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如何让友谊的小船翻过来?

文|金何

在古代,如何让你的朋友一下子和你成为朋友不是问题。只要你直呼对方父母的名字,他们就会立刻和你分手,不会再留你在朋友圈过生日。晋朝有个奸夫桓温。他的小儿子桓玄拜太子洗马,回去接受任命。船停靠在朱迪。恰好王晨被下了药(吃了乌石散),有点神志不清。他去见桓玄,桓玄请他喝酒。王琛嫌酒凉了,叫仆人:“去把酒温了。”他的话刚说完,桓玄就泪流满面。王晨一看,尴尬得想走。桓玄一把抓住他说:“你触犯我家禁忌,与你无关。”非常值得注意的是,王晨在身后叹了口气。他说:“灵宝真是心胸宽广!”也就是说,在晋代,当你冒犯了人家的家庭秘密,不避讳对方的父母和祖父母的名字时,人家多半是生气的。

禁忌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商朝。殷人尊崇鬼神,喜欢占卜,所以在甲骨文中不直接叫王的名字。到了周代,禁忌有了具体而详细的规定,一般分为尊和讳。皇帝不能直呼其名,上级不能直呼其名,父母祖父母不能直呼其名。然而,在周朝,人们不需要担心同音字。例如,你父亲的名字是姬旦,所以你只需要避免丹这个词。同音字不需要回避。如果你有一个重名,就避免一个。举个例子,如果你的父亲叫季武鸣,那么你只需要避开“无”字,活着就要避开“命”字。亲属之间不需要考虑禁忌,家庭禁忌只存在于直系亲属之间。《诗经》和《尚书》不需要避讳,写文章也不需要考虑避讳。也许你要问了,我是孤儿不知道父母名字怎么办?当然不用说,也不用考虑回避这件事。

然而,这只是周朝决定的礼仪制度。在后世,禁忌制度越来越严格。周公制定的制度只能借鉴。很多时候,人们还是遵循自己的习俗。为什么我们现在把正月叫做郑呢?也是因为始皇帝老人家叫嬴政,想避“政”音,念正字法。有些人为了避讳,把正月改写成了月末,避讳从避讳原字变成了避讳同音字。在汉朝,甚至皇后和她父亲的名字都被避免。因为吕雉这个名字,世界上所有的雉鸡都改名为雉鸡。为了更好地避免同音字,往往用同音字代替。比如汉武帝刘英,因为名气大,就把齐庄公的“边唱边唱”改成了“随栏唱”。

到了汉代,禁忌逐渐变得越来越重要。到了晋代,因为治天下强调孝道,所以比尊讳更严厉。即使是皇帝,如果不小心触犯了官员的家庭机密,也会非常尴尬。孙皓,吴国最后一个君主,非常残忍。何绍就是曾经烧红铁锯掉官员脑袋的受害者之一。晋元帝第一次见到何逊的时候,不知道他和何绍的关系,就问他:“当时孙皓用铁锯砍的是谁?”何逊还没来得及说,晋元帝突然想到了自己:“是何艾。”话刚说完,何逊哭着说:“我父亲遇到一个没有办法的国王,我很难过。现在我不知道如何报答你这样一位英明的君主。”晋元帝这才知道两人是父子,心虚之极,三天不出门见朝臣。

五代十国乱世,官方禁忌放松,民间禁忌却骤然增多。比如杨杏蜜在吴国是禁忌,扬州人从此称蜜为蜂糖,到现在还这么叫很多次。宋代的禁忌达到了顶峰。过去皇帝的旧名并不忌讳,到了宋代就避免了。如果取了一个和皇帝用的名字发音一样的名字,就得马上改。不仅如此,世界上所有祖先的名字都要避免。皇帝就敞开胸怀,给自己编了一个祖宗,叫赵。虽然是虚构的,但也不能忌讳。到了宋代,这种禁忌就更厉害了。如果你的名字触犯了老板的禁忌,你可能再也听不到老板的真名了。司马光当宰相的时候,手下有一个叫韩伟的官员。虽然他们关系很好,但是司马光的父亲叫司马驰,又碰到了志国,所以司马光每次都得叫韩伟兵国。最有趣的是钱,他参与了政治事务。他儿子从小就跟着书走,知道父亲的名字不能叫,所以遇到同音字的好部长都改口叫爸爸。《孟子》中有一句话:“今日所谓良臣,古之所谓贼也。”孩子张口念道:“今日所谓爹,亦是古时候所谓贼。”比这更夸张的是姬旭。三岁时,父亲徐石去世,但为了躲避,他坚持不踩石头,不使用石器。

到了明朝,禁忌就宽松多了。但朱元璋本人有很多禁忌,因为他曾经是个和尚,出身苦。他对这段黑历史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如果看到“光”“秃”“僧”“贼”这几个字,甚至声音相近,那么写信的人基本就是死人了。明武宗有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他呼吁大家从现在开始不要养猪杀猪。结果节日期间没有猪祭祀天坛。没办法,吴宗才撤销了命令。

清朝初年,福临刚刚入主中原,满语人名基本都是音译,所以并不讲究禁忌。大家还是用“福”字,说“福”。但到了康熙雍正时期,忌讳的风气又抬头了。他们对“清”“明”二字也十分忌讳,主张文字狱。

禁忌是一个说起来很繁琐的东西,看书的时候就更复杂了。这个朝代避这些词,下一个朝代避其他词。官职名称不断变化,难以考证。还好,我不是生活在那个时代。回到家,我开心的喊我爸的名字,他一巴掌打我,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