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民族是如何发展起来的?
关于犹太人为什么世世代代受到全世界反犹主义的迫害,众说纷纭。有的说犹太人太聪明,“没有遵守的弟子”;有人说它是宗教性的,因为耶稣基督,一个基督徒,被犹太人出卖并杀害。有学者认为,在中世纪,基督教国家把放债收息视为一种罪恶。但当时犹太人被禁止从事其他“合法”的职业,只能从事这种“罪恶”的行当,这加深了其他人对犹太人的仇恨。在排犹主义和反犹主义的历史长河中,犹太人被打上了奸商或守财奴的烙印,就连莎士比亚也没有摆脱对犹太人的偏见。夏洛克在他的作品中曾被视为犹太人的代表。
自命不凡的犹太人不仅自称是上帝的选民,还敢和上帝较劲。他们为人类贡献了圣经(旧约),亿万信徒在这里找到了精神家园。他们收租放债的“罪恶活动”奠定了《商业时报》的金融规律:他们占世界人口不到0.3%,却获得了高达30%的诺贝尔奖。传统上,犹太人非常重视教育。他们不做粗活,雇佣阿拉伯人或其他外国劳工承担铺路、盖房、种地、收垃圾等繁重的体力劳动。
犹太教是一个古老的民族。犹太人有一段麻烦的历史。最早的记录是所谓的《出埃及记》。摩西带领不愿做奴隶的犹太人,历尽艰辛回到家乡。这个国家刚刚建立,好战的巴比伦人就摧毁了它,犹太人不得不四处逃亡。耶路撒冷被摧毁的那一天,大批贵族被流放到巴比伦,历史上有“巴比伦的囚徒”之称。于是,犹太人作为犹太王国的幸存者开始出现。
巴比伦陷落后,犹太人迅速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重建犹太国家。
后来,希伯来人先后被波斯人和马其顿人统治。此后虽然独立了100年,但很不幸,马上就被罗马人统治了。公元136年第二次反抗罗马人的起义失败后,希伯来人不是被杀就是被卖,其余的被强行驱逐出巴勒斯坦。至此,所有的希伯来人都成了犹太人。犹太人再次逃亡,开始了近两千年的“大流亡”。流动的希伯来人变成了流动的犹太人。这一次他们逃到了欧洲,等到他们再次重建以色列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千年。
在这个古老的犹太国家被罗马人摧毁后。犹太人逐渐迁移到欧洲。当时的欧洲,除了地中海地区,人口稀少,经济落后。犹太人很快站稳了脚跟,他们的主要活动是做生意。犹太人四处漂泊,生活在世界上。他们不喜欢定居务农,经商比种地挣得多。犹太人还有一个欧洲人比不上的优势,就是犹太人分散在世界各地,横向联系顺畅,结社严密,实际上是一个超级跨国贸易网络。
作为新移民,犹太人很难一下子进入主流社会的分工体系,成为其中的有机组成部分。因为当时各国的经济基本都是自然经济,分工与血缘、亲缘、地缘的纽带紧密交织在一起。在任何地方,基本都是自我封闭,不可能轻易接纳外人。在这种经济体制下,犹太人只能生活在封闭的分工体系的边缘,作为不同体系之间的中介而生存。这种边缘中介活动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沟通不同分工体系的商业活动。犹太民族的边缘基因和边缘身份与这里的边缘地位和边缘活动不谋而合。
当罗马帝国视基督教为国教后,开始走向衰落,根本没有时间去管教这些犹太异教徒。后来查理曼大帝和他的后代都是基督徒,但是犹太人交的税钱对他们来说更重要,所以一直保护犹太人。中世纪欧洲大大小小的领主也采取了类似的政策。尽管犹太人在宗教和政治上没有地位,但他们在经济生活中发展顺利。公元7世纪后,穆斯林国家在中东崛起,在国际贸易中与欧洲的基督教国家,尤其是非犹太人对抗。从北欧到北非,从英国到中国,都是犹太人的市场。据说,当时犹太商人出国采购货物只需带上一张由罗马或巴格达的银行开具的汇票。你可以在其他国家支付货款。
