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历史是什么?

唐代大诗人李白曾有两句名言(出自《夜宴桃李园序》):“天地万物,逆程而行;时光荏苒,百代路人。”用现代汉语来说,就是天地之间,是万物生死的旅馆;时光荏苒,是百代(其实是无数代)连续或间歇的临时过客。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只能是在“天地”之间的酒店里待上一会儿的“过客”。什么是历史?历史是衡量时间的人的连续或间歇的记录。但这里所说的历史不仅仅是人类的历史,而是万物的历史。人类的历史需要进一步定义。人类的历史至少要分为以下三部分:第一部分是人类的生物史或生活史;第二部分是人类的社会史;第三部分是人类的精神史。人类的生物史或生活史是目前人类已经初步认识的人类生命基因的全部密码子。根据人类的同源性,这样的密码子总有10万组,这10万组之外的其他密码子只能称为“乱码”。换句话说,成千上万的生命基因编码决定了所有人类生命的历史特征。换句话说,这几十万个生命基因的密码子所包含的信息,就是迄今为止基本结束的人类生命的全部记录——人类生物史,或者说生命史。虽然人类还会继续存在几十万年,甚至几亿年,但是作为人类生命史的生命基因密码子的信息量记录已经基本趋于饱和,或者说即使有新的增加,数量也是极其轻微的。也就是说,人类生命基因的密码子所包含的信息的历史记录,并不一定要随着时间的积累而无限增加。毕竟人类的生物史或者说生活史已经差不多走到尽头了。人类的社会史是人类迄今为止所创造的所有文化基因所包含的信息的记录。人类中不同的民族或国家,有不同数量级的文化基因信息。如果说上述人类生物史或生活史是由人类生命基因的信息量决定的,那么不同人类民族或国家的社会史则是由各自文化基因的信息量决定的。显然,在接触西方文化之前,中国文化基因的信息含量早已停止有效增加。从秦汉到明清,中国的历史几乎都只是一场“长离长离”的重复复制运动。日裔美国人福山(Franklin Fukuyama)认为,到20世纪末,西方的历史也进入了终结阶段。现在有历史(文化基因信息增量)发生变化的民族或国家,基本上不再是西欧和北美,而是更多的集中在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等大洲。他们正在以极快的速度从西欧和北美吸收人类信息(作为他们固有历史的新的信息增量),他们正在迅速接近已经结束的西欧和北美人类社会的历史模式,这种模式实际上正在迅速被西欧和北美“历史模式”。这不能不谈到人类历史最重要的第三部分。第三部分是人类的精神史。如果说西方人的历史“结束了”,那是因为西方人类的精神史,也就是他们的哲学史,在20世纪中叶已经处于停滞状态。什么是人类的精神史?人类的精神史,其实就是人类文化基因的“自由”创新史,增量史,或者说是人类文化发展创新的“自由”运动史。在我看来,因为西方哲学已死,西方人类的精神历史已经到了顶峰,很难再前进了。过去,西方人的文化基因的信息含量远高于其他人类,尤其是中国人,因为他们的哲学有强大的“自由”力量(能量)去创造新的文化基因,而中国人的精神,几乎早在2000多年前建立“独尊儒术”的汉朝就已经完全死亡,文化基因“自由”创新的动力源早已枯竭。然而现在,西方哲学的“自由”力量也进入了强弩之末,所以西方人的整体历史,就像福山说的那样“结束了”。虽然亚非拉的民族或国家的历史还没有结束,只是在加速同化走向欧美的末日。他们甚至缺乏创造新的文化基因的“自由”能量,或者像中国一样,他们固有的历史在几个世纪前就已经结束了。我基本同意福山的观点,但我不认为人类的全部历史都结束了。福山的西方历史“终结”,其实是在赞美西方历史模式在人类历史上的“最高点”。我不完全认同历史上这样一个“高峰”。充其量是人类历史某一阶段(我称之为“哲学历史阶段”)的“最高点”,不一定是全人类真实历史的最高点。真正“终结”的只是西欧和北美的历史,而不一定是全人类的历史。因为西方哲学的死亡,他们创造新的人类文化基因的自由动力源已经枯竭,而在东亚,一个全新的人类文化动力源正在东方人类的“母腹中”激荡。尤其是印度和中国,比如中国,那里的人们正踩着孔子和他的儒家思想两千多年来腐朽的僵尸,迎接西方自由女神的到来。他们怀着冲破千年压迫的巨大激情,怀着炫耀自己伟大的“大象易”精神的野心,渴望与西方自由女神发生性关系,这样一种全新的全人类的“人文主义”精神大概就会在东方孕育出来。一个以全新的“全逻辑”——“易象”全真理、全息逻辑的全人类的“人学”,如果能成功超越、取代所有西方哲学,将很可能给全人类带来新的福祉。关于这一点,我将在后面的文章中详细讨论。让我们再回到中国的历史。到现在为止,中国的历史一直处于“终结”了两千多年的停顿状态。近代正在加速进入中国的西方文化的基因,正在与中国古老的、真正的真文化的基因发生着强烈的碰撞和合作嫁接。中国人必须清醒地认识到,中国2000多年的历史之所以“停摆”,最重要的原因是2000多年前确立的“独尊儒术”,以及孔子及其儒学对中华民族精神的长期近乎绝对的垄断。在这种绝对的精神垄断下,中国人根本无法产生哲学和哲学家,中国人宝贵的文化基因早在两千年前就进入了无法增强的“饱和”状态。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中国近两千年的历史几乎只是过去历史的翻版,没有“自由”创新的动力。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所有的历史人物都只是传统历史复制下的“夫妻”。说白了,几乎所有所谓的历史名人都只是缺乏真正“人”的自觉灵魂的人形木偶,只能在无形而强大的文化基因(孔子及其儒家传统的幽灵)的控制下无意识地表演。即使是近代最著名的人物,如蒋介石、毛泽东,别看他们的“表演”在历史上有多嚣张,但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有能力逃脱没有意识力量的“人形木偶”的无奈命运。这是因为他们的“精神”实际上完全在孔子和他的儒家幽灵——传统历史的隐形大师——的控制之下。蒋、毛都是曾国藩的崇拜者,但曾国藩是谁?孔子及其儒家孝子孙子也。他自己仍然是一个历史的“配偶”,但他不是一个真正具有高度“人”的意识的人,一个有能力创造新的人类文化基因的人,事实上是一个没有能力创造新的历史的人。因此,无论曾国藩、蒋介石还是毛泽东,都只能被动地充当中国历史的“爱好者”,都没有资格被称为中国新历史的创造者。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都严重缺乏“人”的自觉精神,他们都在不自觉地遵循着孔子的意志和儒家传统的幽灵,继续“复制”着中国的旧历史,把它拖到了20世纪。时至今日,仍有人(比如唱“国学”“儒家”的人)甚至想把它扩展到265438。我提醒各方面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包括各方面的领导者,尽量站在人类文明的最高基础上,重新认识自己。否则,在传统中国的历史舞台上,你可能仍然只是一个“配偶”。如果你不想“提我配偶”,请立即上升到文化批判的精神,彻底清算孔子及其儒家幽灵在中国两千多年来各方面,特别是政治、文化、教育方面所犯下的罪恶,自觉清除自己身上的“五毒”(复古、至上、独断、人治、专制)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