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历史城镇很偏僻,被人遗忘了

最初我对湘西的向往,不是因为一次具体的旅行,而是因为沈从文先生的《边城》和《湘西笔记》。沈先生笔下的湘西,薄雾缭绕的山水,溪边的白塔,吊脚楼,茶洞的小街,绳渡,温柔美丽而苍凉的黄昏,都充满了诗意的神秘。

位于湖南省泸西县东南部的普什古镇,历史悠久,内涵深刻,与芙蓉镇、边程镇、里耶古镇并称为“湘西四大古镇”。由于水陆交通便利,隋唐时期的蒲市已经是西南地区物资集散的重要商埠之一,被公认为湘西第一古镇。

躺在沅水边的蒲石古镇,是沈从文先生每次回乡的必经之地,也是他最喜欢的地方。沈先生曾说:“我以后还想再去浦石那个地方,那里藏着我青春的灵魂。”无论是《边城》、《湘西笔记》还是《陈江舟上的水手》,或多或少都能找到蒲氏的影子,这也是蒲氏古镇在年轻岁月里留给沈先生的情感印记。

在陆路交通落后的年代,水运的特殊优势和丰富的物产,使蒲市成为沅水流域著名的商业中心。古往今来,屈原、王昌龄、朱等许多文人墨客都曾驻足于此。据说乾隆年间,蒲市古镇居住经商的人口已经远超长沙,达到3万多人,13个省份在此设立会馆。繁华的商业、繁忙的码头,给普市带来了无数的商旅、滚滚的财富和“小南京”、“不夜城”、“三楚雄关”等美称,也给古镇留下了20多个码头、40多条长街、十几家人头攒动的店铺。

现在时过境迁,繁华落尽,物是人非。沅江静静的流淌,已经失去了当年白鸽千帆的繁华景象。但还是能找到当年商贾云集的感觉。清晨,薄雾笼罩的老街在沅水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古朴别致。远处,似乎隐隐约约传来河水拍岸的声音和船桨的吱嘎声。大街小巷是当地人的普通生活,是游客眼中的各种风情。

青石板的老街,充满古意的老房子,落寞没落的码头,浓缩了历史,隐约透露出鼎盛时期的痕迹。当时,大量江浙皖商人聚集于此,留下了大量徽派建筑遗迹。万寿宫、季家大院、李佳书院、周家园等明清时期著名的老宅散落在老街周围。白墙黛瓦,碧水明莲,有种误入江南的错觉。

真正的风景,在寂寥的小巷里,在古宅、古楼角落的尘土里,在老人和孩子的笑容里。旧木屋,方桌,低板凳,小蝶板,塑料壳热水瓶。蒲石里的茶馆里都是老人,或喝茶聊天,或嗑瓜子,或打麻将,淡定从容。“一切都是那么安静,每个人的日子都是在这种说不出的简单孤独中度过的。”

沈从文先生曾自称“乡下人”。虽然他很谦虚,但他很真诚。因为这片农村的土地,给了他文学的清新和自然的纯真,给了他梦幻般的情怀和深入人心的质朴朴实的笔触。走进巷子,找到了隐藏的古戏台,听着优雅的陈河高腔;看老人们在小茶馆里打牌吃瓜子。据说他们还在谈论丢失的物品。还有低调有趣的工匠躲在老街里,刻纸,做秤,做砝码,刻传统的脸谱。吊脚文,起源于蒲氏商业兴盛时期,是蒲氏商人为了保守商业秘密或委婉表达观点而发明的一种独特语言。如今,雕栏还在,朱妍也变了。随着当地商业经济的崩溃和衰落,吊脚楼小品濒临失传。

淳朴的民风,古香古韵,黄昏依旧温柔,美好,平静。“美是平凡的,平凡到你感觉不到她的存在;美是平淡的,平淡到只留下温暖的回忆;美是平静的,平静到只有你才能下大力气激起她的涟漪。”这大概就是沈先生爱上朴石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