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民歌评论2

(4)作弊

有了相思之苦,总在心头的忧愁之后,有情人终于相聚相遇。虽然未必有终成眷属的结局,但在《相思病》和《穿越常在我心》之后,恋人们以各自动人的场景相聚,正如下面两首《挂枝》所描述的:

调情

娇滴滴的玉,我太在乎了,恨不得一碗水把你吞到肚子里。如果你日复一日地想着它,你就会日复一日地受到伤害。敢于上前亲吻。谢天谢地,他也没有拒绝。如果我知道你不会拒绝,我今天就不会做了。

这就大不一样了。两人感情还没谈过恋爱,或者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对方深浅,所以有了调情节。“恨不得一碗水把你吞到肚子里。”虽然低俗,但却生动地表现了紧迫感。大胆去做,对方不会拒绝。这是早期知识。为什么要等到今天?这有点蠢。不经历相思之苦,不渴望相思之苦,怎么能这么容易接受?

拥抱

漂亮的朋友,想要杀我,今天来了。我喜欢勤快,连衣服都是搂抱着的,你的身体是堆着的。如果一个拥抱后悲伤就消失了,一个拥抱后厌倦就消失了,那就不能同床共枕了。站在我面前真好。

这双不比上一双好。这一对人由来已久。他们曾经互相欣赏。分别后,他们又见面了。自然,他们满心欢喜。一个拥抱之后,很多天的悲伤都会烟消云散。不同床,只要见面,就足以告慰多日未见的相思。这是大白话,也是没有虚伪的真话。

不同的

认识一个隔河偷情,两三个晚上就转身了。小安奴想拔个金钗,拔个银钗,打造一条艳遇路,这样的艳遇恐怕会持续很久。

与两岸恋人隔绝,远远就能看见,但没有桥,却要两三个晚上才能转过来。两三个小时就是五六个小时,确实是一段很长的路程,很长的时间。小女孩突发奇想,把头上的金钗和银钗拔下来修一条直路。这种幻想显然来自嫦娥七号相会的云雀桥。虽然嫦娥一年才见一次面,但她的爱情却是长久的。世界上的小女孩是异想天开,但她并不天真。她担心这段恋情不会持续太久。

好几次等不及黄昏。

好几次盼不到黄昏,盼到黄昏就害羞。把自己藏在灯后,灯后,故意漏眼睛。互送秋波,不肯抬头。不抬头,银牙坚持要罗衫袖,见他半推半秀。

希望是心灵的渴望,害羞是临场发挥的表现,但并不是真的害羞。真的害羞会让人泄气,所以虽然躲在灯后面,却错过了眼神。这是一轮波折,接着又是一轮。不抬头,在衬衫袖子上磨牙,半推半就,不抬头,绝对坚决。结果会是半暴露半满意。这种反复的旋转,只能表现出寓意和暗示,才能做到心灵和玄妙的最大化,收获亲情和美好。其中“银牙咬罗衫袖”是一个舞台造型感很强的经典动作,在戏剧和绘画中都可以使用。

粗犷的民谣要直白得多,没有那么多麻烦,完全直白,诉诸行动:

午夜

我姐姐叫我当郎。如果我不想半夜抓个后门敲门,我就要在我的农场里抓鸡拔毛,装成黄鼠狼偷鸡,这样我就可以穿裙子抓野猫了。

爱人半夜来,不能敲后门,因为邻居会听见。怎么发信号?教情人的好办法是从鸡舍里拔鸡毛,装成黄鼠狼偷鸡,让情人开门向外看,悄悄进去。最后一句“出去抓野猫”,和最后一句不一致,说明是押韵,狼不是猫,如果有野猫,也是野猫迎进屋。

骗人

我在雪地里知道了儿子的事情,有人猜到了家里的第一个脚步声。三个铜币买一双凉鞋。我的感觉是颠倒的,我也只是猜测。

就像假装黄鼠狼偷鸡一样,这也是作弊的小计划,只不过比前者麻烦。前者偷偷摸摸,掩人耳目,但这是一件散播怀疑,欺骗他人的事。穿倒扣鞋做颠倒的事情也是合适的。

因为是民谣,又因为属于下层,过去基于人们崇拜的评价,总是忽略了他们的“偷”,而把重点放在了“爱”上。这些民谣是被压抑的民间爱情,是追求爱情的赞歌,是青年男女渴望爱情独立自由的心声。以下两首歌曲受到严肃文学史的青睐,并作为例证:

