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古希腊史学

第一,城邦文明和海洋文明

西方古典史学主要指古希腊罗马史学,是整个西方史学的母体,尤其是近代以来。史学之父希罗多德可以说是西方古典史学的核心,是整个西方史学的源头。

古希腊的范围大致包括希腊半岛、爱琴海群岛和小亚细亚海岸。这里既没有宽阔的河流,也没有辽阔的平原,纵横交错的山脉和纵横交错的水网造就了与河流文明和草原文明完全不同的城邦文明。

古希腊城邦文明在世界历史上是非常独特的。这些人口稀少的小城邦以小农经济为基础,大多实行主权在民的民主政治。在这个自治的城邦中,每个公民都有高度的自我意识,这导致了古希腊人文主义的诞生。但这种自我意识与强烈的对国家的责任感并不冲突,而是高度结合,产生了被希腊人广泛推崇的爱国主义。人文主义和爱国主义的结合是古希腊史学的重要因素。人文主义促使古希腊人更多地思考人事,探索社会,而爱国主义则直接推动了一些历史著作的诞生。

如果说城邦文明是古希腊文明的静态载体,那么海洋文明就是古希腊文明的动态特征。有山、有水、少有良田、三面临海的地理环境,促使古希腊人勇敢地走出希腊半岛,在隔海相望的小亚细亚和北非开启了贸易和殖民的开拓历程。早在希腊文明兴起的三千年前,古埃及人、印第安人、希伯来人就有了自己的文明和历史。希腊接触了先进而古老的东方文明,经过东方阶段,在文化上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也在文化层面为史学的出现做了准备。

第二,从神话到历史故事

对于世界上绝大多数民族来说,神话是史学的前身。

古希腊神话是世界文明宝库中的瑰宝,其宏大的框架、丰富的人物形象和瑰丽的幻想令无数读者赞叹不已,其中“神与人相似论”是古希腊深化的重要特征。与许多民族的神话相比,希腊神话中的神多少少了一些庄严和神圣,褪去了神性的外衣,表现出丰富的人性,这是希腊人文主义在希腊思想领域的早期反映,对后来的希腊史学产生了重要影响。

和神话一样,是古希腊的史诗。与神话相比,它多了一点“历史”的内涵,是史学产生之前的一个重要阶段。荷马史诗在古希腊的地位是不可替代的,具有重要的文学、历史和民族学价值。贯穿全诗的探索历史的精神是史学产生的重要条件。

经过本土文化的发展和东方化的影响,古希腊的史学呼之欲出。最后在公元前4世纪诞生于小亚细亚的爱奥尼亚地区。

爱奥尼亚地区是希腊人的一支爱奥尼亚人在小亚细亚建立的殖民地。这里土地肥沃,交通便利,商业和手工业发达,成为体验东方文化的窗口,也是希腊文化崛起的地方。后世闻名的泰勒斯和赫拉克利特都是爱奥尼亚人。

随着文化的发展,到公元前6世纪,爱奥尼亚出现了许多用散文写作的编年史家。他们的作品多为神话传说、家族族谱、风土人情等。有些编年史家甚至把自己的作品命名为“史”,比如波斯史、希腊史。但这些作品多为作者的故事,半真半假,并非真正的历史著作,故后人有称之为“史家”。

米利都的赫克提阿斯是一位杰出的历史学家。他曾说:“我只记录我认为真实的东西。”这个地方在历史上已经蕴含了实事求是的精神,难能可贵。

其实历史学家和历史学家之间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只要我们再次突破,就能完成向历史学家的质变。到了公元前5世纪中叶,一位历史学家做到了这一点,他就是希罗多德。

