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帕里-洛德理论?
关键词:口头传统,史诗,节目
史诗属于叙事诗的范畴。史诗是一种古老的文学样式,在人类文化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史诗在漫长的传承过程中融入了大量的神话、传说、故事、歌曲和谚语。史诗是民间文学的宝库,是了解一个民族的百科全书。史诗在以文字记录和作为文学形式出现之前,曾有过作为口头文学的悠久历史。它们在文学形式上的发展过程是可以用文学来验证的。作为口头文学的起源,它们可以追溯到史前时代。
史诗是世界通用的体裁。苏美尔史诗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000年左右,巴比伦和希腊史诗出现在公元前1000-400年,大量史诗出现在中世纪和现代欧洲文学史上。一般认为,文学史上关于史诗及其性质的讨论始于欧洲。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革剌斯等古希腊哲学家都讨论过史诗,但直到16世纪亚里士多德的《诗学》被重新发现,人们才开始从理论上讨论史诗。欧洲古典主义在史诗研究领域积累了深厚的学术传统。18世纪的欧洲浪漫主义运动,掀起了收集和研究民间史诗的热潮,促进了人们对史诗起源、流传和创作的探索。欧洲民俗学兴起于19世纪中叶,史诗作为民俗学的一种文体再次进入现代学者的视野,在方法论上开辟了史诗研究的新时代。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中国的史诗从未得到应有的重视,在世界文学史上也没有一席之地。这是非常令人遗憾的。
20世纪的世界史诗研究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在历史研究和日益严谨的分析程序的启发下,人们冷静地思考积累的大量数据。英国古典学者鲍勒开创了口头诗和书面诗的比较研究,重新定义了英雄史诗,并深刻阐述了其体裁意义。65438-0960年,美国学者洛德创立了比较口头传统研究的新领域,揭示了口头史诗传统的创造力量,建立了一套严密的口头诗学分析方法。洛德的研究表明,史诗研究不再是欧洲古典主义的代名词,而成为一种跨文化、跨学科的比较口头传统研究。1970年代以后,表演理论、民族志诗学等新理论充分利用口头传统的活态资料,吸收当代语言学、人类学、民俗学的成果,构建理论和方法论,极大地提高了口头史诗研究的学术地位,使之成为一个创新领域。
与中国丰富的史诗传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们的研究起步较晚,理论探讨还很薄弱,国际学术影响力也不大。中国史诗研究的学科建设是一项系统工程,包括整合研究团队,建立符合现代学术规范的数据库,逐步完善规范学术研究的理论和方法,研究方向的具体化和系统化等。从现有条件和已经开展的工作来看,中国史诗研究正朝着健康的方向发展,前景十分广阔。
本文以当代欧美学者的代表性史诗为基础,以欧洲民俗学史、口头传承研究史和美国民俗学百年史为参照系,阐述了口头诗学的基本概念、研究方法和形成过程,确定了它在西方民俗学史上的地位,并举例说明了它与中国民俗学研究的联系。就史诗研究而言,西方从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开始就积累了丰富的学术传统,而中国的史诗研究大规模发展也不过半个世纪。我们研究过史诗,但这种研究并不是史诗学意义上的主体意识,表现在大多数学者并没有把口头史诗作为口头民俗来研究,而是从经典教条出发,学术研究与民族意识、民族意识形态混为一谈,作家文学研究与口头传承研究相互混淆。问题的关键在于,今天的学术是国际化的,但我们对世界的理解是片面的。我们的学者经常敢于仅仅通过阅读一本书来借用它的理论概念。因此,对一派进行系统的研究,可能对学界有所裨益。因此,有必要对民俗学的方法论和理论进行全面的介绍和研究,建立新的概念体系,有效地运用新的方法,进行规范化的学术研究。中国是一个口头史诗丰富的国家,口头诗学理论在这里有着广阔的发展前景。