聪明的犹太人不做主食,米、面、油、盐这些利润比较薄的商品,而是做丝绸、香料、宝石、奴隶,这些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喜闻乐见的。除了这些商品,他们还有其他的利益要考虑。犹太人是欧洲异乡的异乡人,是圣经中点名批判的异教徒,必须争取当地权贵的保护。
犹太人和当地人发生冲突时,总是求助于当地精英,当然也不会空手求助。在历史文献中经常可以看到,一些犹太人被诬告杀人或犯有其他罪行,不得不送点钱给地方官员求援,最终结果是无罪释放。在犹太人看来,这是当地官员和土匪对犹太人的联合压迫和勒索。在当地普通民众看来,这无疑是金钱与权力的勾结,加深了对犹太人的反感。
犹太人与当地普通民众的对立迫使国王和公爵们发布官方文件,宣布犹太人属于他们,并用围墙将犹太人的住所围起来进行严密保护。这使得犹太人不仅在宗教、文化和经济活动中,而且在日常交往中,与当地人更加隔绝。再看欧洲历史,每当出现社会动荡,犹太人居住区总是第一个被暴徒洗劫的。
这种隔离,在当时是一种保护措施,后来却成了迫害犹太人的手段,后来又成了指责犹太人的借口。
到了11世纪,欧洲的经济有了一定的发展,十字军东征也打开了通往中东的贸易之路,当地商人开始在贸易中逐渐取代犹太商人。从那时起,犹太人也改变了他们的角色,将他们的业务重点转移到放贷上。很多犹太学者认为这种改变是形势所迫,但恐怕更多的是自愿。既然做生意的目的是赚钱,为什么不借钱赚钱呢?更何况当时最低的贷款利率是43%。以犹太人的聪明,怎么可能放弃这样的利润?于是,在欧洲,犹太人成了高利贷者的代名词,这就是《威尼斯商人》中夏洛克的形象。
犹太人真正的厄运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借钱给别人要收利息是不道德的,直接违背了圣经的教导。只有邪恶的人才会白做这种坏事。
对犹太人来说,达官贵人的态度比普通人的态度重要得多。普通人的态度从来都不太友好,犹太人可能也不太在意普通人对他们的看法。犹太人过去经商,即使没钱纳贡,也还能维持社会运转。现在犹太人成了权贵的钱袋。他们有钱的时候对犹太人好,没钱的时候不理他们。英法两国的国王甚至对犹太人征收重税。那些不按时纳税的人会被逮捕并遭受酷刑。犹太人真的不知所措,申请离开,却不被允许。当这些犹太人被压榨得一无所有的时候,他们被驱逐出境,当然别人欠犹太人的钱都浪费了。反正在有权有势的人眼里,这些犹太人就是懒,喜欢剥削的寄生虫。洗劫他们既不会激起民愤,也不会让人有负罪感。
法国大革命后,天赋人权的启蒙思想在各国广泛传播,犹太人也获得了和其他民族一样的公民权。当时欧美国家正处于资本主义蓬勃发展的初级阶段。一向擅长商业和理财的犹太人如鱼得水。开店、建厂、修铁路已经成为时代的潮流。当然,犹太人最擅长的是金融银行业。1862年,普鲁士共有642家银行,其中550家由犹太人经营,犹太人只占当地人口的1%。
在这些犹太人中,在德国法兰克福发了财的罗斯柴尔德家族是当时世界上最富有的家族。可以说是极其有钱,德法英政府都要从家里筹集战争费用。无论战争结果如何,罗斯柴尔德家族一定会赢。从投资者的角度来看,这可以说是完美的。但最大的问题是,战败的一方肯定对罗斯柴尔德家族恨之入骨,“资助敌人”的罪名也没了。
整个中世纪乃至近代史。犹太人的经商之路不仅仅是“坎坷”二字可以形容的,他们完全是在炼狱之火中行走。驱逐令,木桩,屠刀时刻伴随着他们。其中最残酷的是希特勒在德国的“最后定居”。600万无辜犹太平民的惨死结束了自十字军东征以来一系列对犹太人的屠杀。
然而,就在这样一个荒诞的经济舞台上,却一再呈现出极其诡异的场景:纯粹以经济形式生存和发展的犹太人,一次又一次被野蛮的宗教和政治势力推入贫困的深渊,而犹太人却每次都成功地以纯粹的经济手段重新进入富裕的境地。以至于在许多世俗统治者看来,犹太商人几乎成了他们的造币机器和摆脱经济困境的特效药。当市场萧条、贸易不畅、金融不发达时,君主们就会召来犹太商人,只要经济随着犹太商人的到来而发展,君主们就会不满足于犹太商人缴纳的高额税收而“杀鹅取卵”驱逐犹太商人,并没收其全部财产。这里最典型的例子是法国君主。
