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王学仲的创作
文:你好,王老!很抱歉我们迟到了。这么大的雨,你是怎么来的?
王学仲:你看到外面的三轮车了吗?我妻子把我推倒了。
(王老的幽默让我们捧腹大笑,但同时也深深惋惜:真不知道两位老人是怎么在这么大的雨里骑着三轮车过来的。)
王学仲:是的!我腿脚不方便,那是我的车。一直都是这样的。
文:你最近怎么样?你在忙什么?
王学仲:我的身体很好,精神也比以前好多了。现在我以创作为职业,平时以写写画画为日常,同时也做一些学术研究。以前写论文多,现在年纪大了,写的少了。
文:我非常喜欢你的诗和山水画。
王学仲:年轻的时候,我专注于绘画、书法和诗歌,我创作了许多诗集。有四言体、五言体、绝句、律诗。现在画山水画比较难,画的比较慢,画花鸟可以快一点。只要有时间,我就想画尽可能多的好画。我一直喜欢画风景画。以前有机会去旅游就爬山涉水。看到好的风景就想画画。但是我们那时候没有媒体炒作,我们只是努力。我知道你的家在Xi,来自你那里的刘自椟是我的好朋友。我们经常一起开会。从外表看,他一点也不像书法家。他没有架子,个子不高,有点锅。和钟明善一样,书法理论的造诣也很高。他写了《中国书法史》等多部作品,很有文采。他们都是努力工作的人。
文:你今年81岁了。仔细算了一下,你五岁写字,六岁画画,到现在已经七十五六年了,一辈子都在从事书画工作。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我的艺术家生涯。应该和你的家庭背景有关吧?
王学仲:是的,这和我的家庭背景有关。我出生后,父亲从诗经“乃勉从事,而不敢告我”中把“乃”作为我的“字”。这个词成了我入世的先兆,就是天生没有天赋,完全靠努力和勤奋来弥补自己的不足。我很早就读书了,也是源于家学。我的祖籍是山东临沂琅琊。据《滕阳王氏族谱》记载,我们王氏家族是西晋琅琊王氏贵族之后,王羲之一家渡江南下,另一家流散在山东山西。王氏先祖在元代迁至藤县郭河店后,仍传承着王琅琊注重书法的遗风,并以书法作为琅琊是否真正传承的标志。王家的孩子不擅长写字,会觉得给祖宗丢脸。我在小学时学习绘画。受我家表哥的影响,他比我大二十岁,擅长画朱兰,经常教我画画。我被迷住了,自然产生了兴趣。
文:国内外学术史的发展告诉我们,学校是激活学术研究不可或缺的因素,也是学校自身发展的基础。但近年来,学派的缺失和理论界理性批判精神的缺失阻碍了学派自身的发展。你创立的“奈学派”是一个以中国书画尤其是现代文人画为核心的流派。有人说,奈雪的出现和被认可,一定会对当今学术界,尤其是书画界起到催化作用,但这个学派似乎并没有被更多的人理解。是这样吗?