首先要了解帕里-洛德理论的前提,也就是它的学术背景。这个问题要从19世纪以来的古典主义、民族志、语言学说起。[1]
经典以荷马问题为试金石,这也是帕里-洛德口述诗歌理论的一个根本问题。但是,从古至今,对这个问题的解释一直局限于神话的解释。19世纪欧洲浪漫主义者和民族主义者对口头文化的发现,使“荷马问题”成为一个“口头传统”的问题。从此,荷马问题也变成了人们如何看待古代经典的问题。荷马史诗的神圣性使人们习惯于从超验的观念出发,认为它是一个圣人的原创之作。近200年来,欧洲古典主义一直被以下问题困扰:传说中的荷马时代有文字吗?如何解释epic的不一致?没有文字的帮助,这样一部长篇史诗如何创作和保存?如何看待关于史诗的神话传说?如何解释史诗中不同时代的文化沉积现象,比如方言,古语。研究表明,荷马时代有无文字与荷马问题无关。将荷马史诗的作者推向前剧本的口头时代无疑是进步,但仍有一种固定的文本信仰阻碍着人们的思考。民间集体创作的理念催生了多位作者的观点、短歌和原型探索...所有这些都没有触及口头诗歌的本质。1世纪:约瑟夫斯从荷马史诗叙事的不一致性提出了一个问题。之后大约1700年,除了战争和瘟疫,没有任何争论。阿贝·迪欧比纳克(Abbe d'Aubignac)在1715中指出:“事实上,没有荷马签名的书,荷马也从来没有写过。如果他什么都没写,荷马就根本不存在。”1795年,弗雷德里希·沃尔夫在19世纪挑起了一场分析师与一神论者的争论,一场一个荷马与多个荷马的争论。争论的双方之一是所谓的决议派,炮制了史诗的“合成论”。以卡尔·拉赫曼为首,他在1816和1836中提出。几个世纪以来,不同的诗人和编辑创作、加工和编辑了荷马的诗歌,这是语言和叙事缺陷的结果。争论的另一方是所谓的统一派。这个派别没有旗手。他们是少数,不断受到攻击。但是,攻击者的论证并不细致。他们认为史诗是荷马毕生的创作。争论的结果是,决议派赢了。帕里遇到了这场漫长辩论的最后一幕。他以荷马为学术起点,继承了决心派的一些观点和方法。
文献学是帕里-洛德理论方法论的主要来源。德国古典语言学对荷马史诗风格的研究给了帕里很多启发。后来的口语编程理论的追随者大多是从现代语言学开始的。现代语言学是人文主义研究的重点。描述语言学,尤其是结构主义,认为语言是一种结构。口头诗学研究者强调以语言和文本为主要经验现实来研究口头诗歌的内部结构和功能。历史语言学的主旨:在传统中建立连续的意义有助于探索语言的诗性传统。弗莱认为,语文学(历史语言学)为帕里和洛德提供了方法论。在1860中,Ellentt和Duntzer注意到了格律和文本之间的关系。Witte在1912讲过词的形态学。A.Meillet专门从事口头创作。[2]帕里受他影响,开始研究史诗的风格。帕里的理论借鉴了上述所有学者的研究成果,他的很多观点是从前面的讨论中分离出来的。帕里用民族志来完善他的理论。帕里和洛德在公元1930年去了纳斯拉夫进行调查,并从口头传统的场景中检验了他们的理论假设。
民族志为口头诗歌理论提供了文本之外可以直接观察到的诗歌现实;事实证明,经典研究的实证研究可以借鉴不同传统之间的人类学比较研究方法。拉德洛夫:在中亚史诗的研究中,他触及了口头诗歌的表现、即兴创作、故事的变奏、典型场景和陈词滥调,用比较的方法将活的史诗传统与荷马史诗进行了比较。穆尔科:他的人种学报告证明了南斯拉夫口头史诗传统与荷马史诗相似。拉德洛夫:1885在他的《中亚史诗》田野报告中指出,人们从来没有把演奏中的变奏当作新的创造。他研究歌手,证明自己的观点,提出所谓的庸人。克劳斯:他从65438到0908在南斯拉夫做了实地调查。他证实,歌手使用“刻板印象”进行创作,也依靠记忆进行表演。Gennep)1909讨论了同样的现象。格斯曼从自己的口述创作中发现了“构图方案”,即叙述者有一个叙事结构来填充台词。穆尔科:用现代民族志的方法调查了对帕里影响最大的南斯拉夫口头史诗和歌手,决定了帕里的阶级飞跃:传统荷马——口头荷马。[3]
