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社会学形成时期的主要代表人物和学术观点。

西方社会学史上的几个里程碑

一、创立初期的社会学:原创系统大师辈出的时代。

社会学的出现是特定时代精神的表现,是特定社会意识的反映结果。社会学作为一门学科诞生于西方,确切地说是19世纪初的欧洲。对于社会学的产生,启蒙运动奠定了基本的思想来源和知识动力,法国大革命成为主要的政治动力,工业革命提供了深厚的社会基础。

社会学诞生于一个剧烈变革的时代。从它问世的那一天起,它就在参与现代社会设计和建设的过程中逐渐成长起来。因此,如何使社会秩序成为可能,是社会学自创立以来一直在思考的一个根本问题。作为社会学的创始人,a .孔德把他心目中学术地位最高的社会学划分为社团。

有两部分:静力学和社会动力学。事实上,这种划分不仅表达了纯粹的理论意义,而且似乎包含了作为社会学创始人赋予这门学科的使命:以社会稳定和社会发展为关注核心。

这个时代产生了一大批著名的社会学家及其经典的社会学理论:孔德的社会发展三阶段理论、马克思的资本主义理论、韦伯的合理化理论、涂尔干的社会团结理论、斯潘塞的社会类型理论、托克托的社会类型理论。

民主社会理论、帕累托的精英循环理论、托恩尼斯的社区与社会理论、齐默尔的形式社会理论等。他们独到而系统的理论有三个鲜明的特点:一是宏观取向,关注社会结构的广泛领域和特征,而不是小的社会现象和过程。二是对变化的关注,在历时维度上关注人类社会的演替轨迹和发展规律。本质上,这个时代的社会学家关注的主题是现代性的发生。三是问题意识,他们都不同程度地预见到了现代性进程中可能隐藏的各种黑暗面。但是,总的来说,他们的乐观使他们相信现代创造的机会会超过它的负面特征。

这个时代社会学家提出的理论很大程度上处于社会理论的层面,这无疑与两个因素有关:一是处于人类知识发展从整体哲学到具体学科的进化阶段;第二,他们对现代性宏伟目标的构想需要涉及极其广泛的知识。

由于这个时代原创的、系统的社会学家的出现,尤其是“价值领域的诸神之争”,社会学从诞生之日起就是一门具有多重范式的学科。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欧洲作为社会学的发源地,产生了三位经典作家——马克思、涂尔干和韦伯,他们一直影响着此后社会学的整个发展进程,从而形成了社会学的三大传统: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社会学、涂尔干的实证主义社会学和韦伯的理解社会学。与此相关,社会学形成了三种。

基本方法论:历史唯物主义方法论、实证主义方法论和反实证主义方法论。

总之,这个时代确实为社会学后来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为后继者不断发展、加工、创新提供了取之不尽的思想资源。

2.帕森斯范式主导的社会学:第一个综合时代

就西方社会学发展的地理分布而言,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社会学传统在该学科发源地欧洲的发展处于主导地位。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社会学传入美国,随后在美国完成了社会学的本土化。此后,西方社会学发展的中心区域从欧洲转移到了美国。随着芝加哥学派和制度学派的兴起,人际互动、邻里关系、社区发展和越轨犯罪一度成为研究热点,库利、米德、帕克和凡勃伦成为代表。

T.帕森斯是古典社会学向当代社会学过渡的关键人物。帕森斯的贡献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他完成了对古典社会学理论的综合和创新。20世纪30-50年代,他试图系统分析相对孤立的欧洲古典社会学理论,包括韦伯、涂尔干、帕累托、a .马歇尔等人,重新审视功利主义、历史主义和实证主义的方法论,在综合的基础上提出一种具有社会学意义的社会行动理论(以取代心理学的行为理论)。他致力于回答现代社会秩序是如何产生的问题。在《社会系统论》中,他强调共同价值的一致性是社会秩序形成的基本因素。社会制度被视为制度化价值体系的象征,其核心是标准化的角色关系。在帕森斯看来,社会系统是一个更一般的行动系统的组成部分,它包括四个基本的子系统:有

