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丝绸之路是怎么发展起来的?
唐帝国的号召力和凝聚力也吸引了东南亚广大地区,甚至更遥远的印度洋国家的各族人民,极大地促进了海上丝绸之路的进一步发展和繁荣。
原来,定都长安的唐帝国,在建国后的一段时间里,主要关注的是与中亚、西亚的陆路交流。主观上并没有把重点放在海上运输和贸易上。但随着唐帝国的兴盛,文化的繁荣,自然也吸引了一些海外国家。广州继承了秦汉以来的传统,继续发挥着国际海上贸易中心的作用。尤其是由于隋朝开凿的大运河,洛阳和扬州成为唐代最大的两个商业中心。扬州的繁荣有力地促进了中国在南海的贸易活动。洛阳和扬州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广州新的支撑体。扬州不是唐帝国的首都,却能发展成商埠而不在皇帝脚下,这让诗人杜牧写出了“十年扬州一梦”这样千古传诵的佳句,说明其经营的商业和市场不再局限于皇室的需求,还包括了更广泛的市民需求。这对海上贸易和运输的发展非常重要。
公元7世纪,南海的海上交通和贸易非常活跃。表现为东南亚和印度洋国家的上升趋势。波斯商人到达南海,然后向北移动到中国的沿海港口。此外,波斯和阿拉伯商人逐渐成为南海贸易的中介,他们的商船也逐渐成为南海和印度洋与中国进行贸易的重要工具。这一事态的发展终于引起了唐政府的足够重视。8世纪初,也就是714年以前,唐朝建立了一个新的机构,专门负责海上贸易:市舶司。
中国在唐代逐渐重视海上贸易并非偶然。与陆上交通状况相比,海上越来越有必要。一方面,陆路交通受到阿拉伯人征服波斯萨珊王朝的战争以及之后唐帝国与阿拉伯人的冲突的影响。同时,中国的造船业在唐代更加发达,建造了“寿仓”巨轮,长50-60米,可载500-600人。此时中国的船只完全有能力航行,不需要像汉朝那样“蛮夷贾船并转之”。公元851年,阿拉伯商人苏莱曼在他从东方到中国的旅行中说,中国船只经常停靠在波斯湾的Sielaff。伟大的阿拉伯旅行家马苏迪在他的历史巨著《金色草原与宝石矿》(成书于公元947年,唐朝灭亡后不久)中描述,中国船只经常航行到“阿曼、塞拉夫、奥普拉和巴士拉”。
这一时期,来华进行贸易的外国商船在质量、规模和航海技术上也有了很大的进步。其中“昆仑舰”和“锡兰舰”享誉海内外。唐朝中期,据说锡兰是最大的外国船,尺度20尺,载600至700人。至于阿拉伯和波斯的船,也是“楼梯数十尺”,规模可想而知。当时,在埃及卡里米,有数百艘商船航行在整个印度洋上。
唐代贾丹记述了公元800年前后著名的南海商道,当时称为“广州通海一道”。这条海上航线从广州出发,穿过南海,穿过马六甲海峡,到达当时的南海大国斯里立佛之死(今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古国);经过马来半岛西海岸,到达狮子国(今斯里兰卡)和印度。从印度起航到阿曼湾,到达波斯湾(今伊拉克境内)源头的重要商港巴士拉,最后到达阿拉伯帝国的首都巴格达。中国船只从广州航行到巴士拉大约需要三个月。这条航线连接了中国、东南亚、南亚和阿拉伯,成为沟通中西经济文化的又一重要通道。
中国南方的广州当时是世界闻名的港口。波斯湾来自巴士拉、塞拉夫、阿曼、印度、爪哇、越南、柬埔寨等国的船只张帆拥挤;香料、财宝等货物堆积如山。唐代宗在任时,每年有4000艘来自世界各地的船只抵达广州,可见当时的海上丝绸之路确实是史无前例的。由于对外贸易的繁荣,除广州外,明州(今浙江宁波)、江都(今江苏扬州)等港口城市也有所发展。在广州和其他港口城市,也有供外国人交易的市区,全部由市轮船公司管理。
这样,从中国向西的陆上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在尼罗河三角洲交汇。地中海常年吹着温暖的海风,从海上连接着沿海城市和港口。与海岸线平行的陆地是北非的大动脉,被当时的人们称为“大道”和“正道”。它东起苏伊士地峡,穿过500公里长的荒凉地带锡尔蒂卡,沿着的黎波里海岸向西延伸至大西洋。一路经过巴尔卡、的黎波里、凯鲁安、塞蒂夫、提亚雷特,直达非斯。这条驿道从埃及到非斯,沿途有146站。
地中海南岸的驿道通过沿海港口与南欧和西欧国家相连。比如在最西端的丹吉尔,从海上穿过直布罗陀可以通往伊比利亚半岛。公元756年,倭马亚王朝的后裔在那里建立了独立的王朝,迅速繁荣起来,成为吸收东方文化的重要渠道。另一条海上航线从突尼斯和贝贾亚通往西西里。9世纪,穆斯林开始征服西西里。此后,西西里一直是向意大利传播东方文明的重要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