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的陷落:大顺政权的死亡切片

1644年4月，李自成率领的大顺军在山海关被清、吴联军击败。虽然被迫放弃北京，但大顺政权仍控制着包括河北、河南、山东、山西、陕西、宁夏、甘肃、青海、湖北在内的大片地区。同时还拥有大量的预备兵，有再次与清军抗衡的潜力。但在随后的1年，大顺在清军的快速进攻下土崩瓦解，原有的根据地全部丧失。下面就以双方最早争夺的山西为例，简单分析一下大顺迅速败亡的奥秘。明朝覆灭的山西省地图在整个山西战场，大顺疆域的陷落无非三种形式:一是守土不力。李自成西撤时，留陈永福镇守太原乃至整个山西，授其清野之计。陈永福、韩文泉和其他高级指挥官精心准备战争，并拆除城外的房屋，以避免被用作攻城避难所。他还派兵到野外搜索，做好了守城的一切准备。明代山西城的布局是1644。九月，清军围攻太原，大顺军坚守。然而，10年6月3日，清军抽调红炮攻城，导致局势逆转。太原西北角的城墙被毁，坍塌数十尺，大顺军失去了抵抗清军的最大依靠敌人。陈永福脱离了，一个重要的城镇太原失陷了。可见，面对军事技术更加先进的清军，大顺的兵工厂和智囊团并没有足够的对策。二是弃城而逃。大顺平南博的刘忠负责防守长治，原本采取措施备战，清军来攻时不战而逃。防守使得孙、知府石信之等大顺官员无法撤退，被尾随而来的清军所杀。当发现清军要北上攻打太原时，刘忠折返，试图攻打长治，却攻不下城。清军攻下太原，前来救援长治后，刘忠不得不撤军离开。这个案例也说明，大顺军不仅在战场上难以与清军对抗，而且在攻关上也非常笨拙。所以除了防守和守城，几乎没有任何对策可用。最后有人叛逃投降了。在这种情况下向大顺军投降的前明朝将领在李自成战败被揭露后纷纷叛逃。前明大同将军蒋翔、晋军将军王岳、刺杀系将军张天霖、钟君司令张黑棉、柯天祥等顺军将领。早期随着复明的号召，看到清军强大，被拉到满洲。明初驻守保定、偏关地区的伯唐通也发动叛乱，进攻陕西，重创大顺军李过部，很快被清廷降服。明清时期效力于大顺的跳槽将军唐统，在鼎盛时期因为大顺的势力范围而失败。以上三种现象并非个案，而是相互作用、相辅相成的。除了科技和战力的因素，还在于大顺军复杂的构成和内部的不稳定。尤其是投降的前朝军队，没有和大顺政权分忧，反而被敌人利用了。太原这个拥有数万大军的省会城镇，依然无法抵挡红方火炮的攻势。大量身经百战的老兵其实战斗力非常低。所以大量大顺军守城的战绩只能用惨淡来形容。即使与江阴自发抗战相比，大顺军在武装市民方面也没有正规军应有的优势。江阴人抵抗了数万清军两个多月的围攻，破城后在街头浴血奋战至死。另一方面，大顺军多城强，但战斗意志薄弱，不到一个月就沦陷了。红炮是明末清初战场上的一大利器。从太原之围和之后的潼关之战来看，大顺军需要依靠工事坚守，但也缺乏防御作战的经验。早期的大顺势力，包括李自成的军队，都是长期作战。不可能建立一个稳固的领土，更不用说有效地保卫它了。攻克洛阳后，李自成试图以此为基地，但很快被明军夺回。直到傅、、孙传庭等明军相继被歼灭，我们才站稳了脚跟。再看清军的侧面。努尔哈赤起义以来，在辽东攻城掠地。多次与其他女真部落及据点外的明军较量，对围攻夺取沈阳、大凌河、锦州等坚固设防城市有丰富的经验。大顺都督陈永福为明朝廷效力时，曾成功保卫开封。但其抵抗的对象是缺乏火器和重型攻城器械的起义军，与战术完善、红炮齐发的清军并不相同。清军对付强市的经验明显优于大顺。大顺的地方治理几乎是一潭死水。弃京后，大顺在政治上处于被动地位。他在京期间，穷追不舍、帮付的行为，极大地损害了官员和士绅的利益。被军事力量吓住的地主武装，重整旗鼓反对大顺的战败。士绅往往拒绝对战败的大顺军封城，甚至袭击、杀害大顺政权任命的地方官员，而吸引清军却一帆风顺。没有士绅的支持，没有底层的资源，大顺军很难重现当年进京东征时的先发制人、坐等风声的辉煌。大顺军在控制区摧毁了明朝加在农民身上的三饷枷锁，免役、赈粮措施起到了安抚民心的作用。但没有长期的改善民生和建设政府的具体方案。而且大顺政权的基层建设相当薄弱，未能从根本上解放农民，为社会生产的恢复和发展创造有利条件。这也将使民众无法全力支持大顺军，更难以调动足够的后备力量和资源来阻挡清军。大顺的优势骑兵在清军面前显得非常平庸，大顺军早期运用自如的运动战术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山海关战役，大顺军步兵全军覆没，骑兵受损过半。被选中的冯晓战士都受伤了。这种精英受到重创，骨干失血的严重后果直接导致机动力量不足。至于大顺军东进北京时留在山西的士兵，素质不高，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难以独立担负起抗击清军的重任。不仅不能再现如入无人之境的奔州过府之风，也不能在运动中消灭清军的有生力量。山西的沦陷，其实是大顺政权由盛转衰的缩影。此时的大顺军虽然总兵力还比较强大，但骨干力量有限，被前明军的叛乱、地主、官员、士绅的集体造反和清军的进攻搞得疲惫不堪。山西的解体为后人提供了大顺崩溃的一瞥，展示了它是如何走向衰落和死亡的。潼关之战后，虽然有一些精锐的大顺部队浴血奋战，但在退出历史舞台之前，已经是一片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