王学仲:我所创立的奈学,是一个立体而全面的理论体系,包括艺术理论和艺术实践两个方面,包括哲学、诗歌、小说、书法、绘画等诸多艺术门类。奈学哲学的中心思想是盖明论和回归平衡论。要想说清楚,就要遮遮掩掩,解释清楚。任何科学家或政治家的理论和政治话语都是拐弯抹角地阐述的。不能简单的说哲学和很多思想是一样的。如果靠别的东西说话,那就成不了科学理论:“天意表明,天道的高周期、高速度运行,当人的思维力没有接近时,就会以回归平衡的尺度回到旧章。”就像两个人的争执。最后是一方赢,一方输,还是另外两方相安无事,平衡了。一切都是这样。其中,我所提出的物质知识的特征,被中西方哲学家所忽略。在我的哲学著作《乃子》中,论述了天道、物道、人本、神道的篇章,以及如何建立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和谐关系:作为人,我们应该尊重和热爱事物,面对自然和社会,给予而不是索取太多;对于整个世界,我们应该有一种关心人民的感情,建立一个充满爱和奉献的美好社会。
文:现在大家都在为构建和谐社会而努力,这证明你的学术理论是科学的、前瞻性的。你写了很多,尤其是你的《书法精要》这本书,详细讲解了如何进入绘画的路径,如何进入书法的路径,让初学者有所收获。
王学仲:是的。我的书法纲要主要介绍了书法的一个体系,并归纳为一个学术体系。以前书法就是写字。我把它归类为书法,然后分类,评论,每种字体的由来和写法。这本书将再版。我还写了两篇姊妹篇:一篇是关于书法的,一篇是关于国画的,两篇都要重印。这说明大家还是认可的。
文:您在书法创作方面取得了卓越的成就,您的创作经验必将对后世产生强大的教育作用。
王学仲:我真的希望我的创作经历能激励其他人。我觉得学书法的人一定要勤奋好学,创新意识强,有一定的学术成就。我在写作上的追求是:字字更新。每篇都有自己的面,不重复。我经常写一些新诗,记录和表达我的想法和感受,然后用书法表达出来。既然是干这行的,就试着写首诗,写自己的。就算我写古人的诗,也会注明是谁的摘抄,一定要照着做。一个书法家必须有文化,懂诗词,懂传统文化,不然怎么当书法家?王羲之的品级在于《兰亭序》。他能边喝酒边写诗,而且识字。现在的书法家怎么样?但我们不能这样要求每个人。很多人根本做不到。我不能假装出名,至少我对得起我的职业。
文:中国传统文化对中国画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中国画本来就是传统文化的一部分。我记得你说过,中国文化是高雅文化,而中国的字画不能打破高雅,是以自然美为基础的,但不是庸俗文化。现在我们国家是“全民写书全民画画”,自然有人去流行文化。
王学仲:是的,以前有些人搞高雅艺术,有些人搞通俗艺术,但是现在很乱。很少有人愿意潜心研究高雅艺术,因为没钱赚,因为孤独。以黄为例,他的作品超出常人理解,但就他的民族基因而言,他所吸收的传统文化精华的高度和深度都达到了很高的水平,所以他的作品有更多的高雅文化成分和更高雅的文化,接受范围狭窄,以至于他的作品在当时被忽视甚至贬低,直到多年以后才被人们逐渐理解和接受。
文:我们刚才讲了“雅”,那么如何才能让越来越多的人的书画“雅”起来呢?
王学仲:就像你刚才说的,现在从事书画的人很多,很多都属于附庸风雅的阶层。诗词书画是滋养高雅文化的源泉。虽然我们不能要求每一个画国画、学书法的人都去写诗、填词、作诗,但接受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是每一个从事书画创作的人的必修课。要了解国画基础,如何设置,首先是要了解书法,其次是要了解中国古典文学。当然,我并不是主张中国文化要回归原状,中国画也要吸收外来的优秀文化。
温:你提到了外国文化。现在很多人都在探索西方艺术和中国画的结合,抛弃中国传统文化。他们认为只有这样,中国画才能发展,才有未来。你有什么看法?
王学仲:这种说法太片面了。西方艺术和中国传统文化没有可比性。这就好比有人说“一百个齐白石抵不上一个鲁迅”,都是一样的,根本没有可比性。我们的高度是外国人永远达不到的,也达不到外国的高度,因为血缘不同。况且中国画和西洋画的基础不一样,创造的画家当然也不一样。现在的艺术院校普遍以西画为主,素描成为了所有绘画的基础。虽然很有必要,但是素描再好,也是一个民族画家艺术创作失去传统,不懂得“创造意境”的反面。如果抛弃中国的传统文化,一味在西方艺术中摸索中国画的出路,肯定是没有前途的。
文:从你在1985提出“现代文人画”这个概念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近年来,江浙一带的“新文人画”发展迅速,呈现出蓬勃发展的态势。目前,已有数十人从事《新文人画》的创作,并在国内产生了一定的影响。那么以你为代表的“现代文人画”和“新文人画”有什么区别呢?目前发展情况如何?
