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兵帅克》札记

看完这本书，我唯一的结论是，一个有着荒诞经历的人，用看似荒诞的语言，写出了一个在荒诞的年代，喜欢用荒诞的理论解释事实的荒诞者的荒诞经历。这本书很荒谬，但从来没有人会说它真的荒谬。

作者雅？哈塞克本人是一名反战斗士。他用犀利的幽默和讽刺描述了自己生活的动荡的战争年代，有时还会做出一些可笑的事情来指责政府的腐败和好战。1911年，奥匈帝国举行议会选举时，哈塞克组织了一个所谓的“在法律范围内主张温和与和平的政党”，并在一家劣质酒馆发表“竞选”演说，对奥匈帝国的政治和社会制度进行了严厉的批评。后来，他告诉人们，这是为了给那家酒馆吸引顾客。另一次发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初期。他入住了布拉格的一家酒店，在旅客登记簿的“国籍”一栏填写了敌视奥匈帝国的“俄罗斯”，在“你在这里做什么”一栏填写了“刺探奥地利总参谋部的活动”。于是，愚蠢的派出所立刻派人包围了酒店，以为可以抓到一个重要的间谍。真相大白，警察严厉质问他为什么在战争期间开这样的玩笑。哈塞克表情诚恳地回答说，他对奥地利警方的效率不放心，因为他想测试一下他们的警惕性。警察哭笑不得，判了他五天监禁。这些东西可以说很可笑，但是因为优雅？哈塞克当时对奥匈帝国的失望及其实质在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之前就已经被彻底理解了。才能写出《好兵帅》这么特别的小说。

关于这本书的主角，帅克，在小说的序言里，雅？哈塞克给出了自己的评价:有一个卑微而默默无闻的英雄，既没有拿破仑的名气，也没有他的丰功伟绩；但是，如果分析这种人的性格，即使是亚历山大大帝也会显得暗淡无色。如果你真的认为这是作者对帅克的评价，看了几行文字就会发现这是一个常识性的错误。帅克有着异于常人的奇怪思维方式。他给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各种不公正不人道的事情戴上高帽，好像这些事情都应该发生在他身上。被错判入狱时，他甚至称赞自己的监室:“厕所就在眼前，可见这个世界进步了多少。哦，是的，现在一切都变得对我们有利了。”当他被长官称为“轻率的猪”时，他给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解释:“我不认为，长官，因为军人是不允许思考的。”很明显，是吗？哈塞克对这样一个帅哥的评价不可能像他在序言里写的那么伟大，所以只要反过来理解这段话，我们就可以得到实际的评价:帅哥根本不是英雄，他只是一个时事的牺牲品，一个愚蠢而可悲的傻瓜。

帅克嘴里和脑子里的各种其他想法足以说明他的荒谬，但他的荒谬完全是他所处的时代造成的。帅克原本是一名军人，却被诊断为“精神不健全”，遣送回国康复。这不算什么，但这样的人最后被认定为逃兵；而一开始，酒店老板帕里维茨只是回答别人“为什么原来的皇帝画像不见了？”“苍蝇在上面留了一滩屎，我就放在堆房里”的客观事实，被曲解为“苍蝇在皇帝身上拉屎”，被以叛国罪逮捕。在帅克生活的时代，类似上述的荒唐事比比皆是，只有一小部分发生在帅克身上。通过帅克，我们可以猜测更多。

呀？从小说一开始，哈塞克就以近乎荒诞的口吻写了一个序言，然后用各种荒诞的事件来丰富整个故事的情节，向我们展示了一战时期世界的一个黑暗本质，这与历史书上记载的不同。

虽然这本书对我们现代人来说没有太大的实用价值，但它确实是判断一个人是否是最好的权威的标准。而且这本书适合各个年龄段的人看，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比如把人变帅。

以上两段纯属扯淡，却以如此荒诞的形式来优雅？哈塞克的致敬恰如其分。

附:好兵美男子序言

伟大的人必定出现在伟大的时代。有一个卑微无名的英雄，既没有拿破仑的名气，也没有他的丰功伟绩。但是，如果分析这种人的性格，即使是亚历山大大帝①也会显得暗淡无色。今天走在布拉格的大街上，你会遇到一个人，他根本不觉得自己在这个伟大的新时代的历史中有什么重要性。他谦逊地走自己的路，没有人打扰他。同时也没有记者打扰他，要求见面。如果你问他的名字，他会用简单而谦卑的声音说:“我是帅克。”

而这个沉默寡言，不做作，衣着寒酸的人，正是我们所熟知的精兵帅克。当波希米亚的公民还在奥地利统治下时，他们就向这位勇敢正直的人致敬。今天，我们虽然建立了共和国，但它的光辉不会消逝。

我很喜欢好兵帅克。在描述他在大战中的冒险经历时，相信读者一定会对这位卑微而默默无闻的英雄产生共鸣。他没有放火烧以弗所的女神庙，只是因为他的故事可以在报纸上发表，或者编进教科书，就像傻子赫罗斯特拉一样。

仅此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