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黄金埠大桥时,梅港人是怎么过信江的?


自古以来,有河的地方就有渡口,有渡口的地方就有人家。我们老家亦是如此。

渡口衔接圩堤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梅港乡就有了渡口,渡口处的河面很宽阔。河堤下修了一条曲曲折折的土台阶,方便客人上下船,天长日久被踩得光滑锃亮,如今已消失不见了。

1972年前,黄金埠大桥还没出现时,渡口常年泊着好几只船,起初是一条褐色的木船,后来变成了坚硬的水泥船。渡船的工具有好几种,有用竹篙撑的,有用橹摇的,也有用绳索拉的,但不论用哪种渡船方式,都需掌握一定的技巧,否则船行到河心就会在原地打转,老半天也到不了对岸。

渡口对岸——陇山岭

水乡的人,抬头是江,低头仍是江。梅港人去黄金埠镇上学,去集市,走亲戚,婚丧嫁娶,总离不开渡船。寒来暑往,朝朝暮暮,渡船在两岸间来来回回,重复着一个个平淡的日子,载着乡亲们的欢乐和忧愁。

桥下的那一艘艘木船,你还有印象吗?

黎明前,夜空中悬着一轮残月和几颗稀疏的星星,村庄像一艘小船静静地泊在无边的月色中。不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狗吠和断断续续的鸡鸣,夹杂着行人的咳嗽声。三三两两的黑影,出现在乡间小道和弯弯曲曲的河埂上,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急匆匆地赶往渡口。

晨曦中的渡口十分热闹,乡亲们彼此打着招呼,说说笑笑。女人挎着竹篮,篮口罩着一块白色的纱布,里面装着活蹦乱跳的鱼虾,全部产自信江河。这条河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鱼儿肥,虾儿美,深受大家的青睐。

大家蜂拥着上了船,摆渡的人招呼一声“坐好保?阕?鸷嵩诮?嫔系纳?索,船缓缓地驶向对岸。对岸早已停着一辆三轮车,大家陆续爬上车,突突突从集镇上回来时,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笑容,篮子里带回来一些稀罕的零食和玩具,足够让孩子们高兴好几天,对那个叫“黄埔”(方言谐音)的集镇愈加充满向往。

渡口每天人来人往,本地的,外地的(社庚、大溪乡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操着不同的口音。渡口如寻常生活,有时风平浪静,有时风雨飘摇。春天的渡口掩映在翠柳里,温柔的波浪轻轻地拍打着渡船,落日余晖下的渡口显得宁静而祥和。而到了汛期,咆哮的洪水淹没了渡口,孤独的渡船在暴风雨中飘摇。人们频繁地来往于渡口,转移孩子、牲口和贵重物品,渡口成了一条通往外界的生命通道。

渡口在一天天老去,孩子们在一天天长大,然后走出家门,求学,参军,打工,出嫁。每一次离别,亲人们总是一路相送,千叮咛万嘱咐,一直送到渡口才恋恋不舍地挥手告别。

后来,有了黄金埠大桥,各种车辆往返于渡口,渡口,热闹依旧,只是不再有摆渡人,也听不到一声声亲切的唤渡声了。

热闹不凡的黄金埠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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