王学仲:首先,我是一名学者和画家。所以我的画一般被认为是文人画和文人画。但是我觉得我的中国画应该更准确的定义为现代文人画。现代文人画不形成流派,只是我的一个理论。为什么我非要称之为“现代文人画”?我们是现代的,和古代说的不一样。
我提出的“现代文人画”也和“新文人画”有很大的不同。现代文人画需要很高的修养,很深的功力,很好的人品,三者并重才能做到,而不是一味标榜“粗笔不求形”,只知追求小利益而无学问的人的动作。我提倡的现代文人画,是时代的文学作品。我的创作是基于传统,但时代要求必须创新。所以,在我的文人画里依然透露出来的是一种文人雅趣的情怀。
现在有一些年轻人画得不恰当,不准确,干脆给他们起个“好名字”,叫“画得不恰当”。古代有个画家叫倪云林,他不喜欢画画,就是草草不求形,所以现代有人说画画的时候“不求形是新文人画的特色”。作为学者画画的人,首先要懂语言。不懂语言怎么当学者?文人画要有文学素养和诗意素养的沉淀,不像一般的绘画,没有生活积淀,直接拿笔画。他们有的不写诗,看不懂,全是错别字。他们怎么会画文人画?
我有一篇文章全面系统地论述了这个观点,是为新文人画写的。现在有些青年学生不愿意进军真正的中国画,认为“文人画最方便,画的好,画的差。”你画得像,我不像,我是新文人画”。我觉得这种说法并没有真正理解文人画的含义,只是硬抄而已。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文:细读王先生的作品,无论是诗、书、画、文,都觉得意境深远。细读之下,我发现作品中充满了文人的斗志,孩子气的戏谑,超高,机趣。你的耐学理论的最高审美理想是野性之美。你的很多“现代文人画”都体现了这个特点。说到《叶仪》的画风,不了解的人往往会想到狂放、浮华。如何正确理解你作品中的“叶仪”?
王学仲:说到“野逸”,人们往往会想到五代的黄绪、黄泉和南唐的徐希。因画风和境遇不同,被世人称为“徐黄陂”。的画风是野逸的,没有吸收黄家的浓郁气息。我的画风继承了徐熙野逸的画风,把国画“苍凉冷”的笔墨情怀寄于作品。我的作品更注重表达个性,但不取骄横跋扈,不染阴郁苍凉,不俗,不甜不腻。画画就像做人一样,我的画和我洗去尘俗之后的人格是一致的。
文:在你创立奈学派的同时,你还提出了经学学派。经典存在了几千年,很有历史研究价值,却被忽略了。你提出这个理论,在理论界引起了轰动。作为书画媒体,我们也想借此机会让更多人知道,而不仅仅是理论界。
王学仲:好的!中国有很多珍贵的艺术瑰宝,比如摩崖书法,从古代的手抄本就有了。比如泰山景石屿,它是山和水的结合体,特别壮观。山东有很多摩崖经文,我很喜欢。我一直认为,除了碑帖,还有一派经学。经书流传了1000多年,还没有被完全认识。我在《论碑帖经三派》中提到,经派自成体系的主要原因有以下几点:1。为使佛教不朽,石刻崖由写经改为将石头刻成大崖;二是他的书法由经体转化为崖体;另外,它的写作阶层既不是铁学贵族士大夫,也不是北碚地方书法家,而是一些文学家、僧侣和佛教信徒。如果总结六朝的经学,一个是经学,一个是如崖。在今天看来,无论是经学还是崖体,都既不属于隶属系,也不属于碑刻系,而应该单独列为经学系书法,这样才名副其实。我们也应该建立这种书法体系的研究。关于现代书法的起源,我是从书法艺术发展史的角度提出来的。当时我认为这是社会的需要,是历史发展的必然。
