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儒学是中国最大的伪学?

李明论儒学,我只承认先秦时期孔子的儒学有一定的“学”的含义。我曾多次指出,孔子的伟大在于他提出了对全人类,当然也对中国人的仁爱精神,这是人类审美意义的终极目标。在先秦时代,孔子的“仁”论,与老子的具有人的真理(理)意义的“道”论,墨子的具有人的善(行)意义的“言”论,可以构成中华民族完整意义的理论。可惜的是,秦汉以后,尤其是汉朝“独尊儒术”以后,中国人实际上走进了思维智慧的死胡同。从此,中华民族开始了长达2000多年漫长的“头脚倒立”的专制中世纪时代。所谓“倒立”,是指中国人把孔子的美好愿望作为自己生活的基础,实际上却诉诸于空洞的虚无。中国人就像沙漠里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一样,在可预见的未来把大脑投入到了一种休眠状态,而为这种休眠状态服务的极权专制的重要意识形态工具就变成了纯粹的伪儒家。在漫长的2000年里,已经成为伪学的儒学主要有两种形态。一是汉代经学的伪神学化,二是宋明理学的伪哲学化。

之所以称之为“伪学”,是因为“学”的真正目的是充分开发人类的智慧,而源远流长的儒家思想已经被历史充分证明,它只是蒙蔽和阻碍了中国人智慧的发展。中国人的智慧已经被这两千多年的伪学问完全蒙蔽和阻碍了。事实上,中国人在蒙昧中生活了两千多年。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中国成了人类天才的屠宰场。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中国充斥着帝王将相的暴力、欺诈和谎言的故事,除了一些杰出诗人的悲歌和哀歌。在这两千年里,再也没有像老子、孔子、墨子这样能照亮全人类的思想家、科学家了。中国人民的思想处于黑暗之中。这是中国人两千多年的历史,也是中国两千多年儒生的伪历史。

在漫长的历史中,假儒学造就了一大批伪君子和伪君子。这些伪君子,伪君子中的一大部分,做了所有的好事,做了所有的坏事。正是这些人成为了整个中国历史直到近代的主宰。中国的儒学传统不仅把自己变成了一门彻头彻尾的伪学,而且把古代老子的“道”学和外来的佛教也变成了伪学。甚至近代从西方传入的社会科学也逐渐将其转化为新的伪科学,如伪政治经济学、伪社会学、伪法学,尤其是伪文学,甚至从西方传入的逻辑学也严重依赖伪逻辑,即黑格尔所谓的辩证逻辑。这基本上是中国儒家学者,或者深受儒家传统影响的中国文人的作品。

因为最大的伪学——儒学,中国成为了一个两千多年不知道什么是真理的国家和民族。儒家的谬误不仅是最大的,也是最深最厚的,甚至深藏在当今中国绝大多数文人的大脑里,留下了儒家谬误的厚茧。如果你不相信我,甚至认为我的发言“偏激”,请耐心听我说,再做判断。

判断一个知识学派是否可以称之为“学”,需要标准。中国有句俗话,没有规则就没有方圆。“学”也有“学”的规则。「学习」的规则是什么?“学”最重要的规则是,它必须有自己的讲真话的理论。这个理论的核心,西方叫逻辑,中国叫道。可能马上会有人问我,既然你这么推崇老子的“道”,那老子的道学应该是“学”吧?我的回答很明确。老子的《道德经》五千字,如果在后世健康正常发展,本来是可以“学”的。可惜老子的“道”一开始被庄子曲解,变成了绝对相对主义,真理第一次被谋杀。其次,被王弼曲解,变成了高不可攀的虚无,真相第二次被谋杀。第三,被张道陵等人异化,最后沦为庸俗迷信,真相被彻底谋杀。从此,老子真正的价值,也就是真理的价值,基本上消失了。对了,在只尊儒术的后世,任何被儒生篡改的东西,都成了极权专制者驯服的工具。前面提到的老子的“道”是这样,外来的佛教也是这样。这是后话。我们回过头来继续讨论判断“学”的存在的道理或道。

西方所有的“学”都来源于哲学,无论是自然科学、社会科学还是心理科学。关键是什么?即古希腊以来的哲学,尤其是现代西方哲学,非常重视绝对不变真理逻辑这一核心。有了这个核心,再加上各科的具体材料,一个“学”就是成功。上述逻辑的核心就像植物的“种子”一样。各种种子的内部结构基本相同,这也是重要的逻辑规律之一。它们只是在具体功能和信息载体上有所不同。因此,种植后,它们会长成不同的植物。

中国的百家学说最早源于《易经》。根据我今天对《易经》的理解,我认为中国人自己的真理逻辑雏形确实已经在《易经》中形成了。这种雏形在老子、墨子、孔子的学说中得到了各自不同的发展。可悲的是,这三所学校各取一所。老子发展了道,墨子发展了理(表),孔子发展了情(仁)。如果把三个学派融合在一起,它本可以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完整的逻辑真理的陈述。三个学派中,老子的道最重要,因为它关系到道理,其次是墨子的理,关系到善行,孔子的情(仁)最不合逻辑。可惜三家各有门户,特别是秦汉以后,尤其是独尊儒术以后,墨家消失了,道家被扭曲了,只剩下最没有逻辑的儒教。这就造成了中国人在两千多年的历史中,无法形成一种对后代真正有意义的“学”。事实上,中医的阴阳五行学说已经成为夹缝中唯一幸存的果实。毕竟专制统治者也需要治病救人。

