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现代主义建筑设计的来源、起因、特征、大师、作品、价值和影响。
在现代主义建筑如日中天之际,针对它的批评和指责也开始增多。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美国和西欧出现了反对或修正现代主义建筑的思潮。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现代主义建筑成为世界许多地方的主导建筑潮流。然而,现代主义建筑阵营内部很快出现了分歧,一些人对现代主义建筑观点和风格提出了质疑和批评。他们从理论上批判1920年代的正统现代主义,指责它割断历史,重视技术,忽视人的情感需求,忽视新建筑与原有环境的配合。由于现代主义和时代所追求的原则的不适应,无情而刻板的设计被抛弃。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现代主义设计在特定时期完成历史使命后,逐渐淡出历史舞台。在建筑形式上,新派力求突破“国际”风格的局限。20世纪70年代,世界建筑舞台呈现出多元化的新局面。从70年代到80年代,影响最大的是“后现代建筑”。
1966年,美国建筑师文丘里在《建筑的复杂性和矛盾性》一书中提出了一套与现代主义建筑形成鲜明对立的建筑理论和主张,在建筑领域引起了震动和反响,尤其是在年轻建筑师和建筑系学生中。到了20世纪70年代,反对和背离建筑现代主义的趋势更加强烈。这种倾向有过不同的叫法,如“反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后者被广泛使用。
如果说1923年勒·柯布西耶的《走向新建筑》是现代主义建筑思想的经典之作,那么1966年美国建筑师文丘里出版的《建筑的复杂性与矛盾性》一书则是后现代主义建筑思想的宣言。
文丘里认为“建筑师再也不能被正统现代主义的清教徒式道德说教所吓倒”。文丘里明确提出了一系列与正统的现代主义建筑艺术观点完全不同的建筑创作思想。他写道:
“我喜欢建筑元素的混合,不喜欢‘纯粹’;宁愿一锅煮,也不愿清清爽爽;与其‘直白’,不如扭曲;与其条理、任性、不近人情、无聊、所谓有趣,不如模棱两可;我宁愿要代代相传的东西,也不要‘设计’出来的东西;我主张随和包容,不排斥;我宁愿富裕过度,也不愿简单,不发达,不改革;与其直截了当,一目了然,不如自相矛盾,模棱两可;我欣赏杂乱活泼,而不是清晰统一。我允许违背前提的推理,我宣布赞成二元论。”“我喜欢‘互相照顾’,不赞成‘非此即彼’;我喜欢黑白相间的东西,有时候是灰色的,不喜欢全黑或者全白的。”
文丘里根据现代主义建筑师史密斯的名言指出“少即是多”,并说“少即是无聊”。文丘里认为我们应该打破常规。他说,不同的尺度,不同的尺度,不一致的方向感,不协调的节奏,可以同时用在同一个建筑里。他主张将对立的、不相容的建筑元素并置或重叠在同一建筑上,不分主次,二元共存。
现代主义建筑思想激烈地拒绝建筑遗产和传统。相反,文丘里强调建筑遗产和传统的重要性。他说建筑师应该是“保持传统的专家”。但他主张“通过非常规的方法结合传统构件”,而不是要求建筑师严格遵守建筑传统。文丘里认为,允许一个建筑在设计和形式上“不完美”,可以“平庸、丑陋”。
对于什么是后现代主义,后现代建筑的主要特征是什么,人们的看法并不一致。美国建筑师斯特恩提出后现代建筑有三个特点:装饰性;象征的或隐喻的;与现有环境集成。
目前普遍认为,真正为后现代主义提出比较完整的指导思想的是文丘里,即在建筑艺术中追求复杂性和矛盾性,与古典建筑美学观念相悖;整体、统一、和谐不再被视为艺术创作的最高原则和目标;相反,不完整、不统一、不和谐是被推崇的。这样,建筑的审美范畴扩大了,建筑艺术的道路也变得更加宽广和多样。虽然他本人不希望被视为后现代主义者,但他的言论对后现代运动起到了极其重要的启发和推动作用。
