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记住,愿你越来越勇敢。
怀念过去的日子
回想童年,有些记忆总是很深刻,但更多的是妈妈的眼神。妈妈说我小时候不太爱干净,很邋遢。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每次流鼻涕都不用纸巾擦,用大拇指在鼻子周围擦就行了。结果每天晚上看手背的时候,鼻子干了以后大拇指上会有一层厚厚的疙瘩,睡觉前还得被妈妈看着洗手。
记得我五岁半的时候,父母把我送到离家两三里的一个村子,比我们家大好几倍。可能是我习惯了整天跟着村里的野孩子在河里摸螃蟹,爬树挖鸟巢。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我拿着小凳子呆在教室里,我坐立不安,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孩子。凳子是爸爸给我精心准备的。凳子下面写着“九月”,因为那是我生日的月份。当我妈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知道她会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本能地转过头,看着妈妈,一句话也没说。因为我知道她能读懂我的眼神,我在这里很害怕,我想和她回家。我还清楚地记得我妈当时对我说的话:“学校收了我们的钱,如果你不留在这里还非要跟我回家,我爸妈的血汗钱就白费了。”当时我对我妈说的钱一点概念都没有,但是我知道他们为了赚钱真的很努力,所以我不能回家。我想留在这里。多年后的今天,每当我和妈妈说起这件事,我们都会笑。为什么当时我妈的套路那么深?当时的我为什么这么幼稚?其实我应该是幸运的。我有一个聪明的妈妈,虽然她没读过什么书。但当时她是用这样的方式教育孩子,而不是用威慑。
记得小学前几年我没有新书包,但是我有一个万能的妈妈。我妈在家里给我做了一个小挎包,里面装了一袋子化肥,还从我爸穿的一件墨绿色外套上剪了一块布给我做了一个书包带。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母亲穿针引线。那时候我觉得妈妈的手就像机器猫的口袋,什么都能做。那时候我妈刚满30,一针一针缝的很认真。那时候我觉得针绝对不会扎到妈妈的手,因为在我眼里妈妈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人。第二天,我的枕头上出现了一个精致的橙色小书包,还有一个军绿色的书包带。我兴奋地把书和铅笔放进书包,挎在身上,一边跑下床一边不停地喊妈妈。妈妈看到我开心就咧着嘴笑,眼睛眯成一条线。只是我不知道那天我妈缝到多晚。也许她的眼睛里有血丝,但我不知道,因为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可爱的小书包上。
我还记得小时候困扰我很久的一件事。那时候我七岁,小学一年级,在隔壁大村,在交通希望小学,在我一直背在背上的可爱小挎包里。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下午放学的时候,大概五点左右,天气就像小孩子的脸,喜怒无常,变化无常。在我当时的记忆里,放学回家的路是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那时候是秋天,路的两边长满了玉米。那年雨下得很好,玉米长得跟大人一样高。环顾四周,仿佛在一大片玉米地中开辟了一条道路。阴沉的天空布满了乌云。印象中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因为每次下大雨都是电闪雷鸣。我妈会让我老老实实呆在屋子里,有时候雷声大的时候会用手捂住我的耳朵。突然一道闪电,接着是雷鸣般的雷声。我吓得哭着拼命往家的方向跑。感觉身后有很多坏人,就像电视剧里一样。他们疯狂的追着我,一边追一边喊停。就这么跑着跑着,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妈妈,妈妈”,越来越近,直到最后我扑进了妈妈的怀里,哭着喊着“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把我抱起来?”当时我妈好像也没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着我。
