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半岛近代史
弱化了与中国历史的联系
一个民族在形成民族的过程中,首先面临的问题是挖掘独立于其他民族的个体特征,从而认同自己的身份,强化民族心理认同。民族心理认同是民族形成的情感基石,核心问题是其来源。神话通常构成民族心理的来源。民族心理的核心一旦形成,自然支撑着民族的情感和认知。
在当今公共外交时代,包括韩国在内的许多国家都清楚地意识到,民族心理作为一种内在的精神力量,在国际关系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因为大部分人(不管是朝鲜人还是韩国人)都不清楚“丹根”朝鲜、京子朝鲜、魏满朝鲜、三汉、高句丽、新罗、百济、高丽、李氏朝鲜之间的关系,所以韩国官方和学者在叙述历史时有很大的选择性和引导性。
朝鲜官员和学者普遍接受关于“丹根”的神话和传说,将其作为自己民族的来源。这与中国历史上明确记载的“箕子朝鲜”的故事不符。韩国的这种选择性叙述,旨在消除其民族国家形成中的他国因素,突出本民族的主体性。
关于一个国家形成的神话可以通过扩大它与邻国之间的心理距离来加强其独立性和内部认同。“一个民族的同理心,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场合,深度和力度可以不同。一个民族为了加强团结,总是试图巩固自己的同理心,总是强调一些不同于其他民族的风俗习惯和生活方式的特点,赋予它们强烈的感情,升华为代表这个民族的符号。我经常把自己长期生活中创造的喜欢的风格夸大宣传,提升为民族形式,进行艺术加工,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属于某个民族的,这就是所谓的民族风格。”
关于“丹根”传说,韩国驻华大使馆官网直接将其定位为朝鲜民族的源头。它说:“韩国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333年。据说丹根是韩国历史上的传奇人物,是一个神的儿子和一个以熊为图腾的部落的女人所生。檀君建立了朝鲜历史上的第一个王国。历史学家将韩国的这一早期历史阶段称为‘古代朝鲜’时代。”
2007年2月23日,韩国教育人力资源部宣布,从当年新学期开始,将采用新的初高中历史教科书。原教科书中写明“三国遗风·资治通鉴,说谭俊、王建建立古朝鲜(公元前2333年)”,但现在去掉了“据称”二字,变成了“谭俊、王建建立古朝鲜”,从而把以神话形式记载的古朝鲜建国变成了正史。
丹根神话最早由李成秀(1224?1330)和三国志的遗僧。但是,用古代汉语写的关于朝鲜半岛的著作是没有历史依据的。但比《三国志遗》早150年的官方修订史《三国志》中,并没有描述丹根。
尊丹根是出于展现民族精神团结统一民族的需要。从1910到1945,朝鲜在抗日独立运动期间开始尊崇丹根,并将其标记为“檀极年”。在此期间,朝鲜民族还将65438+10月3日,即檀君立国的日子,定为田凯节,并举行盛大的祭祀檀君的活动。1961年朴正熙发动政变后,丹根历从1962 1年被废除。在1990之前,朝鲜一直鼓吹“丹根神话”。
然而,70年代后,韩国经济腾飞,日益增长的自豪感和自信心,引发了韩国史学界前所未有的“国史大辩论”。新兴的民族主义者认为,檀君是历史事实,应该写进正史和教科书,比如韩国1990年编写的中学历史教科书《国史》,其中有一节“檀君与古代朝鲜”,明确写着“古代朝鲜由谭俊和王建创建”
