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频繁迁都真的是因为黄河泛滥吗?
盘庚迁殷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件大事。在商朝历史上,这一举措进行了多次。据说唐之前搬了八次家,杨家则前后搬了五次家。商人的主要活动在黄河流域。真的与殷商频繁迁都有关吗?据岑先生考证,左氏商人因河患而迁徙,只是在明末才发生的,这是史家以前从未说过的。那么,殷商迁都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呢?
周定王之前或商代的河灾(传说中的洪水除外),典籍中几乎没有提及,只有《尚书·孔子传》稍微透露了这个意思,其中说:“我失于项,迁于耿,河毁。”“比”的真正含义是否如此,还有待下文八条讨论。一般来说,《孔子传》这本书是晋人写的,可信度不大。
在《盘庚》中有一句话叫“只有涉水而动的人”。但“涉水入河”、“迁民”是常见的动作,并不一定是河灾。还说“淫为大虐”,“虐”有很多种。整篇文章没有揭示洪水的含义。另一方面,每个人都害怕洪水的无情。即使没有统治者监管,人们也会顾不上生活,跑到其他安全的地方躲避。假设那天因为河水泛滥,盘庚搬到了一个可以避水的地方,那么他们绝对不会抱怨,也没有必要一再警告他们,因为洪水的严重程度自然是大多数人都明白的,也不是什么深奥的理论。
就我所见,左氏商人因河灾而迁徙,是明末才开始的,史家以前也没说过。明朝万历年间,黄可续写《古今疏浚治黄百科全书》,其中最早载有“自祖逖耿始,明万历三十二年”的文字。清虎威曰:“殷人屡迁,大概是一条河。”同时,金夫的《论贾让治河》记载“大禹神异才四百年,商贾却为避河祸而五迁其国”,并逐渐将河祸作为商贾迁徙的唯一原因。丁山曾说:“周瑜有云...河水枯竭,生意萧条...玉兰引纪年之云,‘文鼎三年,水一日三竭’,即所谓江竭。”称洹水为“河”,是“北方有水”的习惯,意思是古汉语中的“河”字不一定指黄河。为了进一步了解商人的迁徙是否是由黄河引起的,我们需要首先对商人或其迁徙进行仔细的研究,而在进行研究的过程中,我们必须始终牢记以下三点。
1所在国的风俗习惯与居住国不同。
最重要的是和草住在一起,没有一定的住的地方。由于近年来对社会阶段的研究,有人主张商民族还停留在氏族社会阶段,充其量是在商朝末期进入了奴隶制的早期阶段。那么,在没有古人歧视的情况下,称之为“迁都”就有些混乱了。如果套用现代科学的观点,无非就是牧场的转让,与迁都的性质大相径庭。张辽说:“(近几年)虽然有人说商朝是游牧生活,靠水草为生,反复迁都是必然的,但不否认躲避河灾也是迁都的原因之一……”李斐然说:“自古以来,论者多说阴都迁,实为河祸;说河灾是迁都的原因之一,但不允许说殷迁都是因为河灾。否则,没有河流影响的地区,仍然移动。”郭沫若认为“这与传说中盘庚以前的阴人八步和盘庚(后)五步的历史阴影颇为合拍”,是因为商代祭祀中大量使用的祭品。这种频繁的迁徙是这个游牧民族的一个特征。《后外庐》也说:“史书上说唐以前八迁,而杨家前后五迁,说明杨家以前过着游牧生活,所以不可能发生城。“大家都知道要注意这方面。其实,潘庚的文章《我不常留城,今居五州》,却已水落石出,只是前人不知所云,用后人的眼光去理解商族的“迁都”,所以推测较多。现在我明白了,商周的风俗不同,就是不要粗暴地继承前人的幻想。
古典世界中许多复兴的地名。
