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的学术方法

吴把方法分为三个层次:世界观和历史观思维方法;归纳、演绎等验证方法;经济学、社会学等分析方法。在历史不确定原则下,提出经济发展从核心区向边缘区扩散,可用于考察移民、贸易、交通与核心区和边缘区的关系,以及城镇的研究,有利于展现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性。总的历史趋势是从地域走向一体化),社会学方法(从社会学结构理论、行为与功能理论、人口与心态)成为经济学的内容。可以借鉴社会学的整体思维、比较研究、社会底层研究、社会调查方法。他很欣赏布罗代尔的长、中、短时期的历史研究体系,但分量较大,要分工进行。由于研究对象和条件不同,可以采用不同的方法进行研究。重要的是方法本身的实用性及其对所研究问题和现有数据的适用性。选择理论主要是启发性的,不是经验性的。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方法,而是要吸取多家之长。

吴在治史方法上注重实证原则。他认为,西方历史学家对实证主义的批判在本体论上受到新康德主义和新黑格尔主义的影响,侧重于历史事实的认识论。王老师说,我们也要认识到认知的相对性。我们可能最终不知道一些历史事实,但我们可以不断接近它们。他认为,西方史学至今没有脱离实证主义,即使一部经济史著作完全由经济分析构成,也首先要求检验数据材料的正确性。但他也认为实证主义受限于不做价值判断,历史研究应该有价值判断。但是,经济史学的价值分析比较困难,应该采取实证分析和规范分析两种方法。前者是将研究对象放在其生产或经营的特定历史条件下考虑,即历史主义原则;后者要用今天的价值观来分析当时的历史事物或行为的作用,包括对后世和现在人的影响或潜在作用。20世纪五六十年代,美国将逻辑实证主义引入历史研究,要求从所研究问题的一般规律和初始条件推导出演化结果。这种方法有很多局限性,结论往往是预言性的,不宜包含目的论和决定论。

20世纪80年代,随着文化大革命的结束,各种理论和学说被引入中国。西方经济学、发展经济学、系统论等新的理论方法被中国学术界借鉴,这也引起了史学界的反思。从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吴先生多次谈及经济史研究如何借鉴和运用这些方法,并在《金阳学刊》发表了《关于中国近代经济史研究的意见》,进而发表了《中国经济史研究方法论》、《经济理论与经济史研究》等一系列论述经济史研究方法的学术论文。本文从历史观与方法论、史料与考证方法、历史唯物主义、计量经济学方法、发展经济学方法、区域经济史方法、社会学方法、系统论方法、经济理论与经济史的关系等多个角度分析了各种理论与经济史研究的关系,以及这些方法在经济史研究中的优缺点和如何具体运用。提出历史没有确定规律的宏观理论,被经济史年轻一代奉为历史管理的座右铭。

构建中国经济史研究的新框架。吴先生扎实的历史积淀和数理经济学功底,成功地将经济学理论运用于中国经济史研究,从市场的角度对商品交换、价格、货币、人口等不同方面进行了深入研究,从而为中国经济的研究建立了新的经济学框架。虽然《中国资本所有者与发展史》是由吴和著名经济学家合编的,但先生于1988年去世,实际上这本书的策划、设计、撰写和关键章节的修改都是由吴先生主持的。而且,由于这本书的写作时间长达20年,在该书出版时挖掘出了许多新的研究资料。为了使这部巨著达到预期的高水平,第二、三卷的全部手稿都由吴先生亲自修改补充。

吴对中国经济史的研究是全方位的。他不仅是不确定历史的倡导者,也是不仅用经济方法和数量方法研究经济史,而且注重制度和文化作用的实践者。王先生的研究不仅仅局限于历史学、经济学的方法,还注重经济、社会、政治、文化之间的互动关系。特别是90年代后期以来,王先生致力于思想文化研究,不仅研究中国的思想文化,而且研究西方的哲学思想,以期从中西比较中探寻中国经济发展的特殊根源。

重视思想文化对经济的作用和影响,从而高度重视经济思想史。他认为经济思想的出现是对当时经济制度的怀疑,纯经济思想是对当时经济思想的怀疑。中国古代经济思想史强调文化范畴,这与中国哲学史密切相关。只有了解经济史和文化史,才能研究它。他认为中国经济思想史上有三大问题:义利论——价值论、生产始末论、轻重论——流通论。西方经济学有局限性。总结中国经济学,经济思想史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