文丘里批评现代主义建筑师热衷于创新,忘记了自己应该是“保持传统的专家”。文丘里保持传统的做法是“利用传统成分,适当引入新的成分,形成独特的整体”,“通过非常规的方法将传统成分结合起来”。他提倡借鉴民间建筑,尤其欣赏美国商业街上自发形成的建筑环境。文丘里总结道:“对于艺术家来说,创新可能意味着从旧的和现有的东西中挑选和选择。”其实这是后现代建筑师的基本创作方法。
由于后现代主义建筑的美学范畴比较宽泛,建筑艺术的道路也更加宽广多样,其具体表现形式多种多样。美国建筑师格雷夫斯设计的俄勒冈州波特兰市政大厦和英国建筑师斯特林设计的德国斯图加特国家美术馆是后现代建筑的两个代表范例。1987之前的西柏林国际建筑展有一批建筑是后现代主义建筑的集中表现,与1927之前的斯图加特房展形成对比。也有典型的,如欧柏林学院艾伦艺术博物馆的扩建,美国电话电报公司大厦,费城老年公寓。
现代主义在完成特定使命后走下历史的神坛,后现代主义成为主流设计。后现代主义的特征是什么?大致有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注重人性化、自由化、
后现代主义作为现代主义的内在反应,是对现代主义的纯粹理性主义和功能主义,尤其是国际风格的形式主义的反叛。后现代主义仍然坚持以人为本的设计原则,强调人在技术中的主导地位,突出人机工程学在设计中的应用,注重设计的人性化和自由化。
第二,注重体现个性和文化内涵。
后现代主义作为一种设计思潮,反对现代主义的苍白、平庸和千篇一律,以浪漫主义和个人主义为哲学基础,尊重舒适、自然、优雅的生活情趣,强调人类经验在设计中的主导作用,突出设计的文化内涵。
第三,注重历史文脉的延续,并与现代科技相结合。
后现代主义主张继承历史文化传统,强调设计的历史文脉。在世纪末怀旧思潮的影响下,后现代主义追求传统优雅与现代新奇的融合,创造出传统与现代、古典与时尚融合的大众化设计。
第四,矛盾性、复杂性和多样性的统一。
后现代主义用复杂和矛盾洗去了现代主义的简单和单一。采用了混合、叠加等非传统的设计方法,陈至的清晰感被暧昧的张力所取代。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也是他者的杂乱取代了清晰的统一。在艺术风格上,主张多元统一。
20世纪初现代主义建筑的代表人物对建筑的实用功能、技术、经济、艺术和社会功能进行了全面的论述,提出了一套改革创新的观点。相比之下,后现代主义建筑的倡导者主要关心的是形式和艺术,现代主义的出现是人类建筑史上一次全面而剧烈的革命性变革的产物,而后现代主义只是现代建筑在形式和艺术风格上的一种演变。后现代建筑的出现并不意味着现代主义建筑的“消亡”。现在可以认为后现代建筑也是对20世纪20年代现代主义建筑的局部修正和拓展,是现代主义建筑多元化发展的又一表现。其中心是反对米斯·范德罗厄的还原主义风格,主张用装饰手段丰富视觉。提倡满足心理需求,而不是只注重单调的功能主义。后现代主义在设计中大量使用历史装饰并加以妥协,以打破多年来国际主义风格的垄断。美国建筑师罗伯特·文图拉(Robert Ventury)于20世纪60年代出版的《建筑的复杂性与矛盾性》一书被视为后现代主义的最早宣言(图3)。在书中,他首先肯定了现代主义对人类文明进程的巨大贡献,同时指出现代主义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过时的现代主义会成为设计思想的枷锁。一切都变成了平庸、单调的空白设计。但是,风格混乱、含义模糊的语境主义、隐喻和装饰将引导后现代设计的发展方向。
后现代主义是源于现代主义的一种逆向运动,是对现代主义纯粹理性的反叛。人们厌倦了整天面对冰冷呆板的设计,它表达了人们对人性化、人性化产品的渴望。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是风格上的两个极端,但在很多方面有相同点,也有不同点。例如,哈桑在《后现代主义之交》中对这两部分做了如下比较:
哲学上,现代主义建立在理性主义和现实主义的基础上,后现代主义建立在浪漫主义和个人主义的基础上。
意识形态上,现代主义强调对技术的崇拜,强调功能的合理性和逻辑性,后现代主义则崇尚高科技、高情感、以人为本。
