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汉字是什么时候流入朝鲜的?
——汉水文化札记(33)
据最近出版的《凤凰周刊》报道,汉字在韩国经历了风风雨雨,但今天命运发生了变化。随着汉字的使用越来越多,韩国出现了一股强烈的汉语热。城市交通要道,恢复使用消失多年的汉字和汉字标志。各地中学开始实施“1800常用汉字义务教育”。韩国最有影响力的报纸《朝鲜日报》在第一版以醒目的文章标题显示:汉字考试不及格的申请者将被淘汰。专家认为,韩国已经走上了汉字被广泛使用的新时代。
文化上,韩国是最接近中国的国家。甲午战争前朝鲜古代重要的历史文化典籍,基本上都是用汉字记载的。直到1945年,朝鲜半岛南北的报纸和政府文件中仍夹杂着朝鲜文字和汉字,其中约有一半是方形汉字。朝鲜半岛光复后,为了强化韩国语,韩国自动脱离汉字文化圈,中断甚至废除汉字的使用。
中韩建交后,恢复汉字教育是韩国各界的共同呼声。这可以从两个方面来分析:纵向来看,如果不恢复汉字的教育和使用,韩国人将无法阅读自己的历史文化经典,更谈不上传承韩国的文化和历史。横向来看,中国是韩国最大的商品出口市场,年双边贸易额超过1000亿美元。韩国商品出口近20%出口到中国,40%(含中国)出口到汉字文化圈的国家和地区市场。
地理决定历史。看韩国地图,中国的地名几乎遍布全国,湖北的江陵、襄阳、黄州、利川,湖南的洞庭、长沙,河南的南阳、淮阳,江苏的丹阳等等。就连现在的韩国首都首尔,一年多前也叫首尔(也叫汉阳),和中国汉水下游的汉阳一样。汉江和中国的汉江一样,东西走向,它的发源地叫太白山。
关于韩国和中国的历史文化渊源,作者曾在《为什么韩国要和我们争端午节?”文章做了粗浅的探讨。这里我想讨论一下:汉字是如何流入古代朝鲜的?意在重新探讨韩中汉水文化的渊源。
早在20世纪30年代,国学大师钱穆先生就提出:“先秦湘元李之水,位于现在的湖北省,分布于汉水流域。后来楚人南迁,地名也随之迁移。”据历史记载,长江中游的大变动发生在公元555~561年,主要是因为大量原本在汉水中游两岸的古地名南移到长江中游两岸。古代朝鲜江原道的古代地名和现代民俗的发生和传承也是如此。只有前者发生在中国,后者发生在韩国;前者是南北迁移,后者是东西迁移。
追根溯源,公元前7世纪,汉水中游荆楚腹地有两个苗族小国,分别是罗和鲁。骆,姓熊,与楚同源。吞并罗,国亡,以国为氏,后代由熊改为罗。成为楚国的附庸国。鲁国和罗国同属苗蛮,但来源不同。公元前7世纪,鲁国人沿汉江上游南下,不远嘉陵江,到达汉江中游襄阳县以西,建立了鲁国。楚人入侵,鲁、罗同时灭国。
据史书记载,公元前215年,罗、鲁两族跟随一位名叫韩仲的炼丹师渡海来到韩国。韩仲和他同时代的徐福一样,为秦始皇求药。徐福去了日本,韩仲去了韩国。韩最终炼丹,采集草药,修炼成仙。有学者认为,秦灭楚八年后,韩最终带着罗施、吕氏等楚国亡人逃离秦国,渡海来到朝鲜半岛东南。韩国的汉字传入时间为战国至汉初,与韩仲一家到达韩国的时间相吻合。
据专家分析,韩仲可能是南朝鲜丹郡神话中熊欢的原型。《史记》中记载,韩仲已经修炼成仙,可能被后人奉为神。韩仲带领以骆氏、陆氏为主的三千臣民,在太白山定居,适宜居住。在神话中,熊欢和熊女所生的旦根应该是以熊为图腾的新罗首领。新罗率先统一半岛,凭借熟练运用汉字的优势,创造并记录了开国神话。
此时韩国的语言属于阿尔泰语系,与中国的汉藏语系不可同日而语,但韩国古代文化落后,一直没有自己的文字。古代朝鲜作为中国的附庸国,同时使用朝鲜语和汉语。他们之间只能口头交流,却不能充分表达人的思想感情,他们的生活知识、积累的农业耕作经验、耕作方法也无法长期传承。韩中和三千臣民的到来,给韩国人带来了汉字文化和新生活的曙光。当然,最早只有古代韩国的贵族和官员才能使用汉字,这种文字被称为“官读字”。
到了古代朝鲜世宗王时期,也就是中国明朝时期,古代朝鲜在政治、经济、文化、科技、军事等方面都取得了一定的发展,因此朝鲜人民拥有自己民族语言的愿望更加强烈。世宗作为一个想要发展民族文化、促进民族独立的朝鲜国王,坚持创造一种独特的、通俗易懂的朝鲜本土语言。一群杰出的学者受音乐和北方游牧音标的启发,构思了一种由28个字母组成的朝鲜文字。世宗专门派了一位古代朝鲜的知名学者十几次来华学习研究汉字的精髓,历时30年,终于在1446年发明创造了朝鲜文字。使用中国汉字近千年后,古代朝鲜终于有了自己的民族文字。
可笑的是前段时间韩国人居然到处宣扬汉字是韩国人发明的。10,2006《朝鲜日报》报道,韩国首尔大学历史系教授朴正洙日前对记者表示,经过十年的研究和考证,认为朝鲜人民最早发明了汉字,随后朝鲜人迁居中原,将汉字带到中国,从而形成了现在的中国文化。
据《资博日报》报道,“韩国前总统卢泰愚追根溯源,说姜子牙是他的祖先。”于是,在韩国引发了鲁山东寻根的热潮。其实这是一个历史的误解。因为韩国的吕氏应该是汉水流域楚国吕戎的后裔,祖籍应该是湖北襄阳。据《河南商报》报道,有韩媒报道称,已被任命为联合国秘书长的韩国人潘基文原籍河南荥阳。荥阳在古代是楚汉交战之地。
很明显,韩国人把自己当成了汉字的发明者,这是一种自卑。韩国的领土小得可怜,曾经是中国的保护国。它的文化大部分来自中国,这让韩国人感到羞耻。韩文以前都是用汉字写的。它的图书馆里堆满了中国的古籍,中国的故事在民间流传。庆祝的节日很多都是中国的节日,纪念的伟人也是中国古代的伟人。看看韩国人的姓氏,大部分都是中国人的姓氏。实际上,朝鲜族被汉族同化的程度很高,同化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很多还在中国领土上的少数民族。
毫无疑问,韩国文化的主体是中国南方文化,而且它直接受到汉水文化的影响。韩国人关于端午节、汉字、印刷术和韩国医学的说法虽然有一定的历史依据,但却忽略或掩盖了更早的历史事实。在最近举行的中国韩国文化与楚文化关系研讨会上,专家们得出结论,韩国文化对中国汉水文化有着深刻的影响。这个结论很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