以商朝历史上最著名也最有争议的伯为例。皇甫谧的三博论(见以下三项)已被许多前人,尤其是王国维所驳斥。他说:“李政说文王是早晚的事,但长在西方,唐人故都,南、北、西三博之地,必无其人。这三伯是自给自足的,和《左传》里的差不多。此外,春秋与伯结盟十一年(?北京)城北,是郑的住处。《史记·五帝本纪》引黄兰之云,葬于野,濮阳敦丘南,东郡,为魏之地。”左传》公子虞说去博是宋代博之地。而皇甫谧引三,名之者八十九。”重名“伯”的地方那么多,相信并不都与商族的“都城”有直接关系,研究者要做出选择和取舍。在博是这样,在其他有同名同姓的地方应该也是这样。再者,不仅地名相同,甚至与地名相关的名称有时也相同。如《水经注(二十三)》和《诸水》:“汉哀帝建平元年,大将军因汤葬,令钱长清去洪水,为汉之福。.....据《秦宁公传》载,汤伐二年,渤王去戎三年,汤灭。然而,周桓王有他自己的王博唐浩,被秦摧毁。葬在征里的是西戎的国,不是唐寅。”据《史记》、《秦本纪》记载,宁公用了两年时间,“出兵攻当社,与伯战三年,奔戎,从而灭当社”,“当,社为”,皇甫谧以《西夷之国》、《朱》为例,《史记》认为“西戎王,谥号伯王,建为汤”,有点接近推测。
但无论怎么解释,都可以看出,叫“唐”的人,有时会和叫“伯”的地方联系在一起,而且不止一个叫“伯”的地方。要追究商族的原“伯”,必须找到其他旁证,不能因为“伯”姓相同就认为条件满足。对于商族究竟考察在哪里的问题,前人没有给出满意的答案,就是因为犯了这个错误。提到“唐”这个名字还引起了其他问题。甲骨文中,第一个男名是大义,但我没见过“唐”,离别后还有一个“唐”,其中一个是“唐、大定、大甲”的连词。王国维考证是:“《说文》之口为:‘丛、古文、唐。类似汤的形状。《博古图》中“齐侯钟鸣”说:“我已成功为唐,已严于帝王之位,认命。”又曰:‘选举有九州,为于所阻。’老公注定要有九州,除非变成汤,他才能是它。《太平玉兰》引《归藏》曰:“前切汤不吉利,黄金存疑”;《博物志》亦云。按唐的说法,就是汤,甲骨文的唐,一定是汤的字,然后把它变成汤。“据唐和唐说,是清音和浊音。因为方言的不同,唐就有可能变成唐。仅有的一级史料甲骨卜辞和《金明》都以唐代汤,但西方却出现了一个“王博唐浩”。我不禁要问,是不是因为汤的名字和汤太像了,后人搞混了,把汤改成了汤?这不是纯粹的猜测。只要看看司马迁把商朝的博放在关中(见以下三项),Xi长庆的唐墓,郑玄的诗注商朝在太华的太阳下就知道了。那一系列的书都透露出混搭的痕迹。
3商族最强大时的势力范围
上一篇的地名重复太多了,需要我们做出选择,但是怎么才能做出选择呢?我以为关注商朝的势力范围是方法之一。殷墟出土的文物非常丰富。无论是商人们自己制作的,还是从外面收集的,在当时看来都是一个很棒的国家。但根据早期的甲骨文研究,商族的活动区域似乎并未超出河南中东部及其邻近的河北、山东一带(配合发掘成果证明大体良好)。奈近年来推得越来越广,仅凭后世一些地名与相同的事实,不提出其他证据,就断定其位置相同;我们再看看上篇提到的那么多“博”的同音字,越觉得这样的地理考证不仅非常危险,而且近乎鲁莽。错误的原因是因为古史的秘密没有被发现,商族一直被认为是很强大的,黄河中下游对他们来说已经完全统一了,所以他们可以迁徙到任何地方;不知道经过这几年的考古发现,这个观点要大幅度修正了。换句话说,我们在讨论商族迁徙的时候,也要考虑商族可能的活动范围。
在说明了注意事项之后,斯可以进一步讨论商族的“迁址”问题。
冯京《解》说“一切疑在河北”(指相、庚、蔽、选)。除了一两个未知数,我认为这个原理可以适用于商活动的中心。现在按照时间顺序,把上面讨论的地方列一个表来证明我的拙见。
如果以安阳为中心,东南至濮阳,南至浚县,北至邢台,各在200里之内。认为历史以后商人居住的地区以此为中心,以前不详。南庚在两朝迁到“吉水流域”(即黄河)或因氐族压力过大,那么“唯有渡河迁民”这句话也可以找到。吕振羽说:“建国后商朝的主要根据地在今天的豫东、鲁西。”我个人的研究结果和他的大致相同。颜伯赞说:“殷人最初的起点在今天河北平原西北部的沂水流域。.....最近,考古学家在沂水谷沂州发现了三种商代士兵,确切地证实了这部分殷人一直在沂水谷生活到青铜时代。”(三兵为大和、大都、大燮)“在传说中的契诃夫时代,它应该还活跃在河北平原乃至河北渤海沿岸,所以所谓契诃夫。