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底狱里有哪些名人?
巴士底狱高100英尺,有厚厚的城墙和八座塔楼。上面有15加农炮,旁边堆放着数百桶火药和无数炮弹。它居高临下,俯瞰整个巴黎,就像一只躺在地上的野兽。大多数敢于反对封建制度的名人都被囚禁在这里。巴士底狱成为法国专制王朝的象征。
许多年来,人们像痛恨封建制度一样痛恨这座邪恶的巴士底狱。许多人试图推翻巴士底狱,但不幸的是,没有一个人成功。但是,人们的希望没有落空,终于盼到了这一天。1789年,法国大革命爆发。警钟在巴黎响起,工人、工匠和城市贫民涌上街头,夺取武器,开始武装起义。
法国人民长期以来一直憎恨国王、僧侣和贵族。僧侣是当时法国封建社会的第一阶级,贵族是第二阶级。其他各种人都属于第三层次。一二年级的人数也就20多万,只占全国总人口的1%。但是,他们有钱有势,骑在人民头上。法国国王路易十六是他们的主要领导人。他与僧侣贵族同流合污,使人民苦不堪言。新兴资产阶级也因为没有政权而被压迫。
18世纪后期,国王和大臣们看到国库空虚,就想尽办法搜刮钱财,以便继续吃喝玩乐。因为这些原因,他还在1789召集了一次已经在175停止的“三级会议”来筹集资金。但第三等级的代表识破了国王的诡计,他们借会议之机提出了两点要求:一是限制国王的权力,把第三等级会议变成国家的最高立法机关;第二,改变按等级分配投票权的方式,要求三个等级同时开会,按出席人数投票。国王路易十六听到这些要求,勃然大怒,认为三年级是大错特错。他秘密将忠于王朝的军队调回巴黎,准备逮捕第三等级的代表。消息传出后,巴黎民众群情激愤,怒不可遏。于是,一场酝酿已久的伟大革命爆发了。
1789年7月3日,手持武器的人占领了一个又一个阵地,巴黎到处都是起义者的路障。14早晨,人民占领了整个巴黎。最后,只有巴士底狱还在国王的军队手中。
“去巴士底狱!”起义队伍中响起了喊声。起义者从四面八方涌向巴黎最后的封建堡垒。
守卫巴士底狱的士兵从屋顶和窗户向起义者开火,塔楼上的大炮开始轰击。
冲在前面的起义士兵被暴风骤雨般的炮火压制,无法靠近巴士底狱,于是大家从周围的路障还击。他们没有任何大炮,只有一些从世界各地找来的老枪,甚至还有几百年前铸造的、布满铁锈的古枪也加入了战斗。他们没有炮手,只有一些志愿者出来射击,一个名叫小赖的卖酒的人竟然成了炮手。然而,这些古枪老枪最终还是在受到战斗鼓舞的起义军手中呼啸而过。一排排炮弹打在监狱墙上,引起浓烟和砖块掉落。但由于城墙太厚,无法攻破,起义军早已伤亡。
1小时过去了,战斗毫无进展,但围攻巴士底狱的人越来越多。人们非常焦虑。有些人干脆拿着两个火把冲到拱门上,放火烧了要塞的警卫室和军用食堂,但对要塞和塔楼还是无能为力。一个假发制造商试图放火烧堡垒里的硝石库,但是失败了。有人喊道;“混合磷和松节油,烧敌人的大炮!”但是炮位太高了,够不着。
这时,阵地后面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我们现在需要真炮,真炮手!”于是大家都静下心来,等待着,环顾四周。两个多小时后,一门威力巨大的火炮拔地而起,找到了一名经验丰富的炮手。过了一会儿,巴士底狱遭到了猛烈的炮火袭击。一些守军终于举起白旗投降了。吊桥缓缓放下,起义军冒着另一部分不肯投降的守军的冰雹冲进来。
攻占巴士底狱成为了国民革命的标志。各城市效仿巴黎人民,武装起来夺取市政管理权,并建立了国民警卫队。在农村,农民袭击领主的庄园,到处焚烧地契。不久,由人民组织的制宪会议掌握了政权。这一年,制宪会议颁布了废除一切封建义务的《八月法案》,随后是著名的《人权宣言》,向全世界庄严宣告了“个人自由、权利平等”的原则。
法国大革命的发生有着深刻的思想根源。18世纪上半叶,著名的启蒙思想以不可阻挡之势深入人心。孟德斯鸠、伏尔泰、卢梭、狄德罗等杰出的思想家、哲学家提出了一系列资产阶级民主思想,抨击了封建专制制度,为大革命的爆发准备了条件。