机器行为系统,人格系统,社会系统,文化系统。这些子系统满足了他提出的著名的AGIL的四个功能要求。他认为任何系统都必须执行适应、目标达成、整合和模式维持的功能。AGIL模式可以用来分析两个人和两个社会之间的互动。帕森斯认为,社会制度受文化模式和人的影响。

格子系统的渗透,他在致力于解释所有行动系统的本质时,提出了一套衡量这些系统特征的概念,即“模式变量”,表示行动者在互动情境中必须明示或暗示做出的选择。情绪卷入和情绪中立、自我取向和集体取向、普遍主义和特殊主义、预定主义和自我激励、特定性和扩散性。尽管如此

模型变量的直接作用主要是分析人际层面的互动,以解释互动情境中行动者的主观取向。但帕森斯认为,它们也可以用来分析社会结构和文化,即每个模型变量都可以应用于人格(需求意图的选择)、社会制度(角色期望的选择)和文化(价值取向的选择)的分析。帕森斯系统地提出了结构功能主义的宏大理论,成为一种完整的社会学理论和方法。

帕森斯理论的核心是关注社会的稳定、整合与平衡。在他的作品中,人们似乎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看到孔德赋予社会学的使命。帕森斯不仅通过他的模型变量将现代性的尺度具体化,而且用乐观主义描绘了一个似乎是普遍的现代性的理想模型。

由于帕森斯的强大影响,结构功能主义很快成为社会学的“正统共识”,成为主导理论和学派。结构功能主义已经在西方社会学家中广泛传播。当时对社会结构、社会分层、社会变迁和现代化的研究,基本上是按照结构功能分析模式进行的,这样“结构性工作”

“能够分析”几乎成了“社会学研究”的代名词。这是社会学开始有主导范式的时代。

帕森斯另一方面的贡献是促进了社会学某些特定研究领域的定型。如果说古典社会学理论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社会理论,那么帕森斯的社会行动理论则表现出了从社会理论向社会学理论转变的特征。不仅如此,除了帕森斯的开拓性努力,他还在哈佛大学培养了多个著名的社团。

社会学家也做出了非凡的贡献,如R. K .默顿、n .斯梅尔塞、k .戴维斯、W. E .摩尔等。对现代社会的结构、变化、分层、组织和家庭的探讨,不仅进一步丰富了结构功能主义的理论流派。

逐渐成形。

第三,后帕森斯社会学:第一个多元化分裂与共存的时代

帕森斯的理论也从反面推动了当代社会学的发展,即他的结构功能主义理论成为战后西方社会学家争论的对象,许多不同流派的社会学家都把帕森斯的理论作为挑战对象,试图在批判结构功能主义的过程中发展自己的理论体系。广义地说,对于战后的西方社会学来说

“危机”意识逐渐导致了后帕森斯社会学的各种流派。

gouldner (1970)和《社会学的想象》(1959)所共有的基本思想取向是,他们代表了社会学激进主义的趋势,他们都把传统社会学视为具有敏锐问题意识的指导方法论的实证研究。在他们眼里

近年来,西方社会学危机的主要表现在于在实证主义指导下发展起来的社会学中想象力的枯竭,因为将所有研究对象量化的结果无疑会忽视作为社会行动主体的人的生命价值和主观意义的理解和阐释。

从20世纪60年代到70年代后半期,在对“正统共识”的广泛怀疑和攻击中,

西方社会学的发展进入了一个后帕森斯时代,更确切地说,是一个反帕森斯时代。①这是一个帕森斯结构功能主义强势地位丧失,进而理论流派或研究范式多元化的时代。

正是出于对结构功能主义过分强调平衡理论的反对,达伦多夫和L .科瑟建立了冲突理论r .达伦多夫重视权力和权威而不是资本配置在社会冲突中的作用,而科瑟则试图在强调冲突的积极作用的基础上建立一种统一冲突和整合的理论。

为了恢复人在社会学中的地位,霍曼斯和布劳提出了社会交换理论。霍曼斯试图用心理学原理解释人类的社会行为,用经济学的交换范畴分析一切人际交往。而布劳则试图将交换理论的应用从微观的个人层面扩展到宏观的社会层面,尤其是大规模的复杂群体。

