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翼资本主义国家和左翼资本主义国家是什么意思?
先说民主党。我们应该记住著名的民主党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大家在中学历史课本上都学过,他推行新政,把美国从30年代的金融危机中拯救出来。罗斯福的东西实际上成为一套系统的价值观和体系,一般称为新自由主义、社会自由主义、新政自由主义或福利自由主义。为了区别于新自由主义,我们称之为社会新自由主义。那么社会自由主义怎么说呢?学过历史的人都知道,当时的金融危机是空前的。凯恩斯指出,危机暴露了自由市场的弊端——看不见的手无法在短时间内有效调节经济。为什么?因为市场的自我调节机制是价格:供求关系是以价格的涨跌为中介的。凯恩斯指出,价格在自由市场中是有粘性的,往往不能灵活变动,所以工作做不好。没有干预的市场总是会走向危机。解决办法是依靠政府干预。当时失业形势极其严峻。在这种情况下,自由市场应该怎么做?就是降低工资,让更多人找到工作。但作为一种代价,工资也是有粘性的,不能很快降低,导致这个过程中大量失业。凯恩斯说,这个时候政府应该直接充当市场的玩家,发起利息!
计划修建铁路和公共设施,招募工人和解决失业问题,等等,都是凯恩斯主义经济。不懂经济学的人不难理解。既然要靠政府支出解决问题,自然纳税也会提高,所以经济学这条路总是伴随着高税收。
所以社会自由主义认为资本主义的道路是要走的,但是政府也要起到干预和监督的作用。
此外,社会自由主义也有福利国家的概念。这个学说早在凯恩斯之前就出来了,主要是学习社会主义和当时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影响的产物。所谓福利国家,就是国家先缴纳高额税收,再承担教育、卫生等涉及公民福利的事业。首先,社会自由主义者相信机会平等,认为国家应该为公民提供一个起点。所以穷人上学不需要钱:你父母穷,不应该影响你个人发展。国家帮你支付教育费用,把你带到一定的起跑线上,让你和条件更好的人竞争。其次,所有公民都有享受一定程度福利的权利,最好由国家来处理。因此,福利国家具有明显的社会主义性质。但是,国家要担保,就要有钱,而且这个钱是从纳税人身上拿的。所以福利国家必然带来高税收。
社会自由主义对社会不平等等问题也非常敏感。一般来说,自由市场竞争虽然在经济意义上相当有效率,但往往会导致收入分配不公和贫富悬殊。这影响了机会平等和个人对一些基本福利权利的主张,所以社会自由主义说国家要管,要解决这个不公平的问题。当时的许多知识分子,如加尔布雷斯、罗尔斯、杜威等,都主张这种福利社会。
一般来说,社会自由主义采用凯恩斯主义的供给学派经济学,强调政府干预;它重视公平甚于效率;它提倡发展福利主义和社会规划。社会自由主义总是与更高的税收联系在一起,更关注普通人的利益。二战后,社会自由主义和社会民主主义等运动总是与工人阶级和工会运动联系在一起。
目前在北欧国家,福利主义极其发达。在英国和美国,各有一套不完整的福利制度,国内称之为双轨制:国家保障制度和私人制度,并行不悖。
在英国,传统上代表社会自由主义的政党是工党。和社会民主党。
2)新自由主义和经济保守主义
另一方面,右翼共和党采取经济保守主义。它信奉18世纪和9世纪的自由市场经济哲学:它相信看不见的手的力量,反对市场干预,更反对社会主义。这种哲学的祖先自然是十八、九世纪的亚当·斯密和李嘉图的古典经济学;19世纪末20世纪初,杰文斯、门格尔、瓦尔拉斯、马歇尔等学者使这种经济学系统化、科学化,发展成为新古典经济学,成为当前主流经济学的学科范式。战后出现了以哈耶克为首的奥地利学派、弗里德曼的货币主义以及受其影响的芝加哥学派,试图复兴古典自由主义。在上世纪70年代石油危机导致的滞胀时代,人们对凯恩斯主义的信仰发生了严重动摇,最终获得了英美两个右翼政党的信任。
福利社会必然带来高税收,也引起诺齐克这样的政治哲学家的极大不满:他们试图证明福利社会站在错误的立场上,在哲学层面上代表社会不公。哈耶克、弗里德曼和诺齐克被称为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英美保守主义的思想宝库。
美国的共和党和英国的保守党分别从里根时代和撒切尔时代开始就完全接受了这种对自由市场和古典自由主义经济哲学的信仰。他们采取货币主义和供给侧经济政策,搞私有化和放松管制,减税,减少政府的干预作用,追求自由贸易,让市场自行调节经济。与此同时,原来的福利社会计划被放弃了。这种经济哲学被称为新自由主义。你不能把它和前面提到的“新自由主义”混为一谈。
这种新自由主义也符合古典自由主义。我们说现在的保守党的经济保守主义奉行的就是这种古典自由主义:它主张个人的权利与政府对抗,所以政府不能随意征收我的税。新自由主义经济学为这种古典自由主义提供了经济学论据。
这种追求自由市场的新自由主义认为,市场是最辉煌的资源配置工具,具有足够的自我调节能力。凯恩斯的政府干预或许能解决短期问题,但长期来看只会让问题变得更糟。人为干预配不上市场,最好还是留给市场自己调节。
二战后,世界各国政府都信奉凯恩斯主义,包括当时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20世纪70年代后,新自由主义成为主流,尤其是在世界银行(WB)和IMF。他们在世界各地推行新自由主义经济哲学,搞自由市场化、私有化、放松管制,要求减少政府支出,消除保护主义政策,追求自由贸易。
新自由主义经济学通常被认为更重视效率而非公平。它对自由市场有一种近乎迷信的态度。必须伴随着低税收,因为高税收被认为降低了激励,不利于经济发展:如果你工资的一半用来交税,那么你的动力可能不会很高。缺乏政府控制和低税收必然导致福利主义的取消,因为国家没有钱来经营这么多的学校和医院。另外,古典自由主义原本信奉的哲学是个人要自立,要靠自己奋斗,完全符合这条路线。虽然机会均等的理念已经渗透到西方意识形态中,成为左右两派都必须接受的底线,但古典自由主义和社会自由主义的态度仍然不同。古典自由派的态度让他们更愿意放弃福利主义。
对于普罗大众来说,这套政策自然没那么讨人喜欢,因为慷慨的福利主义已经不存在了。我们说新自由主义和经济保守主义的市场更有利于精英阶层,就是这个道理。对于企业界来说,也是如此。信奉社会自由主义的左翼政党代表工人和劳工的利益,信奉新自由主义经济学的右翼政党代表资本的利益。这解释了为什么华尔街的金融资本家爱共和党。此外,业界对奉行自由贸易和低公司税的共和党也很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