根据目击者罗西尼奥的估计,在14年7月的那个晚上,有600人参加了对巴士底狱的袭击。虽然这个数字在几个月内增加了三分之一,但在今天仍然令人难以置信。按照现在的说法,至少有10万人参加。但是,别忘了国民议会当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国家给每位参与者发放了一套精美的剪裁整齐的制服,并授予每位参与者一把刻有国徽的军刀或长枪,以及一枚用红蓝丝带系着的以巴士底塔为图案的勋章。
1789年夏天,整个局势还不明朗,所以谁想冒充进攻巴士底狱的参与者,就必须有和真正参与者一样的勇气。这就是为什么一般认为只有954人参与了对这座监狱的袭击。
凑在一起的954勇士仅用45分钟就暂时攻占了这座固若金汤的城堡。乍一看,这听起来有点离奇。因为在人们的心目中,攻占巴士底狱就像攻占月球一样不可能。卡莱尔[1]声称,历史上最著名的战役,包括特鲁瓦之围,都比不上对巴士底狱的进攻。但也有人持相反观点。他们认为攻占巴士底狱易如反掌,因为守卫城堡的只有几个老弱病残,指挥官是个懦弱无能的家伙。所以,按照他们的说法,参加这场战斗的人不过是一些没有正当职业的流氓、恶棍、酒鬼、游手好闲者、流浪汉...看来真实情况介于以上两种说法之间。
这954人引起了历史学家的极大兴趣。德利奥特别收集了他们每个人的生活故事,这使我们能够了解许多有趣的轶事。当然有相当一部分只是历史上的昙花一现,所以关于他们的记载相对较少。这些人组成了近卫35团,后来编入其他部队。许多人在战斗中死去。直到1833,还有401幸存者。
他们的人生走过了多么坎坷的路啊!第一个冲进巴士底狱的人是木匠约瑟夫·阿恩。他曾在莱茵地区、凡代省和意大利作战,并被提升为步兵上尉,在亚历山大手下担任副官。1799年被奥军俘虏。获释后,他在圣多明各去世。雨林曾经是圣但尼一家dhobi ghat的经理。当他进攻巴士底狱时,他炮轰并折断了吊桥的铁链。接下来的二十年,他的仕途蒸蒸日上,步步高升。他担任巴黎城防司令,还在帝国时期被封为伯爵,获得最高荣誉,年薪五万法郎。晚年几近失明,于1819年去世。梅拉德首先是商界的经纪人。起义爆发时,他
高举旗帜,冲进巴士底狱。他后来成为社会安全委员会的间谍。他指挥了1792年9月的阿贝监狱大屠杀。他是个狂热的革命者,所以别人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铁榔头”。三十岁时,因肺病吐血而死。
维尔,又名瓦伦纳,在攻打巴士底狱时不幸受伤。康复后,他当过炮兵运输官、拿破仑的特警、阿托伊斯伯爵的秘书和一个兵工厂的检查员。最后,我在路易十八的军队中担任传令官。对于一个没有裤子的男人来说,有这样一个家也不错。里奇蒙是法国军队的一名中士。他在起义中表现出极大的勇气。然而,他是一个顽固的保皇派。从1791开始,他流亡并在孔特的军队中服役[2],并获得了圣路易铁十字勋章。1815年去根特直接侍奉国王。他死于1820。
在所有人当中,Jean-batiste-Marie-Louis Larion Labruyere的经历可能是最奇怪也是最“有趣”的。年轻时,他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决心“将一生献给主”。美国独立战争期间,他毅然参军,成为施韦勒将军手下的副官。战争结束后,他告别了军旅生活,回到教堂当牧师。1780年,他虽然只有21岁,却深受巴黎大主教博蒙特的赏识,并因其广博的学识成为身边的红人。他模仿吉尔·布拉斯[3],为他的保护者写了一篇热情洋溢的悼词,因此他被提升为普瓦捷教区一所修道院的院长。此后,他写了一系列主张“思想解放”的文章,结果锒铛入狱,关押在巴士底狱。这段“辉煌”的历史,一直是他日后吹牛的资本。