偷窃

搞暧昧要慌,抓奸奴要上当。拼官双膝馒头,跪下说实话,咬钉嚼铁,我偷郎。

承认

乞讨妈妈的儿子急得写了一封情书,寄给了我的郎标。有一些事情,比如抛弃她的弟子,重新安置她,把她剁碎,年中死去。Anu犯了可怕的罪行,所以你必须再来!

这真的是追求自由恋爱的心声吗?诚然,民谣中有对爱情的歌颂,但恐怕更多的是另一种,那就是即使在今天也难以认定的婚外情。如果说有些民谣是不是骗人的很难分辨,下面这首就说清楚了:

与(男人/女人)有不正当的关系

当你的爱人进屋坐在床边,你想要什么?冰冷的手,会吮吸奴隶,吓坏奴隶。摸着奴隶,全身酸麻真难过,不管针线活。问问你的爱人他怕的是哪一个。你太多疑了。天下没有公婆没有兄弟,连邻居都管不了你我。谁来抓强奸?如果你见到我丈夫,你可以告诉他我的两个叔叔婶婶来看我了。

请放心,请大胆,就算老公回家撞见了,也可以认定是娘家兄弟。我也知道如果我打到一半,那就是做爱。知道了这一层,这些出轨的民谣是不是有些变味了?这就是当时的世态和人民的现实。我们没必要苛责,但似乎也没必要过分夸奖和赞美。

在一首名叫《青》的民歌之后,编者的解说文字中保存了这样一首歌:

郎道杰姐姐,这个世界应该是假的而不是真的,而且是由薄推薄的。从盘古开始,就有好几个三童女和九童女。最近有多少是干净的?

无疑,这是作弊者的自我辩护和自我解放。只是不知道明代江南的男女关系是不是真的那么开放。

(5)性

下面这组民谣,本来可以归入前一类的“出轨”。但由于现代的分类更加细化,所谓的情色、色情、淫秽也有区别。这里做一个粗略的分类,基本上与色欲、淫秽无关,涉及色欲、淫秽的词归为“性”。

在明清民歌中,这类情色情歌占了相当大的比例。这并不奇怪。食与色,关系到人类最基本的生存条件,也是生活最重要的内容。食是当下存在的基础,色是未来传承的方式。当人类还在为生存而挣扎的时候,或者说当性和生殖还没有分离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民以食为天”,性以地为业,人就会在天地之间生活和享乐,只能以最自然、最赤裸裸的食物作为快乐的源泉。

这类民歌对情色的描写五花八门,有深度的,有艺术的,有含蓄的,有露骨的,但态度都是开放坦率的,有一种生动的野性和粗暴。

妹妹出生了

妹子天生胸白,爱人摸摸也没事。当你走在石桥上时,你能想起什么?水弯刀完好无损。

“抚摸”等等,用现代语言来说,叫“前戏”。在这里,歌手明显有“赶紧出去”“占便宜”的心态,教唆“感动”就像一把不会受损的水砍刀,不告而别别人看不到。要是做别的,就不会这么贱了。

老公校

我的丈夫年轻而浪漫,只是长着和罗一样的脑袋。在宅基地上盖好田,能种的只吃,年年花,造福他人。

虽然是婚外情,但这和性无关,只是一种比喻和讽刺。

从现在开始

从现在开始,当你结婚的时候,不要点灯。你会明白的。昨晚,小女仆,他看着窗外。他看到了,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就对我笑,像个鬼一样。他说他叔叔会骑马,女孩把脚翘得那么高。我羞得满脸通红,又气又恼,骂了萧郎一声骚。

这是直接描写,是一首比较新颖的叙事曲。新奇不是男人女人的事。说到底,这种事情只是有限的几个动作。新颖之处在于叙事的运用,事件中的动作情态被第三者的少女看到。

送柬埔寨

张生扶着媒人的背,把她推进了罗微。从来不说话,笑脸,魂飞魄散。好姐姐趁没人要,趁这个机会好好玩玩。媒人摇头啐了一口,假装皱着眉头。一转腰就用手推。不要累。骂一个书生,求性下跪,不难。要求性下跪并不难。