最终,帕里建立了自己的理论,他改变了古典学者的传统观念,使人们从文本中看到了荷马史诗的口头传统。帕里研究了我们今天所拥有的荷马史诗的文本,他还去了南斯拉夫,用现场的口头传统进行了验证。洛德继承了老师的事业,用更口头的传统来检验理论。洛德对歌手进行了调查,经过多年的研究,他证明了老师的理论,完成了这个对奥秘的研究,并在1960出版了《故事歌手》。这部里程碑式的作品被弗里尔拍成了口头文学的“圣经”。
自从1930年代以来,Parrillod的理论受到了各种学术领域的挑战。人们对这一理论的可靠性提出了以下质疑:该理论过于机械,只摘录和研究了史诗的一些短语;这一理论能否用于其他风格的民俗学还不确定;这个理论是针对世界上所有的史诗吗(史诗是世界通用的文体吗)?如果是,那么这个理论在世界上还没有得到验证;如果没有“即兴”的前提,那么口语节目理论就没有用。所以,它只是一个理论,也许永远不会被证明,更别说让大家满意了。
与批评者的批评相反,口语编程理论已经被应用到世界上100多种语言传统的研究中,已经超越了理论阶段。
帕里的口头诗概念为荷马的问题提供了一把钥匙。帕里认为,理解口头诗的本质,就是荷马史诗的本质。帕里认为,解决荷马问题必须从研究口头诗的内部运作过程入手,获得对抗文学的绝学。帕里的学术表现了人文科学研究者严谨的科学态度:观察现象,建立假说,用实验验证假说,证实或修正假说的结论。帕里的主要问题是:歌者对传统的依赖,口头诗的稳定性和可变性,口头诗的传承方式,史诗的取材,史诗与历史事件的联系。[4]帕里资料收集:史诗的自然环境,也就是表现水平:史诗的长度、停顿、创作特点,要求用特别自然的方式演唱的歌曲。帕里从南斯拉夫的歌文化中收集历史诗,他的目的是把收藏家的注意力集中到表演上——真正的表演,这是歌文化中的观众所赋予的。帕利佐:南斯拉夫史诗文本集,以记录和抄本的形式保存,是南斯拉夫活史诗传统的实验室记录。帕里理论的科学性来自于论据的质量。
帕里对口头诗的定义。帕里研究了口头诗人如何学习和创作历史诗歌,以及实际存在的过程。他认为口头诗是一个活的有机体,由程序和主题构成。他强调,歌曲的每一次表演,也就是表演中的诗歌创作,口头诗人都属于传统,同时又是有创造力的艺术家。帕里研究了一个独特的过程:口头歌曲学习、口头创作和口头传播,这三个过程几乎重叠,是同一过程的不同方面。这个过程没有固定的文本。帕里的研究成为20世纪民俗学的典型案例。
帕里的学术贡献,首先是他发现并论证了“传统荷马”。通过对荷马史诗文本的语言学分析,帕里找到了传统的叙事单位,如程序、程序律、节俭、跨线句连接等。其次,他发现了“口头荷马”以及荷马史诗文本背后的口头传统。他认为荷马对传统表达方式的依赖表明他是一个口头诗人。此外,帕里开创了类比求证的方法,《南斯拉夫活着的史诗》为他提供了口头诗歌体验的现实。
作为帕里的学生,洛德的贡献并不逊色于他的老师。洛德研究了口头传统叙事歌曲,他抛弃了史诗、英雄诗、民间史诗、民族史诗、通俗或原始等词汇。他认为术语之战非常重要。[5]洛德是口头诗学的创始人,《故事歌手》是一部口头诗歌研究的原创作品。它以严谨的第一手田野资料为基础,用结构主义的视角回答了什么是口头传承,它的结构与功能,它的内在运行机制。故事演唱者这样开头:“这是一本关于荷马的书。他是我们的故事歌手。从更大的意义上来说,他代表了从古至今所有的故事歌手。”当代南斯拉夫歌手“阿夫多是我们时代的荷马。”洛德的话揭示了口头流传下来的事实。不同民族和传统的平行比较,也是贯穿古今的历史比较研究。
