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记载的是什么?是中国古代学者的经典著作之一。

“一个可以争论的人”——论语的名字

《论语》作为研究孔子思想的重要文本,自汉代以来一直存在着对其名称的不同看法。其中,比较重要的观点有:

(1)班固:汉文学艺术史;

“《论语》,孔子回应弟子,当时的人和弟子的话,用孔子的语言听到的。当时弟子各有记载,大师为卒,大师按系列编纂,故称《论语》。"

(2)刘向:《别录》:

"《论语》二十篇,都是孔子弟子写的好字."行书:“直言,答释,散则言通达。所以说大师的语言也是亲切的。”

(3)刘茜:时世明典仪;

“《论语》,记住孔子和他的弟子说的话。理论,伦理,道德。语,叙,叙也要说。”

④何孙一:《十一经问右》:

“《论语》有记夫子之言的弟子,有答弟子之问的夫子,有答自己的弟子,有时还有互相交谈的人,有问君的大臣,有问大夫的弟子,都是讨论文意的,故称《论语》。”

以上,今天大多数人持《汉书·艺文志》的观点。但笔者认为,除了第四种观点无法达成一致外,其他观点其实是兼容的。

《艺文志》对《论语》名称的解释包含两层含义:一是界定《论语》所记载的“语”的范围。其中,孔子不仅回应了当时的弟子和人的话,也包含了当时的人和弟子之间的话,但这些话必须是孔子“听到”的,也就是孔子间接知道的。但从这个角度来看,《论语》中的一些言论虽然发生在孔子死后,但大部分都与对孔子的评价有关,所以似乎可以从更广的意义上理解“收讯”的语言,即孔子间接知道的或与孔子有关的语言。二是指出《论语》作为文本的过程。由于孔子的学生很多,与孔子的交流也不在同一个时间和地点,自然“弟子各有所注”,以至于有学者认为,如果孔子有72个弟子陪他进课堂,就会有72部不同的《论语》。这样,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确认和证明“各有各的记载”这一文本的真实性如果不能确认这一点,《论语》作为文本的权威性就无法得到保证,也就无法产生圣人之言的“牛逼”影响力。因此,孔子死后,孔子的弟子们“互编”不仅是事实,而且这一过程也不会一帆风顺,这一点可以用“孔子死后,儒学被分为八部”这一历史事实来证明,而儒学的这种划分,在某种意义上与孔子弟子们在文本上的分歧密切相关。到西汉时,有三种书:《论语》、《齐》、《古论语》。正因为如此,我认为现在版本的《论语》应该算是战国至东汉时期儒家后学所达成的一种关于孔子言行的学问。而且需要指出的是,如果没有汉朝统一的政治结构和汉武帝的思想专制,要做到《论语》这样的学问是不可想象的。事实上,现在版本的《论语》是东汉学者郑玄将古代《论语》与《张厚论》相结合的产物,《张厚论》是西汉末年安昌侯张瑜将《陆论》与《齐论》相结合的结果。

《韩曙文艺志》对《论语》的上述解释,为我们理解《论语》之名提供了一条非常有价值的线索。首先,从《论语》作为文本的产生来看,《论语》的“论”是指佛教文学史上的佛经编纂。换句话说,“论”字有反映《论语》作为文本产生方式的意义,有讨论判断的意义(如张瑜的《张厚论》和郑玄的《论语》)。《论语》的含义是指经过讨论后,被不断扩大的后儒家所认可的关于孔子言论的文本。

其次,正因为《论语》是一种通过讨论而达成的文本知识,就意味着《论语》的“语言”作为一种言语,有了学术认同的基础,从而有了与普通日常话语不同的意义。这里所谓的学术认可,是指对《论语》孔子言论集真实性的认可和认可。孔子的弟子们虽然“各有所注”,但他们的注中必然有出入和差异,甚至可能出现你中有我无,我中有你无的情况。但经过讨论,大家都有一个基本的信念,就是“这些话确实是孔子说的”,这是可以证明的。作为《论语》的读者,不能怀疑孔子说的话的真实性。

第三,除了学术认同,对文本的认同还包含文化认同的因素。这里所谓的文化认同,是指用什么标准来确认有些话是孔子说的,有些话不是孔子说的。因为,虽然《论语》作为一种“语言”,是由“理论”产生的,但其作为孔子话语的真实性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就孔子一生说的话来说,肯定不像我们在《论语》里看到的那么少。那么,这是否意味着只有《论语》中的内容才能被确认为孔子的话呢?肯定不是。有些话虽然是孔子说的,可以证实,但不一定包含在文中。这是为什么呢?这主要是因为儒家后学在编纂《论语》的过程中,除了确认材料的真实性之外,还将自己对孔子思想的理解融入其中,甚至有一种建构“圣言之言”文本的理想。也就是说,任何不符合他们对孔子思想理解的言论,不管是不是孔子说的,都不会被收录;或者任何有损“圣人之言”形象的东西,即使确实是孔子说的,也不会收录。这种文化认同标准应该是《论语》文本数量少的根本原因。在我看来,正是《论语》文本形式的这一特点,使得《论语》的理论不仅意味着文本内容的真实性,更重要的是赋予了《论语》作为一种话语的权威性。也就是说,《论语》中记载的大师之言,具有真理之言、圣人之言的肯定性价值,所以刘翔在《别》中写道。