根据其他传说的暗示,殷人的迁徙,既不是整个宗族,也不是全部南迁,有的始终留在河北。”据《益州》记载,这些士兵是否是商族的遗物值得怀疑。沂水流域定居说似乎受到王国维考证的影响。另外,我同意颜说的话。如果说商族屡迁,范围很广,纯粹是河患,没有得到证明。(1)人们绘制了一幅虞河地图或将内黄河放在河的东面,但所谓“虞河”只是周定王以后的河,而不是商代以前的河(见第6节)。(2)河南省的洪水,从历史时期来看,很少冲到黄河。所谓的“董烨”不知道离董烨有多远(见下文第八节B项)。要想用事实证明,就必须依靠大量的考古发掘。然而,灾难是人类,尤其是半开化国家最害怕的。如果说商贾为避河灾而屡迁,那我们就应该前车之鉴,迁得远远的。为什么我们不能一直走200到300英里呢?仅在这一点上,我们很难坚持“河灾”的论点。
从盘庚到帝辛,我们已经第12次没有搬家了。从黄河历史变迁的角度来看,可以认为黄河并没有经过那里。另一方面,从社会发展历史的角度来看,我们认为前朝所谓的反复迁徙只是游牧部落对牧场的转移,而后朝的不迁徙则逐渐转变为城市生活。换句话说,这些材料碎片是氏族社会向奴隶社会过渡的表现。由此也可以想象,奴隶制是在商朝末期才开始的。
这里就更需要做必要的补充了。“商丘归德于梁国睢阳”的古语,在前两项已有详细更正。但是,最近研究甲骨文的人,仍然固守这种解释,对商宋的地理分层并没有相当的重视。我们不得不做一个一般性发言。商族民居以商丘、亳、项、北孟为突出,分层痕迹如下:
就看安阳地区的这四个古迹,同时这四个古迹出现在贵德地区。就像前三项提到的例子,中印有四座塔,北印度也有四座塔,问题就出现了分层的迹象。再看商丘、渤、北蒙(项除外),北邻殷墟,南有三处史迹,目前集中在商丘县境内,特别接近史迹的再现,不像民族迁徙。这是一个非常可疑的缺口,但是考古学家并没有重视。毫无疑问,其他势力,名为商司马,相当普遍(目前豫东、鲁西的乡镇多以“司马”命名),都在临漳,唯独在商丘附近找不到伯的旧址(见上)。据陈近日介绍,商崇拜始于商,其历史时期的帝王以商为第一位。两者相比,回归德国的商丘并不是商族的发源地。
需要揭示的是邱日修的治河理论:“商朝钟鼎决定商丘时,将分淮归海,而河分淮,武邑分淮。”在古代,虽然有不同的意见和分歧,但他所引用的史料大部分都是错误的,尤其是黄河,并没有进入你,我们不需要做多余的反驳。
基于繁杂的考证,可以简化为以下结论:禹既然不是皇帝,那就要看商代历史上有没有黄河的消息。《尚书·序》和《史记·殷本纪》都说商人屡迁,但没有给出迁的原因。只是到了后来的《孔子传》中,祖逖被河所灭,明末清初的人们才进一步怀疑甚至反复迁徙是因为河灾,这是研究古代河流变迁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为了御寒保暖,游牧民族在一年之内反复迁居。早期的商民族还是一个半牧区社会。我们不应该把国家的搬迁等同于居住国的首都。这是第一点。古代地理分层,前面已经解释过了,根据甲骨文和地形,商丘是商族的祖居地,应该在今天的濮阳。我们不要把分层的名字当成原地址,这是第二点。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们可以做地理考古,知道商朝当日的活动中心北起邢台,南至安阳,东南至内黄、濮阳,方圆几百里。所谓“迁”,大概只是对游牧民族习惯的描述,并不清楚与黄河溃决有关。
内容取自黄河变迁史。
黄河变迁史
作者:岑钟勉。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书号:978-7-229-16251-1
出版日期:2022年3月
定价:128.00元
分类:历史,社会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