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章的另一面是什么?

铅史有趣的地方在于,它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一个不断探索真理的过程。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来看,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历史的发展有其自身的客观规律,一切历史事件的根本原因在于材料的丰富。评价历史人物也要坚持这种方法。

基于历史环境的影响,我们对历史人物的认识总是一个变化的过程。在中国历史上,也有一批人物是应该这样对待的。比如晚清重要的肱骨大臣李鸿章就是其中之一。

自从我从历史教科书上接触到李鸿章,他就被打上了“汉奸”的标签。在历史评价上,官方对李鸿章也是贬多于褒,对晚清几次外交失败和签订可耻条约负有责任。

从当时来看,确实如此。无论是《马关条约》还是《辛丑条约》,都堪称中国历史上的耻辱之笔,而这些条约都是李鸿章的名篇。

但在那个信息封闭的年代,人们不会去追究签订条约的原因,他们的关注点往往只在签字人身上。诚然,这种盲目的观点没有考虑到当时的社会环境。李鸿章虽然做到了,但由于他没有尽到强国富民的责任,面对“三千年不遇之变”,他还是尽力了。

在《海外史料看李鸿章》一书中提到:“如果一个人想了解美国总统的个人经历,很容易得到相关信息。想得到李鸿章的相关资料并不容易。”

虽然东西方看待事物的方式有所不同,但东西方也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很难突破本土文化思维方式的局限。换句话说,外来人物的设定,大多是本土文化和传统思维方式建构的结果。当然,这个结果会有偏差,是虚构的。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随着近代以来中西文化的不断交流,我们对历史人物的认识已经不仅仅是基于枯燥的、政治性的史书,还有新闻报道等信息媒体的出现。我们可以从新的角度窥探人物的另一面。

由于新闻媒体具有客观叙述的特殊性,只记录眼前所见所闻,尽可能保持中立立场,一般较少涉及当地历史文化,而是坚持以主观感受和评论的态度处理。所以,相对于传统史料过多涉及李鸿章的内心思想和情感表达,像这样的新闻报道具有客观陈述事实的优势。

比如梁启超在海外撰写《李鸿章传》时,由于国内文献资料的缺乏,不得不引用大量西方媒体的新闻报道,作为查找相关史料的替代。

梁启超在开篇介绍中,首先原封不动地引用了媒体对李鸿章与皮思迈对话的记录。对话原文大致如下:

李鸿章问:“作为大臣,我要为国家尽我所能。但朝廷官员的意见与自己的并不一致,处处掣肘。这个时候有什么办法实现自己的野心?”

关键是要得到国王的信任和支持。只要得到国王的支持,事情就好办了。

限于篇幅,本文没有记录李鸿章与皮思迈对话的完整内容。但梁启超在撰写《李鸿章传》时,曾感慨地说,“从这一点来看,我知道李鸿章胸中有肿块,在发牢骚,情绪低落,非旁观者所能形容。”可以知道李鸿章的作者清廷大臣的难言之隐。

此外,美国《夏威夷星报》1900刊登的一篇关于李鸿章给梁启超回信的报道中引用的内容,也为我们理解李鸿章提供了新的方向。

梁启超给李鸿章的信很长,大约有五千字。梁启超在信中大致分析了当时的世界局势和清朝面临的危险,但统治者不为所动,把精力放在了内部的权力斗争上,比如计划废除光绪皇位,大规模杀戮维新派。

梁启超也认为清朝的这些行为并非李鸿章本人的意志,而是他惧怕慈禧等顽固派的权威,照章办事,可以理解,也可以体谅。但梁启超也在信中提醒李鸿章,不能忽视自己的迟暮之节,要顺应时势,给清统治者出谋划策。

李鸿章看了梁启超的信后,在回信中为自己做了一些解释,称自己一直支持维新变法,在镇压太平天国起义时也与西方列强有过合作交流。

权衡了与法日战争的利弊后,他采取了安抚的态度,但朝中权贵要开战,他也无可奈何。他认为追捕改革派是王太后的决定,自己无法阻止。同时,他也劝梁启超要有足够的耐心,因为太后老了。

海外资料对我们了解李鸿章的另一面很有帮助。从海外报道来看,李鸿章的人物形象不再像传统认知那样单薄、固化,而是呈现出多种面貌。

例如,美国中央报告在1879中写道:“他从2000年起就抛开封建习俗,致力于许多伟大事业的策划——创办招商局、大量矿业公司,引进竞争性雇佣机制、股份制、铁路派驻、电报等现代产品。”

1883年,《法国画报》撰文称赞李鸿章“足智多谋,果断果断,精力充沛,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这些褒义虽然不能完全展现晚清危机中李鸿章的全部面貌,但至少为我们提供了李鸿章区别于传统认知的新的观点和视角。

总之,历史是在变化中产生活力,在创造中产生希望。作为洋务派的* * *之一,或许李鸿章在改革的过程中并没有其他新意。但从当时的情况来看,清朝屡战屡败之后,李鸿章的改革是中国现代化的一大步,他的所作所为显然值得尊重和肯定。

正如梁启超在为李鸿章立传时曾感慨地说,“我尊重李鸿章的才华,我珍惜李鸿章的学识,我为李鸿章的遭遇感到痛心。”李鸿章的一生可谓文武双全,无所不能。即使现代人夸大了他的“卖国”行为和清廷走狗的判断,但李鸿章是晚清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外交家始终是不可否认的事实。