7月1789,12日,他率先公开佩戴三色帽徽,在爱丽舍宫大街上聚集了大批民众。当队伍行进到黎塞留街时,他看到那里的图书馆着火了,他带领人们去灭火。他还提出了攻打巴士监狱的想法。14年7月,他和其他人一起,先抢劫了巴黎伤残军人医院的军械库,然后直奔国家监狱。为了在进攻中打开缺口,他用大炮猛轰城堡的城墙,命令卫戍司令投降。吊桥放下后,他冒着枪林弹雨率先冲进院子,然后用从守卫指挥官手中缴获的钥匙为其他袭击者打开大门。他砍死了指挥官德洛尔纳,从牢房里救出了“专制的受害者”,激动的囚犯们热情地拥抱着他。"他们的眼泪弄湿了他的裙子。"他的帽子被子弹打穿,手被割了好几道,弄得血肉模糊。他一出门,就被600多名爱国者包围了。他们为他欢呼,把他高高举起,在他胸前别上一个圣路易斯铁十字勋章,用世界上最美的语言大声赞美他。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事后告诉别人的。
可见他在7月14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然而,似乎并不是所有人都承认他的“丰功伟绩”。因为几天后,有一些传言说,他去巴士底狱只是为了赚外快,并在那里偷了很多贵重物品。有几次有人看见他坐着马车直奔巴士底狱,当他回来的时候,车上已经坐满了人,好像他已经搬走了。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当局派人搜查了他的家和他情妇的公寓。结果,他们找到了五个带盘子的圣餐杯、两个圣餐盒、一个镀金银盒和一批供犯人参加弥撒的衣服和手稿。拉雷尼被逮捕,关押在大夏特莱监狱,然后被转移到阿贝监狱。但他不认罪,尽力为自己辩护。他说他从巴士底狱带了一些贵重物品回家,以防在混乱中丢失;他本来打算马上交给市政当局,但因为那里的人很忙,他不得不推迟几天。当局觉得在民众欢庆胜利的时候,对这一“丑闻”大做文章太令人失望了,所以最好采取安抚的态度,于是假装相信了拉雷尼,将他释放。
拉雷尼参加了5438+00年6月的起义,负责整个巴黎地区的物资供应。1792年3月,他因举报自己工作的工厂老板伪造国家发行的有价证券而获得50000里弗的奖励。6月20日,他向政府提供了起义组织者的名单,因为他当时已经成为王室的间谍。六周后,风向变了:大革命接连胜利。他被革命政府通缉,被指控为见风使舵的无耻骗子。参与袭击巴士底狱的图尔约誓言要将拉雷尼的“劣迹”公之于众。他和桑坦德分别在国民公会和巴黎公社揭露了拉雷尼的罪行[4]。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是别人,恐怕我的头早就动了,但拉雷尼不仅安全,还升了队长。在杰马普的一次战斗中受伤后,他回到了家乡萨拉。病愈后,他参加了平定王岱省的叛乱。不久,他在比利牛斯山省的军队中担任助理将军。在炎热的月份[5]的9日,他因被怀疑是该联盟的成员而被捕。获释后,他再次入狱。人们把他描绘成州长政府中一个十恶不赦的家伙;每个人都认为根据他的所作所为,他应该被送上断头台。拉雷尼出身贫寒,他的父亲是一个贫穷的裁缝。年轻时,他用卑鄙的手段骗取了一个女孩的爱情。他聪明狡猾,各种欺骗勒索无所不用其极。他是一个“诡计多端”的恶棍,一个真正的反革命分子,一群“伪君子、骗子和保皇党”中的一员。他利用当时招募30万人的机会发了一笔横财。他怕天下大乱,希望“全国变成火药桶,一点就炸!”……
这样的人应该被送到Lenel [7],或者至少被流放。然而,依靠一些有权势的人的影响,拉雷尼已经繁荣起来。此外,由于他善于利用各方纷争,拉一派打另一派,从中渔利,虽然他背叛了很多人,树敌很多,但仍能步步高升。1807,任巡视员。这是一份令人羡慕的肥差。然而,由于生活放荡,劳累过度,他还没上任就在巴黎去世了,享年48岁。
真可惜,像他这样的人,生前没有留下任何回忆录之类的东西!他生活在一个动荡的时代,如果如实写出他的人生经历,连吉尔·布拉斯和费加罗也要落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