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的历史剧

五幕历史剧《屈原》是郭沫若历史剧的代表作。全剧截取了屈原一生的横断面。用一天的时间浓缩了屈原坚持联齐抗秦,反对齐降秦,与楚国朝廷保守势力进行激烈斗争的历程,概括了屈原的精神品格。《雷电颂》是屈原在自尊的灵魂受到最大屈辱、生命危在旦夕之际,探询天地以表达理想的宣言。《独白》以诗意的语言赋予自然雷电以神圣的力量,让雷电成为他手中永恒的利剑,去劈开黑暗,燃烧其中的一切。《雷电颂》生动地表达了屈原热爱祖国、主持正义、向往光明、反对黑暗的理想和要求。《雷颂》是一首正义之歌,以历史为题材,以戏剧为形式,以诗歌为灵魂,“复兴屈原时代的时代之怒”,表现了人民的抗日要求和万众一心的民族精神。

五幕历史剧《屈原》是郭沫若历史剧的代表作。全剧截取了屈原一生的横断面。用一天的时间浓缩了屈原坚持联齐抗秦,反对齐降秦,与楚国朝廷保守势力进行激烈斗争的历程,概括了屈原的精神品格。《雷电颂》是屈原在自尊的灵魂受到最大屈辱、生命危在旦夕之际,探询天地以表达理想的宣言。《独白》以诗意的语言赋予自然雷电以神圣的力量,让雷电成为他手中永恒的利剑,去劈开黑暗,燃烧其中的一切。《雷电颂》生动地表达了屈原热爱祖国、主持正义、向往光明、反对黑暗的理想和要求。《雷颂》是一首正义之歌,以历史为题材,以戏剧为形式,以诗歌为灵魂,“复兴屈原时代的时代之怒”,表现了人民的抗日要求和万众一心的民族精神。

当时的国民党统治集团疯狂推行消极抗日、积极反共的反动政策,骄横猖狂。进步舆论遭到严厉压制,进步作家遭到残酷迫害。在没有言论自由的环境下,很难直接体现人民“反对内战,一致抗日”的正义诉求。分裂和倒退的阴影沉重地压在人民的心头。一些坚持斗争的革命剧作家转向历史剧的创作,以过去比喻现在,教育和启发人民,通过历史人物的嘴表达他们的要求和希望。

郭沫若是这一时期历史剧作家中最杰出的代表。作为进步文化界的旗手、诗人和历史学家,他不仅从抗战的现实斗争中深切感受到人民的呼声和时代的责任,而且从对过去的历史回顾中汲取斗争的力量和涌动的诗意。皖南事变后不久,他就指出:“文艺的内容无疑是建立在发展和维护斗争精神的基础上的。当前,中国乃至整个世界都是美与恶、道德与非道德斗争最激烈的时代,也就是最需要维护和发扬斗争的时代。因此,文艺工作者的任务从来没有比现在这个时代更加鲜明和紧迫。现实最迫切地要求文学艺术发挥其作为反对纳粹主义、法西斯主义和一切暴力侵略者的武器的作用……”(注:《今日创作之路》,写于9月6日,1941,古今合集)。他立即拿起历史剧这一文学武器,勇敢地投入到这场维护民族生存、争取人民民主的严峻斗争中。他在此期间创作的6部历史剧,都是写在最黑暗的日子里:1941年12月的五幕剧《唐棣之花》、1942年1月的五幕剧《屈原》、2月的五幕剧《虎符》、6月的五幕剧《高建礼》、9月的四幕剧《孔雀胆》、1943年4月的五幕剧。用了不到一年半。在这些戏剧中,郭沫若塑造了形形色色的历史人物:《唐棣的花》中的聂政、聂颖、夏磊、韩哀侯,《屈原》中的婵娟、南侯、宋玉,《虎符》中的新、如己、王维,《南冠草》中的夏完淳、洪承畴和高剑丽。在这些人物之间的激烈冲突中,作者一方面深刻揭露了外国侵略者、反动统治者、汉奸卖国贼等各种丑恶人物的本质,无情鞭挞了他们贪婪、狡诈、暴政、残忍、卑鄙、自私的污秽灵魂;一方面深刻挖掘了中华民族自古以来英雄豪杰的崇高美德,热情讴歌了他们爱国爱民、忠诚耿直、勇敢无私、不怕牺牲等高尚品质。坚持与黑暗反动势力进行顽强不屈的斗争,是贯穿这些剧作的一种共同的基本精神;反对侵略、叛国、投降、暴政、臣服变节、爱国爱民、团结抗侵略、坚守节操,是这些剧从不同角度表现的共同主题。作者所展现的历史悲剧与当下现实如此相似,自然引起人们的强烈共鸣,极大地激发了人们反抗国民党反共投降政策和坚持全民族团结抗日的意志,有力地打击了蒋介石集团的法西斯暴政,推动了正在进行的伟大的民族解放战争。周恩来同志当时曾赞许地说:“在连续的反共高潮中,我们钻了国民党的空子,打开了戏剧舞台的缺口。在这场战斗中,郭沫若同志立下了大功。”(注:夏衍:《知众而去而无怨——悼念郭沫若同志》,《人民文学》第7期,1978)