这是一个关于白宫群英的故事。从唐代到明代,《西厢记》在几百年间演变成中国最著名的男女爱情故事之一,各种版本在文人和民间艺人手中敷衍。这首民谣虽然以“前戏”结尾,但不用猜也一目了然。在宋元时期,尤其是明清小说戏曲中,传统故事的二次创作是主要手段之一,但在民歌中极为少见,所以我选择在这里做一个说明。

工厂

磨,两片合二为一。很幸运,铁桩子把钟来捆住了。打了两场,不分胜负。一个在上面,他不能停止摆动。一个在底部,固定了就打不开了。是上面的人辛苦了,是下面的人安心了。

粽子

五月的端午节是我的生日。我穿着一件绿色的罗外套,我的脚是尖尖的。解开香带,脱光,插尖,把奴才咬个遍。

这两首歌用的是传统的“比兴”,比喻。通过一物与另一物的比较,兴是一种意趣,是被比较的东西所感叹。两首民谣里没有什么“兴”。当“比”到了这个地步,“兴”就有限了,格调就不高了。不过单看《碧》,两首民谣还是挺巧妙的,对比是最常见的日常事物。按常理来说,比较和它所比较的东西绝对没有联系,但一句话也不离奇,反而符合节日,含蓄。编辑后来评价说:“每一个字都很简单,却又很自然,是最难得的吟诵。”

这种别出心裁的比兴作品实在太多了,一个刊物上就有三五十个,几乎什么都可以和这件事扯上关系,而且从不勉强。真的是忍不住佩服和感叹。中国民间关于性的想象丰富多彩,几乎无穷无尽。

当然也不全是事。还有其他的,比如下面两首:

范,我觉得你很帅,可以擦可以藏,可以随心所欲的收起,摇曳生姿,妩媚动人。你同时面对我,也同时面对人。关于你的消息让我气得手脚冰凉。

长得帅,能遮能遮,能收放自如等等,是粉丝的天性。,但直面自己和人不正是粉丝的特点吗?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的写照。摇曳生姿引人入胜,结局却只能是气得人手脚冰凉。

按钮

纽巴顿,好的婚姻是建立在。你上我,我上你,你可以紧紧拥抱我。生成一对依赖关系,系上同心结,做一个关节。一分钟前他们分开了,一分钟后他们又在一起了。

纽扣就像婚姻,当然是好的婚姻,会“牢牢地抓住”,真正像纽扣一样“同心结,共结连理”。就算夫妻吵架斗嘴也没什么,因为“一会儿分开,一会儿在一起。”纽扣真的是好东西,可以生产各种配件。现代有个纽扣谜语:“你摸我的,我摸你的,打开你的,放进我的。”看谜语,任何人都应该侧身思考,但答案是按钮。这种底部不着色而面部着色的谜语,往往会让人误入歧途。

郎姓齐,我姐姓齐,还送了一个叫齐的姑娘当礼物。齐家的儿子嫁给了齐家,半夜里,身体对齐。

郎姓毛,妹妹姓毛,娶了一个姓毛的姑娘。毛家出嫁,到了毛家,半夜里,浑身是毛。

太迷人了。这首小曲,两个缺口,用词工整,无非是淫秽,更好玩。开姓氏的玩笑有点过了。事情不一定要真实。想象力是自由的。中国人有风俗习惯。一般都不会和同姓的人结婚,更不会和有夫之妇上床。

野渡空。

我来的时候是淡淡的黄昏,所以我会吃我的丈夫,直到我变得更深。芙蓉肥肉,与你贴身,辗转反侧,让郎倾心。姐姐说,哥哥爱人要在湍急的水中下真功夫撑篙,小安奴要在没有船的情况下做一次狂野的穿越。

为来源

隆多看起来像个奴隶,于是抱住他的中腿,把它打开。掰开花瓣,轻轻笼慢,酥酥汗涔涔,春意盎然。刀郎,姐姐,你是不是像青衣上的石头皮一样滑?因为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活水为它源源不断。