文:我个人不太理解现在的“现代书法”和“流行书风”。有人称之为“丑书”。我不知道他们在追求什么,但似乎更多的是以书法的形式。字迹没人认识,第一感官反应是真的很丑。这是书法吗?《兰亭集序》有多少字难认?当然,我不是书法专业的,但是从外行的角度来说,没错。书法作为一种传统文化,需要发扬光大,但目前有几百万甚至近千万人在写这种面目全非的书法。应该从哪里入手,发扬什么?是不是书法只能算是一个艺术门类,一个现实,其实已经开始离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远了?这两年,当我们面对世界各地藏家同样的问题时,我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有人曾开玩笑说:哦,你看不懂这些字?如果你不懂,那就对了。懂了就不叫书法了。这个现象在圈内似乎是有争议的。
王学仲:书法在中国的兴起和变化发生在每个时代。从最早的人物刻画开始,书法的明确定位就一直没有,只是书法的风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每个时代都要有每个时代的书法风格。现在很多人都在探索新书的风格,这个时代的书画家有这个时代的风格是必然的。
作为一个探索者,我还是持宽容的态度。这个时代,每个人都在探索,就像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水流的前进,即使流动的过程中有几个漩涡,也是正常的,最终都会汇入大海。
现在中国的书法确实在走向一个怪圈。不要说自己很迷茫。很多从事书法研究的人都很困惑。几乎每天都有媒体发信息,一有展览就报道。有拍卖,有市场,到处都是“大家”。其实一看就知道是炒作。就像中国社会,骗子多,广告多,真真假假,让观众眼花缭乱。现在中国的书法已经不再注重出身和造诣,而主要看他有没有门路,有没有钱,有没有政治背景。希望世界各地的收藏者不要相信这个。这说不通。
还有一个现象是,一些不会写字的人在书法界身居要职。这样下去,必然导致书法泛滥。很多中青年书画家没有什么学术造诣,却把自己的市场炒作得很好,出版了很多精美的作品集。我们当时出版的书都是学术著作,出版社付给作者一笔费用。现在全民商业化,书可以由付费出版社出版,而且越印越漂亮。
文:总有人说有点脱离社会,是那种不随波逐流,只专注自己创作的人。曾经在网上看到一个关于你的很有意思的故事,说你好像很少卖作品,很珍惜。远道而来的人来这里收藏你的作品,你似乎很珍惜,一点也舍不得。原因是什么?
王学仲:主要原因是我有太多的假字画。可以随便看看字画市场和拍卖场地。我想知道那些人能卖多少钱。如果你陷入这个怪圈,你就会看不到真相。我担心有人把我的字画拿出来临摹,骗人,所以一直不愿意送给别人。后来干脆不卖字了。如果他真的了解我,欣赏我,我可以发几张图给他。
启功先生曾经说过,有些书法家的错别字太多。如果能辨别出那些书法家作品的真伪,有错别字的一般是真迹,没有错别字的是赝品。这简直是最大的讽刺。有些人为了避免别人看到错别字,干脆写草书,以为草书可以混起来。其实草书写起来特别难,要求很严格,还有一首草书。写草书,只有王羲之的草书才能称得上圣,这是最难的。“龙蛇转笔”就是像龙蛇一样转来转去;“一点点方为水”,需要一点点才能变成水。是严格区分的,没练过的人会乱涂。以前农民工游民多,现在书法游民多。
文:去年中国的书画市场发展很好,由于一些原因,很多商家开始转向书画投资。去年浙江民营企业老板在字画上投资数千亿,但大量藏品是假冒伪劣。大众艺术水平的提高要有一个过程,同时也需要更多热心专业的人来普及,告诉人们什么样的艺术作品是有价值的,有效避免盲目性。刚才你提到对艺术品市场的现状有些失望。这会影响你的创作心情吗?