口头诗学的比较方法首先是平行研究的类比法。通过对口头诗歌创作和传播过程的描述,确定了比较的基点:语音模式、格律、句法、文体模式、节目与主题、故事模式。比如洛德对《归来歌》的故事模式的比较,是在以下几点进行的:缺席、灾难、归来、复仇、婚礼。此外,还有影响研究的历史比较法。比如纳吉布把荷马史诗和印度梵文诗歌进行对比,他采用的是通过对比印欧语进行语言重构的方法。[6]他建立了表演、创作、传播三位一体的诠释学模式。他通过对印度活史诗传统和荷马史诗的比较,阐述了荷马史诗形成的演化模式和荷马史诗文本化的过程。[7]柯克(G.S.Kirk)提出了口头传统生命周期的四个阶段假说——初创、创造、重复生产和衰落。[8]以上研究主要集中在* * *的比较上,后世学者追求的是超越* * *的独特传统。每个口头诗歌传统都有自己的特点,并积极地将这些特点融入传统的批评模式中;它包括语言的本质特征、格律和其他韵律的要求、叙事特征、神话和特定的历史内容。强调每个文本的确切特征:口头的,源于口头的,唱录的,背诵的,临摹的,手稿的历史和收藏环境。[9]
口头诗理论有以下几个重要概念[10]:
表演中的创造是口头诗学的核心命题。要了解口头诗的表现,首先要从田野工作入手。田野工作体现了口头诗歌研究的实证性,是一个收集有关现场口头诗歌表现的证据的过程,包括研究者在现场和现场记录、观察和研究的口头诗歌的真实性。我们称这个过程为野外工作。实地工作是帕里和洛德的一大学术特色。他们强调在口头传统文学中挖掘西方文学遗产的神圣性。洛德多年来一直在巴尔干半岛收集数据。与那些从人类学角度进入民俗学的人相比,洛德有着丰富的田野工作经验。洛德反驳了人们应该寻求原型的观点:“我怀疑我们是否能在故事、歌曲或史诗中找到原型,因为我们应该考虑到,口头传统中一种艺术形式的每次表演,无论是故事还是史诗,每个歌手都有变奏。”人们可以注意到洛德关于民族志田野工作与这部作品的目标人群之间的复杂关系的观点:“诗歌中的一切都属于人民集体,但诗歌本身,出现在具体演唱中的节目,属于演唱者。所有的元素都是传统的。然而,当一个伟大的歌手坐在观众面前时,他的音乐,他的面部表情,他特别版的诗歌,在这一刻都属于他。”
田野工作主要采用民俗学的时间分析法。术语* * *时间和持续时间来自语言学。它是布拉格学派的理论研究之一。19世纪到20世纪,语言学可分为历史方法和非历史方法。前者旨在重建印欧语系的历史,后者是语言现状的比较研究。为了研究歌唱中的口头诗,田野工作需要这种时间分析,旨在描述传统的实践系统。当研究进入传统的深层组织原则,即文化延续的现实时,历时性分析是非常必要的。语言重建的方法可以解释现有传统中语言的许多方面,否则,这些方面就是不清楚的。历时性和历时性分析可以相辅相成。
对活的口头传统诗歌时间性的分析表明,创作和表演是同一过程中不同程度变化的两个方面。单纯从史诗文本层面是无法观察到这样的现实的。洛德认为,口头诗的创作不是为了表现,而是表现的形式。
传播是与“表演中的创造”相对应的一个术语。只有通过历时性的观察,才能观察到口传的特点,口传与创作、表演相互作用。分布模式可以是向心的,也可以是离心的。
主题,最实用的定义:主题是基本的内容单位。主题与社会和文化模式有关。荷马史诗的主题不适合印度史诗的主题。不同的民俗学文体有不同的主题分析模式。程式是一个相对固定的词,以传统口头诗的主题为主。节目和形式的关系相当于主题和内容的关系。这项规定的假设是,形式和内容在概念上是一致的。帕里对程序的定义:程序具有相同的步调,表达基本的意思,并且被有规律地使用。程序就像语言一样多种多样。
节俭是帕里的发现:荷马史诗的语言是自由表达,具有相同的韵律值,表达相同的意思,可以互相替换。这个节俭的规则只能在绩效层面上观察到。
传统与创新,口头传统在表演中获得生命,此时此地的每一次表演都反过来提供了创新的机会,不管人们的始终,任何这样的创新都会在传统中得到清晰的认可。统一与有机,就口头诗学而言,荷马史诗的统一与有机整体是歌唱传统历史发展的结果,而不是造物主凌驾于传统之上的影响的结果。把史诗的创造者归结为文化英雄,这是一个常见的错误。现代人对作者的概念是一个带有个人色彩,强调个性的词。
