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历史上的“女巫迫害”
在中世纪的欧洲,人们普遍认为女巫每晚会在身上涂上用婴儿制成的“魔鬼油”,然后从裂缝和锁孔溜进去,爬上烟囱,骑上扫帚柄、纺锤或宇宙飞船,飞到恶魔的聚集地参加女巫的聚会...如果她们有邪念,就会受到恶魔的诱惑,女性的流产和放荡往往被认为是遭受了女巫的巫术、冰雹、庄稼歉收和疾病。
从15世纪开始,基督教牧师根据《圣经》中“行巫术的女子不应让她活着”的“语录”迫害女巫近300年。在这黑暗的300年里,无数善良的女性被错误地贴上“女巫”的标签,或被斩首,或被绑在火刑柱上烧死。1487年,教会出版了一本关于猎巫的专业书籍《malleus maleficarum》。随着古腾堡发明的现代印刷术在欧洲的传播,这本书在1487到1669的近200年间被重印了近30次,引发了一场持久的猎巫潮。《malleus maleficarum》详细描述了针对“女巫”的具体审讯方法,以及保证审讯成功的有效方法。这种审判既没有起诉程序,也没有辩护人。除了作为逼供手段的酷刑之外,还有所谓的“女巫”测试。
根据书中提供的理论,因为“女巫”被魔鬼施了魔法,对疼痛不再敏感,所以可以随意折磨。比如用烧红的铁块烧伤被告的手。如果手被烧伤,说明被告有罪;让被告用手拿一个神圣的戒指放在开水里,然后在他手上绑上绷带和封条,3天后如果没有痕迹,他就是无辜的,等等...一个更不可思议的鉴定方法是:把被告的手脚绑起来,扔到湖里——如果她沉到湖底,说明她是无辜的;相反,如果她浮在水面上,就说明她受到了魔鬼的保佑,必须被送上火刑柱。这种荒谬做法的结果是,无论被告是否“有罪”,他们都只会死去。相传当年欧洲有一句话:“女巫不骑飞天扫帚吗?检验一个女人是不是女巫的方法和她的体重有关。体重过轻的都算女巫。”
由于统计来源不同,后人一直无法对毁巫狂潮中死亡的“女巫”人数给出准确答案。各种统计从几十万到几百万不等。德国巴伐利亚州的小镇班贝克,曾经是一个拥有6000人的小镇,但5年之内,600人被判为女巫,葬身火海。在另一个人口数字相近的小城维尔茨堡,同一时间,有近900名“女巫”葬身火海,相当于每两天就有一名“女巫”被处决。1597,德国寡妇克拉拉,靠做短工为生?虽然盖斯勒已经67岁了,但她仍然被诬告为“女巫”。她被指控与三个恶魔住在一起,导致240多人死亡,导致房子着火9次,甚至烧毁了城市...她在酷刑下咽了一口气。在审讯记录的最后,写着这样一句话:“魔鬼不想让她再多给什么了,就勒紧了她的脖子。”法官和牧师从中获利:他们享受人们对他们的感激之情,在烧死一个女巫后,他们还向死者家属索要柴火钱和举行庆祝晚会的钱。
当时欧洲人视猫为女巫的帮凶,杀死猫。这大大减少了中世纪猫的数量,几乎濒临灭绝。猫灾导致老鼠泛滥,引发了可怕的瘟疫,导致欧洲2500多万人死亡。在瑞士,人们用尖刀刺向装满猫的袋子,直到把猫刺死;在哥本哈根,人们把猫从高高的钟楼上扔下去,听它们临死前的叫声。1533年,伊丽莎白一世女王举行加冕仪式时,伴随着牧师大声祈祷的是火中一箱箱猫的惨叫声。
幸运的是,噩梦终会结束。17世纪初,西欧各国反对迫害女巫的呼声越来越强烈。1614年,西班牙异端裁判所根据北部地区一名裁判官的详细事实报告做出结论:关于女巫存在的说法完全是虚构的,毫无根据,大部分定罪缺乏真实性。从此教会司法部门需要加强整顿和管理,不允许再有关于女巫的指控。到1650年,西班牙的女巫审判基本被禁止。
然后,随着声势浩大的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的兴起,唯物主义哲学得到了越来越广泛的传播和普及,个人观点的合理性和合法性在认知过程中得到了越来越多的认可;另一方面,自然和国家的地位也脱离了神的神权。科学家和哲学家不断提高对自然界的理解和解释,打破了对魔法和巫术的迷信。文明最终战胜了野蛮,西欧国家也在启蒙运动的强大压力下禁止了对女巫的审判(德国北部1649,法国1672)。1714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一世颁布了一道特别的圣旨,禁止滥用司法迫害女巫:所有的惩罚和审判结果都必须得到皇帝的批准。
德国最后一个女巫死于1775,而欧洲最后一个女巫是安娜·戈尔迪,她于1782在瑞士被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