编织。

G.米德强调思想、符号及其意义在人际交往中的重要作用。在此基础上,布鲁默提出了“符号互动理论”的名称,并与库恩(M.Kuhn)进一步发展为一种强调社会结构是人与人互动的产物,并将人视为自我生成的主体的理论。另一方面,格夫曼从戏仿的角度阐述了基于理性人假设的符号互动理论。

舒词创立的现象学社会学旨在探讨日常生活世界的建构和行动者主观意义的形成。另外两位代表人物P. Berger和T. Luck2mann将微观层面的现象学理论与宏观层面的经典社会学理论相结合,并尽力将其应用于实证研究。

加芬克尔的《普通人方法论》以现象学社会学、符号互动理论和语言哲学为基础,着眼于反对以往社会学的概念、工具和统计技术对社会现实真实本质的扭曲,旨在探讨日常生活环境本身而非外在强加于社会世界的意义,从而将社会行动者视为社会世界的能力。

动态创造者。

在这个后帕森斯社会学时代,不仅结构功能主义主导世界的格局发生了变化,呈现出诸多理论流派的崛起,而且方法论上的反实证主义倾向也重新受到重视,并进一步多元化。在社会学的各个流派中,现象学、语言学、符号学、文化学等学科和方法可以共存发展。

第四,新综合:个性共存互鉴的时代

20世纪80年代,针对后帕森斯社会学时代的各种思潮,社会学主要理论传统的代表人物都曾指出现实中的分裂局面对社会学发展的不良后果,而一些权威的社会学家则试图在回归古典主义的基础上对当代多元理论进行综合和创新。

a .吉登斯创立的结构主义理论,一方面批判了忽视人的自主性和能动性,将社会结构视为独立于个人行动的功能主义理论,另一方面批判了忽视社会结构对个人及其行动的制约作用,将社会结构还原为个人行动的主观社会学派。他的理论宗旨是消除这两种理论取向之间的二元性,代之以“结构二元性”。

J.哈贝马斯的交往行为理论指出,自启蒙运动以来,人类的技术旨趣始终凌驾于理解和解放的旨趣之上。相应地,科学知识始终凌驾于解放和批判知识之上。于是,以权力和金钱为主要控制媒介的体制侵蚀了生活世界。他通过构建行动理论来重构合理性命题,认为交往行动比目的行动、规范调整行动和戏剧行动更合理。它不仅涉及客观世界、社会世界和主观世界,还涉及三种有效的断言言语活动。因此,具有真正理性的沟通行为包含

促进生活世界振兴的解放潜力。

面对对结构功能主义的各种批评,亚历山大决心发展“新功能主义”。他认为帕森斯的分析模型为社会学理论的新综合提供了唯一可行的基础。一方面,他批判和继承了原有的功能主义;另一方面,他关注互动论、交换论、冲突论和现象学。

普通人的社会学和方法论吸收养分,力求在功能主义中融合,建立新的多维综合的一般理论。新功能主义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早期功能主义只看到结构而看不到主动性的性质。

布迪厄的实践论试图解决法国思想传统中两种倾向的矛盾:一种是萨特的存在主义,过分强调人的主观能动性,忽视客观现实的制约;二是列维-斯特劳斯的结构主义,过分强调社会结构和意识形态的影响,忽视人类实践的能动性。这两种倾向导致了社会结构与个人能动性的对立。为了找到主观主义和客观主义的结合点,布迪厄受马克思实践概念的启发,通过对场域、习惯等基本概念赋予独特的含义,发展了自己的实践理论,使实践成为。

社会客观条件和个人能动作用的中介。柯林斯(R. Collins)提出的新冲突理论旨在反对结构功能主义只注重平衡,早期冲突理论强调社会变革动力上的冲突,但研究内容停留在宏观层面。柯林斯主张吸收其他理论传统,目标是构建以冲突概念为核心的综合性一般社会学理论。他将交换理论、符号互动理论、戏仿理论乃至网络理论等微观社会学的思想融入冲突理论的范式,为原有的宏观冲突理论构建了微观理论基础,实现了微观与宏观的结合。