作者和文本,就口头诗学而言,是由唱腔和文本的权威性决定的,是由无数表演之间的稳定性决定的。文本的概念来源于表演中的创造这一命题。口头诗学的主要方面是表演。在创作、表演、传播三位一体的诠释学模式中,关键要素是表演。没有表演,口头传统就不是口头,没有表演,传统就不是传统,没有表演,荷马的概念就失去了完整性,不仅如此,我们对古代经典的理解也不会完整。
帕里-洛德理论是20世纪口头传承研究中一个承前启后的理论。帕里-洛德理论本身就具有跨学科的意义。帕里和洛德来自哈佛,美国民间传说的摇篮。他们两人分别代表了哈佛的第三代和第四代民俗学家。民俗学为帕里和洛德的研究提供了历史氛围,支持洛德提出并形成他的博士论文,即《故事歌手》,后来成为口头文学的基础。在哈佛,有四个学科构成了洛德学术生涯的有机整体:古典文学、斯拉夫文学、比较文学和民俗学。[11]帕里-洛德理论在20世纪60、60、60、80年代美国流行的民俗学教科书中得到很好的表述。帕里-洛德理论与美国民俗传统密切相关。自1888以来,美国民俗学形成了两大流派:人文学科的民俗学和人类学的民俗学。前者控制大学,后者占据美国民俗学会。人文学科的民俗学家把口头传统分成各种风格,专门研究。它们的范围是文明社会的民俗学,主要是印欧民族的语言传统。代表人物有蔡尔德、基特里奇、汤普森、哈特、泰勒。人文学科的民俗学家试图用进化论来解释民俗的起源。他们继承了欧洲民俗学的旨趣,重视故事文本的研究,并把文本分成类型,进一步划分母题或其他元素。他们非常重视文本的收集、注释和传播,并深受芬兰历史地理学方法的影响。帕里和洛德研究了口头传承的创造过程。他们尊重民俗和人种学的重要价值,重视实地工作。当然,有些人还是认为自己只是文学上的民俗学专家。
帕里-洛德理论在口头传承研究中的历史地位非常重要。18、19世纪“大论”:欧洲浪漫民族主义、文化进化论、孙神话。20世纪关于“机制”起源的研究:芬兰历史地理方法、区域年代假说等。文本模式研究:史诗原则、口语程序理论和形态学方法。结构主义和阐释学、精神分析、民族志诗学、表演理论等。帕里-洛德理论是20世纪发展起来的民俗学理论,其更大的背景是俄罗斯形式主义和结构主义的学术范式。研究主旨:就一个民俗而言,它是什么、如何运作的问题,已经取代了以前检测其起源的问题。【12】从口头传承研究的学术背景来看,口头诗学的代表人物把文本模式作为记忆的手段和传统的参照来研究;他们,扑通的形态法,奥立克的史诗法,都属于文本模式的研究。[13]口头诗学继承了阿尔奈和汤普森的芬兰历史地理方法,开创了民族志诗学和表演理论的先河。
中国现代学者,如闻一多、朱自清、顾颉刚、、陈等。20世纪60年代以来,学者们从民歌的角度研究《诗经》中的赋比兴问题,涉及口头诗歌的即兴口头创作和口头言语的文体形式。但都没有形成方法论,也没有被后人认真总结。《诗经》、《楚辞》等古代经典与口头传统的关系,近年来受到学术界的关注。当然,评论员没有传统的实地工作经验。1974年,美国华裔学者王敬先发表了一篇关于《诗经》研究的博士论文,首次将帕里的理论应用于中国文学研究。1980年代,杨承志把洛德讲故事的歌手介绍给中国民俗学界。1965-1980年代后期,欧洲学者用这种方法研究扬州评话等中国说唱文学;65438年至0997年,开始了口头诗学的译介工作:弗莱的《帕里-洛德理论:口头创作的理论与方法》和《洛德的故事歌手》即将翻译成中文,这一理论已被研究者关注和引用。1998口头文学的诗性研究进入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2000年,中国社会科学院根据哈佛大学图书馆米尔曼·帕里口述文献数据库的模式,立项支持“中国少数民族口述文献数据库”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