我小时候觉得我妈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人,但我也觉得我妈是世界上最差劲的人,因为我那时候的朋友每天都有很多零食吃,还有零花钱。我呢,为了从我妈那里拿钱,我妈打扫院子的时候我会软硬兼施,她去哪我就跟到哪,但是我妈的耐心总是有限的。她忍无可忍的时候就会举起扫帚打我,从院子里追到大门口。有时候追上我,她会狠狠地揍我一顿,直到我不谈钱为止。后来我妈想起这些事就会有罪恶感。她觉得因为小时候家里穷,我和妹妹真的很辛苦,我们没有很多同龄人拥有的东西。但是妈妈,你可能不知道,如果不是那些年你和爸爸对我和妹妹潜移默化的影响,我们就不会有今天。虽然我和妹妹没有成为很棒的人,但是在我们的青春期似乎也没有所谓的叛逆。我们骨子里的教育,是你和爸爸给我们的永恒财富。多年以后,坐在电脑前记录点点滴滴,我还是会想起那个橘黄色的挎包,想起那个雷声轰鸣的秋天,我是如何依偎在你怀里的。小时候有星空,有嘈杂的蝉鸣,有爷爷永远吃不到的西瓜,有妈妈的手可以做出各种神奇的东西。那个家园有我想念的一切。
(二)骄傲的青少年的变化
也许我们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很自负,认为自己生来就和别人不一样,比别人特别,至少从初中到高中结束,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一年级的时候,我们班有50多名学生。到了六年级,班上只剩下24个学生。在那六年里,我几乎每次考试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所以我感觉很棒,没有人能超过我。但那时候我一直没有得到我妈的认可:“你们班多少人?”所以那时候我就暗暗告诉自己,到了初中,一定要让你考第一。后来初中上了村里最好的中学。当时一年级四个班200多名学生,比六年级多了10倍。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学生。但那时候我心里早有想法,我要证明给我妈看。我想考第一名,因为这关系到我自己的尊严,仿佛这是我刚刚萌芽的青春里第一次知道面子的重要性。但是好像十里八村的好学生都有,因为当时很少有农村孩子能上县城的中学,所以大家都会来镇上的这个初中。第一次月考,我考了班里第七名,也不知道年级多少。现在想起来嘴角都会莫名的上扬,因为那是我记忆中第一次遇到一种叫做挫败感的东西。我难过得说不出话来。我看着那些排在我前面的人,默默地一遍又一遍念着他们的名字。我一定要超过你,一定。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就好。我一直在努力赌博。
后来在连续的考试中,我的排名一直在上升,但是止步于初二,而我在初一一整年最好的考试成绩是初二,因为我前面的女生是w,她很厉害,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我都无法超越她,就像一个魔咒,陪伴了我整整一年。初二的时候,W去了县城一个不错的初中读书,自然第一名就来找我了,但是我觉得大家好像都觉得是W给了我第一名。所以,整个初二,我真的站在了高一这个我一直梦寐以求的位置上,但是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快乐。因为我一直认为那是别人不想要的东西,别人会因此批评我。但这些只是当时夹杂着所有情绪的冰山一角。毕竟,当我看到证书上的数字终于从两个变成了一个,我回到家,骄傲地把证书递给了妈妈。我该怎么表达当时的心情?我很开心。但我妈并不知道背后的故事,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W给了我一等奖。但我从那以后一直很努力,因为我想有机会再和W一起考,我一定要超过她。那就是后来的中考。因为她的学籍还在我们学校,所以她会回来参加考试,也就是说我终于可以再和她一起参加考试了。后来中考成绩出来,回学校看成绩,我排在w前面,虽然我是我们学校中考第二名,但是我是第一个从别的学校回来参加考试的。但是那一次我并不是因为我拿了第二而不开心,因为我拿了w,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并不是我几次考试都拿了第一,而是我不屈不挠,固执己见,认为自己生来就和别人不一样。如果那三年我在学习中遇到的可以称之为挫折的话,我想我克服了,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2012年夏天,初中毕业,虚岁16。那年9月,我进了县城最好的高中,还是重点班。而这些让我从骨子里充满了骄傲。如果我现在定义的话,那就是一种叫自负的东西。