以上两首曲子叫“夹竹桃”,所有“夹竹桃”的最后一句都取自《千家诗》中任意一首七绝的最后一句。这两首歌是一样的,第一首是刘禹锡,最后一首是朱。不管是前还是后,两个大写的都很猥琐,后者比前者好。第一部虽然是关于性的,但是没有露骨的描写,“比兴”的后两句多少淡化了一点意思。后一个比较猥琐,动作饱满,写的有顺序,不算略显晦涩,最后两句男女之间的问答不能说是别出心裁,但是会气死理学家。朱口口声声说他正直只是因为他心中有正直,而这首歌却把这句名句给了他这样一个廉价的转移,简直是把用粪水淋了一遍。民间有句话叫“色欲即一切”,也算是一种解决办法。

(6)由前向后交接班

明代民歌可以说是一源一流,既是承前启后的纽带。在正统文学史上,我们往往只关注前者,而忽略了后者。民谣只是高雅文学吸收养分的来源。至于通俗文学和民歌的演变,自然不在它的视线之内。但如果以民歌标准来看,明朝的民歌也有自己的渊源和传承。这里只举几个例子来说明。

明承宋元,宋词元曲影响明显,特别是在一些文人的“准民歌”中,比如下面这首:

春风吹过闺房。

春风吹过闺房。心绪激荡,佛珠卷起,莲步轻移,独自在堂前。仔细听燕子的莺声,百声喧哗,围着哭泣的白杨像一条线。淡雅的妆容,崔岱,眉梢的恨意向谁蔓延?但是,它教会了我一缕柔情,我不能把瘦子绑起来留在天涯。甚至带着娇嫩的红蕾,开放森林,让痴情的蝴蝶找到合适的花,舞动翅膀。这一次,我看到了春天里的春脸。

乍一看,宋词?元曲?不是,是冯梦龙编著的《霓裳续曲》中收录的“西洋调”形式的民歌。这个“谱”大多是类似的作品,对宋词、元曲的意境、情调用词进行了复制和模仿,明显出自文人之手。但不客气地说,这种伪民谣,它们的趣味性和表达方式,远不如那些真实质朴的民谣。

上面说了,当时还有一部民歌集《夹竹桃》,里面收集了《夹竹桃》的民歌。所有浓缩民歌的共同特点是最后一句由《千家诗》七绝最后一句转写而来。《千家诗》包括唐宋诗、写景诗和咏物诗,题材各异。夹竹桃多是情歌,为了达到结尾效果,适当放最后一句,还是挺麻烦的。这里有两首比较好的歌曲:

知鱼雨桥

求神问卜佛看了朗传,肯定是功名。我要做渔夫,村醪一起倒;我想要一个渔夫和他的妻子分享同一个汤。我姐说,郎,我小安奴在官居无大乐,要过自己的日子。

从现在开始害怕

秋天落叶的时候,妹妹看到子郎就笑了。我满怀情怀,这次告伊,尽情饮酒,黄花满篱。大姐说,郎,小安奴把一寸柔软的心变成了一根柔软的麻绳,束缚了郎,盛宴从不反对。

还有一个是沿袭前人的,但不是完整的引用,而是对原词原句的改写。比如一首“马头调”民歌。

《诗经》注释

关观志的鸽子今天在哪里?它在河洲。彼此分开,好一个,窈窕淑女,人见人爱。若只落,君子伤相思。辗转反侧,悠闲自在,让我无一例外的四处流动。你怎么能?花厅里正在敲钟打鼓。

《关雎》属于体裁,《诗经》中的体裁可以说是最早的民歌。把《关雎》改成赞美男女爱情的民谣也是合适的。说是改写,其实只是稀释,诗改成了音乐,最后的蛇足让它更加引人入胜。做这样的记录实在不明智。唯一可取的,就是把那些已经进了庙堂的经典老民谣重新带入民间。

