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陶建:在长城第一个喝可乐的中国男孩怎么样了?

1979年三月,春光明媚。来自法国的摄影记者詹姆斯·安德森和他的翻译在八达岭长城徘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詹姆斯不停地按着相机的快门,拍摄着眼前的一切。这个新开放的国家对他来说无疑是神秘的。

当时中国刚刚进行改革开放,外国媒体人入境受到严格控制。詹姆斯也异常艰难,通过技术人员拿到了去中国的签证。这次旅行来之不易,所以他决定在这个大国的首都北京走一走,拍几张照片。参观了天安门广场、颐和园、故宫和其他著名景点后,詹姆斯开车去了八达岭,感受中国五千年的文化。

詹姆斯拍了几张照片,但都不满意。这时,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映入了他的眼帘。

男孩的名字叫黑陶建,他是一个真正的北京男孩。此时,他正和家人一起游览长城。从西直门的家到八达岭距离很远,北京人爬长城都要坐火车。这次火车之旅让他担心的是,他因为调皮好动,差点被锁在火车的厕所里。

此时,黑陶建正无精打采地和他的父母一起沿着长城散步。但当他看到一个拿着相机的外国人时,他突然被吸引住了。当詹姆士看到黑陶建时,他的心动了,一个想法从他的脑海中闪现。

征得家人的同意,詹姆斯决定在长城上给黑陶建拍一张单人照。当时,黑陶建穿着一套典型的上世纪70年代的绿色军装,军装领子上有两个红领子。虽然看起来活泼可爱,但好像少了点什么。詹姆斯沉思了很久,突然很有福气,拍了拍脑袋。他想起了来中国之前他背包里带的可口可乐罐。

于是,詹姆斯拿出可口可乐,打开拉环,插上吸管,递给小黑陶建。上世纪70年代,中国的市场资源并不丰富。就连北京的孩子也接触到了橘子汽水、豆冰棍、裹糖等零食。他们在哪里见过可口可乐这样的高档货?

黑陶建把可口可乐拿在手里,犹豫着要不要喝。在父母和翻译的鼓励下,他勉强喝了一口。这时,他的左手很自然地插在裤兜里。詹姆斯抓住了这个微妙的时刻,拍下了这样一幅作品,并在回国后将照片发表在《国家地理》杂志上,命名为《红色中国第一可乐》。

照片重现江湖

当时这张照片并没有在国际社会激起多大波澜。毕竟,詹姆斯先生不知道的是,在照片诞生的两个月前,第一批可口可乐已经运到了广州和北京。所以严格来说,照片此时还不是中国的“第一罐可乐”。

因此,黑陶建和他的家人从来没有见过这张照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次长城上的相遇也被他们遗忘了。然而,一本书的出现,让“长城上喝可乐的中国男孩”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人们对此津津乐道。

2018 12,五洲传播出版社出版《时间的力量——改革开放40年影像》一书。本书由著名记者柴主编,精选了中外记者近300幅作品,跨度1978至2018,客观展现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人民的衣食住行。在这本书的封面上,是詹姆斯的照片《红色中国的第一口可乐》。

至此,照片中的小男孩已经成为中年大叔,成功人士。在北京读完小学到高中后,黑陶建顺利地考上了东南大学。毕业后,他来到了上海。经过多年奋斗,他成为格林纳达国际商业中心的首席执行官。在此期间,他还在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担任高尔夫球评论员。

《时间的力量》一书出版后,他的亲戚把这本书的封面照片寄给黑陶建,让他知道这是不是他本人。但是他不记得八岁时在长城上发生了什么。因此,黑陶建把照片寄给他的母亲核实。看到这张照片,黑陶建的妈妈不禁非常激动。这是她的儿子。

有意思的是,据说照片里拿着可乐罐的小男孩的小拇指有特别的弧度。黑陶建先生参加宴会时,有人提到这个话题。他拿起一罐可口可乐摆姿势,手指的弧度和可口可乐男孩一模一样。

可口可乐在中国

1979现在被称为“肥宅欢乐水”的可口可乐,在哪里都是稀罕物。但是早在1920,中国就已经出现了可口可乐。

1927在上海,已经有可口可乐公司授权的灌装公司。而随着经济的发展,六年后,上海成为可口可乐公司之外最大的装瓶厂。1948年,上海可口可乐产量达到1万箱。同时,可口可乐在天津和青岛的装瓶厂也已经建立。中国已经成为可口可乐公司巨大的海外市场。

从65438到0949,可口可乐在中国市场基本消失了。但随着1979中美邦交正常化,可口可乐出现在中国的公众视野中。随后,可口可乐公司积极与中国有关部门联系,逐步进入中国市场。

在可口可乐进入中国市场之前,中国的饮料行业处于极不发达的阶段。人们喝茶或开水,很少喝罐装饮料。可口可乐的到来带来了先进的生产理念,客观上促进了中国饮料的发展,一些中国传统的茶,比如茶饮料开始灌装。

同时,可口可乐在中国的发展促进了国家经济繁荣,给政府带来了巨大的税收和就业机会。一个数据显示,可口可乐公司在中国带来了41,000个就业岗位,654380+0.6亿人民币。作为软饮料的全球领导者,可口可乐自重返中国市场以来,展现出强大的品牌影响力,目前已位居中国软饮料行业第一。

一张过去40年的小照片,见证了可口可乐在中国40年的发展,也见证了中国40年的改革开放。正如黑陶建先生在得知这张照片中的男孩真的是自己后感叹的那样:“每个人都是历史的见证者,只是他当时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