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史

我的祖先不属于我们村。祖父在这里做长工，主人待人坦诚。他帮他结了婚，娶了我的曾祖母，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这就算定了，长工却成了房客。

一家人辛辛苦苦，日子还是一贫如洗。外公去世早，外婆是个不安分的女人。她以务农为生。有一年，她不懂行情。AG低，家里赔光了钱。当年的惯例是家里准备好酒好菜招待债主，让家里最有本事的人给大家磕头，担保后让中间人还。据说一旦举行了这个仪式，她将在未来度过余生。

那时候爷爷已经结婚了，叔叔也就两三岁。作为长子，他当然要对此负责。而我曾祖父是一个心高气傲心冷的人，他承受不了这种屈辱。奶奶生下表哥后不久，他就告别父母妻儿，渡过黄河来到Xi安“做饭”(解放前，这里的人，无论贫富，只要有条件，都会把孩子送到外面学手艺，或者办企业，这和我们用“做饭”这个词磨练见识的道理差不多。不过也有人走的时候留言:不要混了。

这样走了很多年。

我爷爷比我叔叔大不了多少。他离开的时候还年轻。过几年，我的两个姐姐也结婚了。我妈说我两个姑姑都很帅，可惜年纪轻轻就都过世了。我爷爷17岁，即将结婚，家庭生活难以为继。几经打听，爷爷在Xi安找到了多年不见音信的大哥。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的曾祖父，也就是他的大哥，此时却是一个意气风发，事业有成的银行掌柜。也就是说，他的曾祖父成了大老板。他凭着自己的聪明、能力和心机，不仅娶了掌柜家的独生女，上了外地学校，还继承了兴隆钱庄，自己当了掌柜。

我的祖父感到震惊和不安。他问，你在这里开心，那我大嫂在家算什么？有钱(大叔)有月亮(大妈)怎么办？爷爷很冷静，也很理智，所以他不会让我爷爷告诉任何人，你已经看到了我在这里的生活。这里的人不知道我们家。我跟人说，我们家只有一个弟弟和寡母。你回家把嫂子和月亮卖了，发大财。我会凑点钱，足够你结婚，在家里成家立业。

我爷爷鲁莽，无脑，对大哥的威严心生敬畏。他真的听从指示回家了。但是他没有这个胆量，就去找他叔叔出面。我叔叔是一个正直诚实的人。他扇了他一巴掌，说你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另外，买卖人口是违法的。爷爷着急也没法跟大哥解释。他叔叔教他骗他大哥说是他卖的。他以后会承受一些。

就这样，我爷爷托人给哥哥捎了口信，哥哥带回了一些钱。爷爷娶了媳妇，也就是我奶奶。

就这样，靠着大爷爷时不时的帮忙，爷爷奶奶和他的大嫂、侄子陪着大奶奶过日子。20世纪30年代末，日本鬼子袭击了我们，许多人逃到了国外。爷爷不顾后果，带着一大家人，老老少少，急匆匆地逃到Xi安，和爷爷团聚。

爷爷很生气，责怪他。爷爷看起来很喜欢。不管怎样，你来不来由你决定。覆水难收。爷爷比以前有钱了，就买了这个队一个院子，把它支起来。

我奶奶说，富婆得知此事后伤心欲绝，以为自己带着一大笔财富和知识，却为一个从偏远乡村走出来的穷小子留下了一个婴儿，说她能认出我奶奶，但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我奶奶和孩子，不予理睬。虽然她什么都不愿意做，但是父母双亡，爷爷在家里很强势。后来，他变得抑郁，生病了。生下儿子后，几年后一蹶不振，离开了。

祖父的银行越办越大，他的名字在当时的Xi很有名。奶奶迎来了她的好日子，然后又相继生下了我的三叔和蓝秀的姑姑。我嫂子也长大了，长得漂亮，家境也不错。想结婚的人络绎不绝，最后只剩下两家和王家。祖父提出苛刻的求婚条件，只有张家有现成的足够分量的金领。

我妈说我爸是42年生的，我爷爷年近50，娶了一个16岁正在唱戏的小老婆。外婆哭着跑去找外公，外公被客人吓了一跳，把小新娘吓坏了。爷爷非常生气。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小老婆虽然受宠，但生了儿子后没活多久。外婆稳稳地坐在了小三的位置上，外婆心里渐渐失去了平衡。解放前夕，她的爷爷奶奶随父亲和曾祖母回了老家。

解放后，爷爷经历了合资和以前的运动。我姑姑和姑父被迫带着五个孩子回老家。富婆和小老婆的孩子，和家人决裂，率先做出了自己的革命。我的叔叔和蓝秀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我们两个家庭被切断了联系。

……

直到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家有一个亲戚在Xi安曾经很富裕。也是第一次见到岳阿姨。她见到我非常兴奋。她告诉了我很多关于我祖父的事情。父亲小时候，她搬出自己年轻时的照片，骄傲地告诉你，她那时候的头发有多时尚，她叔叔年轻时有多帅。

感觉陌生，莫名的兴奋和自豪。本来我一直以为家里孤苦伶仃，人丁不旺。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辉煌的历史。可惜那时候奶奶和爷爷都不在了，剩下的我们总会分开太久，只会越来越远，难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