直到21世纪初,丹根才作为朝鲜民族的缔造者逐渐被写入教科书。这段历史表明,韩国塑造国家认同的过程伴随着民族独立、经济腾飞和历史改写。在这里,为了加强民族本源的纯洁性和独立性,必然要淡化其他国家的影响。
真正有记载的历史来自“箕子朝鲜”。尽管韩国学者承认中国历史上存在姬子,但他们对箕子朝鲜的存在表示怀疑。在复旦大学2001、1年举办的第四届韩国传统文化国际会议上,韩国西江大学历史系教授金汉奎先生发表了题为《姬子与韩国》的论文,提出“在传统时代的韩国历史叙事中,朝鲜始终被置于重要位置”。
但由于“史料的碎片化和不确定性”,“箕子朝鲜的存在可以有多种解释”;韩国“对姬子的尊重始于韩朝政治文化关系达到高潮之时”,他本人也不认为箕子朝鲜有可信的历史依据。
姬子在先秦至汉代的儒家经典中被广泛记载,是孔子所称的“三仁”之一。姬子名将余旭(约公元前1173年-公元前1080年),因在冀盘(今山西省太谷县东北)为越国诸侯,故名姬子。吴王灭商后,命召公释放姬子,并向姬子请教治国之道。不愿做周的顺民,带领大批百姓从胶州湾渡海到朝鲜,建立了王朝。随行的有景、、南宫秀、康侯、等。
中国关于的记载有十三经中的《尚书》、《周易》、《论语》、《孟子》、《左传》,十三经外的《易》、《荀子》、《尚书传》、《戴》、《汉书传》、《孔子家世传》。其他一些古籍中也有记载,如墨子、赶尸人、庄子、吕春秋、淮南子、贾谊的《新语》、刘向的《新序》、王充的《论衡》、桓谭的《新论》、杨雄的《法眼》等。后来历代史书都有记载。其中,“姬子封朝鲜”的记载始于《逸周书》。同时,韩国最古老的史书《三国志》、《三国志》、《历代帝王志》、《朝鲜简史》、《海东夷史》中均有“箕子朝鲜”的记载。
在《中国秦汉史》中,剑桥采纳了箕子关于朝鲜的说法。“根据传统,中国人民和朝鲜半岛各民族的接触始于周王国的建立(根据传统,是公元前1122年)。当时,商王室的一个逃亡者名叫,他逃到了中国北方,并把中国生活方式的一些特点带到了那里
在朝鲜整个李朝时期,朝鲜都很尊重姬子,并以此为荣。朝鲜世宗十年(大明宣德三年,公元1428年),世宗尊父太宗命重修寺,李朝文官卞奉命撰写寺碑,记载宣德三岁于甲子,武神,殿下传话曰:“周武王曾任我州忠师,故立志不为臣。”我东方文物,礼,乐,意在中国,今祀二千多人。只有姬子的教学依赖于它。把它当成一个卑微的地方来祭拜于,那不叫有远见。我的父亲,国王,尝到了生活的滋味,回到了营地。给它承担野心,监督它。今天就搞定了。雕刻石头以示永恒是明智的。米切尔也是一名作家。"
混淆高句丽和高丽
除了对朝鲜民族形成起源的选择性叙述外,韩国在韩国历史演变过程中,对高句丽历史的归属也凸显出强烈的主观选择性。
高句丽起源于汉朝统治下的中国东北,历史跨度从汉代到唐代。公元前194年,燕任伟占领了朝鲜首都王显成(今朝鲜平壤),独自成为国王。国名仍为朝鲜,史称“魏氏朝鲜”。公元前108年被汉武帝灭。汉代,乐浪、林屯、玄土、范缜位于尉氏朝鲜旧址,史称“汉四郡”。四郡之下有许多郡,郡长都是汉朝中央派来的汉人。
汉武帝破尉氏朝鲜后,高句丽为郡,隶属宣土郡。高句丽作为国号,于公元前37年在朱蒙建立。先从辽宁省新宾满族自治县分布到吉林省集安市,再延伸到朝鲜半岛北部。这个国家的历史被中国学者认为是中国历史的组成部分,但不被当代韩国学者认可。