值得一提的是,与上述全面的努力不同,n·卢曼在一个独特的范围内进行了全面的探索。他致力于系统功能主义理论的发展,主要受系统论和控制论的启发,并在一定程度上吸收了胡塞尔现象学等理论资源。在他看来,这一理论的第一要义是提供对世界更完美、更复杂的理解。作为帕森斯的学生和古典社会学大师的合格接班人,卢曼致力于发展一种宏大的社会学理论。虽然他的整个工作是基于功能主义,但卢曼有所创新,他的许多工作可以被视为对不同国家和社会不同部分的复杂性的分析。

总的来说,在这个时代,社会学的重大发展并不表现为具体研究领域的突破,而是表现为一个综合理论体系的成就,其特征是出现了一些大师。在此期间,人们或多或少看到了社会学回归社会理论层面的某种姿态。

动词 (verb的缩写)后现代辩论:一个全面反思和重建的时代

20世纪80年代以来,西方社会学领域的一个亮点无疑是后现代大辩论,即关于现代性和后现代性的大辩论。后现代主义的概念起源于文学艺术领域,后来(就主要的思想动力而言)在一些哲学思潮的影响下逐渐形成了后现代思潮,其中尼采、海德格尔和后结构主义的哲学起到了最直接的推动作用。后现代主义兴起于20世纪70年代,80年代达到顶峰。其影响从最初的文学、哲学领域渗透到人文社会科学的其他领域,社会学也不例外。

由于后现代主义的一个重要特征是试图打破现有学科之间的界限,倡导一种新的超学科的dis2course,并开辟一些新的研究课题,人们很难用传统的学科划界标准严格划分或判断后现代主义在社会学领域所带来的影响范围。比如用社会学原有的基本框架来厘清后现代理论的哪些方面属于社会学而不属于其他学科,或者哪些方面属于其他学科而不属于社会学。这样做的一个可能的后果是,社会学的领域似乎在扩大的同时也在缩小,或者说在扩大的同时。或许这反映了沃勒斯坦等人所说的“开放社会科学”的本质。

从社会哲学、社会理论和社会学理论的关系来看,鉴于后现代主义在哲学和文化研究上长于结构或体系分析的特点,似乎它对社会学研究的影响更多的是促进一种更接近社会哲学的社会理论,而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学科社会学理论。

后现代主义带来的社会学的反应是不同的。就社会学中的后现代之争而言,实际上包括以下四个方面:一是强烈主张后现代性的人,如j·布劳德里拉德(j . Braudrillard);二是游走于现代性与后现代性之间的人,如Z .鲍曼;三是坚持反对后现代性的人,如哈贝马斯;第四,反对后现代性但欢迎后现代社会某几类人,如吉登斯、U. Beck。

鲍曼是现代性的批判者,也是后现代性的预言家。他认为,在人们不再相信现代意识形态所做出的宏大承诺,并通过重建现代性的转折点之后,后现代性的社会情境就来了,它走上了现代性的舞台,成为主角。在后现代主义这个无根而陌生的世界里,原有的权威和规则已经失效,为新问题提供答案的责任落在了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鲍曼揭示了这样一个困境:人类如何实现现代性与后现代性的相互超越。

鲍德里亚的社会理论具有激进和后现代的特征。在他看来,社会学只能描述社会性的扩展和变化。它的存在依赖于积极明确的社会假设。未来现代情境的出现,表现为现代事物的无序、各种边界的崩塌、整个社会的内爆,导致“社会性的终结”,于是社会学变得越来越。

我还有更多。

被称为20世纪最后一个理性主义者的哈贝马斯,面对后现代主义对现代性和现代思想的挑战,以大无畏的精神与后现代主义将领展开了一场捍卫启蒙和现代性的论争。哈贝马斯力挽狂澜,主张“现代性是一项未竟的事业”,启蒙理性之光仍有潜力亟待开发。现代性的内在特征是面向未来。在他看来,现代性或韦伯的合理化,虽然从启蒙开始就有了设计,但在实践中却屡屡出现偏差,其根本原因在于未能根据科学、道德、艺术的不同范式制定出合理的合理化体系,因此,解决现代性问题的途径不是彻底否定合理化,而是重建一种新的理性方案。