第四,从语言学的角度看,在古汉语中,“伦”和“于”是两个独立的词,虽然有联系,但也有区别。《论》、《说文》:“论,议也。从字里行间。”伦,连贯,又连贯。所以“理论”作为“言语”确实有连贯词语的意思,而“语言”不一定是连贯词语,也不一定可以分析推敲。而“语言”作为“理论”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一是逻辑,二是事实。就前者而言,《论语》文本中的“语言”多指问答的语言,在语言形式上是口语化的。“一问一答”作为一种对话形式,总是与具体的场景和问题相关联,所以言语的“所指”功能非常突出,比如孔子的《谈仁》,到颜回、子贡、徐帆、鲁兹。换句话说,提问者的人格特征和他回答问题的场景,都是《论语》文本的条件。这虽然给了文本一个开放的解释,但也不利于思想的系统化实现。这恐怕也是为什么孔子反复强调“吾道一以贯之”(《论语·立人》)。由于孔子所有的话都是围绕“一”这个中心展开的,所以他的话虽然是一种问答式的语言,但符合语言的逻辑要求,是一种思维语言,而不是语无伦次的语言。

符合形式逻辑要求的语言对于思想体系的建构是必要的、不可或缺的,但哲学的强制性主要源于其实用性。孔子把“言不尽意”作为文化传承的主要方式,有意识地拒绝通过文字来表达自己的思想。这当然与孔子推崇传统礼仪和音乐文化有关,但也与他对“文不如质”的学术氛围不满有关。孔子非常重视言行的统一,所以他的“立言”总是与实践的可操作性紧密联系在一起。所谓“因材施教”,本质在于让学生“知道”,然后“行动”。程子说,“孔子的话和句子是自然的”(《论语》)自然”是指孔子的话贴近每一个读者的体验,他所回答的问题和回答都只是自己生活中的问题,让听者感到释然。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孔子说的是人和事。简言之,它是一种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语言。只有这种“语言”,才能真正称之为“理论”。

司马迁在《史记·司马相如列传》中评价司马相如的词说:“虽有许多虚词,但应归于节俭,这与《诗经》中的劝谏是不同的!杨雄认为这是一个宏伟的礼物,并建议所有的风是一个,仍然驰骋的声音郑伟,并在歌曲结束时发挥优雅,这是一个损失吗?我已经写了。”“语可议”说表明,在太史公看来,相如的“语”既有“可议”也有“不可议”。“不可辩驳”,即“空谈”,也是一些华而不实的恭维。而“可论证”无疑指的是与现实相关的话语。在《孔子家》中,太史公说:“我读孔子的书,想把他看成一个人。“书”和它的“人”一样,是指“书”是人类的另一种个性化的存在形式,是言行高度一致的结果。所以《论语》中的“语”,是一种可以讨论的“语”,是一种符合思想逻辑,经得起实践检验的语。从语法上看,《论语》是一种“论辩的语言”,“论辩”作为定语,对主语“语言”有积极的意义。

从“语言论者”的角度分析《论语》的名称,可以看出,一方面,《论语》的“语言”作为一种客观事实,具有“理论”的性质;另一方面,在孔子的所有“言”中,只有那些具有“论”性质的言,才在孔子的“论”之后被称为“论语”。也就是说,《论语》的“论”,既是孔子“语言”本身的客观性质,也是孔子后来的学问,尤其是《论语》的文本编纂者的一种“论”。因为,如上所述,孔子一生所说的话,绝不是《论语》的数量,而只有这么多,因为并不是孔子的每一句话都是“可治疗”的语言。对此,孔子本人是有意识的,如《论语·阳货》:“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夫子笑曰:‘何以用牛刀斩鸡?’子游对他说:‘古人也听大师们说过,君子学道爱人,小人学道易。’子曰:‘二三子!颜的话也没错。前言,戏剧的耳朵。又如《述尔》,说败亡是因为他说了鲁关于“知礼”的错误言论。子曰:“秋也幸。有过就知道了。”孔子承认他说的话里有“笑话”,有时甚至会出错。这些可能只是《论语》中提到的孔子话中“不可辩”的几个例子。之所以被编者保留,一方面是因为不损害孔子的“圣人”形象,另一方面可能是编者想揭示编辑孔子言论的标准,即“议论文”可以选入正文。

综上所述,从"论辩语言"的角度来界定《论语》的名称,可以兼容文艺之、别庐、等文献对这一问题的解释。因为“可辩”的“语言”是孔子后来研究“议论”所认可的语言(艺文志),经得起逻辑和实践的检验,对社会当然是有益的(别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