回想我整个高中的岁月,我想这将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三年。也许正是那三年,褪去了我的骄傲,让我坦然面对失败。刚进高一的时候,感觉学校真的很大,比我十个初中加起来的规模还大。当时高一24个班,加起来1500多人。当时我也感到深深的窒息,因为中考成绩远比我好的人很多。但似乎上帝并不急于让我知道我其实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第一个月,不适应老师讲课的节奏,有一段时间深深的迷茫。但我不知道是上帝在眷顾我,还是我在那第一个月真的很努力。第一次月考,我考了全班第一,年级第六。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不敢相信。我一直从下到上看着我的成绩单,直到我看到我的名字在名单的顶部。似乎就是在那一刻,我那颗沉浸了一个月的心突然又躁动起来。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是做了。翻开日记,看到刚开学时写的一句话:一个月后我一定会带着风暴回来。于是我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那句话的字里行间,是我的骄傲。但我不知道那是我那三年和10级之前唯一一次见面,嗯,唯一一次。
高一上学期我们分文理,我从一转二,意味着我要离开刚认识的同学老师,去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虽然刚换了一栋教学楼,但那时候总觉得那么近。我甚至没有想到,从那时起,生活开始用它的方式磨掉我的棱角,修正了陪伴我多年的世界观。简单来说,它让我意识到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在新的环境里,我无法适应老师讲课的方式,也无法融入新的群体。如果有人上课不能回答问题,我觉得很可笑。这么简单的事情我都不懂。新班委组织活动,我觉得很做作。其实他们都是很优秀的人,只是我当时觉得自己成绩不错,不想和他们有什么交集。我完全排斥这个新阶层,排斥身边的这群陌生人。我疯了就去找新班主任。我告诉他,我不喜欢这个班,我想回到我的老班,尽管我知道,即使我回到那个班,也不会是同一个人,但至少老老师还在。当然最后也是无果而终,因为成绩不是最好的,就算是最好的,也没有那个特权。于是,师后第一次月考,24级,下一次期末考试,48级,然后高一,88级期末质检。学完课程后的高一,应该是我高中最郁闷最压抑的时候。看着越来越差的成绩,我一次又一次用文字来发泄内心的怨恨和失落。看着成绩越来越差,我会努力,早上5点到教室,晚自习后在教室呆到很晚。我想证明自己,结果却越来越差。那段时间我没有任何朋友,或者说,我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寒假回家,无意中翻到当时的日记,里面全是我对自己说的话:
(1)你他妈的在干嘛?你能做到的!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2)考试的阴霾已经消散。这次真的结束了吗?我不知道,让成绩来说话吧。
(3)现在的你就像一个木偶,麻木不仁。你甚至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
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还是有很大触动的。16岁的自己,那个当时极度绝望却不甘心的自己,那个一次次爬起来却一次次被生活打败的自己。要知道,16的年纪,你真的很努力,真的很幸运。要不是那段艰难的时光,让我知道我其实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很多人都比我自己优秀,让我慢慢失去了那份陪伴了很久的骄傲。我变得谦逊,学会了接受。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最快乐的时光会在初三,这应该是我们学校历史上的一次巨变。第一次有了实验班。学校根据高二下学期两次大规模考试的成绩进行综合排名,从1000多名理科生中选出前90名,组成我们称之为“火箭班”的两个班。恰恰是那两次考试,一次不及格,一次不及格。我被选为90人的渣渣。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很绝望,因为我真的很讨厌那种氛围,到处都是学霸。每个人都必须努力学习。但没想到的是,那一年我遇到了高中三年最好的班主任王老师。我们更喜欢叫她老班。老班是个大嗓门,30出头,短发,整个人看起来很有精神。老班是我们的英语老师。她会用不同的方式给我们很不一样的东西,让我们看英语新闻,和我们分享一些很棒的美剧。有时候她讲课的时候会直接坐在桌子上,感觉一点老师的架子都没有。有一件事我记得很清楚,就是高三的中秋节。只能在学校花。那天晚上,老班带着我们班的人去操场赏月,大家围在一起吃月饼聊天。班里的男生也声嘶力竭的喊着《单身情歌》,所以整个高三到高一,我们班的气氛都很活跃,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当然,我也见过老班发火。她在教室外面训斥别人,整个走廊都是老班的声音。所以我觉得老班有时候挺吓人的,但是她很真实,很坦诚,很讨人喜欢。