泥人

泥人,很像我们。拧一个你,塑一个我,看它怎么走两遍。揉他再做,重新拧一个你,重塑一个我。我有你,你有我。

索南智

傻帅,我的兄弟!一块黄泥夹住我们俩。捏你,捏我,像个活撑一样捏我,捏我到床上休息。打碎泥人,再摸摸水,捏一个你,捏一个我,哥哥也有姐姐,姐姐也有哥哥。

两首民歌基本相同,只是曲牌不同。前者是《挂枝》,后者是《卞氏省时歌》。从字面上看,前者简洁,后者粗俗,完全口语化。两人都是用赵孟頫的管夫人语“泥中有你,泥中有你”写的。两句话就诞生了,不像之前的《诗经·国风》那么俗,却成了今生的两首新情歌。正如编辑所说:“把‘身体’二字改过来,是照在你身上。”“加数字就走调了。”

以上是对过去的继承,前人们把意图、句子、词汇拿来,变成了当代的民谣。另一方面是对后代的影响。

月子湾湾

明月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几对夫妻同在一处,几个分散在其他大陆。

这首民歌出自《京本通俗小说》中的“冯余妹大团圆”。《京本通俗小说》中有几篇文章可以推断为宋人所作。在游国恩等五人主编的《文学史》中,将《月弯》作为宋代民歌收录,以作说明。其实判断为宋是有问题的。

《冯余妹重逢》以一句话开头:

帘卷水楼,新曲唱油。在雨中睡觉,年轻时做梦,休息,死前喝酒。明天再划船,但指的是今晚的旧游。同样是异国他乡的谪客,不必担心,明月照九州。

据《西湖游览记》卷二十五所载,此词为明代瞿佑所作。如果词和小说都是明人写的,《弯月》不太可能是宋代的民歌。小说里紧接着这个词有一句话:“这个词的最后一句话是借用吴歌成语。”江南无棣地区的民歌是在明朝中叶以后才兴盛起来的。显然,《弯月》更有可能是明代的一首民歌。如果确实是明代的民歌,那么瞿佑的词可能是这首民歌最早的出处。

这可以说是俗中有雅。有俗也有俗,比如下面这首歌:

明月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几个家庭用红色段子奖励孩子,有几个打得头破血流。只有我的官员考得好,没有喜怒哀乐。

按照编者的说法,这是“一个10岁就考了第三的秀才,他的仆人对其进行了嘲弄”。“我里”中的“子”和“里”在吴语中是无意义的语气词,在今天吴语周围的方言中也是如此。秀才20岁考,“无喜无悲”,反正无所谓。也难怪他身边的仆人会作歌嘲讽。

许多

天上有许多星星,池里有许多鱼。朝廷里很多官员都有麻烦,唯独妹子有麻烦。

这首民歌在明代有很多版本,区别只在后两句。这首民谣应该是今天中年以上的人都熟悉的,电影《刘姐》的一集。《刘三姐》的社会地理背景在广西桂林,以至于有人认为它是一首起源于壮族的民歌,其实是一首有数百年历史的江南无棣民歌。后两句中的“子”字在吴语中也是一个无意义的语气词。

送郎去大路西

目送你上路西,牵手不舍,懒的分开。旧社会雨下的很大。我左手撑着伞拉着郎,右手拽着他的衣服。我怕会溅泥。谁和你一起洗?天冷了,多穿点衣服。外面的人要小心,谁来管你,谁来管你。

如果你对第一句很熟悉,那也是因为电影。中国大陆上世纪60年代的电影《怒潮》中的歌曲《送陛下上路》第一句就和它差不多。《霸王别姬》这首歌像很多电影插曲一样被反复传唱,成为一首脍炙人口的歌曲。

最后介绍一首描述等待恋人痴情的情歌《马头调》:

拿人头换鞋。

脱了头换了鞋等郎来。靠在枕头上,双手托着脸颊。一阵阵的昏迷,呆滞,迷茫,艰难。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但是下不来了。他绊倒了银灯,唤醒了奴隶去阳台的梦。翻身就要打。别胡说了。我扭着腰,喘不过气来,折断了我的奴隶的胳膊和红绣鞋。猫在哪里?花花为什么不来?我说过,我的猫来了,花也来了。猫啜一口,花啜一口,你在那背靠背的光影里等浪,小老鼠就出来了。

这首很有动感的情歌,没想到,那句“灯台上的小老鼠”在今天被剥了下来,变成了几乎所有孩子都能独自唱的儿歌。这也是民歌传承中一个有趣的例子。

修改日期:2013/1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