高句丽形成后不久,朝鲜半岛南部从马汉、陈晗、韩歌“三国”部落群开始形成百济、新罗两个奴隶国,与北方高句丽王国并立。因为日本觊觎朝鲜半岛,中日历史上的第一次战争——公元663年爆发了白江口(今晋江口)海战。中国支持新罗,日本支持百济和高句丽。唐军烧毁日本战船400余艘,百济灭亡。900多年来,日本不敢觊觎朝鲜半岛,而是进入了与中国最友好的时期。
公元668年,等人灭了唐朝的高句丽。在高句丽地区,他们被划分为9个郡和42个州,有100个郡。均调至安东都护,薛为安东都护,驻军两万。后来由于高句丽遗民频繁造反,唐朝将65438+万高句丽家族迁到江淮以南和河南、陇右等州的空旷之地,剩下的小部分高句丽人或跑到突厥、渤海各国,或跑到新罗南部。高句丽人作为一个民族,与其他民族融合,从史书中消失。
以上是高句丽的简史。作为全面振兴东北战略的一部分,2002年,中国社会科学院与东北三省联合发起了为期五年的东北边疆历史与现状系列研究项目,简称“东北项目”。因为高句丽存在了700年,至少在公元427年迁都平壤之前,是中国古边疆的一个少数民族政权。高句丽起源于中国吉林省集安市,主要历史也在中国。2004年,集安高句丽王城、王陵、贵族墓遗址被第28届世界遗产大会批准,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因此,中国进行的研究没有任何问题。
但在历史上,中国在高句丽灭亡后250年至少在明史之前,把高句丽和朝鲜半岛的“高丽”王国混为一谈,导致一些朝鲜学者以子之矛攻盾,证明高丽是高句丽的传承。但无论是从语言、政权建立和扩张的历史记载,还是现代考古的结论,都证明高句丽不是韩国历史的一部分。尽管如此,2003年2月9日,韩国古代史学会、韩国考古学会、韩国近代史学会等17学会也在首尔历史博物馆发表联合声明,要求中国立即停止将高句丽历史编入中国史。
由于冷战时期的特殊政治因素,20世纪60年代,中朝在中国东北进行了两次联合考古发掘,发掘出的高句丽文物全部给了朝鲜。这让中国在举证上有些被动。但如果韩国把这个历史-考古学术问题引向国家认同和边界问题,会给双边关系带来不好的后果。
韩国一直在追求中国古代少数民族边疆政权高句丽的历史归属,一直没有放弃说高句丽是韩国历史,从2003年持续到2008年。2008年2月12日,韩联社报道《纽约时报》2月11日的广告称高句丽韩国历史。广告为英文广告,标题为高句丽,配有公元412年高句丽占领满洲(中国东北)时的朝鲜半岛周边地图,并说“毫无疑问,高句丽是朝鲜历史的一部分。中国政府应该承认这一事实”。这则广告由韩国媒体宣传专家徐清德(34岁)发布。广告中高句丽的面积很大,包括整个东北,内蒙东部,河北,令人惊讶。
此外,韩国还在高句丽问题上选择性地忽略了唐朝协助新罗将日本驱逐出朝鲜半岛(捍卫朝鲜半岛独立国家的存在长达900多年)的辉煌功绩。正如下面将要讨论的,韩国也尽力弱化中国在明朝万历年间出兵帮助朝鲜成功抵抗日本丰臣秀吉侵略的历史。民族国家的形成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选择性叙述并不意味着对重大历史记录的随意改动。但韩国通过这种选择性记忆,可以弱化他国因素,突出自身主体。
朝贡制度的影响
