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受到了什么处罚?
湖南沅陵,一个湘西小县城,有着丰富的历史文化。但如果我今天踏上沅陵的土地,龙兴寺、尤尔书院之类的名胜古迹不是我的选择。我要去参观我心中的圣地——沅陵县东北部的烂船溪河坪。根据网上的介绍,五强溪电站早已淹没在元江河底。但是我还是想去这里参观,而且我觉得最好是在下雨天去参观,这样可以更接近圣人呼吸的年代。
这位圣人虽然不是圣女贞德那样的世界级历史名人,但在史书中还是能看到的。权威三湘《轻装大队冲锋》有简介,而沅陵编著的《郴州篝火》似乎也有她短暂的事迹,使后人能从尘封的历史积淀中感知到她模糊的印象。解放后,她被追认为革命烈士,因为她是党员出身,于5月27日被国民党湘西土著部队杀害,1927。
她叫姚,是一位晚清弃官回乡官员的女儿。她出生于2008年4月5日光绪年间。也许那是一个快乐的春日,婴儿的啼哭声从姚家传来。这也许并不能让她的父亲开心,也许是因为他希望有一个男婴,而男婴可以成为他支撑门楣的希望。历史的长河已经失去了她的容颜。在这里,我想象这个女婴正在逐渐成为一个懂事的女孩。她应该很漂亮,言谈举止透露出一种难得的教养。虽然她父亲没有给她做什么人生设计,但毕竟她是书香门第,启蒙教育是允许的。然而,女孩对正义的执念很快使她突破了女儿《道德经》的限制,同学们惊讶地发现,她的志向表现出了丈夫少有的英雄气概。只是这一切都没有让学生重视。那个时候,女性是无法与生活和事业联系在一起的。
任何一个圣人,必然有着罕见的壮举,或者惊天动地的事业,或者悲壮的悲剧。姚日后做了这一切事情。问题是,她的少女时代经历和她的圣人性格有多大关系?清代知县不是贵族家庭。这里我想象一下,她父亲弃岗回老家在镇上做点小生意,比较合理。姚的启蒙教育已经到了一个才女的程度,大概还需要一些经济基础。这样,按照经典的阶级斗争理论,姚不可能在将来自发地成为一个革命者。知府女儿的道路和革命圣人没有必然联系。她必须经历某种人生经历,才能为自己未来的革命经历培养基因。我想象着,在一个因战争而失学的冬日,一个名叫姚的女孩,在姚家小院的窗前,呆呆地望着空中飞舞的雨线。此时的她应该是上身穿着蓝布长衫,下身穿着黑色长裙,绣花鞋的影子始终在裙脚若隐若现。在这里我把这个未来的女主角想象成一双大脚。这多少要归功于姚爸爸的开放。为什么薛健因不能学习而忧郁和沮丧?但我还是让这种后现代思想迅速消失,回到那个时代的可能真相。
年轻学生时代的经历赋予她独立的人格,使她成为一个新女性。我想象不到20岁的姚仍然穿着她原来的服装,倚在学校门口,悲伤地看着因战争和土匪而流离失所的妇女、儿童、老人和年轻人。她真诚地希望改变黑暗的社会。1927,她人生的又一次转变,今年春天,她加入了中国* * *制作党。于是我想象着姚这一刻会把头发剪短,可能会穿着白色的衣服,黑色的裙子,白色的袜子,黑色的鞋子,带着跳闸感,这些都是大城市流行的。当然,他会更容易习惯穿一件蓝布旗袍,脚上一双圆鞋。她活跃在农民运动的洪流中,战斗在妇女解放的最前线。所以她敌视旧势力是很自然的。据史料记载,她曾任沅陵县党部(筹委会)妇女运动委员、县妇联副主席。虽然我无法准确推断她为什么会在这么小的年纪成为革命领袖,但我还是愿意想象她白天教书,晚上走路回家教育妇女。我也想象她英姿飒爽,动员农民、工人、店员、学生,与沅陵县县长梁云泉、周宝定、税捐局局长项守智等人斗争,向光复父子、陈克俭等对人民极其愤怒的大劣绅审时度势。虽然我无法解释为什么一个女青年会实践最坚决的革命,因为不是所有的女青年都会参加革命。于是我想象那是1927的一个阴雨绵绵的春晚。昏暗的油灯下,25岁的姚笑着对战友们说“革命不怕死”。在行刑前,也许她会深情的最后看一眼她的亲人和战友。雨连续而迅速,令人窒息,寒意袭人,加重了此刻的悲伤。革命者也有感伤,但这种感伤恰恰反映了她不屈的革命意志的悲哀。
烂船溪的河坪似乎不是一个准确的地名,因为有些史书也把这个地方叫做东关河坪。不知道89年前是什么样子。可能当时上面覆盖着污泥,也可能不是污泥而是被水冲走的白色鹅卵石。但我更愿意相信后者,因为姚就是在这里被国民党的土著军队打死的。那是5月27日,1927。我想这仍然是一个多雨的春天。一群国民党土著武装士兵把25岁的姚押送到这个叫烂船溪的地方,一个叫张的刽子手把她斩首示众。此前一天,在主持肃反会议时不幸被捕。我想象姚在国民党土兵驻地福坡的道台衙门里被审问和拷打的情景。史料中只有寥寥数语说她被竹刷打在鞋底,虽然真实场景已无从考证。但根据当时的史料,我相信她不屈不挠的气节绝对会让敌人闻风丧胆!于是第二天,敌人为了掩盖她精神上的虚弱,残忍地将她斩首,脱光衣服,割掉乳房,剖开肚皮,最后甚至绝望地将一根木棍插入她的下体,以发泄她的兽欲。于是,一个圣人诞生了!为事业受这样的苦,不愧列为圣人!
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她为什么成为圣人并不重要。圣人本身就是神圣的,她让我印象深刻,让我感动。这就是圣人本身的伟大。对我来说,参观圣地的意义应该只在于这样的寻找,可以让我穿越时光隧道回到那个时代,直接接触现代无法理解的精神。因此,不言而喻,这是参观圣人圣地的唯一意义。
我想参观的是姚的历史遗址。我希望找到一个大房子,一个又旧又重的房子,她长大的地方,她教书育人的地方,她开会的地方,或者她被审问折磨的地方。总之是一个可以称之为地盘的地方,在这里你可以感受到她的气息。几年前的一个春天,我来到了薛健的殉难地,这里叫烂船溪,现在已经变成了货运码头。我认为薛健死亡的海滩应该在离码头不远的水下。我静静地站在码头边,看着绿色的河水从河滩上缓缓流过,耳边仿佛听到了薛健行刑前穿越时空的大声呼喊,回荡在沅陵的碧水蓝天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