这个过程也可以说是一个互为因果的转化过程:没有这样的商人基因,犹太人无法在如此恶劣的政治、文化、经济环境中生存。历史上被迫害的民族太多了,只有犹太民族以纯商业或者纯金钱的形式生存了下来。另一方面,正是一次次的政治经济打击,迫使犹太人不断提高自己的商业才能,精益求精,直到与经济运行完全契合。在这个阶段,犹太民族的政治解放正在临近。
犹太人长期受到民族之间和国家之间冲突的困扰,他们试图用不同的方式解决这些问题。犹太人采取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措施:坚持民族主义路线的犹太复国主义,争取在中东的耶路撒冷建立犹太国家;或者共产主义,彻底摧毁国家,解放全人类,也解放犹太人自己。
犹太人离开耶路撒冷已经两千多年了,他们已经习惯了欧洲的生活。况且,生活在信仰伊斯兰教的阿拉伯人身边,未必比生活在信仰基督教的欧洲人中间好多少。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共产主义思想占了上风。对于生活在异国的犹太人来说,共产主义是最理想的社会。虽然他们不能赚钱致富,但至少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不用担心生活。犹太人很容易被“工人阶级没有祖国”的口号所吸引。于是犹太人成了欧洲国家共产主义运动的中流砥柱。共产主义创始人马克思是犹太人,德国著名工人运动领袖卢森堡和李卜克内希特是犹太人,俄国革命家托洛茨基也是犹太人。
在长期的流亡生活中,为了克服各种逆境,民族主义成为犹太人的精神力量。没有这种精神支撑,犹太人早就被当地人同化了。同时,周围多数民族的民族主义情绪也是犹太人存在的最大威胁。其实不只是犹太人,每个少数民族都面临着类似的情况。特别是移民到外国的人成了少数民族。当新祖国和旧祖国发生利益冲突甚至战争时。新的祖国可能会把你当成一个不可信任的异类,旧的祖国也可能会把你当成一个忘祖的汉奸。
犹太人在全世界都是一个民族意识很强的民族。现在很多美国犹太人要求孩子保持犹太意识,课后去教会办的希伯来语补习班。
据统计,70%或80%的青年男女接受过传统的犹太教育。然而,父母希望他们的传统文化不会阻止他们的孩子进入美国社会并取得成功。一般来说,来自中欧的讲德语的犹太人更容易接受西方文化,思想也更开放。而来自东欧的则比较保守,固守传统,只在社群中开展活动,甚至只在族内通婚。现在他们的大家庭和社区不再是种族基地,家里保留的习俗也减少了很多。
然而,每年三月底,犹太人的逾越节期间,仍然可以看到全家团聚,满堂儿孙。餐桌上,男主人念希伯来经文,然后每人念一段圣经。不会说希伯来语的可以读英语祈祷文,然后吃无酵饼。这是为了纪念犹太人的祖先逃离埃及时,生面团还没发酵就匆匆做成面包在路上吃。正是这些蛋糕使他们没有饿死。这个节日会持续七八天,是保留下来的犹太民族节日。
当人类社会终于摆脱了政治和宗教这只“看得见的手”的支配,进入了一个“看不见的手”——市场之手——发出最高指令的时代,犹太人这个千百年来一直以纯货币形式存在并且极其成功的民族,自然迎来了自己的新时代,迎来了自己的繁荣。“世界第一商人”终于有了结果!
二战后,犹太人富裕起来,到处发展。在1971年。在犹太人中,40%是经理或行政人员,29%是专业人员。在服装行业工作的人比例下降,留在服装行业的大多成为了管理人员。目前从事房地产和住房建设的犹太商人较多。另一个突出特点是美国犹太人受教育程度高,70%的年轻人都取得了学位。许多犹太知识分子在美国大学教书。
总之,犹太民族是一个伟大的民族,人类文明取得了今天的成就。这与犹太人的贡献是分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