中国与朝鲜半岛各国的关系深受朝贡体系的影响。历史事实是,中国朝贡体系有一个不同于西方历史上常见的帝国主义或霸权主义的特点:中国不谋求对朝贡国的占领、征服和剥削,而是相对保持周边弱国的制度完整和经济独立。这是由起源于中原的中国统治礼仪制度决定的。朝贡制度是中原王朝内部统治秩序的外化。其核心追求是满足道德优越感。
在最强大最统一的朝代时期,中国选择了最适合东亚的独特国际关系体系,最大限度地维护了整个体系的稳定与和平。这比同时期的西方国际体系要人道有效得多。当然,这个制度还是不平等的。这确实是这个系统的一个缺陷。但是,我们不能超越历史时代的局限,要求古人在当代国际关系体系中实现主权平等原则。
随着中原王朝的崩溃,朝贡体系瓦解。但是它的影响仍然存在。其中之一就是韩国对中国的不信任,对朝贡制度的彻底否定。即使在韩美牛肉风波中,抗议的韩国人也抨击韩国政府与美国进行“朝贡外交”。显然,韩国已经将当年的朝贡作为屈辱的历史储存在记忆中。
但以明朝为例,朝鲜对中国的朝贡并不是来自一种武力,而在朝贡体系中,朝鲜在贸易和国家安全上获得了最大的利益。
新中国成立以来,明朝实行“国家不分大小”、“以诚待之”、“以礼睦邻”的和平外交政策。明朝除了对蒙古保持军事警惕外,还规定15国是中国的友好国家,不实行征服政策(不征收的国家)。关于此事,参见《明太祖训令》第一章。在祖训中,朱元璋把朝鲜定位为第一个后代不会征服的国家。“四方皆囿于隔海之山,孤立于一隅,其地不足以供,其人不足以令。
如果他想都没想就抓我这边,那是不祥之兆。他不是为中国受苦,而是我举兵轻伐,不祥之兆。我怕后人,凭着中国的富强,贪图一时的战功,平白无故的对人的生命造成伤害。请记住。然而,胡蓉(即元蒙北部)与西北边境相距很近。在永恒的战争中,你必须选择训练,所以要做好准备。今天就不单独列出国外了:东北:朝鲜就是朝鲜。他的李仁仁和他的儿子李成桂今天都很有名。洪武六年至洪武二十八年,王四王由始至终都是被杀的,所以才受到这样的待遇。正东偏北:倭国虽然是欺骗,但暗中与奸臣胡合谋,所以是断然拒绝的。"
1392(明太祖洪武二十五年;韩尊王四年;与明朝关系密切的朝鲜将领自立为王,从而结束了王氏家族在朝鲜的统治。李成桂积极参与明朝的朝贡体系。在半年的时间里,他先后9次向明朝派遣使节,一次是解释和说明政权更迭的原因,然后要求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给他封号。按照朱元璋的旨意,国名改为朝鲜,意为“朝日光明”,定都汉阳。
朱元璋不仅通过宣布“我为我正名”来承认朝鲜的新政权,而且明确提出不直接干涉朝鲜:“我中国,代代相传,一直保持着。(王)朝鲜与大海隔山相望,东方幽僻,不在中国控制之下。而且其间还有隐歌,怎么能相信呢?李二部移文授意之,而从其自身之例,若能顺天道,得民心,护东夷之民,不挑起边界之争,则使命将是那个国家之福。”他还说,“我把韩国看得不仅仅是弹丸之地,它的风俗很不一样。得到人和地是不够的,所以历代征服者都有自己的烦恼。当初他们不是中国的良田,想吞并。”
由于朝鲜的善良和主动,再加上朱元璋的和平外交政策,朝鲜和明朝建立了具有经典意义的朝贡关系。朱迪继位并定都南京后,朝鲜首先派人到南京祝贺朱迪登基。永乐元年(1403),朝鲜太宗李元芳亲自到南京拜见永乐皇帝朱迪。朱迪非常高兴。永乐六年,成祖皇帝向朝鲜派遣了包括黄岩等人在内的使节,并送给朝鲜国王一万两银子、五十匹丝绸、五十匹素绸、一百匹熟绸,作为朝鲜国王向大明朝廷献马的报酬。韩王受宠若惊,亲自设宴款待明廷使节,问使节:“皇上为何待我如此厚道?”黄岩答道:“当你新晋,天下无王侯。独朝发贺电丞相,皇赞其忠,厚矣。”并非所有来自朝鲜的朝贡都被接受,这与朝鲜积极的朝贡心理形成鲜明对比。这也反映出这种历史关系隐藏着导致朝鲜心理扭曲的因素。