郭沫若这一时期的历史剧在艺术上也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有很多创新,在他早期历史剧的基础上增加了现实主义,但又充分表现出革命浪漫主义的特点。比如,作者总是尽可能地收集和研究剧本中涉及的史料,对当时人物的性格、心理、习惯、风俗、制度、意识形态有真实的了解;但在具体创作上,并不像过去一些历史剧作家那样死板。在把握历史本质的基础上,根据艺术规律、情节发展和创作意图,结合自己的理想和愿望,大胆构思“撞车求似”(注:郭沫若:历史、历史剧与现实,写于1942年5月8日,收录于《沸汤集》)的构思,使全剧的结构、人物塑造、情节,再比如,在这些剧中,作者结合剧情的需要和氛围的营造,插入了相当数量的由主角朗诵或群众演唱的抒情诗和歌词,感情强烈,色彩斑斓,使全剧充满了浓郁的诗意。这也是过去一般历史剧和话剧中从未有过的风格。

《屈原》是郭沫若这一时期历史剧中成就最高、影响最大的代表作。该剧本以战国时期楚国爱国诗人屈原的生平事迹为基础,以楚怀王反秦斗争为整个情节的线索,构成了代表爱国路线的屈原与代表卖国路线的南后任之间的戏剧性冲突,从而成功地塑造了屈原这一文学典范和一系列人物形象,深刻地表现了不畏暴政、坚持为祖国和人民而奋斗的主题。

当然,历史剧是文学创作,不是历史的复制。“艺术中的真理不是历史中的真理”(注:鲁迅:1933年65438+2月20日致徐懋庸);但由于创作动机、文学主张和个人风格的不同,他们创作的历史剧仍有不同。有些历史本身就有更多的东西,有些则是基于历史真实但更多的个人创造。这两种类型各有优势。郭沫若的历史剧和这一时期创作者的历史剧大多属于后者。郭沫若创作历史剧的动机正是出于现实政治斗争的需要。他说:“我要借古人之骨,自吹一生。”(注:郭沫若:历史、历史剧与现实)秦始皇吞并六国、统一中原,实行一系列进步的政治经济政策,无疑对新兴封建制度的巩固和发展起到了积极的历史推动作用。但从其他相对弱小的六国来看,武装吞并秦国确实给六国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因此,主张联合抗秦,反对吞并秦国,是当时六国人民极为自然和正当的愿望。此外,郭沫若认为楚国有统一中国的可能性。“中国是由楚人和屈原的思想统一起来的。我相信自由的空气一定更浓,学术的味道一定更浓。”(注:郭沫若:古代文学论,写于1942年9月,收录于《古今中外文集》)在郭沫若看来,历史没有走上这条道路,这不仅是楚国的悲剧,也是我们整个民族的悲剧(注:郭沫若:古代文学论,1942)他制作了《屈原》、《唐棣之花》、《虎父》、《高建礼》等剧目。剧中的历史人物往往与其“原型”并不完全相同。

