的衰退、海陆交通的升级、大榭(北仑)城市化进程的加快,这条单桅有盖船的繁忙交通线逐渐退出历史舞台。
但这条东海古道促进了大榭和舟山的经济发展。
大榭萝卜干
过去,大榭人利用海边多风的气候和高墩松散的土壤,因地制宜地生产著名的大榭萝卜干。
大禹人种植的萝卜品种,选择长萝卜,皮薄白,肉嫩。
早稻收获后的稻田,庄稼人及时翻耕、暴晒,促进其风化,9月1日前后播种。
冬天拔一把萝卜,洗干净,用刀纵向切成均匀的横截面为三角形的萝卜条,放在斜向风的竹棍编织的防风装置上,在寒风中晾干。
大榭位于东海之滨。海风很猛,萝卜片里的水分蒸发很多。每100斤鲜萝卜片被风吹干成15-16斤萝卜干片时,会收在一箩筐里,挑到缸边,在缸底撒上半碗盐,再倒进一箩筐萝卜干片(约60。
第二天,我把稳稳的萝卜条一根根拿出来。那时候的白萝卜干条变成了玉白色,有一股辣味。
把装满早点取出的干萝卜的箩筐放在大缸边上,从缸底取出的干萝卜会是最后一个。尽管如此,一箩筐的干萝卜(当时约65,438+000斤)和一平碗的盐(约8盎司)还是会被一层一层的踩牢,3-4天后再重复踩。
这时候,萝卜干已经呈现出了一点点淡黄的颜色。
三伏天后要存放,需要十天后再翻一次。这时候,萝卜干已经是黄中带红的颜色了。
如果挖出来一大把,香气扑鼻,尝一尝,咸甜适中。只要萝卜干扎牢了,就用盐封好。不管是放在大缸里还是小甑里,都不用放消毒粉,三天后也不会变质。
炎热的夏天,拿一把萝卜干,切成小块。在上了油的炒锅里加点黄酒、糖、葱翻炒,会让满屋飘香。
即使炖,加几片蚕豆瓣,也是空气清新,有退烧解暑的功效。
所以大榭萝卜干远近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