以洪武时期为例。洪武六年,朝鲜送贡马五十匹,是“陶二死”。“且进,去列兵马脚。皇帝讨厌它不诚实,但他把它送给了别人。他把马送去做次品,并拒绝接受贡品。洪武七年,朝鲜遣使进贡。”表请每年一次贡品,贡品由陆路运出,由辽国运入,不涉及海路,贡品称‘送太傅”。书中说:‘元朝有知府,本朝无,所涉言不诚’。皇帝的一生都是贡品。“连礼物的名字都写错了,我又拒绝了。
据明太祖记载,从洪武二年(外国开始纳贡)到洪武三十年,有四个国家被明朝拒绝纳贡,算起来有六次。其中:朝鲜两次,日本一次,安南两次,占领城市一次。
明朝对朝贡有严格的规定,尤其是对朝鲜。其他国家不好,就“以寇论之”。比如明代郑若写《海图编》谈日本朝贡:“朝贡例:只有两船,只有二百人,违者定为匪”。“永乐二年,每贡两船,不超过二百人。若贡品未到期,必多几个人船,提着刀枪,必说其狂妄。”
朝贡拒贡的政策,隐含着明朝的傲慢。朝贡国自然觉得丢脸。但为了保护朝鲜的领土完整和独立,万历年间,中国援朝抗日,做出了巨大的民族牺牲,却是一件超越屈辱的事件。
万历朝鲜战争,也被称为朝鲜的卫国战争。这场战争是由原日本关白丰臣秀吉于1592年(仁辰年、中国万历年、日本鲁文年)至1598年出兵入侵朝鲜,企图“超越山海,直入明朝,使四百州融我风俗,以一亿年治国”(《丰臣秀吉致朝鲜国王书》)。朝鲜向中国寻求帮助,明神宗应其请求派出了军队。朝鲜将军李舜臣和中国将军邓子龙互相支持,都英勇牺牲了。但最后中朝联军终于胜利,朝鲜转危为安。日军主力被迫撤退,日本占领朝鲜并以朝鲜为跳板进攻中国的企图破灭,丰臣秀吉在希望破灭后不久去世。他去世后不久,日军被迫完全撤出朝鲜。
这是中国第二次保护朝鲜免受日本占领。李王朝时期,朝鲜对中国明朝的援助一直是深情而感激的。在当代韩国的官方历史叙述中,没有提到明朝援韩。当代朝鲜学者的论述也是朝鲜历史上加强自救、保家卫国的英雄,而明朝的作用在其史书的表述中被弱化甚至混乱。
几千年来,中国和朝鲜半岛的关系一直受到第三个因素的影响,主要是日本。忽视这段历史是不尊重的。
朝鲜不仅从与明朝的和平交流中获得了安全感,还获得了儒家文化。在朝鲜李氏王朝时期,中国的朱哲学被定为国教。世宗时期实现了以礼乐治天下的“儒教”精神,达到了文化和学术发展的高峰,巩固了朝鲜民族精神的基础。它作为学术与政治和谐的典范,被后世所推崇和模仿。
李朝中期以后,出现了李1501—1570和李耳(1536—1584)两大杰出的儒家学派,李退溪被称为“朝鲜的朱”。在这些人的推动下,雪梨在李朝达到了全盛时期。韩国人对历史上著名的儒生非常尊敬。韩国也有很多企业支持或建立各种以儒家名人命名的研究所、研究院,其中比较著名的有退溪研究所、栗谷研究所等。这些研究所在推动儒学研究和形成社会尊重儒家文化的氛围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说明传统儒学在经济发展后的韩国文化取向中仍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韩国媒体在积极宣传儒家思想方面也发挥了重要作用。从2000年的10开始,韩国国家电视台播放了100小时的《论语》讲座。每周2小时,持续约1年。宗族协会、宗亲会随处可见,它们把分散的民族联系在一起,体现了儒家重视血缘关系的伦理观念;各种同学会、同学会都是儒家不忘旧观念的具体体现。