剧中的屈原是伟大政治家和诗人的典型。深沉的爱国主义和大无畏的斗争精神是作者赋予这一模式的主要人格特征。“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时代”,他始终想的是祖国和人民的命运和前途。他之所以主张联合抗秦的外交路线,是因为他早已识破了秦国侵吞六国的用心,认为只有联合抗秦才能保家卫国。一向光明磊落的屈原完全没有想到,南侯这样的人会采取如此卑劣的手段来陷害他,指控他“朝廷淫乱”。然而,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所关心的只是祖国和人民。他“冷静而悲伤地”规劝楚怀王不要放弃联合齐秦的正确路线,“多为楚人和中国人着想”。他怒骂南侯,恨她,危害祖国:“你诬陷的不是我,是我们整个楚国!我问心无愧。我死了,我忠于邪恶,我有自己的判断。你陷害的不是我...是我们整个赤县神州!”屈原把祖国的安危和人民的祸福看得远远超过自己的得失。他对祖国和人民爱得越深,就越痛恨卖国集团,最终冲破一切思想枷锁,英勇奋战。楚怀王不顾屈原的一再劝告,粗暴地撕毁了楚齐盟约,破坏了反侵略统一战线,投靠了秦国,走上了妥协投降的道路,下令囚禁屈原。面对诗人陷入祖国黑暗、失去自由的悲痛,《发电》以雷电颂的形式猛烈问世。他呼吁咆哮的风“吹散比铁还重的黑暗”;他呼唤着雷霆万钧,把他带到了一个“没有阴谋,没有污秽,没有私心”的地方;他呼唤闪电,把它当做心中一把无形的剑。“劈,劈,劈这比铁还强的黑暗!”他号召一切在黑暗中咆哮闪耀的东西,“让我们用无尽的愤怒来爆炸这个黑暗的宇宙,一个阴郁的宇宙!”此时的诗人就像黑暗中燃烧的熊熊烈火。他渴望“这种燃烧的生命”,渴望为祖国和人民“迸发出光芒”!《雷电颂》是屈原战斗精神最突出的体现。爱国爱民的深厚感情是诗人战斗精神的源泉,这种雷霆万钧的战斗精神是诗人此时此地爱国爱民的最高表现。

在屈原身上,也有两个性格迥异的女性形象——单鹃和南厚。的确,正如作者自己所说:“单鹃的存在似乎是屈原词的一种象征,她是道德美的形象化。”(注:郭沫若:《屈原与莉雅王》,收录于《古今薄剑》)她由衷地热爱屈原,尊重屈原的道德文章;她知道“先生是楚国的栋梁,顶天立地的栋梁”。然而平时,她只是一个天真、单纯、谦逊、好学的女孩。只有当风云变幻,浊浪遮天的时候,她平时深藏在内心的崇高信仰和优秀品德才凸显出来。从她对投敌的宋玉的有力斥责,从她面对南方嚣张气焰的坚定从容,尤其是她生命垂危时感人肺腑的谴责,我们可以看到一种“随橘树去”的灵魂,一种广大人民的道德精神的体现。单鹃对屈原的爱护和维护,生动地表现了楚人对屈原的态度,对塑造屈原这一典型起到了很好的作用。而与单鹃相反的是,南王只为一己私利谋求荣誉,甚至不惜讨好侵略军,与秦国暗中勾结,诬陷屈原这样忠良之人,祸国殃民,所采用的手段如此卑劣。当她的阴谋得逞后,她变得更加猖狂和肆无忌惮,完全暴露了她冷酷和残忍的本性。她自私、偏狭、阴险、残忍,让读者和观众生动地认识到统治集团中的一群丑陋的叛徒是怎样的。“南侯”形象的刻画在屈原的典型塑造中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使屈原光明磊落无私的品格、爱国情怀和大无畏的战斗精神更加突出。

剧中的宋玉被塑造成一个“不要脸没骨气的书生”。他虚伪、自私、不可操纵、唯唯诺诺、卖身求荣的性格,从另一个角度对比了屈原忠厚、直爽、率真的道德品质,与单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宋玉的形象无疑是对当时依附于国民党反动派的闲散文人的有力鞭笞。

人物塑造的成功充分展示了剧本深刻的主题。来自南方的观众和读者的阴谋,对屈原的诬陷,对齐楚盟约的撕毁,屈原愤怒的呐喊,单鹃的牺牲,很自然地联想到现实生活中蒋介石反动集团的反共投降罪行,新四军遭受的大屠杀,危在旦夕,从而加深了他们对祖国前途的忧虑,点燃了他们的怒火,激励他们更加坚定。