在方法论上,现代主义遵循物理属性的绝对作用、标准化、集成化、工业化、高效率和高科技。后现代主义遵循人类经验的主导性、时间和空间的统一性和连续性、历史的互穿性、个性化、散漫性和自由化。
在设计语言上,现代主义遵循功能决定形式,“少即是多”,“无用的装饰是一种犯罪”(俄语);后现代主义遵循形式的多样化、模糊性和不规则性,非此即彼,有此有彼的双重解读,强调历史语境、意象隐喻和“少则无聊”。
被现代主义奉为经典的“功能决定形式”的名言和“少即是多”的原则,忽略了社会的进步和人们的需求。大路子说:“材料和装饰是构成产品的细胞”。功能主义反对装饰,因为它以理性和逻辑的态度对待设计。现在的时代和以前不一样了,人和世界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人们的审美情趣和生活质量也变得更高了。因此,现代主义设计所遵循的功能主义和还原论原则越来越受到挑战和质疑。
伯特·文丘里(Bert Venturi)是世界著名的建筑师,1925年出生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费城。他在普林斯顿大学获得文学学士学位,后又获得硕士学位,并获得美国建筑学会颁发的罗·金雪奖。20世纪50年代末,他创立了自己的建筑设计公司。作为一名成功的建筑师,他写了相当多的作品,深刻地描述了建筑中的复杂性和矛盾性。自从他从拉斯维加斯留学回来后,他的创新思维影响了很多人,同时也将他的创意设计理念延伸到了茶壶、咖啡壶、盘子、灯具、烛台。
文丘里的早期作品受到了路易斯·伊萨多·卡恩和阿罗·萨里宁的影响,但也受到了米开朗基罗、帕拉第奥、勒·柯布西耶和阿尔瓦·阿尔托的影响。他说:“在所有作品中,阿尔瓦·阿尔托的作品对我的启发最大。它是最有活力和联系的,它是学习艺术和技术的最丰富的源泉。”文丘里设计的建筑总是与社会和文化有关。他的创作灵感来源于所有的历史建筑和现有模型,所以他设计的建筑既有个性,又与当地环境紧密联系。尽管他已经放弃了许多信仰,他的作品仍然被认为是后现代时期的一部分。
在设计时,文丘里喜欢将简单和雕刻精美的格式结合起来,并经常在综合设计计划中包含讽刺和喜剧,经常以国际风格和流行艺术为导向,他的作品也被视为设计平面的典范。这些模型通常具有纪念性和装饰性。他用标记和符号装饰,使用简单的几何图形,并将它们融入他的设计中。他说:“建筑应该涉及社会与建筑历史的关系”,文丘里引用了路德维希·密斯·凡·德·罗的名言:“少即是多”,形成了自己的见解。“少即是多”不是指为了某些利益需要更多的装饰,而是在风格和形式上更丰富。
文丘里的创意经常被别人模仿。例如,山墙房屋的前墙通常由分隔部分和凹进的中央部分分隔。在他的设计中,他经常使用大面积的窗户来扩展传统的半圆形窗户,这样的圆形窗户经常出现在他设计的建筑中。
文丘里总是在宏大的背景下结合联系和同化,使他的建筑与当地的环境和谐互补。他们不会因为自己存在的目的而忽视周围的环境。他说,“我喜欢建筑中的复杂和对立,这是基于现代观点的模糊和丰富,也包含在与艺术的联系中。”
罗伯特·文丘里和他的同伴劳奇、斯科特·布朗都是建筑领域的精英。1991年获得建筑领域大奖普利兹克建筑奖。他的设计往往很抽象,有历史的痕迹,但涵盖范围很广,包括图书馆、住宅区、商业建筑等相关项目。
从65438年到0976年,在美国俄亥俄州建造的奥柏林学院艾伦艺术博物馆的扩建部分与旧博物馆相连,墙壁的颜色和图案与原建筑相呼应。在一个角落里,一根木质的、变形的伊奥尼亚柱子被孤立地放置着,又矮又粗又滑稽,得到了“米老鼠伊俄涅”的绰号。这种处理体现了文丘里所倡导的手法:它是一个片段,一种装饰,一种象征,也是“以非常规的方式结合传统成分”的范例。美国美国电话电报公司大厦于1984年竣工,建筑师是约翰逊。该建筑位于纽约曼哈顿繁华的麦迪逊大道。约翰逊使这座高楼的外观看起来像一座石头建筑。在建筑的底部,有一个高大的廊柱;中间一个圆形拱门高33米;建筑顶部做成山墙形,有圆形缺口。有人形容屋顶从远处看就是一个老旧的木钟。约翰逊解释说,他打算继承19世纪末20世纪初纽约旧摩天大楼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