吉登斯认为,现在的时代仍然属于现代性的范畴,但它是一种高度现代性或后现代性的状态,与理想现代性或早期现代性有很大不同。同时,他指出,现代性的极端化所带来的各种高风险后果,辜负了“进步”的宏大叙事,解决现代性问题的途径是在导致这些问题的规则和资源之外的。一些可能超越现代性局限的新的社会结构正在以或多或少偏离现代性原有基础的方式萌芽。因此,吉登斯把作为未来发展可能前景之一的后现代体系称为具有强烈现实主义成分的乌托邦。但是,这种社会结构不是后现代性,而是现代性面向未来性质的一种表现。

在贝克看来,第一次现代化一直持续到20世纪70年代,然后就进入了第二次现代化。因为第一次现代化过程中形成的基础已经丧失,人们从此生活在一个全新的时代。在他看来,这需要一种完全不同的概念来解释现实,即需要社会学的范式转变。贝克发展了反身现代化理论。他认为,简单的现代化或正统的现代化是指传统社会形态先被从工业社会形态中抽离出来,然后重新嵌入,而反身性现代化是指工业社会形态先被抽离出来,然后被另一种现代性重新嵌入。

无论是后现代性的反对者还是倡导者,应该说他们的思想实际上从不同的角度丰富了对现代性和社会学的理解,特别是促进了现代病理学的发展。将所谓的后现代化视为现代化的一个特殊阶段,这一点在社会学领域越来越有共识。其中一个突出的例子是,吉登斯、贝克和拉什致力于发展一种不同于简单现代化或传统现代化的反思性现代化的理论范式。后现代主义自正式出现以来,在20世纪后期的世界思想领域引起了一场巨大的波澜,尤其是一场涉及众多世界级思想家的大辩论。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后现代主义的一些知识元素正在渗透到许多学科中。仔细解读这一症状,可能会让人觉得,把后现代主义视为意识形态泡沫或稍纵即逝的话语旋风,未免过于轻率。虽然人们可以不同意后现代主义的一些立场和观点,但不能忽视它的问题意识和一些创新的表达方式。更何况,一些后现代主义代表人物的思想中也包含着建设性的维度,比如近段时间兴起的建设性后现代主义派,就很明显地表现出了这种性质。后现代理论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它对高度现代性或晚期现代性中的问题的敏锐反应。因此,对后现代社会理论乃至整个后现代理论的研究,将对社会学的发展和现代化的进步大有裨益。

眼光深邃的社会学家看到,后现代之辩并非时尚,它对社会学的影响或隐或显,或早或晚都在显现,主要表现为:一是后现代理论对现代性的批判,使社会学家对人类社会未来发展进程的某些维度进行了重新思考和定位;第二,后现代理论对社会学传统的批判,使得社会学家重新审视和建构一些基本的理论预设。这些都可能使后现代理论的一些概念和范畴被吸收进社会学的主流体系。值得注意的是,后现代争论提出的问题似乎让社会学理论回归到社会理论甚至社会哲学。

西方社会学的发展经历了几个重要的里程碑式的时代,主要是知识形式及其特征的表征。当然,这些变化及其表征既是不断应对社会变化的结果,也是学科发展的逻辑结果。就其主题而言,社会学本质上是在回答一个根本问题:什么是现代性?如果稍作细分,可以说整个学科演进的历程体现了这样三大主题:一是现代性的构想及其发展规划;第二,基于社会变革结果的现代性反思;第三,对社会学传统的反思、批判和重建。从某种意义上说,现代性和社会学是“不同的面孔,同一个身体”。一方面,现代性是社会学的社会形态,另一方面,社会学是现代性的知识表征。第一时代的人属于社会理论家;第二次、第三次,学科出现了。

意义上的社会学家;在第四和第五时代,出现了一定的社会整合理论趋势,产生了一批重要的社会理论家。特别是近一段时间的后现代论争,提出了一些类似于第一时代的问题,即什么是社会,什么是现代性,什么是社会学?为了给这些问题提供可能的答案,我们必须求助于对社会理论和社会哲学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