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第二份材料,分析总结章太炎对待西方现代文明的态度与鲁迅观点的差异。

作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众多线索之一,章太炎与鲁迅的关系是复杂而有意义的。两者关系的起源,历代很多哲学家都有过梳理和研究,我就不一一赘述了。本文特别感兴趣的是,章太炎在《人民日报》期间拜会庄子佛、平邑斋藤优子、拨乱反正小学,其博大精深的哲学体系不仅为中国古代文学的终结画上了完美的韵脚,也为20世纪惊慌失措的中国文坛和思想界提供了一种自立、存异、保尊严的努力。张具有强烈生命意识的思想和理论给早年的鲁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张东京寓所听课期间,鲁迅开始了他早期的文学活动。无论是追溯西方科学文化发展和终极动因的文言文长文,还是从文言文直译成西文的小说翻译,都和他的老师章太炎有着或隐或显的关系。如果我们把文学时代的渐变不仅仅看作是语言工具的简单替代,而是看作是主体的情感体验和认知方式的变化,那么这种文学史关系的重组,或许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个思考20世纪中国文学诸多问题的契机。

第一,民族的“自性”和“自心”

第二,“个人自主”

第三,虚假与真实,神秘与真实——对文人传统的疏离

第四,复仇革命和复仇文学

如果说章太炎的《第九世界的复仇》主要是基于“华夷之辨”的意识来为异族统治的历史复仇,那么鲁迅的复仇已经超越了特定的政治内涵,成为对那段积累了层层怨恨的奴隶历史的复仇。但至少有两点是相同的:第一,复仇意识不是来自外力,而是来自主体内部,是民族血液中潜在涌动的意识。章太炎曾多次叙述中国人受压迫的历史和历史上从未间断的“非正义”,鲁迅也改写了古代铸剑的故事,以表现民族根源的复仇意识。其次,复仇不受法律、上帝等外在权威的约束,是自己动手的实际行为。章太炎在法律不完备或穷尽的情况下,主张不带任何自私色彩的个人复仇;十年后,鲁迅仍然痴迷于这种复仇,在

总觉得报复不奇怪。虽然我不想诬告不反抗者没有人格,但我有时也会想:报复,谁来评判,怎么可能公平?他马上回答:你自己判断。自我执行;既然没有神来主持,人不妨以眼偿命,也不妨以头偿命。

鲁迅怀念的,可能是章太炎那种想和敌人同归于尽的纯粹复仇。写这篇文章的时候,辛亥革命已经成功很多年了。但在鲁迅心中,章太炎的复仇始终没有实现。在文章的另一部分,他感慨地说,革命后期复仇思想的衰落,是因为“吃了文明的药”,无意中回应了若干年前章太炎打着“文明”的幌子批评复仇者立场的斥责。

与现代知识分子站在“文明”和各种主义的名义下不同,章太炎和鲁迅都有意识地将自己置于对立面。前者以“文明”与“野蛮”、“进步”与“落后”之分对待世界。在这种待遇中,它属于“文明”和“进步”的世界或正在趋向“文明”和“进步”的世界,以一种来自文明世界的优越感来审视自身之外的种种“野蛮”和“落后”。章太炎既以庄子的“齐物论”思想否定了“文”与“野”、“进”、“退”的是非观,又在实践中自觉地肩负起历史积累的“不平”。鲁迅也是感慨地佩服当时的年轻人。在那些没有深刻体验到“外国枷锁下的不公正和被压迫民族的悲哀”的年轻人之间,鲁迅感到了一种多少有些悲哀的隔膜:“我与现代人相隔一个世纪,似乎是肯定的。”虽然鲁迅暗指吴宓等人不理解他为什么描写下层社会的具体事件,但这恰恰说明了鲁迅从章太炎那里继承来的明后世界意识。他本人就像一个来自旧世界的复仇者,自觉地站在黑暗的、失败的、被抛弃的过去世界中去体验革命的失败和时代精神的萧瑟,即使他把全部的心都投入到这个无聊的世界中。在竭尽全力反抗传统文化命运的鲁迅和章太炎之间,同样是对历史忧患和社会困境的自觉承担。在张充满人格气质的复仇理论影响下,鲁迅文学产生了一种站在旧世界一边、宁死不屈的复仇气质。

原文:《学术月刊》,2007年第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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