此外,明朝初期,明朝与朝鲜的贸易非常发达。除边贸外,明朝向朝鲜出口的商品主要是瓷器、丝绸、乐器、书籍和药材等,以馈赠的方式(朝贡贸易)。然而,对于中国来说,朝贡贸易主要是一种政治行为而非经济行为,文化反馈也较少。当然,出于国防战略的需要,明朝也从朝鲜得到了战马。洪武年间(1368-1398),明朝从朝鲜买了30000多匹马(中国记载30443匹,朝鲜记载34617匹)。
虽然历史上李朝与中国保持着和平友好的关系,但这种关系存在于朝贡体系中。就算李朝和朝鲜心存感激,也是当代朝鲜历史作家无法接受的。这是悲哀历史观的真实写照。古代中国与朝鲜的朝贡关系与近代西方列强与殖民地的关系并不相同。根本区别在于,中国不以灭国、占领土、掠夺资源为目的。这一本质区别一直被韩国刻意忽略。
征服、占领和殖民的历史记忆
晚清以来,韩国遭受日本的侵略和羞辱,强化了韩国民族心理的受害者情结。近代以来的屈辱历史成为中国和朝鲜民族的记忆。
1876,日本强迫朝鲜签订江华岛条约,日本获得了在朝鲜的特权。甲午战争中,为了履行保家卫国的义务,清朝在日本入侵朝鲜时失败,导致日本入侵中国。根据《马关条约》(1895),第一款明确规定清朝放弃对朝鲜的宗主权:“中国承认朝鲜是真正独立的国家,没有任何缺陷,因此其独立制度中的任何损失,如其对中国的贡献仪式,将在以后废除。”中国和朝鲜的传统关系结束了。
从此,日本占领了朝鲜,朝鲜走上了殖民化的道路。这是它最屈辱的历史阶段。韩国历史学家说:“由于门户开放,在朝鲜半岛被拖入资本主义世界秩序的过程中,由于未能自觉建立民族国家,资本主义经济制度转型的主题转换也失败了,可以说不可避免地沦为殖民地。”“朝鲜半岛是大陆力量和海上力量竞争的地方。无论经济上还是军事上,与任何邻国相比,都不占优势。虽然为了根据相关国家之间的国际协议永久中立该地区,从而维护主权和避免国际争端而开展了活动,但朝鲜半岛的大多数政治力量属于亲清、亲俄、亲日和亲美派,他们试图依靠强大的国家。
1904年,俄罗斯在日俄战争中战败,日本要控制朝鲜。1905年,日本强迫朝鲜签订《保护日本条约》,朝鲜成为日本的“保护国”。日本在朝鲜建立了日本派遣的“统一监督”政权。高宗皇帝被迫退位,由王储继位。1910年8月,《日韩条约》正式吞并朝鲜半岛,设立朝鲜总督府,进行殖民统治。至此,李王朝正式结束。从1919三月运动到1945日本战败,朝鲜民族进行了艰苦卓绝的独立运动。同时,中国对朝鲜独立运动给予了大力支持。在中国的支持下,朝鲜制片人金日成领导的游击队在中国东北开展抗日游击活动。在上海成立的大韩民国临时政府,先是得到了中华民国孙中山先生领导的护国政府的支持,后在中华民国政府的支持下几经迁移,最后迁至中国战时首都重庆。与此同时,在中国政府的帮助下,韩国犹太复国主义者在中国成立了“韩国光复军”和“韩国志愿军”。1942年,中国军委决定将两军合并为朝鲜光复军,由临时政府直接管辖。
从清末到近代,韩国历史与中国之间有许多波折。总的来说,是一个脱离传统历史,走向独立的过程。其中,日本侵略后的暴力殖民因素对近代韩国民族心理的形成产生了影响。此外,朝鲜半岛的分裂状态也是加深并不断提醒朝鲜民族危机和屈辱心理的现实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