要成为“学”,至少要具备以下三个要素:第一,

构成记忆的公理化要素;第二,

构成理解的方法和工具的要素;三,

构成创造性可能性的开放或自由(心态)的要素。

首先,我们用公认的科学来检验以上三个要素。比如欧几里得几何。欧几里德几何的整个基础由五个公理组成,满足第一个要素;三段论推理方法满足第二个要素;公理的对立性满足第三个要素。众所周知,第五公理的变化促使了一种新的非欧几何的产生。再比如牛顿力学。三个基本定律构成了记忆的公理化要素。形式逻辑的推理方法和代数计算方法构成理解的要素;波普尔称法律的可反对性为可证伪性,它构成了法律开放性和自由思想的创造性要素。

自然科学如此,社会科学如此,心理科学也是如此。比如斯宾诺莎的伦理学,孟德斯鸠的法律,亚当斯密和李嘉图的经济学,德克海姆和马克斯韦伯的社会学,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等等。,都可以找到它们对应的三要素。

用上述三要素标准来检验中国各派的知识,唯一能找到对应三要素的就是中医,比如阴阳原理,五行循环,互生互阻原理,以及它们与人体各部位的对应原理等等。,可以形成记忆的公理化要素;平衡法、互补法、生成法、对称法等。,可以构成理解方法和工具的第二要素;上述原则的不确定性和怀疑性也构成了可能创新的开放要素。当然,我们要看到,这些元素在中医中是相当薄弱的,它们的道理是西方自然科学难以比拟的。但这毕竟是中国智慧宝库中几乎唯一可以称之为“学”的、仍然合理的知识体系。

现在我们来具体分析一下。

孔子的最高理念是“仁”,“仁者爱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要站起来站起来,我要接触到人。”这些都是很好听的话,也可以说是人们共同的美好愿望,但这些愿望能成为做人的“公理”,并被人们普遍认可和执行吗?我多次提到,孔子为全人类提出了人生最好的终极目标,但终极目标只是一种理所当然,而不是现实中真正的存在。不要说该做的事情不是必然的,甚至现实中是不可能的。只有必然的东西是不言而喻的,可以作为理论启动的“公理”,而必然的东西充其量只能是美好的愿望,但更多的时候可能成为纯粹的谎言。可悲的是,中国人两千多年来真的把这些“美好的愿望”甚至“谎言”当成了儒家的“公理”。中国的历史清楚地证明,老百姓确实忍受了两千多年的罪恶。我请那些不断赞美儒家传统的人告诉我们,这两千年来,谁是真正“仁慈”的独裁者?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孔子本人不惜捏造历史,把所谓的“三代”描述成实现“大道之行”的“大同”世界,特别是把“周公”想象成一个标准的“仁者”。「周公」真的如他所说是「仁人」吗?这显然是他编造的谎言。孔子最差的作品是他的春秋,他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即所谓“谁得罪我,谁也是春秋。”

可以肯定的是,作为儒家思想第一要素的孔子根本不存在,不仅不存在,后人还用谎言来填空。这不是孔子的错,但这是他的理论最重要的缺陷。这一缺陷并没有得到后世所谓“儒学”继承者的纠正,反而愈演愈烈,一错再错,最终导致了汉代经学的伪神学和宋明理学的伪哲学,深深伤害了中华民族两千多年。

反正孔子自己也没有把他的美好愿望作为每个人都必须承认的自然原则,孔子也承认“世上没有好的德行,比如好的情人。”但是,在汉儒、宋儒、明儒中,情况就不一样了。汉儒提出“三纲五常”。三纲是“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后两纲实际上是为“君”纲服务的;五常是“天、地、君、亲、师”,实际上也是以“君”为中心。更何况“天不变,道也不变”。汉儒的“道”成了“三纲五常”,与老子的“恒道”无关,与孔子的“大同”相去甚远。汉儒的“天”(“天人之感”、“天人合一”)被涂上了一层神圣的色彩,加上汉人对占卜的迷信,使其成为一种伪神学,而不是像西方人那样的真神学。

宋明儒学在讲“理”的时候,实际上是把“礼”变成了“理”,并不真正具有真理的价值,尤其是宋明儒把“君臣父子”当作自然之理,实际上早已取消了“理”的任何意义。这种“理”不是用来讲和理解的,而是供人膜拜的。

很显然,汉代的儒家,宋代的儒家,明代的儒家,甚至孔子本人都没能为记忆打下公理要素,后人把仁、忠、恕这种带有强烈主观色彩的东西,甚至三纲五常、君主、大臣、父、子、子强行作为客观公理。它用暴力强奸真相,它用幻觉当真相,它用情感代替真相。

缺少第一要素的儒家,也缺少第二、第三要素。在我之前的作品中,我已经证明了“儒教”只是武断,根本没有逻辑推理,所以根本不合理,所以不可能有二次元。“儒家”是一个完全封闭的体系,根本不允许任何人质疑它的“理”或者它的“自然理”。更何况是基于孔子的错误言论:“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所以,“儒学”只能是一个没有前途的死体系,一个完全没有希望的“伪学”。这样的伪学怎么会有开放或自由的第三要素呢?

通过以上简单的证明,很明显,汉代以后的历史上的儒学是一门彻头彻尾的伪学,公然藐视一切真理,公然无理取闹,公然不允许任何新的发展。

近代以来在香港、台湾、中国逐渐兴起的所谓第三期“新儒学”,其实就是一群不知“学”为何物的儒生,他们怀着美好的愿望,迷茫着。他们把“天人合一”、“内圣外王”奉为珍宝,以为可以改变伪儒家的本质。事实上,它是一个混乱的促进学习的梦想,是一个没有学术意义的中国传统文人的梦想。(未完待续)2006,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