王学仲:我理解艺术市场一定要经历一个从不规范到规范的过程,大家的辨别能力也需要逐步提高。那时候,一些没有内涵的作品自然会被淘汰。以前,丁()和华都主张成立中国画创作组,汇集全国各地的著名书画家进行创作。有名的都调过来了,全国有几十个画师。丁老向华提出这份名单,并交还给社会人力资源部。当时有一个鉴定是必须任命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去的。必须是学过东西,真正有国画造诣的人。这样做的好处是区别于社会上一些胡乱炒作的画家,去粗存精。我在北京中国画创作组工作了两年。先是在友谊宾馆,然后搬家了。两年后,我不能再去了,因为我有教学任务。后来领导换了,丁老和华不再主持。我看现在卖的作品都是我们当时画的,也不知道转手了多少次。
我不想在市场上竞争,所以艺术市场的乱象对我来说无所谓。对于整个社会来说,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一个人的力量控制不了一个社会。我会做我该做的。像丁老这样的艺术家,更有鉴别能力和辨别力。我希望能像他一样。
文:我记得在一次学术研讨会上,新加坡书协主席谈到您时说,“今天的中国还是有这么干净的人”。经过一番了解,看了你的文章,我也有同感。
王学仲:我一生从未追求过金钱和名誉。我喜欢研究老子和庄子,我知道名利只是一个梦。我也敬佩魏徵,宁愿做当代的一股“清流”。我的书画从不入市,不投机,不主动迎合大众口味,做书画只是为了表达我的文人情怀。我在《我画我画歌》中写道:“我的画是我的天性,我写我所爱,但我不想拿起它。好坏由人定……”我三次连任中国书协副主席,担任天津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天津市书协主席,等等。同时我也是联合国世界教科文组织专家组成员,获得了世界和平文化奖,鲁迅文学艺术奖,大师的荣誉这是社会各界对我学术方面的认可。我的愿望绝不是空谈。我把有限的积蓄投入到公益事业中。我是文艺界第一个关注下岗工人,给他们捐款的人。非典期间,两名医生在抢救非典病人时牺牲了。我捐钱给他们的孤儿,让他们完成学业。一个男人应该心胸宽广,富有同情心。虽然我很慈善,但我总是和家人过着非常普通的生活。我佩服魏晋的圣贤,佩服屈原,嵇康,陶谦的人品。他们优雅而沉默。我现在已是暮年,对纷繁复杂的世界依然无动于衷。我只能努力学习,坚持写作。
文:在美院的十年里,你学习了中国画和油画,在天津大学的工作也是以绘画创作为主。而你在书法方面影响很大,但你对自己的评价却是“诗为先”,外界评价最多的是“著名思想家、教育家、著名诗人、画家”。这些评价你觉得哪个更准确?
王学仲:说实话,我只能说他们有自己的看法。你很难要求媒体给你一个公正的评价。媒体对我的赞誉超过了其他人。有人说我的画好,有人说我的字好,有人说我的文章和诗好。很难有一个全面的评价,所以我也说不准哪个作者写的准确。反正都留给后代吧。
温:王老,我们很荣幸今天能和您见面并谈这么多。你一定要经常照顾好自己,我们有时间一定会再来看你的。
采访手记:王学仲先生三次入艺专学习,十年间先后师从吴敬亭、齐白石、黄、林风眠、徐悲鸿、李可染等大师,获得了常人得不到的经验。当时,徐悲鸿先生独具慧眼,认为王学仲将来会大有作为。王老没有辜负恩师徐悲鸿先生的期望,创办了耐学园和经学园,为继承和弘扬我国优秀民族文化,丰富和发展我国书画艺术做出了巨大贡献,不仅如此,他捐款踊跃,毫不犹豫,表现出了爱心。
我们拄着拐杖,扫描着美术馆展柜里已经被薄薄的灰尘覆盖的书法作品和诗集。我们在王老深邃的眼神里读到了他对艺术无尽的渴望,这渴望的眼神里又有多少不甘?
出门的那一刻,我们不禁又看了一眼那辆锈迹斑斑的三轮车。
人和书都是旧的。先生,你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