屈原穿插了相当数量的抒情诗和民歌。它们不是可有可无的装饰品,而是剧本的有机组成部分,在剧情发展、人物塑造、主题表达中起着重要作用。这是剧本的艺术特色。比如全剧以屈原朗诵《橘颂》开始,结合屈原对《橘颂》内容的解读,揭示了屈原的人生志向:“在这个战乱的时代,一个人的气节很重要。和平年代的人很容易做到,平平安安地活着,平平安安地死去。没有波澜和曲折。但在大浪淘沙的时代,做人不容易...我们应该光明正大地活着,光明正大地死去。”所以,屈原总是用桔子树的“白物”、“根深”、“性坚”来鼓励和劝勉青年,要求他们“利害坚定”、“心胸开阔”、“冷静”、“谨慎”、“真诚”,尤其是“百折不挠,为真理奋斗到底!”这与第二幕南厚和锦上在策划一个情节时所表现出来的自私、狭隘、卑鄙、阴险的心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为接下来的激烈冲突做了准备。单鹃牺牲后,橘颂重现,自始至终回响。它就像交响乐中永远回荡的主旋律,反复出现,机智地强调剧本的主题——“坚持不懈,为真理战斗到底!”“再比如《雷电颂》,安排在全剧的巅峰,主角屈原独白。这不仅是描述屈原典型性格的最重要的一笔,也使该剧的主题鲜明突出。正如周恩来同志在重庆所说:“是老郭借屈原之口表达了对国民党反动统治的不满。《雷颂》是老郭代表国统区人民对国民党反动派的控诉!”[注:许涤新:《疾风知劲草——悼念郭沫若同志》,《人民日报》6月22日1978。还可以参考张颖的《雾都重庆的文学斗争》(人民文学出版社3月出版的《缅怀亲爱的周总理》一书,1977)以及屈原唱的《九章》、《惜诵》等其他翻译句子,有助于表达诗人在蒙受巨大屈辱之初的心情。渔民唱的民歌《困在田里的农民》,表现了劳动人民对统治阶级的不满。反复传唱的《礼魂》,表现了楚人对屈原的热爱。正是因为这些精彩而丰富的诗句自然而和谐地穿插在剧本中,使得剧本充满了丰富的诗意,更具有感人的力量。

关于屈原的创作意图,郭沫若曾说要“在屈原的时代复兴这个时代的愤怒”,“借屈原的时代象征我们现在的时代”(注:郭沫若:《历史剧《屈原》俄译序言》,人民日报5月28日1952)。演出实践表明,作者达到了这一目的。1942年春,《屈原》开始在重庆上演,其反响之强烈,在以往历史剧演出中是前所未有的。“在进步方面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烈欢迎”(注:郭沫若:历史剧《屈原》俄文译本序言,《人民日报》5月28日1952)。虽然后来屈原被国民党反动当局封杀了,但雷电颂的声音依然回荡在整个山城,群众中时常能听到“爆炸……”的吼声。“在当时起了重大的政治作用”(注:茅盾:《革命文艺在反动派的压迫下挣扎发展》,见《中华全国文艺工作者代表大会纪念集》)。

《屈原》不仅是这一时期革命历史剧最辉煌的杰作,也是整个现代文学史上不可多得的艺术瑰宝。

除屈原外,《唐棣花》和《虎象》对这一时期的郭沫若历史剧也有较大影响。《唐棣之花》是根据两部戏剧《聂英》改编的。剧中刻画的主人公聂政,不再是为知己者死的“游侠”。作者赋予他冷静、爱正义、恨邪恶的道德品质和为民请命、舍己为人的精神。他受颜仲子之托,乘孟冬开会之机刺杀夏磊和韩哀侯。他对他们并无个人深仇大恨,主要是恨他们“敢私斗,畏公愤”,“媚洋求荣”,“使暴烈的秦国更加暴烈”。作者希望国统区人民以聂政为“最好的榜样”,在抵抗外来侵略者的同时,也严惩国内的反动统治者,“高举解放的旗帜”,不惜用“鲜红的血液,生成自由的花朵!”《胡夫》写于屈原之后一个月。作者以“盗符救赵”的历史故事为依托,成功地塑造了新这个主持正义、主持公道的反侵略男人形象,塑造了纪这样一个知书达理、忠义贤惠、女强人形象。同时,作者还塑造了魏这样一个贤明的母亲形象,突出了她对辛和汝箕正义事业的同情和支持。作者说:“周恩来先生曾在我家谈到过这个问题。他说我们东方人赞美母亲。为什么不从历史中选一个贤惠的母亲来写剧本?”我受此鼓舞,思考了一段时间,于是无中生有地自发创造了信陵君之母。”(注:郭沫若:《墨若文集》第三卷:《虎符号的书写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