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水师的中法战争


中法战争爆发后,法军一度企图侵占中国的台湾,但因为遭到台湾军民的坚决抵抗而告失败,法国远东舰队随即开始了对台湾的封锁,以断绝台湾守军的外援。

1884年11月1日,为了支援台湾军民,清廷下令南、北洋水师抽调军舰援台。11月20日晚,北洋水师援台的“超勇”、“扬威”二舰(管带分别为林泰曾、邓世昌)编队抵达南洋水师基地上海,南洋大臣亦决定派“南琛”、“南瑞”、“开济”、“澄庆”、“驭远”五舰会合北洋舰只援台,并以“开济”为旗舰,由提督衔总兵吴安康统帅。

南、北洋7艘军舰会合后,由于“超勇”、“扬威”二舰需要入坞修理,而南洋各舰也需添装哈乞开斯机关炮,因此南下的时间一拖再拖。1884年12月4日,朝鲜又爆发突发事件,日本借中国与法国交战,无暇东顾之际,派兵协助朝鲜开化党人政变,囚禁朝鲜国王,为控制朝鲜局势,在上海的“超勇”、“扬威”二舰被急令赴朝。南下援台舰队只剩南洋水师的5舰。 1885年1月18日,在清廷的一再催促下,南洋水师5舰起锚南下。南洋水师出动的消息随即传到法国舰队,孤拔决定不等中国舰队到达,亲自率舰队在中途进行截击。

孤拔率领“巴雅”等7艘军舰于1885年2月7日开始搜索南洋水师的军舰,经过5天的巡弋,仍然一无所获。2月13日清晨5时半,掉头南归的法国舰队意外发现了悬挂龙旗的中国军舰,孤拔当即下令准备战斗,上午7时,双方舰队拉近至10海里。南洋水师的5舰也发现了法国舰队,“开济”、“南琛”、“南瑞”三舰加大马力,准备甩掉法国军舰,“澄庆”、“驭远”由于航速较慢,避入了附近的石浦湾。孤拔于是命令“凯旋”、“梭尼”、“益士弼”3舰监视“澄庆”、“驭远”,而自率其他军舰追赶“开济”等3舰。但突然海上浓雾弥漫,南驶的3艘中国军舰已经不见踪影,异常恼怒的孤拔便下令封锁石浦港,攻击“澄庆”、“驭远”。 法国鱼雷艇向“驭远”舰发起攻击,见右图。(英国国家海事博物馆收藏,A5236)

2月14日深夜11时半,法国舰队派出2艘鱼雷艇潜入石浦港,准备偷袭港内的中国军舰。次日凌晨3时半(大年初一),由“巴雅”号副舰长指挥的2号鱼雷艇发现了“驭远”舰的位置,3时45分,2号艇在距“驭远”200米处发射了2枚鱼雷,但都未击中。遭到鱼雷攻击后,“驭远”舰立即还击,法军2艘鱼雷艇全部被击伤搁浅。

但令人意外的是,1885年2月15日天明以后,法国舰队意外发现“驭远”、“澄庆”二舰自沉在港中,船上官兵已全部撤离,究竟2舰为何自沉,成了一段历史迷案。

随着各国历史当代档案的公开:当时清政府的调查是,“驭远”和“澄庆”管带畏战,下令自行凿沉军舰。清政府因此大怒,将两舰管带发配边关充军,以示惩罚。 而参与袭击的法军小艇则有海员认为:极有可能是两只军舰太过于慌张,敌我不分,相互射击,误伤了友军。 “开济”、“南琛”、“南瑞”3舰在甩掉法国舰队后,于2月27日驶入了海防重镇镇海,第二天即被法军发现,当晚7时孤拔率“巴雅”、“凯旋”、“尼埃利”、“达拉克”4舰到达镇海口外。

镇海位于甬江口,自古就是海防重地,南北岸分别有招宝山、金鸡山两座炮台守卫,港口经过堵塞,入口极窄,且港内原就有“超武”、“元凯”2舰驻守,因此极为易守难攻。

3月1日上午,法军汽艇驶入镇海口侦察,被招宝山炮台击退,下午3时,法军“尼埃利”号巡洋舰开炮攻击招宝山炮台,中国守军奋勇还击,港内的“开济”、“南琛”、“南瑞”亦开炮攻击法舰,“尼埃利”号接连中弹,前桅被打断,舰身遭到重创,被迫退出战场,南下修理。剩余的3艘法国军舰只得后退下锚。

初战告捷后,为防法国鱼雷艇偷袭,南洋三舰统帅吴安康派出3艘舢板,各装1门格林炮,在镇海口外彻夜巡逻。3月2日晚8时,法国鱼雷艇果然前来偷袭,遭到巡逻的舢板痛击,狼狈逃出。1885年3月3日上午,1艘法国军舰再次袭击镇海口炮台,遭到中国守军猛烈炮击,船桅和烟囱被招宝山炮台炮火击中,舰艉被“南琛”、“南瑞”击中,冒着黄烟逃出港外。

法军在数次攻击失败后,总结出了经验,将军舰驶至南洋3舰火炮射程外,集中攻击镇海口南岸的小港口炮台,而浙江提督欧阳利见此前早已将该炮台的火炮撤出,仅在炮台内设置一些旗帜作为疑兵。法国军舰未能觉察,自以为得计,对该炮台狂轰了数天,浪费大量弹药。

自此以后,法国舰队便无计可施,只得每日在港外游弋,直至中法停战,再未敢入侵镇海。南洋水师3舰配合镇海守军,最终取得了镇海保卫战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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