古希腊三位伟大的历史学家:希罗多德、修昔底德和色诺芬。

生活在公元前1世纪的古罗马政治家、文学家西塞罗用“史学之父”一词最简洁地概括了希罗多德在西方文明史上的历史地位。

希罗多德(公元前484-425年)出生于哈利卡纳苏斯的一个贵族家庭,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30岁时,他开始周游世界,收集了许多当地的风俗、传说和史料,这些后来成为他的书《历史》前半部分的重要来源。公元447年左右,希罗多德来到雅典。此时,雅典正处于波斯战争胜利后的鼎盛时期。受那里气氛的影响,希罗多德决定写一部波斯战争史。前425年他去世前,这段历史基本完成。《历史》这本书描述了希腊当时接触到的“世界”,以及战争的起因和过程。该书内容丰富,体例宏大,完整记录了古代世界近20个国家和地区的社会状况,也奠定了后来成为西方历史著作编纂体例的叙事风格。更重要的是,希罗多德在本书中已经能够运用历史批评的方法。对于他认为不真实或者不确定的事情,他总是声明:“这个说法我不敢相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说明希罗多德已经把求真作为写作的重要原则,这也是史学与历史故事的根本区别之一。《历史》一书除了确立了求真的原则,还着眼于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

修昔底德(公元前460-396年)是雅典贵族的儿子。他被选为十将军中的一员,但因为被指控通敌而被流放了20年。

公元前431年伯罗奔尼撒战争爆发时,修昔底德就开始收集各种资料撰写战争史,并为此花费了毕生精力。不幸的是,到他去世的时候,伯罗奔尼撒战争的历史还没有结束。修昔底德能够把长达27年的伯罗奔尼撒战争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待,已经超越了很多同时代的人,可见他杰出的历史知识。与希罗多德包罗万象的社会史风格不同,他集中论述了战争的全过程并完全删除了与战争无关的内容,突出了事件和任务,开创了政治军事史的传统。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在对史料的批判中,重视分析和考证,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和更完备的方法,被称为世界上第一位真正的批判史学家。就历史观而言,修昔底德作品中的人文精神具有更重要的地位。他试图用人事代替命运去探索战争的成败、因果和社会发展的规律,这无疑比仍然有大量命运因素的历史要好。

色诺芬是古希腊一位多产的历史学家,代表作主要有《希腊史》和《长征》。

《希腊史》是他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的续篇,但与修昔底德不同,他在政治上倾向于斯巴达。他的长征更有特色,更有价值。这本书记录了他带领希腊雇佣兵参加波斯王位争夺战后的经历,记录了一路上的经历和风土人情,具有很高的史料价值。而且由于该书记载了大量的战术内容,也被认为是西方历史上最早的军事理论著作。从历史的角度来看,色诺芬特别关注社会经济生活的作用,并在其著作中花费了大量的精力来论述相关问题。“经济”这个词也是他最早使用的。

第四,希腊时代的结束

色诺芬之后,“修辞学派”一度成为希腊史学的主流,其特点是重视优美的文字,但在现实主义和严谨性上大为逊色。但他的“泛希腊”思想突破了城邦的束缚,是西方史学观念的一大进步。

马其顿时期,希腊史学随着马其顿人的征服传播到了更遥远的地区,同时接触到了广大地区的文化,出现了有关印度历史的书籍。但总的来说,这个时期还没有出现可以称得上大师的历史学家和可以称得上名著的历史著作。直到公元2世纪,伟大的历史学家波利比乌斯才出现。

波利比乌斯(公元前201-公元前120)出生于希腊的麦加,他被尊称为“历史学家中的历史学家”。年轻时,作为希腊派往罗马的人质,他因才华和人格受到罗马人的尊敬,尤其是小西庇阿。后来,他游历罗马,开阔了眼界,获得了进入罗马国家档案馆的权利,获得了许多珍贵的资料,为他撰写通史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波利比乌斯对历史理论的贡献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历史视野的拓展,把原来的希腊世界扩大到了更广阔的罗马世界;历史思想的发展,特别重视历史的实用性;随着历史方法的进步,提出了符合科学要求的历史方法。

公元前2世纪,波利比乌斯生活的时代,希腊成为罗马领土的一部分,希腊文明逐渐被纳入罗马文明的体系。

波提比娅虽然是希腊人,但是回顾他的一生,他的主要经历更多的是和罗马有关,他的成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在罗马的经历。就连他的通史也有另一个名字,罗马史。

波利比乌斯是古希腊最后一位伟大的历史学家,也是罗马第一位伟大的历史学家。波利比乌斯可能是一个里程碑。之后,希腊时代终于结束,罗马时代已经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