大概就是在这种氛围下,我上了高三,因为自己的失误,有幸被叫到人生第一次出现在晨会上。那是晚上11点多了,整个宿舍都在无睡意的疯狂聊天,肆无忌惮的大笑,因为睡在8号床的哥哥说话卡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笑当时的场景,但是当时的笑我一点顾虑都没有。突然,三声巨响,宿舍门被检查寝室的老师撞开,顿时寝室一片寂静。老师问:“那寝室长呢?你为什么不熬夜?有什么纪律?”?现在都忘不了当时是宿舍长的杨格说的一句话:“我只关心卫生,不管纪律。”当时老师也是无语,留了句:“好的,你等我。”后来第二天院长当着全体同学的面说:“加油,只关心卫生的宿舍管理员和舍友都到前面来。”后来每次宿舍聚会都会提到阳哥的金句,笑到肚子疼。原谅我写这一段的时候没有笑傻。其实我一直很怀念那个时候。我们总是勇敢地面对老师。我们一直谈到午夜。我们聊到了曾经喜欢的人,未知的高考,看不见的未来。这是一种很好的感觉。现在,你们都好吗?
在过去的三年里,我在学习上经历了巨大的变化,不是变得失望,而是失去了骄傲和锋芒。如果不是高一那段艰难的日子,我不会那么抗压,也不会打败高考。
2015六月八日下午五点,终于英语结束了,我的高中日子也结束了。
我还记得我写在试卷上的那句话:再见,十八岁的天空。
是的,再见了曾经无比骄傲的你,因为成长一直是战火纷飞的孤独,宏大却无声。
(三)迷茫而清晰的时刻
说到大学,第一个想到的词就是格格不入。因为感觉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复杂了。如果说高中三年让我意识到自己在学业上只是个普通人,那么大学给我的感觉就是自卑。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这个词像标签一样粘在自己身上。他们周围的人来自全国各地。他们多才多艺,会弹吉他,会跳舞。而且看看自己,好像除了学习什么都没有。因为不玩游戏,有时候和别人走在一起会觉得不舒服。但后来我越来越明白,大学应该是一个人孤独的四年,你永远不用和任何人比。
以后我会选择认真听课,去图书馆学习,拍一些好看的照片,有感触的时候写下来。直到有一天我自信地告诉自己,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最近在钱佳的《交换梦想》里看到一段话,击中了我的内心:中国有13亿人,也许其中有1亿人很厉害,实现了梦想,造福了社会;有一亿人迷茫、尴尬、挣扎;有一亿人是坏人,在做坏事,或者打算做坏事;而剩下的十亿人,平静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在平凡的岗位上,上班,结婚,生子,温暖,善良。这是你,这是我。
我清楚地明白,这二十年来我所经历的,其实都不算什么。我从一个自命不凡的自己,变成了一个学会接受生活无奈的普通人。但我更清楚的知道,这些都是生活必须教会你的,在自己的世界里死去的同时,安静的活着。我的父母和大部分家庭成员都信奉基督教,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我觉得这个信仰和宗教无关,但是它教会我不赌博,不抽烟,知足常乐。爸爸不打牌,不抽烟,所以我小时候也可以打麻将,但是从来不涉及钱,哪怕一毛钱都没有,因为那是我的底线,一闻到烟味就恶心。在农村长大的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多抬不起头。相反,我很感谢上帝的这种安排,因为当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他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他会的。我很幸运,我能顺利进入高中和重点大学。我跟我妈说:“老天很公平,我对现在的自己很满意。”
结论:这就是我的故事,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孩。我知道未来有很多困难等着我,我也知道我终究是个普通人。但我相信,历史上会有一座不为人知的丰碑,刻着我们每个人的名字。我们,平凡而伟大。愿你我永远勇敢。
纪念
2065438+22:48 2008年4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